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永远不会知道成长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直到某一天回家,打开记忆里那堆藏着自以为是‘宝贝’的盒子,里面的小玩意只足以用幼稚和小可爱来形容。
“前年我们研究所在河南上蔡发现了个春秋古墓,古墓主人据推断吧,算不上世家大族,应该是殷实”王敬是考古学家,外貌上没事么特别的,有些斯文学究样。慢有斯礼地打开自己的水杯,喝了口水。
“里面陪葬品很全,要知道近些年而言很难得。不像别的古墓,暗器和精妙的布局总能叫人惊奇赞叹。也是金贵的墓穴,往往设计中布置和暗藏的危险层出不穷。一时间总能挡住一拨、一拨的盗墓贼,可是”王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道:“学习和研究是无穷的,别小看一代代传承下来的盗墓智慧。”
说到这里,王敬忍不住皱眉低声骂了一句那些和他干着一样勾当,却比不上他那么光明长大、名正言顺的家伙。正如生意被抢去的商贩,不齿对方夺走囊中之物的同时,又喟叹其技艺手段高超。正正经经摆在博馆里的东西虽多,私人珍藏、远销海外的也不乏好货。
“那古墓如果不是在开发时被挖掘发现的,恐怕哪一支考古队进去,都要和那些被困死在流沙里的盗墓贼一样,成了白骨也不能被发现!”
“我说眼镜你的前缀和停顿太多了吧!直接地,古墓靠什么防御”闻人北声音粗犷,透着即使不耐。
“好吧。”王敬倒也不恼,笑着耸耸肩,“流沙里藏着石块,在挖掘的工程中是流动的,去掘墓简直自寻死路,被活埋。”
这回倒是简练了,这货八成是故意的,简短的故事,真是叫人意兴阑珊。
“这倒是老子说的,以柔克刚。”萧漠拿着匕首分割着烤熟的兔子作为食物,橙红的焰火勾勒得他俊俏的脸更为刚毅,嘴角还噙着笑煞是迷人。
“苏姐,你是不是经常去不同地方拍摄什么的”我咬了口兔子肉,不禁觉得棒极了。虽然简单粗糙的烧烤导致肉汁失去较多,可是熟练的方法和足够的调料,真是口舌生津。我恨不得吞掉舌头,在狠狠咬了一口。看向身侧的树木妍,礼貌地望向她的眼睛,“有什么好玩的?”
“嗯”她灌下口渴了,说道:“哥斯达黎加热带雨林的娃角蜥,纽埃金环海蛇,纳米比亚变色龙。挺好看的,就是丛林听危险的。在当地土著领着的情况下,我还被毒蜘蛛咬了,差点疼死过去。”
苏沐妍朝我眨眨眼,嘴角弯了弯,“堡高利亚湖的风景不错,不过我的关注点更多是动物了——火烈鸟,凤尾蜂,戈氏天堂鸟,国王天堂鸟,埃塞俄比亚狼,猕猴,猿猴,卷尾猴……”
这是怎样的一群,每个人说的话,一字一句我都懂,连在一起我就觉得深深无力。我的话题是什么来着,找也找不回来了……
“噗嗤,去日本看竹海吧,领略佛性”可能是我略囧的表情取悦了苏沐妍,终于说了些稍微有趣的东西,“科索特拉龙血树被划了一道,渗出鲜红的汁液好似鲜血。沙漠里的东西,或多或沙神奇。”
“天知道当初我收到萧哥的回复有多高兴”我伸手用树枝拨了拨火堆,继续笑着说道:“当时我就立马回了一句各种感动的话,立马关了电脑下楼吃饭。吃完饭还去绕着大半个南区散步。回了寝室不敢打开电脑,就怕开了电脑忍不住登微博,而微博却没有大神的回复。于是缠着寝室其余人斗地主,愣是打到晚上十一点熄灯了,才上床忍不住用手机登了微博。”
“哈哈,然后呢”大家笑了笑,秦毅昊出言问着。
“果不其然”我想着当时的心情,撇了撇嘴,“大神不理我了,我的心那是拔凉拔凉的!”
“萧漠你看着小丫头被你欺负的”闻人北笑声爽朗,大家也跟着乐呵着。
我偷偷地瞟了一样萧漠的表情,嘴角依旧勾勒出弧度来,似乎没什么不对劲。我便松了口气,说不上什么心情。似乎别人对你的话也就是当成玩笑了一般,没有推脱,也不必在意。可有可无?也许就是这样吧。
我和了口啤酒,一小口。刚从汽车后备箱的小冰箱里取出来的,冰冷爽口,却略微有些发苦。我不太懂那么多人为什么会喜欢喝啤酒呢?没有白酒的爽辣与后劲,也没有红酒的香醇与顺滑。难道是不会醉?
Igaveyouallyoudesired
Allthatyouneeded
BoyIprovided
Iletyouintomyheadintomybed
Andthatsaprivilege
Ihadyoubackintheenters
Youtookthedollars
这一夜下来,毕竟算风餐露宿,睡得不算太好自然情理之中。这是夏初,哪怕是晴天也不算暖。披了件纱衣,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新鲜空气却觉得格外舒爽。
阳光透过五指间,些微刺眼,嘴角却不自由地晚上扬起。
“昨天睡得好么?”
“挺好的”回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萧漠,给之以大大的笑脸,“呵呵。”
“那就好”他的唇勾勒起好看的弧度,递给我一瓶水,“洗漱一下吧。简单吃点东西,就出发。”
“好啊”我回答得很快,声音因该挺大的吧,这是理所应当充满活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