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最经典的探险故事
12975200000026

第26章 木孜塔格峰上的探险行动

1985年9月,5名中国探险队员登上了海拔6973米的木孜塔格峰峰顶。登山队于9月21日乘汽车从乌鲁木齐向南出发,穿过闻名于世的世界塔克拉玛干沙漠,9月29日进入了昆仑山区,宿在一个美丽的高原湖———阿其克湖畔。

阿其克湖面积有360平方千米,湖面的海拔高度是4100米。站在湖边,你会有一种如临仙境一般的感觉。队员们到湖边去散步,可不一会儿,队里发出警告:不许走远,不许单独行动。原来在附近发现了熊踪。

果然,第二天行军20多千米,队员们就见到熊了。是两只,一大一小,看到汽车驶来,它们就分头向山坡上跑去。大家都很兴奋,准备好照相机,摄影机,想拍几张珍贵的照片。司机加大油门向熊追去。为了让大家拍到熊的正面,司机减低速度,小心翼翼地用车头去顶棕熊的后腰,这一下惹恼了熊,它转过身来举起一双大掌,虽然是一副准备搏斗的样子,可那姿势颇似投降,大家哈哈大笑。棕熊似乎感到对汽车这样庞然大物无可奈何,又掉头逃掉了,一直逃到湖边,扑通一声跳下去,游走了,湖面上只露出一个黑点,是熊的头。

阿其克湖调节了这里的小气候,使得这一带的山不再是光秃秃的,沿湖周围都是大片大片的草场,养育了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沿途我们看到许多藏羚羊,听到汽车声就惊恐地奔逃,尾巴上的白毛一闪一闪地给自己的伙伴打着讯号。还有野驴,棕红色的毛,白色的肚子,跑起来显得那么潇洒,又那么傲慢,难怪人们称它为“高原骄子”了。

可怕的要算“高原霸王”野牦牛了。野牛有成群的,那是母牛带着小牛,它们一般不主动进攻,探险队的汽车远远驶过有14头牛的野牛群时,它们只抬头看了看又安详地吃草了。单只的野牛是公牛,它们各有各的地盘,绝不允许受到侵犯。据说,进山考察的吉普车等小型车辆,被野牛顶翻的有好几次了。联合探险队的队员们也有幸看到了野牛发“脾气”,汽车正在草场上行驶,远远的山洼里一个黑点跑来。黑点越来越大,到1000多米外时,才看清原来是野牛!大家的心都一下子紧张起来了,那野牛近了,更近了,它翘起尾巴,眼睛瞪得血红,马上就要横冲直撞过来。司机把定方向盘,眼睛却不看前面的路,直盯着从侧面冲过来的野牛。野牛呢?一定是看到这3辆大卡车比它还大,叫起来还响,有点畏缩了,步子一慢,从两辆车的空隙中冲了过去,一溜烟跑上了对面的山坡。野牛并没有冲撞汽车,大家虚惊一场。

从阿其克湖出发又前进了两天,探险队终于在10月2日到达木孜塔格峰下。木峰周围有十来座6000米左右的雪山,唯有木峰陡然高出近1000米,显得格外威武雄壮。

木孜塔格峰巍然屹立在眼前,中美联合登山队全体成员发出一阵欢呼声,美方副总队长罗伯特·欠茨激动地说:“我们做了10年的梦,想见到木孜塔格峰,现在终于见到了它,太使人兴奋了。”木峰历来是中外学者、登山家和探险家向往的地方,这里在几千万年前,曾是古地中海水平静的海底,由于地壳运动,逐渐脱离古地中海海浸。这里春天风沙阻路,夏天冰河泛滥,冬天奇冷酷寒,只有九十月份尚可进山。气候恶劣,野兽出没无常,使这周围近四万平方千米的地方见不到人烟。

