书城历史史前文明探秘总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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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历史的足迹(2)

以生活在至少六万年以前欧洲大陆心脏地带的尼安德特尔人为例,在那个时候,他们支配着世界,他们是石器时代人类,尽管他们的生活有着艰难困厄,尼安德特尔人却能够怜悯弱者和懂得崇敬死人,和现在的人一样热爱鲜花、崇敬鲜花,用鲜花安抚死者的灵魂,尼安德特尔人这种充满和平、爱心和仁慈的世界,数年前史密生博物馆的索列基,在伊拉克东北部沙尼达林近郊一个山洞中发掘到证据。索列基领导的考古工作队到偏僻的札格洛斯山去,经过近十年努力,期间发掘到好几层人类居住遗迹,最古的一层可追溯至最后一次冰川期,其中最令人兴奋的是一座尸体周围放满花束的坟墓,它的特别在于这里埋葬的是一个残废人,将他的骨骼化石加以分析的结果显示,他在儿童时期便丧失了右臀,而且患了严重的关节炎。

在现代人想象中的原始社会,像这种肢体残缺的人,是不允许在童年后仍然生存下去的,因为一个仅可维持起码生活的社会,并无能力供养和保护没有生产能力的成员。然而,沙尼达村这个可能无力参加狩猎的残废人,却由族人照顾了差不多四十年,比我们认定的当时平均寿命长了一倍。这个残废人显然是给山洞顶部偶然脱松坠下的岩石压死的,族人不仅安葬了他,而且让他长眠在采摘回来的花卉中。虽然花卉早已腐化,但植物学家知道幕穴里的确放了许多鲜花,因为那些花卉所含花粉用显微镜看得清清楚楚,在潮湿的土壤中花粉仍然保存良好,甚至六万年前摘下的鲜花属于哪一品种,今天也能明确辨认出来,那些花共有八种:西洋蓍草、矢车菊、蜀葵、千里光、麝香兰、圣班纳比苏、木贼和锦葵。

麝香兰、矢车菊以及锦葵似乎只是放在坟墓中作为装饰,而木贼则用来作垫,至于其他几种,自古以来已广泛用作草药,仍在过原始生活的尼安德特尔人,大概是在这个发展阶段中已认识到这些植物的医疗效能,因为这些花卉采自坟墓四周广大地区,有些人更是附近没有的品种。所以这一定是尼安德特尔人的特意所为,其中某些花儿放入墓穴便不只是表示怀念,而是用来协助死者来生得享健康。利用花粉分析,植物学家还可以断定埋葬这尸体的季节。坟墓中发现的花朵,通常是五月尾至七月初的初夏期间,在札格洛斯山沙尼达村一带山间盛开。因而,我们得以知道沙尼达村这个墓穴中被鲜花簇拥着的死者,大约是在六万年前某一个六月左右的日子死亡的。

我们无法知道用鲜花陪葬死者是从哪个时期开始的,尼、安德特尔人用鲜花向死者致敬的做法和我们今天的人是一模一样,而不是任死者暴尸荒野,他说明了尼安德特尔人对死去的人怀有深厚的感情,因为那个时代肯定不存在污染环境和讲究卫生的说法,与凶猛野兽共同生存在大自然中的尼安德特尔人,假如不埋葬尸体动物们也会将其处理干净,尤其是用鲜花陪葬决不是平常意义上的措施,所以大多数学者认为,人类史前祖先所以不惮劳苦,用简陋不便的工具挖掘大洞穴埋葬死者,其实是基于相信人死后仍有某种精神世界存在,这种对永生的信念,可能与人类的思想意识一样悠久绵长。

埋葬死者的习俗确实已有非常悠久的历史。我们至今所发现最早的一个坟墓,是在中国北京西南周口店一个石灰石山洞中,其年代一直可以追溯到40万年前,古人的想象能力似乎非常丰富,好像埋得越深去另一个世界就越近,而祈祷以及鲜花才能让死者的灵魂安息。今天的人们在多大程度上保存了这层含义?

