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不知不觉地就说了很多,将苦、哀、默、戚一股脑地说了出来,都说完了,身上无比轻松。她突然脸红红地问:“对不起,又麻烦你了。”
“没有,我很高兴你愿意对我说这些。”
“真的吗?”心儿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好像一个五岁地孩童拿着刚画的乌鸦问他的母亲:“真的好看吗?”
乌鸦是黑的,画它的人确实圣洁的天使,这就是爱吾及乌吧。
“真的。”他主动将心儿搂在了怀里,贴近自己的心。“听到了吗?我的心声。它在说,一定会让江湖中的坏人付出代价。“
“不要。“她掩住了陈雪的嘴,“不要去管江湖中的事好吗?”终于从江湖中脱离,她再也不想有任何接触,身边的人也不可以,安心的过他们的生活,不好吗?
从他的眼中心儿看到了挣扎,又是什么让他在挣扎?友情吗?他在江湖中有很多朋友吗?不,她摇摇头驱散这些想法,既然陈雪能不计较她的过去,她有为何要在乎陈雪的过去?何况,他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雪,不要去好吗?”她用柔情编成一道绳索,将陈雪紧紧地锁住,她用手臂做一个铁箍,将陈雪紧紧地圈祝
陈雪艰难地点点头。心儿是最重要的,为了她可以放弃任何东西,包括….一统江湖。
当两个人在京城你浓我浓的时候,易风和丁爽的酒也喝了多瓶。
酒还是温的,三个月的事情就已经叙述完了,小小佩服一下本人:)
酒杯交错间,两个人谈了许多。人有两种情况说话比较多。一是喝酒,喝酒本就是麻痹神经的事,当神经麻痹的时候,平日里不会说的话就会说出来。二是开心,开心的时候希望别人分享她的快乐,会主动将高兴的事说给朋友听。那么最能说的时候就是开心地喝酒时了。
丁爽自豪地说:“我的画是最棒地。”
“那么我就高价买了。”易风附和着。
谁知丁爽俏脸一板,“我的画是非卖品。”
“是吗?假如是我呢,也不卖吗?”易风好笑地问,丁爽是个有趣的女子。
“不卖….“她拖长了声音,突然凑到易风眼前,伸出食指点了他鼻子一下:“送你一副倒可以。”
“那最好,盛了我一大笔钱!”易风装作高兴地样子逗得丁爽哈哈大笑,“你真有趣。不过我喜欢。”她爽朗地说。
“喜欢?那就交往看看好了。”他半开玩笑地说道。
丁爽想了一会,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易风突然笑不出了,有趣地人并非随便的人,当他认真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他一点都不有趣。“好吧。”
果然….易风突然觉得自己太精明了也不是好事。
“哼,便宜你了。那么这一顿….”丁爽停下来瞟了他一眼,他立刻知趣地说:“自然是我请。“被请客的人变成了请客的人,还笑得很开心。丁爽突然觉得,她好像中了某人的圈套。“喂!”“嗯?”“你该不会是故意占我便宜地吧。”“没有!”当然要否认了,即使心里确实有一点点期盼。“真的吗?”她不相信。“我发誓!”男人的誓言就像放屁,发过留下的是一地臭气。
路上,两个人静静地走着,大理的街道充满了古典的气息,低矮的房舍,五花石铺就地小道,曲曲折折的冈巷,还有淳朴而善良的女人。
或许是沉浸在城市的气息中无法自拔,或许是经过刚才的激情还在回味,又或者是酒精过后两个人突然发现成了朋友有些尴尬,总之他们一路无话。
回到绣庄,易风终于开口了:“让你送我回来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是我带你离开的,自然要把你带回来。”
“那…谢谢了。”易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太久没泡妞了,生疏了。
“咯咯,看你那样,傻拉吧唧地。好了,我走了,有空在来找你玩。”
“嗯。”进了绣庄,就看到红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叹了口气:“又要开始绣丝巾了。”
易风脸一红,闪进了内院。以前,他来绣庄的正事只有一件,取了丝巾送女人。红袖是在暗示他又结新欢了,不过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高兴,这一次的女人和以前不同,她身家清白,又是多年的老熟人,不像灵鹫宫的女人,手上都沾着血。
吉吉担心地迎了上去:“老大,你身子刚好别四处走动。嗯?”他耸着鼻子嗅了嗅,好重的酒味。“老大你喝酒了?”