探险队的登山大本营设在海拔5400米处,单是缺氧,就“放翻”了不少人。多数人透不过气来,心跳加快,血压增高,脸憋得紫紫的,嘴唇呈黑色,有的头疼,有的手脚发麻,还有的吃不下饭。不过,据说这还都算是正常高山反应,没有什么危险,队里准备好了氧气瓶,随时准备抢救。高山上气温很低,据说每上升1000米,气温就要下降6℃ -10℃。加上队里装备简陋,使用帆布单帐篷,日子就有点难熬了。晚上睡觉,大家和衣钻进鸭绒睡袋,盖上一个皮大衣,还要用一个军用水壶灌上开水,抱在怀里,即使这样也睡不踏实,因为缺氧,睡一会儿就要憋醒,大口大口地喘气。一会儿你醒,一会儿他醒,整个帐篷里长吁短叹,好像大家都有难言的心事。早上醒来,被头上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原来是呼吸时的呵气凝成的。

10月5日,登山队开始向一号营地运送物资,包括帐篷、食品、燃料、炊具等,将其送过一道海拔5800米的山梁。道路难走,加上有些队员未经过登山训练,此次运送物资花费了8个小时。

去二号营地的路就更难走了,必须要爬上几十米高的冰川绝壁,脚踩冰爪,手持冰镐,在冰川上行走。队员从一号到二号,第一次用了近8个小时,后来路熟胆子大,仅用了3个小时。到达目的地后,一个个疲惫已极,坐下就不想起来。须知他们消耗多么大的体力。

10月12日,二号营地建成。13日全体队员进驻二号。谁知高山上的天气说变就变,14日下起了暴风雪,六至七级的大风,挟着高山上特有的雪粒,把二号营地掩埋了。圆形的高山小帐篷约有1.5米高,此时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圆顶,队员们出不了帐篷。第二天,风雪稍退,立即就有4名中方队员和2名美方队员冒着风雪去修路了。

风雪持续了4天,天晴后迅速建立了三号营地,准备突击顶峰。

20日,第一、第二突击组中各方队员5人相继出发了。大家兴奋地等待突顶成功的消息,谁知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险情。

原来,第一突击组为了轻装前进,没有带睡袋和帐篷,路又很难走,下午3点多才到6500米处。前面是一道坡度为70 °左右的大陡坡,天黑前登顶是不可能的了。探险队的王教练命令,马上选择营地,明天突顶,同时指挥第二组运送帐篷和睡袋。第二组5人背上10人的行装,在崎岖的岩石路和又陡又滑的冰川上更是步履维艰。晚上7点多钟,3个队员和一组会合,队长老甄和摄影助理小董却在半路迷失了方向。

暮色降临,山风呼号,气温降到零下40℃,在山腰里搏斗了两个多小时的老甄和小董,已经没有了体力,用报话机向二号基地的王教练呼救。王教练立即命令6500米处刚刚睡下的8名队员,下山营救战友。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路险,天黑,山风猛,气温低,他们摸索着寻找自己的战友。深夜11时,他们互相听到了声音。

这时,冻了4个多小时的老甄和小董,手脚已经开始麻木了,王教练在报话机里不停地催促:你们要注意保暖,原地跑步行动,不要冻伤。可是,眼前是五六米高、近80 °的绝壁,身后是陡坡,两个人肩并肩地站在唯一的一小块平地上,别说跑步,就是踏步,也有失足跌落、填身沟壑的危险。他们只能等待。上面的人接了两根40米长的登山主绳。

80米的绳索还不够长,攀登队长胡峰岭索性不要绳索,独自下到老甄和小董的地方。可是没有绳索,这两个冻得僵木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上不去的,于是上边又接了一根100米长的主绳。副队长魏宁也下来了,胡峰岭和魏宁背起老甄和小董的背包,送他们上山。胡峰岭扶持着老甄上去了,一直在二号营地指挥抢救的王教练马上命令上面说:一根钢锥不行,马上加牢。再回营地取钢锥是来不及了,上面的队员就用自己的身体压住绳索,为了战友,他们豁出去了,要掉,就一块掉下去吧!小董的手已经不听使唤,就用冻僵的双臂夹着绳索,然后用牙咬着绳索,配合双臂,把身体向上拉,一下一下,居然上去了。魏宁背着大背包费了好大劲才翻过最后一块岩石。等这一行人进入6500米的帐篷里时,已是凌晨3点半了。