游离于海洋上的幽灵

在每一个领域我们都低估了古代人的智慧,今天人的每一个重大发现都告诉我们遥远的古代是一个充满神奇智慧的世界,有如此多的事实也没能从根本上改变我们固有的看法,认定我们今天的人是有史以来最富有智慧的人类。16世纪欧洲人初次探索太平洋时,也有一项惊人的发现,他们称为了不起的玻里尼西亚航海者。在探险者的眼中,他们就像是流浪在太平洋上的幽灵。

大致在2万6千年前,那些石器时代的人类不藉任何航海工具,踏遍了散布在这大片海域上的千百个大小岛屿。在土著的传说中,有许多乘坐越洋独木舟航行千百公里抵达目的地的故事。正是因为当时的人类有这种本领,太平洋上的三大群岛才变成有人居住的岛屿。

成功的考古活动,都让我们重温一遍古人的智慧。考古学家早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黑人首先移居自新几内亚向东伸展至斐济的一个群岛,欧洲人称之为美拉尼西亚,浅褐色肤色的人在美拉尼西亚以北的细小群岛麦克罗尼西亚;肤色较淡,身材高大的人则移居于玻里尼西亚,这个大群岛屿靠东,呈三角形,包括夏威夷、新西兰和复活节岛,至今许多欧洲人都不相信,那些原始人在并无测定位置和确定航线仪器的协助下,能够找到这些遥远岛屿。

1595年,葡萄牙航海家德季罗斯指出,全欧洲具有航海经验的航海家即使是短短几天看不见陆地,也“无法知晓或确认本身的位置”。对史前人类的航海技能表示怀疑态度,持续到我们这一个时代。直到60年代的后期,因新西兰出生的游艇驾驶员路易斯亲身探测,才证明数百年来欧洲人想法错误,他亲眼看到现在的岛民驾驶双体独木舟或其他载具,仍然可以不藉现代航海仪器去远航捕鱼。或往来岛屿间做买卖。西方现代航海技术的发展和应用,逐渐取代了考古的经验和知识,土著的航海技能正在迅速消失,智识甚深的路易斯决定竭尽全力,对当地土著的航海经验和知识作全盘了解,使其技能重新获得人们的认识。

路易斯得到堪培拉澳洲国立大学一项研究资助奖金、于1968年至1969年花了长达9个月的时间,在西太平洋一带穿梭往来,并经常乘坐由当地航海者驾驶的远洋独木舟,有时则乘坐由当地航海人驾驶的长12米没有罗盘或其他仪器装备的双桅帆船。他寻找了两个精于航海,但不识字的旅伴,其中一位是来自圣克路斯群岛的玻里尼西亚老人特瓦克,另一个则是来自加罗林群岛的麦克罗尼西亚青年希波尔,路易斯走访了岛屿各处的岛民,包括一度曾将航海技术视作祖传秘密的东加群岛一个部落的族人,与他们详谈,这使路易斯以后出版了《我们是航海者》一书。

路易斯的《我们是航海者》一书,不仅详尽地叙述了历时9个月旅行研究的资料,还明白指出现时岛上居民所用导航方法与石器时代他们的祖先所用的方法并没有什么不同。比如,他们利用天上的星星作为前往地平线外远方小岛的夜间导航指标;只要朝已知在某一目的地上空的那颗星驶去便行。只是,每一颗用作指引航行的星,只有当它较近地平线的天空时才可用作指标:假如是向东航行,那是一颗刚升起的星;如果是向西航行,则是将要下沉的,而且岛上居民还跟随一条“天星轨道”,如一颗星升得太高或已降至地平线下时,他们便利用另一颗在同一位置升起或下降的星星作指引。路易斯说,有一次晚间航行,他们先后藉九颗星导航,沿一条航线驶到110公里外的目的地,准确无误。

传统的玻里尼西亚航海者利用该岛作陆标,利用海水变化及云层移动,确定他们所乘船只的位置。在训练有素的人看来,云层的颜色,积聚成的形状和移动方式,就能确定下面是海洋还是岛屿,航海者因此获得了极有价值的航海资料。

还有些岛民还懂得利用一种表示星座的“罗盘”,以32颗星在地平线上不同地点升降的方位,作为天体指标,指引他们前往几十个不同目的地,操作起来绝无错失,路易斯指出,岛民们把一些供指标的岛叫“伊塔克”,这些岛屿居于较为特殊的位置,只要方向正确无误,可以看到这些岛屿由某一颗星的下面,移到另一颗星的下面,在前往目的岛的途中,指标岛先后出现在好几颗星的下面移到了最后一颗星的下面时,目的地就该到了,和路易斯同航的土著人,经过了许多年的反复实践,方掌握了前往每个岛屿的各种天文图像,并会永远牢牢地记在心中。他们还在陆地上进行传统的训练,用石头摆出星星一样的位置,才能熟练解读夜间天象,具有惊人的领航本领。就像路易斯年轻的助手希波尔,只要望望云层缝隙中闪烁的星星,便能准确指出一艘小船的位置。

