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诺贝尔文学奖名著全编(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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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大盗巴拉巴》

~1951 瑞典~

Night, the crucified people are already dead, only rabbi chin hung where alone, still alive, he felt was near death, will say only one word in the dark, as if is in dark about: I put my soul to you。 Then he expired。

夜色降临的时候,钉在十字架上的人都已经死了,只剩下巴拉巴独自挂在哪里,倒还活着,他感到死亡已经临近,就在黑暗中说出一句话,好像是对黑暗诉说似的:我把灵魂交付给您了。然后他就断了气。

“获奖理由”

由于他在作品中,为人类面临的永恒性疑难寻求答案时表现了艺术家的活力和真正的独立见解。

“名人小记”

帕尔·费比安·拉格奎斯特(1891—1974)

1891年出生在瑞典南部一户笃信宗教的职员人家,拉格奎斯特是家中最小的一个。他对文学的热爱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早在他上中学时,就整天如饥似渴地阅读各类文学著作,哲学著作,历史著作。

中学时期的他就立志成为一名优秀的作家。1911年,为了能受到更好的教育,家里人不顾生活的艰难,把拉格奎斯特送进了瑞典最高学府乌普萨拉大学接受教育。可是,家里实在支付不起学费,他只上了一年便辍学。第二年来到巴黎,接触到了不少爱好文学的志士,他本人也深受表现主义和立体主义派艺术的影响。

起初,他在斯德哥尔摩的报刊担任撰写工作,阐明自己的艺术观点,主张文学要“冲破人性的束缚,飞向思想的天空。”拉格奎斯特年轻的时候就意识到:“作家的任务是要从艺术家的观点来阐明他的时代,并且为我们以及后生来者,表达、透露出这个时代的思想和感情。”他做到了。

不论是他早期出版的诗集《苦闷》,还是剧本《艰难时光》、《天堂的秘密》都突显了这一特点,也初步形成了自己鲜明的文学特色。

1940年,拉格奎斯特被选为瑞典学院院士。紧接着问世的便是他饮誉全球的长篇小说《侏儒》和《大盗巴拉巴》。

这两部小说的成功之处在于集中反映了拉格奎斯特对于人类命运的思考。但他是个谦卑不张扬的作家,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他家门庭若市,登门拜访者络绎不绝,可他就是闭门不见,也不允许任何人将他的私生活公开化。

安德烈·纪德曾经说过:“他在连接现实世界与信仰世界的钢索上令人钦佩地保持着平衡。这是衡量拉氏成功的尺度。”《大盗巴拉巴》确实如此,它从历史的角度去看待个人命运,寻找灵魂的归宿。而《侏儒》始终专注于人性的善与恶。

诺贝尔文学奖当年的颁发同样引起了一片哗然,很多人都不满作为瑞典学院院士的拉格奎斯特拿奖,甚至怀疑他借着自己的身份走了捷径,但是读过他的作品的人都知道。他只是一个内心躁动,行为低调的老人。

“内容梗概”

耶稣是我们所熟知的神明,是基督徒心中唯一的神。他是造物主,是一切。《圣经》里讲述了他的太多神迹,大部分人读圣经是为了向上帝学习教义,可是他们却忽略了出现在圣经里的配角。

大盗巴拉巴曾与耶稣一起被绑在十字架上,最终代替耶稣获得了生的权力。他集罪恶、背叛、欺骗于一身,可上帝还是原谅了他。

经过再三地被释放后,他终于理解了耶稣和那些为别人赎罪而死去的人们。在罗马城纵火案中,再次被捉住的他没有选择逃避,而是直接将自己交托给了上帝。

“精彩赏析”

大盗巴拉巴年纪不大,三十岁左右,生长得健壮,面色焦黄,头发浓密,一只眼睛下面有伤疤。此刻,他正站在人群当中,望着那位为他而死的人。那人被钉在十字架上,喘着粗气,看来是快要死了。

本来,他们两个都是被判了死刑的,但是巴拉巴却代替那个人获得了释放。他跟着簇拥的士兵一直来到拱门。那个人的母亲悲伤地不停用手擦着眼泪。巴拉巴想:这个人他连听都没听过,可是却有那么多人为他流泪,假如是自己的话,一定不会有这样的场面。

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稍稍抬了一下头,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忽然,山头全部都黑了,好像太阳已经消失了。黑暗中,那人撕心裂肺地高声喊道: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你为什么离开我?