10月21日上午,突击顶峰的战斗打响了。总指挥王教练为了保证顺利登顶,考虑突击组减员。但在6500米高度上的全体队员,都一再要求参加突顶。王教练下了这样一道死命令:“可以上,但为了不影响突顶,任何人如果体力不支,就用钢锥把自己固定在冰坡上,等待返回时营救。”这命令是无情的,严酷的,谁知道回答它的竟是一片欢呼,听着报话机中传来的欢呼声,王教练的眼睛湿润了。

9点钟,大家分吃了仅有的几袋方便面后,开始向上攀登,在6600米攀登队长看到前面的路很艰险,命令第二组停止攀登,下撤临时营地。第二组的魏宁、王勇等人,不能违反命令,他们望着渴望已久的峰顶,坐在雪地上,痛哭失声。他们哭着,许久许久,不忍离去。

现在,只剩下5个人了:攀登队长胡峰岭,维族队员马木提,哈萨克族队员阿尔达西和汉族队员张保华、邬前星。

他们昨夜救人,只睡了几个小时,而在地势险峻的临时营地,他们是坐着“睡”的。每个人几口方便面,便是他们今天的所有“能源”,而路,越来越险。前面是一个倒恳的岩石坡,他们只好绕到侧面。这里还好,只有一个5米高的直上直下的陡壁,他们拼尽力气,扒着岩石上凸凹不平的地方,终于上去了。又走过一段坚硬的冰坡,走几步就得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他们不能坐下来休息,天知道,在精疲力竭的时候,坐下去还能不能站起来。从上午9点到下午6点,队员攀登的时间并不多,更多的时间是喘息。但他们在一步步地接近顶峰,现在只剩下200米左右的路程了。他们已经没有体力了,但是他们还有毅力!

最后200米是碎石路,风化严重的岩石,一踩上去就稀里哗啦地往下滚,走一步,滑半步,5个人结组在一根100米长的登山尼龙主绳上,长长的绳子不时被岩石勾绊住,他们不得已退后绕开绳子。而东昆仑的下午6时,已是金乌西坠,按着登山惯例,登顶者必须拍下顶峰上的照片,才能得到承认。天黑前一定要拿下顶峰。他们解开主绳,一个紧跟一个,向最后200米冲击。

他们拼命向前冲,眼睛紧盯着主峰上那最突出的岩石,那个最高点。但你能相信吗?这200米他们冲了一个多小时。在最后5米多一点的地方,有一块不到1米高的岩石,哈萨克族队员阿尔达西却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了。这个来自伊犁的小伙子,曾经是家乡的摔跤英雄,在登山队里,论力气,他是数得着的。眼前这块石头,要是在平原上,他会一把搬起来,扔到一边去,但现在,他却无可奈何了。已经爬过岩石的张保华伸过手来,把他拉了上去。

下午7点27分,5个人站在了木孜塔格峰的最高点。报话机里传出他们兴奋发抖的喊声:“我们登顶成功了!”天色开始变暗,他们抓紧时间拍摄,展示了五星红旗,把它和签名条埋进岩石缝,又采集了岩石标本。

浩瀚的海洋以它独特的魅力,持久地吸引着栖居在地球上的人类。几乎从人类诞生的那一刻起,人类就将认识未知世界的目光投向了海洋。到了人类有能力在大海上航行的年代,一代又一代航海探险家不畏狂风巨浪,冒着生命危险驾船冲向了大海彼岸,在万顷碧波上开辟了一条条海上航道。这些海上航道不断地将人们引向未知的新世界,从而使“地球居民”获得了全世界的概念。

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上究竟有多少航海探险家已无从统计,但是他们在航海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探索精神、献身精神和科学精神永不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