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诺贝尔文学奖名著全编(中部)
13253600000008

第8章 《背德者》

~1947 法国~

Her spirit is tired, evening go to bed early。 I looked at her to sleep, sometimes I also lie down, and listened to her breathing grew even, reasoned that she fell asleep, I crept back up, dark dress, sneak out like a thief。

她精神倦怠,晚间早早就寝。我看着她入睡,有时我也躺下,继而,听她呼吸渐渐均匀,推想她进入了梦乡,我就蹑手蹑脚地重新起来,摸黑穿好衣服,像窃贼一样溜出去。

“获奖理由”

为了他内容广博和艺术意味深长的作品——这些作品以对真理的大无畏的热爱和敏锐的心理洞察力而表现了人类的问题和处境。

“名人小记”

安德烈·纪德(1869—1951)

纪德,一个在法国文学中占有特殊地位的名字。他被称为是“二十世纪前半期统治文坛”的作家。纪德一生就像梦一场,却在这场梦中创造出了伟大的文学殿堂。

1869年出生在巴黎的纪德从小就接受清规戒律,父亲是巴黎大学法律学教授,加尔文教派的信徒。父亲去世以后,纪德就跟随母亲来到了外祖父家中。浓厚的宗教气氛、家教的严厉约束,让他早年的生活一直处在紧张而忧郁的状态之中。

十四岁时,他对大他三岁的表姐产生了纯洁的爱情,但是母亲极力反对。纪德只好将对表姐的爱收进心里。为了摆脱生活给他带来的束缚和困扰,他踏进了文学创作的大门。1891年,他的第一部小说《安德烈·瓦尔德的记事本》完成了。这是一本映射他内心的日记体小说,描写了一个渴望爱情的少年,因为表姐的出嫁而受到精神伤害的故事。

后来,纪德结识了象征主义诗人瓦莱里、路易和马拉美。这对他的文学创作影响颇深。 《人间食粮》散文诗集的出版奠定了纪德在文学界的地位,人们称这是一本“拿在手里发烫的书”。他说:“当我写这部书的时候,文学界有一股非常强烈的造作与封闭的气息,我觉得迫切需要使文学重新接触大地,赤着脚随便踩在地上。”

他的主张也十分特殊,个人自由、尽情享受极端利己的非道德观念。这一主张很长时间都不被人理解。1895年,他的母亲去世,与表姐结为夫妇。但是婚后并不幸福,感情随即破裂。这位他多变如梦境的一生添上了一笔荒诞。

纪德的梦境是不断蜕变的,每一个清晨他都要重生于一个新鲜的生命,开始新的旅程。有时候纪德的多变让人们感到迷惑,可是仔细一想,他是在用自己唯一的生命去体验不同的人生。从一个极端跳向另一个极端,这对生命的完美利用,还真不是谁都可以学得来的。

“内容梗概”

他不是不爱自己的妻子,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宣泄自己孤独的感情。他承认自己是多情的。可是,他也承认自己与妻子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有一种情绪犹如蚂蚁爬在自己的心头上,痒痒的,麻麻的,想驱赶却找不到任何方法。

米歇尔想放弃那些不知打哪儿来的欲望,可是过于文静的妻子没有给他机会,他只好收起对妻子的爱。他迷恋那些小男生,漂亮,英俊的小男孩。不过,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总之,命运给他带来的是找不到自己。就像他说的那样:“令我恐慌的是我依然年轻,我常常觉得自己的真正生活还没有开始,现在把我从这儿带走吧,赋予我生存的意义,我再也找不到自己了。”

“精彩赏析”

米歇尔这样的人在生活中不是少数,更多的人像他一样找不到自己,也不明白生存的意义。可是,我们活着,不就是为了寻找生存的意义吗?假如,一生下来就清晰明了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有的心情和爱恨情仇全部安排好,那人生才真正没有了意义。

米歇尔刚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上,他所看到的就是“文明”所粉饰过的社会。母亲对他严加看管,给了他加尔文教派严肃的宗教法规,向他灌输了许许多多关于信仰的原则。在懵懂的少年时代,他也曾专心致志地遵守这些规定,那样严肃的生活作风也确实传递给了他。

十五岁开始,他的父亲就把他带进了故纸堆。故纸堆就是指数量很多的陈旧的书籍,他就在这些古文字,旧文学中度过了一生中最重要的青春。二十五岁时,他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懂生活,不懂情趣,更不懂积极面对的灰色人物。那些儿时被熏陶的文明守则也在枯燥乏味的生活中消磨掉了。就连身体机能也开始不断地下降,最终身体已经衰弱到弱不禁风的地步。此时的他,不知道该如何过下半生。

他遵照父亲的命令,和玛丝琳在奄奄一息的父亲床边举行了订婚仪式。他不了解妻子,妻子也不了解他。但是不抵抗,不争取的性格让他接受了这场婚礼。米歇尔明白自己并不爱她,至少不是那种令人悸动的爱情。

