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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学会用幸福造句(3)

看到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她很有成就感地眯着眼睛问他:“味道不错吧?”

他连连称赞她种的都是真正的绿色食品,又有些疑惑地问她种了那么多蔬菜,一个人怎么吃得完。

她笑呵呵地:“我一个人当然吃不了了,可有人帮我吃的,很多还是城里人呢。”

原来,丑奶奶的屋后新修了一条通往旅游区的公路,常有游客在这里停车歇脚,丑奶奶的家便成了临时的驿站,她热情地向下车的游客推荐她那清凉的井水,并慷慨地赠送自己的劳动果实。

他说她其实可以因地制宜卖些钱的,她却说土里生一些稀烂贱的东西,不值得去卖的。况且人家还送她不少东西呢。

他说她付出了很多辛苦,应该有所回报。她却笑了:“没啥辛苦的,侍弄点儿菜呀、花呀、果呀的,活动活动筋骨,心情也舒畅,睡觉都香甜着呢。”

说话间,见有游客走下车来,丑奶奶忙起身,像熟人似的招呼游客来喝点儿清甜的井水,又去园里摘了满满一大篮子可以即食的瓜果蔬菜,一把把地塞到游客们的手里。很多游客跟她很熟悉,热情地向她问好,还送她一些来自城里超市的东西。

看着游客们跟丑奶奶亲切地打着招呼离去,看着丑奶奶那幸福的神态,他的脑子里猛然闪进那句俗语——“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他开始羡慕起丑奶奶来。

和丑奶奶相处了几天,他的心情大为转变,他兴奋地对阿强说:“谢谢你,让我认识了一位真正的桃花源主人。”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每天都跟着丑奶奶学习养花、种菜,跟着她一起把劳动的成果赠送给那些认识和不认识的人,在劳动与馈赠中,品味着生活里的乐趣。

有一天,他问整天乐观的丑奶奶:“您这一生没什么遗憾的吗?”

丑奶奶平静而从容道:“遗憾是有的,可我没多去想。你读过许多书,应该明白‘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的道理。世间的芸芸众生,与那些花草一样,各有各的位置,各有各的方式,没法也没必要做比较。就算是一棵不起眼儿的小草,也要它的乐趣它的烦恼。这样想开去,就在生活里多找些乐趣,少寻思些烦恼,像我现在这样,不就很好吗?”

晚上,躺在温暖的火炕上,细细地咀嚼丑奶奶那些颇有蕴味的话语,他不禁茅塞顿开——是啊,真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心灵对美好的希望与追求,一切都可以因自己的生活态度而变得生动起来。

很快,他开始振作起来,并选择了写作,开始悉心地用文字,编织一个个感动自己也感动别人的故事,并在其中浸满他对生活的挚爱真情。再后来,他成了一位深受读者喜欢的作家。最令他激动与自豪的,是他那些饱含深情与哲思的文章,帮助了许多茫然的心灵走出了误区。每每接到远方读者那一份份欣然的感谢,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桃花村的丑奶奶,想起她那芳香的花园和富庶的菜园,想起她的纯洁、善良、乐观、向上。因她的美丽的牵引,他会更加珍视生命的每一天,会把更多的美好嵌入眼前朴素而真实的生活。

我收到的最大的一笔稿费

16岁,我要去东北平原上一个偏远的小镇读高中。临行前,我把自己最大的财产——三本小说,塞进了简单的行囊,开始了艰难的求学之路。

那时,我的家境极为清贫,我囊中羞涩得常常连饭都吃不饱,自然不敢奢望有零钱买书了。喜欢看文学作品的我,只得向周围同学借阅。记得第一次花了三个晚上如痴如醉地读完那三卷本的《红楼梦》,在那久久挥之不去的激动中,我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当一名作家,写出感动自己也感动别人的作品。

刚读了有限的一点儿作品,我便按捺不住地开始了小说创作。那时,我还没掌握小说的特点,写作技巧也几乎等于零,完全是靠着热情和勤奋来支撑的。

一篇小说写好了,我就读给周围的同学们听,听了几个同学的夸奖,我便欣然地把稿子誊写清楚,给杂志社邮去。因为那时年轻气盛,加之阅读视野有限,我投稿的对象几乎全是名刊,像《收获》、《人民文学》、《青年文学》这样写作高手云集的国内一流名刊,我都一次次地寄过幼稚的习作。

很自然地,我那一次次满怀希望的投稿,换回来的却是一次次的泥牛入海,音信杳无。一颗热血沸腾的心,被泼了一瓢瓢的凉水,我不由地心生疑虑,有些动摇地暗自追问自己——是不是我太笨了,天生就不是当作家的料?

