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跟随师傅练剑,在21岁那一年,师傅告诉我:“我已经无法再教给你什么了,你下山去吧,去江湖中磨砺你的剑法。”于是我就拜别了师傅闯荡江湖。
易风仔细地听着,听到他下山这段时就问:“那你山上就没有什么师妹吗?”
孙桥显然被问住了,谁能想到易风竟然会问这种问题,他结结巴巴地说:“是有一个。”易风的脑袋出然出现在他眼前,将他吓了一跳:“漂亮吗?”孙桥更加尴尬,他回头看了古月一眼,心里说:“这么私人的问题你就别问了,再问就露馅了。”他斟酌了一下,然后说:“乡野村姑而已。”
易风无趣地坐了回去:“你继续。”孙桥继续刚才的话题:“下山后我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有一伙歹人在欺负一个女子。”
“等等。”易风又凑了过去,“女子漂亮吗?”孙桥笑着说:“和我妻子一样漂亮。”“没劲。”易风一听就知道了,这个女子就是他老婆了,一下山就遇到老婆也太没意思了,他的故事太简单了,太不刺激了。“你不会告诉我然后你们就结婚了吧。”孙桥用夸张的语气说:“宾果,答对了。”
“无聊。”易风的态度有些恶劣,完全不是听人回忆往事该有的态度,“你的故事也没意思了,”他的话让孙桥脸红了,“不好意思,我的故事是太老套了一些,不过我觉得很幸福,在下山不久就能碰到我今生最爱的人,我感到上天对我太好了。”他一脸幸福的样子让易风想吐,在他看来婚姻就是坟墓,上辈子只有两个女人让他动过娶妻的念头,结果呢?他被两个女人给害死了。
老天爷给他开了个不小的玩笑,本来决定再也不娶的他,在重生的第一天就娶了妻子,虽然没拜过天地,也没入过洞房,只是夫妻的名分是定了下来,对着蕊儿,他也只能哀叹造化弄人,他偏偏娶了一个了不得的女人,想甩掉都难。
他看了看蕊儿,还在挖矿,也真够积极的,搞不明白她身上是没钱,不代表她缺钱啊,怎么会想起来挖矿?难道是闲得无聊?无聊就睡觉啊,何苦来挖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保暖思啊,要是身边有个漂亮MM就好了。“贼老天,我真该感谢你,给我送来两个美女,可惜都是只能看不能吃。”捡起一块小矿石,拿在手里上下垫着,他终于知道比挖矿还无聊的是什么了,那就是看人挖矿!看着蕊儿一下下的挥起锄头,他还真的很烦,想沉入意境好好修炼一下,又怕发生什么事情,假装发呆吧,旁边不只有蕊儿,还有其他人,这种时候发呆显得很突兀,聊天吧好像又没什么好聊的,一来大家不熟悉也不知道对方喜欢什么,二来自己才回来也不知道江湖上的什么新闻,他一拍脑袋,自己不是才来吗?看孙桥的样子对江湖很了解,不如就让他讲讲江湖上的事情吧。他如此这般一说,孙桥也不推辞,就讲了起来。
沉闷的矿洞中,一幕幕精彩的故事不断上演着,听故事的人没有发现,他也成为了新的故事,让后人观看着。
当洞外星辰满天,洞内的人依然不知疲倦地工作着。累了躺在地上睡一会,饿了找人买些吃的,锄头坏了找人再买一根,很多人也知道了他们这个奇怪的组合,每次进来都会顺便多带一些东西卖给他们,特别是易风,出的价格总是比外面高好几倍。
四个人在矿洞里呆了很久,究竟有多久易风都忘记了,矿洞中不见天日,他也算不出究竟过了多少时日。每日不间断的修炼,睡觉时更是沉入意境中修炼,到他这种境界,已经不需要睡觉了。如此修炼换来的成果是喜人的,乾坤无极功突破了60大关,以他此刻的身手在江湖上也算是三流了,凭着经验和武功的特异即使碰上一流高手也能应付了。有武功在身,易风的底气也足了很多,平时对蕊儿的话也就不是那么在意了,常常是蕊儿喊了他很多次,他才慢吞吞的去做。
他的懒惰让蕊儿无可奈何,只能用越来越激烈的手段去催促他,当暴力手段的效果越来越差的时候,蕊儿真有些害怕,这么多年来做什么事都是靠暴力解决,当暴力无法产生作用时,她就束手无策了。
锄头又一次用废了,“喂,你去再买一根。”蕊儿对着易风喊。易风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哼哼,眼睛上下打量着古月挖矿时的波动,就是不理蕊儿。
蕊儿冲过来揪住他的耳朵:“你给我去买一根锄头。”易风烦躁地将她的手掰开:“大小姐,你又不是没张嘴,自己去买不行吗?”蕊儿理直气壮地说:“可是我没有钱。”易风立刻掏出一张银票仍了过去,蕊儿也不接,掌力一吐银票就飞了回去,“别人的钱我不要。”她的话让易风很恼怒:“你没钱我给你,给你你又不要,你到底想怎样?”蕊儿倔强的说:“我只想要一根锄头。”
易风暴走:“自己买去,老子是你老公不是你劳工。”蕊儿也发怒了,不就一根锄头,你去买了就是嘛,又不是第一次了,“刚才的时间已经够你买一捆锄头了。”易风鄙夷地看着她:“就算能买一捆又如何?以后还不是要再买,老子过腻了整天帮你买锄头的日子。”蕊儿嗖地一声就打了过去,卟的一声打在了他的拳头上,易风的讥笑道:“这点伎俩早就被我看透了。”蕊儿冷笑,左拳直取头部,噗一声被易风的右掌接祝“这一招也不新鲜。”蕊儿的两只手都被易风给掌握了,他得意地看着蕊儿,意思是看你还有什么招?
普通的女孩在双手都被制住的情况下一般会慌乱,蕊儿丝毫没有慌乱的神情,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挣脱束缚,只是她没有这么做易风的脸色一瞬间就涨红,他并没有放开蕊儿的手,而是抓的更紧,在蕊儿的两条白嫩的手臂上抓出数条红痕!他对蕊儿的伤害也就到此为止了,灵鹫宫的掌能断金削铁,易风的一双肉掌又怎么能伤得了它?
两种表情交错出现在他的脸上,脸部的肌肉不断地扭曲变化,最终都化做一口浊气,“我服了。”
蕊儿像一个得胜的女王,高兴地指挥着俘虏去给她服务,俘虏也很高兴地去买来一根新的锄头献给女王,女王继续挖矿大业,俘虏舒坦地躺到了地上。旁边的孙桥无奈地笑了笑:“风兄你也太卑鄙了。”
易风笑得像个小贼:“怎么能说我卑鄙哪?”听了他的话,孙桥叹息一声,“为什么你的歪理总是让我无法反驳?”面对垂头丧气的正义人士,易风好心地安慰着;“因为我说的是事实埃”
事情胜于雄辩,正是这个原因孙桥很多次都败了下来,纵使胸中有百万兵甲,奈何无处施展,易风的歪理总是有很多,每次还都不一样,孙桥看着地上熟睡的易风,脸上的露出真心的微笑,看起来他的所谓和以前一样放荡不羁,只是仔细看来又别有洞天。以前他是醉世的迷乱,现在是破世的潇洒,两者形似而神有别,一在地来一在天。他也闭上了眼睛,只有在这里才可以真正的睡上一觉,安心的睡去。叮叮的敲打声仿佛摇篮曲,带着两人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