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如期而至,周末约了同事一同逛街。
过两天平时玩得比较好的一个妹子生日,伙同另一个一起乘周末给她准备礼物。
“小可,你看这个绿色小熊宝石的吊坠很可爱是不是?”
“嗯嗯”我随意扫了一眼,点头附和。然后,又继续任由目光四处奔波。
生日的那妹子虽然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耐不住还是有颗萝莉的心!
这个粉色蝴蝶结镀金手环太花哨了吧?!绿叶猴子项链真心二。这么大的鹦鹉彩色宝石戒指,呵呵。豹头手环真丑,金鱼宝石吊缀有点土……
我默默地吐槽真,实在找不到符合心意的礼物来。其实我的诋毁是不科学的,因为那些都是蛮符合她平时喜好的。所以,除了上班时间遇到她,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是对对方喜好吐槽无力的。
好吧,好吧,我最后有些自暴自弃地选择了一个珍珠发卡,忽略了它的实用性,还算好看就是了。
逛了一上午,累了就随意在必胜客点了份皮萨解决。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不够成熟,居然还是热衷于这些垃圾食品……
其实也不能怪我,谁叫萧漠平时都禁止我吃呢。
好吧,也不能怪他,都是该死的胃病惹的祸。
大学时就是三餐不定的黑历史,工作了也常常因为晚起担心迟到,又或者工作实在太忙了,而忘记了吃饭。
虽然胃病很轻微,不过自从检查出来之后……
好吧,甜蜜的束缚,我还是愉快接受了萧漠给我制定的严格就餐规划的。
然后路过专卖店时,记起眼霜快用完了,便进去看了看。
小小的10毫升,多大?不过是我大拇指大小的眼霜也敢买到789!我也是醉了。ChristianBRETON,呵呵。
接到一份邮寄过来的请柬时我还有些吃惊,诗雅?已经多少年没有联系过了?
大一刚开始还能每个月通上几次电话,再往后几乎连一般的聊天软件上也不再怎么相互交流了。读书寒假我常常都是在宅在家里,没怎么出过门,就算见面了也就吃吃饭,随意聊聊。现在年假的时间那么短,各自工作地点和放假时间又是错落了,见面都难了。
五年了吧,五年没见过了。
想起我们曾经相互间的许诺,不禁笑了。这丫头果然比我早结婚,还不得给她打包个大红包!
参加陈诗雅的婚宴,她对他的新郎这样介绍我:“我同学。”
这样简单潦草,却又无客户厚非。
我特地请假,做了两个小时飞机,绕了大半个中国来参加她的婚礼。酒席上,我只是她的同学。从小玩到大的,小学、初中的同学。
曾经的亲密无间,好像只是梦一样。天南地北,然后还不如一开始谁都不在乎谁。
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和陈诗雅陌生到这地步了,我以为就算很少联系,我们也是很要好的。这种要好已经定格在年幼的记忆里,不是往后再多的同伴可以占据。
总有一些事情,当我们已然忘却的时候,一些人记忆犹新着。而当我们念念不忘时,当事的早已不再回忆。
光阴一瞬之间回到十年前。在那夏季里,破旧的初中学校。花园被石砌的低矮围栏圈着。高不过半米,却宽得像长椅。盛夏里,树荫斑驳,却成了闲暇时歇凉的好去处。
“你希望自己的初恋发生在怎样的场景?”
“落英缤纷的春天……”
“我的就要是道明寺和杉菜见面,偶然就撞倒了一起才妙。”
“什么!要我说还是花泽类有气质吧,你怎么会喜欢那个爆炸头!”
“你们说……”
话题怎么开始的,到了往后都会凌乱。
初二,正是对未来有了憧憬的年纪,对于爱情朦胧发芽。几个要好的妹子聚在一起,不是聊聊明星八卦,就是说说看见谁谁谁和谁在一起啦,隔壁班谁比较好看之类无营养的话题。
“年级第一的吴青灏真帅,篮球也打得好!”一个妹子露出花痴表情来。
“哎,小可你和那个吴青灏关系不是蛮好的吗?”又一个妹子露出暧昧的眼神来。
“那是,小可、我和青灏可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呢!”诗雅亲热地伸出手臂揽着我的肩头。
为什么会难过?当你以为还能停留在时光原点,以最要好相称时,她却只用在简单不过的‘同学’,叫我有些难堪。
宴席上,新郎、新娘都忙着给人敬酒和被敬酒,我光是看着也觉得熏熏然了。
原本我以为今天晚上是不能和诗雅单独见面,说些祝福的话了。然而我们单独见到了,在卫生间里。
她有些醉意,并没有要人陪地独自去了洗手间。而我,刚好也想上厕所了。无聊地喝了很多饮料,不得不增加上厕所的频率,我想我应当管好我的嘴。
“可可,我终于嫁人了!”诗雅对着镜子,一边洗手一边笑。笑容很肆意,有些灼伤人的眼球。
厕所里只有我和她,我不太理解她这么说的含义。诗雅是个漂亮自信的女孩,追求她的人从来都不少。至少,她现在的男人就是过关斩将迎娶了美人归。为什么要用终于呢?只要她愿意,大把的男人等着她‘临幸’呢!
更何况诗雅还这么年轻,嗯,我要等到二十七岁就嫁人!不管萧漠娶不娶,我都要嫁给他了。我暗自笑了笑,有些为自己的小谋划而得意。
“可可,我真矫情!”陈诗雅眼眶有些发红,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她用沾了冷水的手拍拍自己的脸颊,还好妆容是防水的。
我关注的点总是无关紧要,其实我也算服了自己。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幸好诗雅也不在意我将说些什么,她并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你猜我最早喜欢上了谁?”陈诗雅笑容给人遥远的错觉,但是真实而美好。
“不就是初中三年五班的王凯?”我脱口而出,却又觉得她的答案不会这么稀松平常。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你总是这样!”陈诗雅还是笑的,可是笑容里却夹杂着叫人不舒服的讽刺来,“你总是很敏感,但那仅仅是涉及自身的时候。却又很麻木,因为……”
陈诗雅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你会关心别人,可惜你多少都是敷衍。你说,有多少时候你不是在想着,多大点事还唧唧歪歪?!”
我被她的直白,冲地脸上一赫,有些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