易风捂着耳朵说:“摆脱你别在我耳边喊,我又不是聋子。”
吉吉依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平时他是小弟病时他是大夫,病人敢不听大夫的话吗?“既然没聋,你怎么会听不到我的话?”
“不是没听到,而是听了就忘掉。”易风轻松地说,“我还要去休息一下,喝得多了,是有点不舒服。”也不管吉吉的脸色多难看,自顾从旁边穿了过去。
驼背的老板在收摊后擦拭桌椅时奇怪地看着一团液体,以他的阅历来看,这团东西该是果冻,可是江湖中有果冻这种东西吗?闻一闻还有很浓的酒味,用指甲盖恰下一点放入口中,“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好辣的….酒。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浸淫酒道多年,他一尝就知道这团“果冻”是酒,是他亲手酿造的天仙酒。
美美地睡了一觉,就被红袖拉了起来。“喂,我可是病人啊,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好奇怪,红袖怎么会突然闯进他的卧室。高声对着门外喊:“流云快进来,你老婆要非礼我!”
从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佛声:“阿弥陀佛,愿上帝保佑这个可怜的孩子。”还是中西方合璧。
下一秒,就是河东的母狮子发出震天的吼叫:“你找死!”也不管易风是否有伤,抄起枕头就噼里啪啦打了起来,打了一阵突然停祝
易风笑着说:“怎么?心疼了?”
“不是,我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她记得进来是要告诉易风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她猛地一拍额头:“我想起来了,是丁爽来了。”
“她又来卖刺绣?不是说很久才来一次吗?难道看上我这个冤大头了?”易风暗暗想。
“想什么呢!还不快去。”她可是急了,和易风胡闹了这么久,丁爽该等急了。
当他见到丁爽地时候,她只是笑着说:“走,陪我去划船。”
原来,有空就是指的明天,哦,应该说今天了。
她们先是坐马车去了丽江古城,往日里不是忙着四处奔波做生意就是忙着杀人,各大城市都跑遍了,像这些转为旅游而存在的城市倒是很少去,一来他忙,二来他的女人都很乖,很少缠着他四处游玩,偶尔去去也是在京城中游荡,比如大明湖,比如香山。
来丽江为的是赏月,大理景色优美,风光秀丽,有被称为“风花雪月”的四大景观:下关的风,上关的花,苍山的雪,洱海的月,他们要看的就是洱海的月。每当阴历十五日的时候,高原洁净的夜空中悬一轮圆圆的月,景色奇美。但倒映在洱海水中的月更大、更圆、更亮,与空中的月相映成趣,因此洱海的月成为大理独特的景观。掐指一算,今日正是十五,满天无云,倒是天公作美。
本来他只想在城内转转,看看有什么特别的货物,多年的老习惯了,总也改不掉,一进了城就喜欢去集市逛逛。然后睡个觉,养足了精神晚上划船。他本就不擅长体力,更是新近才康复,体力自然大不如前,不好好修养晚上可是要吃苦头的。
可是丁爽不但人爽快,身子也清爽。拉着易风跑遍了丽江每一个角落,这里看看玉石,那里瞧瞧杂耍,带一带簪子,量一量衣服,要给她买的时候,就笑着拉他离开。“我只是答应要和你交往,又没答应其他的什么,才不会给你献殷勤地机会呢!”易风明白,她是好强,不想让人觉得她找个男人是为了让他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