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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航海家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哥伦布是15世纪著名的航海家和探险家。1492年,他在西班牙王室的支持下,筹建了一支船队,开始了远航。8月3日黎明时分,哥伦布下令起锚升帆,率领航船驶出了帕洛斯湾。他抵达加那利群岛时发现平塔号船底漏水。在那里修理船只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他的航船直到1492年9月6日才从戈梅拉岛的港湾启程。

最初航驶的3天中海上风平浪静,航船慢悠悠地向前驶去。后来,遇到了顺风,船队乘风加快了速度,耶罗岛很快从海员的视线中消失了。这是加那利群岛最西边的一个岛屿。许多海员精神沮丧,因为从此已经永远告别了陆地。哥伦布知道,随着离祖国的远去,他们的担心和忧虑就会越来越严重。于是哥伦布决定拿出航海日志,向海员们公布已被缩小的行驶里程,而把真实的里程记在自己的日记本里。9月10日,日记里记明的是上昼夜共航行60里卡(约290千米);然而核实公布的是48里卡,“为了不使海员们感到恐惧”。这样的记载在日记的其他纸页上到处可见。

9月16日,“他们开始看到一大片一簇簇的绿草,根据这些绿草的形状可以判断,它们好像是刚刚从地上拔出来的。”船队穿过这个水域一直向西航行,这个水域的“绿草是这样茂密,好像整个海洋都被绿草覆盖着”。他们数次投下测铅以测水的深度,但是测铅无法到达海底。他们在海流形成范围内的亚热带洋区就这样发现了马尾藻海,这个海的海面上浮游着大量的海藻。

在起初航行的几天里,航船顺风在海上水生植物中轻轻滑行,但是后来海风停息了,一连几天船队几乎停滞不前。“因为海洋显得既寂静又平坦,人们怨言四起,都说这个海洋是个怪物,连一丝风都没有,不然可帮他们返回西班牙。”

10月初,水兵和军官们更强烈地要求哥伦布改变航向。在此以前,哥伦布一直坚持向西航行,10月7日,他终于屈服了,大概因为害怕发生暴动。

又过了3个星期,“人们已经忍无可忍了,一直抱怨着这个旷日持久的航行”。船队司令比较顺利地平息了海员们的情绪,并使他们相信,已离目的地很近了,同时提醒他们,船队离开祖国已经很远了。哥伦布说服了一部分人,而对另一部分人答应将来给他们奖赏。

10月11日,一切迹象表明,陆地已经近在眼前,海员们充满了欢欣鼓舞的情绪。

1492年10月12日半夜2时,平塔号的水手诺特利科行进在船队的前面,他高声喊道:“远方的陆地已经可以看到了!”他从平塔号船上发出了几颗信号弹,其他的船都降下了风帆,人们焦急地等待着黎明时刻来临。早晨,陆地已经展现在眼前了。

哥伦布在10月13日的日记中是这样描述这片陆地的:“这是一个面积很大而又地势平坦的海岛,上面有许多绿色的树林和水源,岛的中心有一个大湖。无论什么形状的山脉都没有。”他们历经33天的航行,穿过了大西洋,从戈梅拉岛来到这个西方的海岛上。他们从船上放下了小艇,哥伦布和平松兄弟二人,以及公证人和国王的检察官一起靠近岸边。现在,哥伦布以海洋司令和副王的身份在海岸上升起了卡斯蒂利亚的国旗,然后正式宣布占领了这个海岛,并以此内容作了公证文件。

西班牙人在这个岛上看到了一些赤身露体的人,哥伦布就是这样记述他们与这个民族第一次相遇的情景。二三十年以后,这个民族被西班牙征服者灭绝了。

“我给了他们一些红色的圆形帽、玻璃念珠和另外一些价值低廉的东西,即使这些东西已经使他们心满意足了。他们对我们所表示的友好态度使人感到惊讶。这些人游渡到我们乘坐的小船跟前,给我们带来了鹦鹉、一捆一捆棉线、标枪和其他许多东西,以报答我们送给他们的物品。然而我感到他们是一些贫穷的人(各方面都很贫困)。他们光着身子行走,简直是赤身露体,一丝不挂。我所看到的人都很年轻,他们的体态很好看,他们的身材和脸形长得很美,头发乱蓬蓬的,短得像马身上的绒毛一样……一些人的皮肤呈黝黑颜色(这种肤色很像加那利群岛居民肤色,既不黑也不白),另外一些人的皮肤呈红色。我们所遇到的其他的人是这样的:一些人的脸上绘制着图形,另一些人全身上下都画着图案,还有一些人只画了眼睛和鼻子。他们没有携带铁器工具,因为他们还不知道炼铁。当我把利剑给他们看时,他们赞赏剑的锋利,并无意中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在这座岛上,人们给哥伦布拿来了“一些被岛民视为大有用途的枯黄叶子”作为礼物,这是哥伦布等人第一次见到的烟叶。

哥伦布注意到一些岛民的鼻子上戴着一小块黄金。多少能听懂他们一些话后,他们说黄金是从南面运来的。从这个时候起,这位司令在日记中不厌其烦地重复说:“由于我们圣主的帮助,我一定能找到黄金的产地。”

