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寨中的情形刘卓阳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他有新训练出来的特种兵,侦查战场上的情况是他们的基本科目。
如果牛家寨的喽喽就此全部投降了,刘卓阳的计划就不能顺利实施,所以他对身旁的李刚说:“你派几个兄弟进去,伪装成将军岭土匪的模样,只要碰到有人投降,不由分说就地解决,同时告诉没投降的其他人,‘将军岭这次损失太大,大当家说了,投降了也要杀!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断了牛头寨的后路,让他们和将军岭的山贼拼命!同时你带另一部分人进山,去将军岭,此时的将军岭上一定很空虚,你们趁机将上面的粮仓和军械库都烧掉,其他重要的地方能烧的烧能砸的砸,最好将他整个寨子都毁掉,如果有人趁乱下山报信,也不去管他,你们的任务一完成立刻下山,不要停留!”
“属下明白!”李纲领命而去。
此时将军岭大当家的已经进入到牛头寨了,看着眼前的战果还是满意的,分庭抗礼了好多年的牛头寨终于踩在了自己的脚下,牛头寨大当家被杀,牛头寨的小喽喽们也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正当将军岭大当家为此得意时,四周又响起了喊杀声,跪在自己面前的牛头寨小喽喽又捡起了地上的钢刀向自己杀来!
为了活命,牛家寨的残余喽啰已经不顾一切了,如同疯狗一般扑向将军岭的山贼,所有剩余的力量、愤怒和求生的欲望第一时间爆发了出来。将将军岭山贼打了个措手不及,本来已经渐渐平静的战场有沸腾了起来,哭喊声、兵器相击声、伤兵的哀号声,又将牛头寨拉进的人间地狱。
都乱了!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将军岭大当家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他已经没有时间追究到底是怎回事了,牛家寨喽喽已经杀到了眼前。
将军岭大当家被亲兵保护着退出了牛家寨,又回到了河对岸,刚刚稳住阵脚,想要对战局进行部署,另一个坏消息又传了过来。一个满身是泥的将军岭山贼跑了过来,还没等来人赶到近前将军岭大当家就知道老家一定出事了,因为他已经认出了来的人是留在山上看家的。
“大当家不好了,有人进攻山寨!”
“是什么人这么不知好歹?有多少人?”
“不知道有多少人,不过粮仓和仓库都被点着了,再晚整个寨子都会完了!”
“你说什么?”将军岭大当家一把揪起了地上的手下,虽然他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有人会做的这么绝,这是想断了他的后路。“奶奶的!看来是天要亡我呀!”
将军岭大当家虽然被气的暴跳如雷,但终究是没有失去理智,他明白现在关键的就是想办法补救。
“咱们还有多少人?”大当家问身边的亲兵。
“算上受伤的大概一千五百人!”
听到这个结果大当家心凉了一半,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已经隐隐感到自己的末路就快到了。
“牛家寨这里留五百足矣!其他人跟我火速会山!”
“是!”传令的山贼领命跑了下去。
百密终究要有一失,也许是大当家真的被气糊涂了,他做这些安排并没有想到牛家寨的另一边还有牛家村的六百多兵丁,战事到了现在,任何人都会看出牛家村的兵丁并不是带有善意而来的!
刘卓阳知道是时候出手了,将军岭的一千人已经被大当家带走了半个时辰多了,牛家寨内的战况也渐渐被控制住,牛家寨的残余毕竟已是强弩之末,而将军岭山贼虽然人数占优但也都是疲惫不堪,动作也变得迟缓,所以刘卓阳的生力军毫不费力的将所有土匪包围在场中,箭队的一轮齐射就让地上的尸体又多了一片,场中的土匪都停止了打斗,惊恐着看着外围的牛家村兵丁,等待下一轮的箭雨,有的索性扔下手中的武器闭着眼睛做到了地上,有的甚至哭了出来。不过出乎他们预料的是没有利箭落下,牛家村的兵丁要他们全部投降。
“投降者不死!投降者不死!”牛家村兵丁的喊声彻底攻破了他们的防线,所有人都扔下武器跪倒在脚下的烂泥中,即使是不想投降的也别无选择,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再战斗下去了,他们已经太累太疲惫了。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战场上的情形应经能够看清,刘卓阳立刻要张彪指挥兵丁将投降的土匪一个个缴械捆起,打扫起战场来,并且将所有损坏的树墙的防御设施修复好,以免将军岭的山贼们狗急跳墙,再杀回来。
刘卓阳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不费一兵一卒就将牛头寨给拿了下来,而且也把将军岭的山贼给打残了,预期的计划已经顺利进行了一半。
刘卓阳带着几个亲兵扑哧扑哧踩着烂泥一直走到河岸树墙边,朝外张了一眼,只见波光粼粼,浮桥早不见踪影。河岸光线亮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踩在烂泥和无数残肢断臂中间——这片烂泥塘早已不是黄土色,而是泛着恶臭血腥味的暗红色。大量尸块在暗红的烂泥中依稀看得出轮廓,有些是手臂,有些是躯干,有些仿佛是一截腿……还有一些微微蠕动着,却被烂泥糊满,仿佛是泥鱼般在泥塘里挣扎——是些没死透的人!
刘卓阳只觉得一股酸臭血腥味道直冲脑门,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喷出来,只片刻工夫,已经吐出了黄胆水,全身都软了,虽然经过了一次战斗,但那是的场面远没有现在的惨烈和血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间地狱。
整个战场直到下午才算彻底打扫清楚,不过并没有发现牛保财的踪迹,也许是趁乱逃了,也许是被将军岭的山贼剁成了肉酱,这些并不重要了,即使他还活着,也不能对刘卓阳构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了!
打下了牛头寨,刘卓阳可就是大主了,这牛头寨里面并没有多少好东西,只有一仓的粮食和大约五百两的钱银,还有十几件首饰,估计是土匪们以前抢来的没有脱手,跟牛保财的家财比起来实在是太少了。
但这些都只是值钱物品的对比而已,牛保财家有田一千亩,而牛头寨范围内则有未开发的荒地三千亩,除了一千五百亩留作他用之外,只要将那一千五百亩剩下的荒都开垦成良田,刘卓阳手上可就一共拥有两千五百亩田,这不是主阶级是什么,而且还是个县里有名的大主。
除了这三千亩的荒之外,还有一千亩的山林,刘卓阳亲自去视察了一下,一千亩山林里长满了各种果树,其中以粟子树最多,如今正是秋季,栗子树上都挂满了成熟的果实,有很多野生动物都跑来拣上熟透了的栗子吃。
这一千亩的荒野林当然也是属于刘卓阳的,这果树要是种好了可比种粮食值钱,而且林内还有很多草药可以采集,再加上林内的野生动物,刘卓阳想起来就笑。
一切都很顺利,准备先赚上一笔的刘卓阳马上命令投降的土匪马上去采栗子,放任栗子熟透掉到上成为动物们的食物实在是太浪费了,除了土匪外,刘卓阳连牛家村的人都叫过来帮忙,一千亩的林可不小,光四百多个没有受伤的俘虏实在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