到了白天,那些航海者就利用太阳的方位指示方向,同时也不完全依赖星星和太阳,因为他们对风向、海浪、海流以及其他自然现象的变化,也有透彻的认识。玻里尼西亚老人特瓦克,有一次在夜间的暴风雨中航行了64公里,并从两个相距不足一公里的岛屿间安全准确地穿过,哪怕是船只被风吹离航线,又看不见星星、太阳或熟悉的风向、水流等。娴熟的土著航海人,亦能根据具体情况朝着正确的方位航行,因为,他们还可以观察因陆地地形地貌、以及因海水深度不同,而颜色各异的云层,成功地驶向十多公里之外一个不落视野范围的海岛。

此外,岛民们还时常选择另外一些线索,如鸟类飞行,树枝漂流和从陆地弹回的海浪,这种海浪能将在距离陆地80公里之遥的一艘小船颠翻。事实上最令人惊异的是他们用至今仍未能解释的自然现象作指标。更能引发我们的兴趣:在玻里尼西亚各地称做“海光”的海洋现象,是一种可视的深水磷光。它们在海面下一两米处有闪烁的光带。这种光带能与远达160多公里外的陆地连成一条线。

石器时代的航海者们当然比我们现代人更多地掌握了这些海洋秘密,理所当然地移居到太平洋上各岛屿,路易斯与其旅伴的航行都能够证明这一点。因此玻里尼西亚的远古航海人,这些太平洋上的幽灵,对海洋一定有着比我们更深刻的认识。

神灵指引的创造力

在70年代早些的时候,亚洲儿童喜欢打磨卵石成各种形状的玩具,因为他们缺少玩具,就好像受到了神的启发或者是大自然的启发,拿起了引起他们注意的鹅卵石,这种想法很难证实,又极容易被证实。因为这些孩子离教科书太近了,或许他们在动手之前已经看到了,有关类人猿用较坚硬的石块充当槌子把燧石敲打成工具的插图与文字。

但是,距今4万至1万2千年时的旧石器时代后期的人类祖先在把燧石制成管用的工具时,如果没有受到自然的启发,那就一定受到了上帝的启发,当代人往往认为人类在科学技术方面的飞跃进步,是20世纪才有的革命,最新技术的革命彻底地改变了人类的生活,其实最早的技术现象才是人类史上最大的技术革命。

产生于最后一个冰川期的旧石器时代,是真正的技术革命的巅峰时期,有人说我们的祖先有数十万年曾使用最原始的工具,用折断的野兽骨骼做大头棒和砧板,用石块削成原始的刀和斧头,把木条或树枝的尖端用火烤硬,制成简单的长矛。这应该是受到了自然的启示,受益于生产中的发现。但是,后来在旧石器时代的最后数千年间,工具制造技术产生了一次大跃进。这个跃进看起来就像是上帝给予了他们灵感,使用的工具种类和款式大大增加,而且日益精巧,因而看来如上帝恩赐。这个时代的人类遗物,因为最先在法国多敦河区克洛麦农山洞中发现,所以也有人称做克洛麦农人。在这个冰川期,地球的气候逐渐变得寒冷,在到了约2万年前时严寒达到了高峰,克洛麦农人就散居在欧洲和亚洲比较温暖的地区。这些具有高度发明创造才能的人,发明了弓箭,开始利用兽皮张起帐篷和缝制衣服,学会使用鱼钩、并且有了可以卸下叉头的鱼叉,制作了一种投矛器,能将利器掷得更远、更有力。直到现在澳洲土著和南美洲印第安人仍在使用。他们更充分利用了足以影响人类前途,即用一种工具去制造另外一种工具的思想,为后来人类的技术进步打开了一扇大门,使人类迈向了科学技术的方向并越来越依赖于新的发明创造。

是什么使人类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考古学家在西伯利亚一个为被称柯柯里夫一号的考古场地,发掘出一个骨制矛头,这件矛头上还刻有槽纹,这样被矛刺伤的野兽便流血不止,使动物在奔突中迅速死亡。在人们看到的出土古物中有两种制造工具用的主要工具:一种是形状像油煎圈饼,且有手柄的骨制物品,用以将浸软或蒸软的矛柄拉直;另一件是用燧石制成形状像凿子似的凿刀,在一些石器时代遗物发掘地,找到了各种式样的凿刀,这些凿刀足以将燧石、木头、尤其是兽骨削凿成各种形状。正是因为发明了像凿刀这样制造工具的工具,才开始出现真正的手工艺者,制造出更多的工具以应付种类日渐增多的工作需要。同时,他们制造了设计特别的刮刀,以便割取兽皮并将其内表面刮削干净,通过用油浸软,然后用皮线或肠线缝制皮物和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