西班牙人来到瓜纳哈尼岛后,乘坐小船绕岛一周,发现了一些村庄。远方能看见一些其他岛屿,由此哥伦布确信,他所发现的不是海洋中一片孤立的陆地,而是一个群岛。

岛民们驾驶着大小不同的独木舟来观看西班牙人的航船。这些独木舟上乘坐的人数不等,有的一个人,也有的40-45个人。为了找到通往黄金产地南部海岛的道路,哥伦布下令把登上西班牙船上的几个印第安人逮住了。由这些被俘者指路,船队渐渐地向南航进。

哥伦布把瓜纳哈尼岛西南一个不大的海岛命名为圣玛丽亚·德·康塞普松(现今的腊姆岛),把其南面一个比较大的岛命名为费尔南迪纳岛(现今的长岛)。帮助西班牙人把水装满桶的当地印第安人给哥伦布的印象是,“他们比瓜纳哈尼的岛民更善于操劳家务活,对人更为和蔼可亲和更富有理智”。哥伦布记述道:“我甚至看到,他们穿着棉线织成的布衣,形状好似斗篷。他们喜欢打扮自己。妇女们的身前围着一块布,以掩盖她们的羞耻。”在另一个地方,他“注意到,已婚的妇女穿着肥大的棉布裤子”。西班牙水手们见过岛民们的屋舍,那房子里有悬在梁柱上编织得很好的吊床。“印第安人的卧床和被褥都像是用棉线网织的和编织的。”虽然西班牙人还遇到过一些作为装饰品戴着一小块黄金的印第安人,但是他们在这个岛上没发现有金矿的迹象。

西班牙船队在巴哈马群岛中航行了两个星期,哥伦布看到了许多不认识的植物,这些植物开着奇花,结着异果。哥伦布在10月15、16日的记述中以赞美的口吻描写了这个群岛的自然风光,着重描写了各种各样的植物,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些珍贵而又美丽的植物,它们可以作为草药或香料使用。他采集了一些植物的标本,随身携带。使他惊讶的是,他在这里没有看到“绵羊,也没有看到山羊,更没有看到其他种类的家畜”。“我尽一切可能向前航行,到达我能找到黄金和香料的地点。”

西班牙人登上的巴哈马群岛最后一个海岛被命名为伊萨伯拉岛(即现今的克鲁克德岛)。海员们从土著人那里得知,在伊萨伯拉岛以南“有一个古巴岛,照印第安人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岛,能够进行大宗的贸易”。哥伦布调整航向,于10月28日“驶进一条十分迷人的河流的河口”(位于古巴的东北海岸)。哥伦布根据土著人的手势、表情明白了,这片陆地的面积是这么辽阔,以致乘船用20天时间也不能环绕它一周。于是他决定停留在一个被叫作东亚的半岛近旁,但是这里没有富有的城市,没有国王,没有黄金,也没有香科。

船队沿古巴的北海岸向西航行了不长的一段路程,在那里不时地遇到一些不大的村庄。在一个地方,司令派出了两个人登上海岸,命令他们到内地去寻找土著人的“国王”,以便与土著人建立联系。被派出的两人中有一个人会说阿拉伯语,但是在这个奇异的国家里甚至没有一个人懂得阿拉伯语。派出的人走到离海岸线较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些有高大房屋的村庄。村庄的周围是绿色的田地,田野上生长着欧洲人未曾见过的农作物。在这里,欧洲人只认识一种植物,这就是棉花。在这些房子里他们看到成包成包的棉花,妇女们用棉花织出了很粗糙的布或者捻出了棉纱。这些外来人所碰见的男女“行走时手里拿着一根类似通火棍的木杆,上面装着野草,用来吸烟”。欧洲人第一次看见人们是如何吸烟草的。

哥伦布的船只需要重新修理,因此船队在古巴的东北海岸边停泊了大约两个星期。把船修好后,哥伦布沿古巴海岸向西北航行,在没有到达一个群岛之前(哥伦布称其为国王花园群岛,即现今的卡马圭群岛),他走过了一段不长的路程。

古巴当时人口稀少,哥伦布认为向西继续航行是毫无意义的。他当时认为自己可能到达了中国最贫瘠的地区,然而在中国以东也许是最富饶的日本群岛。于是哥伦布调转船头沿着古巴海岸向东行进。11月20日,马丁·平松率领的平塔号船隐匿不见了,哥伦布猜想这是背叛。他推测,平松的哥哥想私自去发现金矿。平塔号逃跑后,哥伦布缓慢地向东航行了两个星期,到“海岸线向南延伸的地方,他才朝着西南方向驶去”(这时哥伦布已航行到古巴的东部顶端)。

在随后的航行中,哥伦布又发现了海地岛。1493年年初,饱经风浪之苦的船员们都要求返回西班牙。1月16日,尼尼亚号驶进大洋,朝着西班牙方向驶去。1493年3月15日,哥伦布驾驶尼尼亚号航船抵达帕洛斯港,回到祖国。

哥伦布给西班牙带回了他在西方发现了陆地这一令人振奋的消息,他还带回了许多黄金,同时还运回了几个欧洲人从未见过的岛民。人们把这些岛民叫作“印度人”(印第安人)。因为他们相信,哥伦布到达的地方很可能是传说中的印度。多年以后,人们才弄清楚,哥伦布到达的不是印度,而是一片新大陆。

哥伦布的远航改变了世界历史的进程。它使海外贸易的路线由地中海转移到大西洋沿岸。从那以后,西方终于走出了中世纪的黑暗,开始以不可阻挡之势崛起于世界,并在之后的几个世纪中,成就海上霸业。一种全新的工业文明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