就在我气馁地不知手足无措时,一封印有“《三月》文学杂志社”字样的信飞到了我的手中。我激动地拆开信封,拿出那统一打印的回复作者的短信。信的大意是——我寄去的稿子收到了,感谢我的投稿,感觉我有一定的写作基础,若能继续勤奋练笔,相信我会写出得以发表的好作品。

那信封背面还印着“编辑部人手少、来稿量大,请作者自留底稿,恕不一一退稿。”的提示。稿子虽然没有发表,但当时能收到那样一封退稿信,我也很满足了,更何况那里面还有些许鼓励的话呢。

就是那寥寥的数语,让我的心头又燃起了成功的希望。我又认真地写了几篇小说,陆续地寄给了远在云南的《三月》杂志社。

临近高二分文理科班时,我又接到了《三月》杂志社寄来的一封信,一位叫郭莹的编辑在信中告诉我,她已经向主编推荐了我的一篇千字小说,有可能发表,但他们的刊物是双月刊,需要等较长一段时间。

只要能发表,等多长时间我都愿意啊。我把郭莹编辑的这封来信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多遍。一想到自己写的东西将真的要变成铅字了,心头就涌起一股无法形容的兴奋。在老师和同学们惊讶不解中,数理化一向很优秀的我,毅然地选择了文科,继续圆我的作家梦。

高考前两个月的一天,我欣喜地收到了郭莹寄来的50元的稿费,在汇款单的附言中,她告诉我——我的小说已在两个月前转发在另一家杂志上了。在同学们赞叹和羡慕的目光簇拥中,抚摸着生平接到的第一张稿费单,我激动得简直是“漫卷诗书喜欲狂了”了。

刊有我文章的杂志却迟迟没有寄来,我几次写信给郭莹编辑,她说已告诉那家杂志社给我寄样刊了,让我再耐心等等。

我的大学生活已过去一学期了,我已陆续收到了四份登载我作品的样刊,却仍没收到发表我处女作的样刊。就在我随着视野的不断扩大,已开始平静、从容地对待文学创作时,我收到了郭莹编辑寄来的一封来信。她告诉我——通过阅读我连续不断的投稿,她感觉我是一个很有潜力、又非常需要给予鼓励的文学青年,她怕我经受不住失败的挫折中途放弃了写作,便谎称向有关杂志推荐了我的作品。得知我生活艰难,她便从自己的微薄工资里拿出50元钱,以稿费的名义寄给我,既在生活上帮一帮我,又让我坚定在写作上取得成功的自信。

信中,她还认真地点评了我已发表的几篇作品,肯定了一些成功之处,还指出了其中明显的不足。字里行间,流露出殷殷的关切。

捧读这封特别的来信,我的眼角一阵灼热。遥望远方,我不禁喃喃自语——恩师啊,您的教诲和帮助,学生将一生刻骨铭心。

后来,我把高中时所写的那些简单而幼稚的习作全都封存起来。像郭莹老师在信中所说的那样——我已经逐步成熟起来了,已经能够对那些最初的创作足迹,做出客观的评价。接下来,应该是更加严格地要求自己,争取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如今,我已是小有名气的作家,已发表了千余篇的文章,收到了数万元的稿费,我却永远无法忘怀没有变成铅字的那篇作品,无法忘怀那刻骨铭心的50元特殊的稿费。是的,那是我今生收到的最大的一笔稿费,我将一生受用不尽。

约你一起开花

那年,几位好朋友都考上了省重点,他只考入了一所普通高中,失望之余,他随手涂抹了一篇文章,宣泄心中的郁闷,没想到竟在《成才之路》上发表了,不久,他收到了几十位读者的来信,这其中就有薇薇的。

薇薇的文笔很好,读着她字迹娟秀的信,他的眼泪禁不住地流了出来——生活在云南一个僻远大山里的她,有一个不幸的家庭,父亲早逝,母亲又染上了糖尿病,家里欠了一大堆债务。要升初三时,品学兼优的她在老师和同学们的惋惜声中被迫辍学了,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可她实在太喜欢读书了,每次从校园旁边走过,她的目光里都充满了伤感和无奈。

薇薇的遭遇,扣动了他的心扉。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中午,他猛然发觉:和薇薇相比,其实自己还是很幸福的,他所碰到的一点点的挫折,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那个下午,躲在小屋里,他第一次很认真地给一个陌生的女孩写信。他字斟句酌了许久,才写完那封带着关心和期待的长信。在信里,他热情鼓励薇薇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不幸,他愿意尽全力帮助她实现重返校园的梦想。