士兵们都警惕地抓起了武器,天渐渐亮了,就仿佛破晓时分。那人已经死去了,他们把十字架取下来,把死去的人放进了一座磐石上凿出来的坟墓里。巴拉巴在墓前站了一会儿,就向着耶路撒冷走去。

在大卫门内,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路,他又碰上了那个兔唇姑娘。这是他年轻时欺负过的一个姑娘,在这件事情上说巴拉巴禽兽不如都不为过。兔唇姑娘曾经在他受伤的时候悉心照顾他,可是他却不负责任地占有了她,让她在深深地悲痛中生出了一个死婴。但是这次见面,巴拉巴没有想到兔唇姑娘竟然以难以理解地方式原谅了他的过去并且祝他幸福。

他和兔唇姑娘被一个胖女人拉进了一扇门口,里面正谈论起那个顶替巴拉巴钉在十字架上的人。他们说,这个人精通经文,到处显神迹讲预言,说圣殿将要坍塌,耶路撒冷将要被地震毁灭,随后天地也要被大火烧个精光。他经常和穷人们混在一起,还答应他们说,穷人可以进天堂,妓女也可以。那个兔唇姑娘全神贯注地听着大家讲述那个人。巴拉巴将吃剩下的东西递给她吃,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然后跑了出去。

第二天,巴拉巴在城里四处游走,在通向圣殿的那条路上,忽然听到几个人凑在一起也是谈论那个人。

“昨天在各各他上钉上十字架的人,他说过好几次,一定会为我们而受难,为我们而死的。”

“他还说他会回来显示他的一切荣耀的,他要从死里复活!就在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

巴拉巴不相信真有这样的人,他决定在坟墓前等着日出,这样就能亲眼确定这件事了。天刚刚亮起,巴拉巴就迫不及待地跑去看坟墓,结果坟墓竟是空的!那位兔唇姑娘伏在那里,嘴里自言自语地说:上帝的儿子复活了。

城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信奉伟大的主,他们坚信主已经从死中复活,过不了多久就会率领一群天使来建造属于他的天国。在那里,人人都像自己的兄弟姐妹,享受着圣餐,是个大家庭。

残忍的宗教迫害开始了,兔唇姑娘被人指控散布歪门邪道被判了死刑。士兵们把她押到城南不远处的用来砸死犯人的大坑里去。这时,周围狂乱骚动的群众围着大坑,对于下面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有所期待。

兔唇姑娘好像知道自己的命运如此一般,冷静,笃定。巴拉巴望着她,又想起了当初她羞涩地望着自己,口齿含混地说了一句“彼此相爱”。她是那样的善良,那样的傻。眼看着那个指控人俯身去捡一大块锋利的石头朝兔唇姑娘冲过去,巴拉巴顾不上许多,杀死了那个指控人。可是,谁又能抵挡住被蛊惑了意志的人群呢?兔唇姑娘还是死了。他带走了她的尸体,消失不见了。

很多人揣测他可能是当了一帮强盗的首领,也有人猜疑他可能是落在了他人手中。其实,他被抓去做了旷工奴隶。奴隶们整天成对锁在一起,每一对都意味着要永远在一起劳动。巴拉巴和沙哈克看起来比其他搭档合得来,甚至互相帮助对方度过这艰苦的生活。

沙哈克信仰上帝,他给巴拉巴看挂在脖子上的那块作为奴隶标记的圆牌背面,有几个奇怪的符号。沙哈克解释说,这些符号就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其实就是救世主,也是上帝的亲儿子。刻上这些符号就说明自己是属于上帝的儿子。巴拉巴操着颤抖的声音问沙哈克,愿不愿意在他的圆牌上也刻上这样的符号,沙哈克当然愿意。刻成之后,两人都跪下来,向他们的主,一切受压迫的救世主还有上帝祷告起来。