新婚旅行对于每一对新婚燕尔的人来说,都是非常浪漫而温馨的。可是,米歇尔因为自己羸弱的身体,在旅行当中大病了一场,差点丢了性命。善良的玛丝琳一路上照顾他,扶持他,鼓励他。这让两个人的关系逐渐地融洽了。

旅行回来,他的身体康复得很快,这场疾病反倒成了米歇尔生命中的转折。他多年来柔弱地身体变得强壮,这也使他的心情有了大的转变,改变了过去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方式,投入了大自然的怀抱。

他发觉自己的妻子是个非常好的女人,发誓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在那段快乐的光阴,他常常和妻子玛丝琳外出,沐浴阳光,呼吸新鲜空气,感受大自然带来的恩赐。很快,他变成了一个充满生机和喜悦的强壮青年。

有一天,他与妻子玛丝琳再次结伴出游。那是阳春三月天,阴雨天已经过去,杏花悄然开放,一大早米歇尔就去了西班牙广场。农民们已经把田野里的如雪般白的杏花枝剪了下来,装进了卖花的篮子里。他非常喜欢那些俏皮的杏花,于是买了很多回去,由三个人帮他拿着。他喜出望外地把整个春意搬回了屋子。花枝搭在门上,花瓣正好像雪花一样落在地毯上,玛丝琳恰好出去了,他决定给她一个惊喜。

他把花瓶摆得哪里都是,然后又在上面插上花,整个客厅纯洁而美丽。他想:她见了一定会高兴的。她进来了,没有预想的尖叫,却听到了她失声痛哭。

“你怎么了?我亲爱的玛丝琳?”他赶紧过去,用温柔的语气抚慰她。

可是,她却道歉般地对他说:“我闻到花的香味难受。”

那其实只是一种淡淡的、隐约可以闻见的香味。这时,他没有了刚才的喜悦,只有愤怒,他一把抓起那些纯洁细嫩的花枝,抛了出去。心中却无比苦闷地感叹:哎,就这么一点春意,她就受不了了!

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共同的快乐界限。当米歇尔感到喜悦时,玛丝琳已经受不了这快乐而哭泣了。米歇尔认为:强者有强烈的快乐,而弱者只有文弱的快乐。两者基本达不到共识,弱者容易受到强者的伤害。玛丝琳就是这样的弱者,只能承受微不足道的乐趣,欢乐再强烈一些,她就承受不住了。而米歇尔恰恰是不愿安分的性格。

四天之后,他们去了索伦托。在这里,最让米歇尔失望的便是气候的寒冷。万物都是瑟瑟发抖,冷风刮个不停,这让奔波而来的玛丝琳十分疲惫。过去,他们来过这里,正是在这里,他们的爱情才得到了印证。

订了原来住过的那间房,却望见外面阴霾昏昏,整个景象失去了原有的魅力,一片死气沉沉,就连花园也没了生气。米歇尔和玛丝琳有些惊奇,想当初这里的花园可是游玩休憩的最好去处,它曾是那么迷人。

他们听说巴勒莫的天气很好,于是决定走海路去。这一段时间,米歇尔终日陪在玛丝琳的身边。她精神疲倦,晚上早早地就寝。米歇尔有时候也会躺下来陪着她一起睡觉,等到她睡着了之后,他就蹑手蹑脚地重新站起来,穿好衣服,像窃贼一样在黑夜里溜出去。

来到户外,他终于得到了自由,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既无目的也没有情欲,只是想用一种新的视角来看看这个世界。

他们在巴勒莫住了五天,来到了塔奥尔米纳,那是一个坐落在很高山腰上的村子。车就停在海边,马车将他们拉回旅馆又拉回到车站,以便取回行李。米歇尔站在车上和车夫聊天。车夫是一个来自卡塔尼亚城的西西里孩子,在米歇尔眼中,他就像一首诗一般清秀,像果实一样绚丽。

“您太太长得真美啊!”孩子望着远去的玛丝琳说道,就连声音都是那样地动听。

“你也长得很美啊,我的孩子。”说着,米歇尔就忍不住把孩子拉了过来,亲吻他。孩子只是咯咯地笑,任由他又亲又抱。

“法国人全是情人。”孩子开着玩笑。

“意大利人可不都是个个这么可爱。”米歇尔也笑着回道。

后来的几天,米歇尔一直找那个孩子,却怎么也找不见了。而这时,玛丝琳知道了丈夫米歇尔爱恋男童的事情,心头就像招来一片乌云,不肯离去。她的身体状况也开始急剧下降,病情严重恶化,很快便抑郁而终。

米歇尔成了一个背离道德的罪人,在玛丝琳死后,他总是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有了很幸福的家庭,干嘛还要去招惹是非?然而,此时此刻,他已找不到自己的路在何方,不知道生存的意义何在了。

“名家点评”

不论在小说、散文、旅行日记或对时事的分析中,纪德都不断地提供给我们异乎寻常而不断变换的观点,但不管他的观点如何变化,我们始终都可以见到丰富的智慧,对人心普遍而深刻的了解,而其语言则达到古典的明晰程度,又具有丰富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