他把第一笔稿费和积攒了几年的压岁钱全都寄给了薇薇,并和她相约——我们要一起拿起手中的笔,写下青春不败的诗文,用挣来的稿费完成一样优秀的学业。

很快,薇薇的回信就到了。一枚漂亮红树叶做的书签滑落在案头,在那生动的字里行间,他读到了她坚强的心声。那一刻,他真切地感到东北与西南相距已不再遥远,因为两颗年轻的心灵贴得很近很近。

薇薇说她本不应该接受他这个中学生支助的,可她太想上学了,便用他寄去的钱交了学费,又回到了校园。

他连忙去信安慰她,说等她将来挣钱了,可以再还他的,让她现在只管安心地读书就是了。他还特意夸大了一番自己的家庭收入,让她觉得他帮助她一下,不过是举手之劳。后来,他还断断续续地给她寄去一些学习资料和书籍。

他和薇薇的通信都是秘密进行的,他们约好了每月通信一封。自从和薇薇通信以后,他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整天乐呵呵的,做什么事情都很有热情,学习更勤奋了,生活更俭朴了,成熟得让老师和家长都惊喜不已。他们不知道,他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他要和远方的薇薇比赛着优秀,他还要尽力帮助她完成学业。

其实,他的家境也很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为了更好地帮助薇薇,学习之余,他充分发挥自己的写作特长,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花在了写稿上了,频频地向报刊投稿,文章接连不断地发表出来。他告诉父母他的稿费存起来准备上大学用,实际上全都邮给了薇薇。

不久,薇薇在他的指点下,也开始给杂志写稿。当她的第一篇文章发表后,他和她一样整整好几天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他们一同开始憧憬起美好的未来。

高一期末考试,他考出了上学以来最好的成绩——名列年级第三。爸爸妈妈高兴地要给他一份奖励,他选了一台售价300元的二手电脑,只是为了方便写作。

薇薇很聪明,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她在写作方面也后来居上,她的各类文章频频地出现在报刊上,还连着获了三次征文比赛奖,被评为当地的“十佳校园作家”呢。她不让他再给她寄钱了,她说她可以用稿费供自己读书了。

可他依然给她寄钱,他说自己暂时用不上,可以用这些钱给她妈妈买点儿药,把病治一治。

因为一篇文章、一封信,他们开始用真诚编织一份纯洁如水的友情,他们一起走出了花季中的烦恼,走进了一块亮丽的天地,成为一对不曾谋面却心心相印的好朋友。如今,他马上要高考了,她也要升入高三了。他们一起满怀信心地相约——在大学里相见。

另外,他们还有一个美丽的约定——待时机成熟,他们将合出一本作品集,书名就叫《约你一起开花》。

没错,因为有了这一份美丽的相约,他们青春的岁月里注定将有许多难以忘怀的情节,他们成长的路上才有了那么多动人的故事。

难忘的一课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没有考上大学,工作之余便参加了夜大的学习。虽然有几位老师挺有水平的,但起初我对所学的许多内容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只是抱着混张文凭的想法去应付一下。若不是喜欢上了同班那个叫王妍的女孩,我可能连“两天打鱼,三天晒网”都做不到。

那天,辅导员通知大家——《政治学》老教授要在周日给选修这门课的同学,补上他因生病住院拉下的一次课。

同学们一听,立刻像炸了营似的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这门课程考试都结束了,大家也都考及格了,谁还有兴致去补课?再说了,那少上一次课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容易盼到一个周末,谁不想放松放松。

周日,选修《政治学》的三十多名学生中,只有我和王妍去了教室。其实,我们俩也并非是有意去给老教授捧场的,只是那天我们忘了补课的事,到街上逛了一圈,觉得没意思了,打算到安静的教室里聊聊天的。

老教授准时走进教室,看到只有我们两个没带教材的学生,他猛地一愣,俯身问明原因后,他微笑着环视了一下空阔的教室,清清嗓子,响亮地喊了一声“上课”。

在我的一片惊讶中,老教授擦了擦眼镜,满脸的平静对着我们两个学生,像平时一样自然而然地讲述精心准备好的教学内容。他讲得非常投入,甚至有些忘情,仿佛面前坐着满满一教室的学生。不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开始有汗珠滑落。

开始我和王妍还有些心不在焉,但看着老教授依然工整的板书、热情的手势和对每一个细节的耐心讲解,我们俩被他的那份从容和认真深深感动了,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子,认真地聆听起来。

课间休息时,我们请求面色有些苍白的老教授赶紧回去休息。老教授擦着满脸的汗水连连摇头,说他还能坚持住。直到下课的铃声响起,他才如释重负地收拾好讲义,慢慢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