督察看见了这一幕,上前来把他们两个打得半死。这还是巴拉巴第一次为了上帝而受苦。他感觉这份痛苦是发自内心的,可能是忍受不了枯燥乏味的祷告,巴拉巴只祷告了几次就不再祷告了。

有一天,新来的督察问沙哈克为什么祷告,沙哈克耐心地做了解释,而此后那个督察来了都会和沙哈克说会话。他把巴拉巴和沙哈克都弄到了矿上,到矿外做工。可是,时间不长,巡抚亲自召见了他们,并且询问了很多关于他们过去的事情。最后,他走到沙哈克面前,拿起那个奴隶圆牌,念出了背面的字:“耶稣基督”。

“你为什么把他的名字记在上面?”

“因为我是属于他的,我属于主,我不能放弃。”沙哈克坚定地回答。

巡抚又走到巴拉巴面前,同样也翻转了他的奴隶圆牌,问道:“那么你呢?信不信仰?”巴拉巴摇了摇头。巡抚便用剑头划去了“耶稣基督”的字样。

沙哈克被钉在了十字架上,而巴拉巴因为做出了“明智的选择”而被派做了较好的活。处死沙哈克的时候,巴拉巴就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面。他跪下来,像是在向上帝祷告。他用手捂住自己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似乎是哭了。

那位巡抚很欣赏巴拉巴,在退休之后,他把自己想要的奴隶全都带走了。其中就包括巴拉巴。有时候,他会在梦中,梦见沙哈克为自己祷告。醒来后却发现自己饱含着热泪,但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发泄。身上的圆牌刻着已经被划掉的上帝的名字。

罗马城有许多基督徒,他们常常在祈祷屋和城内各处地点集会。但是近来,基督徒受到了严重的迫害。

巴拉巴孤独地走在街角,一阵烟味扑面而来,他慌忙奔了过去。

“起火了!起火了!”随着呼喊声,火势也更加猛烈了。这时,他又听到有人喊:“是基督徒!是基督徒做的!”巴拉巴突然一下子明白了,他们的救世主已经降临了,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人已经回来了!他以为这真的是基督徒在遵循上帝的旨意在放火,于是,他也取来一根又一根被点燃的木头,向更多新的地方扔去。火势就像死神一样,包围了整个世界。

朱庇特神殿下的监狱里,关着所有被控纵火罪的基督徒。而巴拉巴则是被当场抓住的。事实上,法官完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残暴的统治者尼禄非得搞得人世间不安宁,连这样放火烧全城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不过,作为法官,他只能忍受内心的煎熬。这些基督徒在得知会有一场宗教迫害以后,他们根本就没有出过门,但他们的无辜显得有些无奈。

狱卒打开门,给他们送来食物,看了看巴拉巴,说道:“那个蠢货在这里,居然跑到罗马城放火,就是这个家伙。尽管你们比他狡猾得多,可惜他蠢得厉害,说自己是个基督徒。”

另外一名信徒说:“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

狱卒走到巴拉巴面前,把他的圆牌翻了个面,笑着说道:“瞧,这不就是你们那位上帝的名字吗?”一个老人来到巴拉巴面前,注视了很久之后说:“他就是巴拉巴,那个顶替主得到释放的人。”那位老人还说:“这个不幸的人,我们没有权利责怪他。我们自己也有许多的弱点和过失。主之所以垂怜于我们,也不是因为我们有好名声。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不信神而责怪他。”

这位老人就是耶稣的忠实门徒,可是在耶稣被钉上十字架的那天,他也曾三次胆怯地说自己与耶稣没有任何关系。

在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巴拉巴终于找到了灵魂的归宿,作为唯一一个非基督徒囚犯与众多基督徒一同被钉死在十字架上。

“名家点评”

拉格奎斯特作品里的每一页文字和思想,无一不在其最纯粹的深处,以其深深的,可怕的温柔易感,传达着一个骇怖的信息。但是这些文字,这些思想,在一位大师的驾驭之下,被运用于其他的目标,且赋予了较大的宗旨,此宗旨便是在艺术水平之下,对这个时代,这个世界,以及人类的永恒境况,提出一个解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