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历史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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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中国历史疑案(4)

四川是西南丝绸之路的必须经过的地方,崖墓是四川这一地区所独有的墓葬形式,在崖墓里出土过很多反映佛教的画像。比如四川乐山城郊麻浩东汉大型崖墓里,其中间一后室门额的位置上,有用浅浮雕技法刻出的一尊坐佛像。该佛像高有37厘米,头带着项光,结跏趺坐着,它的手作施无畏印。佛像高居在门上,几乎接近房顶,处在受供奉的位置上,它的形态是模仿外来佛像作风的。

摇钱树是汉代时期四川崖墓特有的随葬物,学者把它看做是社树。社神是象征土地神的,用摇钱树随葬,说明墓主如同拥有私有财物那样子来控制社神。也有学者认为,摇钱树在汉代是与道教崇拜有关的一种特殊器物,把佛像铸在摇钱树上,有用财富来娱佛的意思,此做法到今天还椅子流行在云南一带的寺庙佛事活动中。虽众说纷坛,但是汉代摇的摇钱树以及陶座本身是象征受礼拜、受供奉的神物,这一观点是一致。随着佛教从西南丝绸之路传到我国,摇钱树上就相应出现了教的图像,这表明当时的人们已把佛当做来供奉的对象之一了。

佛教传到我国,到底是在大路上穿越了流沙,在大海里是乘着海风,还是翻越了西南的重重山岭,到今还是困扰我国史学界的一个重要问题。我们相信随着越来越多的史料被解读,越来越多的史迹被发现,最终这个问题也会得出满意的结论。

点击谜团——古代定居中国的犹太人是否完全被同化了

诚如法国汉学家沙畹说,所谓周代或汉代即有犹太人定居中国之说,只是揣测之词,要不就是牵强附会,要不便是出于宗教情绪,并无确切历史资料为凭。研究中、西宗教的中国学者,也认为犹太人在唐代入中国,大多数为了贸易,不见得是到来长期定居。

不过,明弘治二年(公元1489年)开封《重建清真寺记》碑刻历数犹太人的宗教信仰、“敬天礼拜”的纲领、尊孔与尊重中国文化,以及犹太人何时进入中国及开封等事项,却是较正史(《元史》)记载为早,并且为一般学者承认是犹太人何时到中国定居的可靠资料。弘治碑比对后来的正德碑、康熙二年碑所载犹太人人中国的年代虽不一致,但弘治碑较为早出,似更可信。弘治碑铭刻中有云:“噫!教道相传,授受有自来矣。出自天竺,奉命而来。有李、俺、艾、高、穆、赵、金、周、石、张、黄、聂……七十姓等,进贡西洋布于宋。帝曰:‘归我中夏,遵守祖风,留遗汴梁’”。

既然有“归我中夏,遵守祖风,留遗汴梁”等字句,并且由皇帝说出,自然是有大批犹太移民前来定居了。宋代汴梁(今天开封),是当时世界一个经济、文化中心,人口约100万。犹太人向宋帝进贡西洋布,似可证明是初次到中国来经商的。西洋布就是棉布,产于14世纪,中国人尚未种棉,因此犹太人进贡棉布,也从侧面证明了弘治碑所记,犹太人于宋代定居开封并非无稽之谈。当然,个别犹太人入中国,也许在汉朝张骞打通“丝绸之路”之后,就曾有发生。

开封犹太人虽则采取移民“客随主便”的现实态度,他们仍可信奉犹太教,而由弘治碑“夫一踢乐业立教祖师,阿无罗汉,乃盘古阿耽十九代孙也。自开辟天地,祖师相传授受,不塑于形象,不谄于鬼神,不信于邪术”等语看来,他们的确很熟悉圣经《旧约》。还有,这些人虽然定居开封,敬天礼拜的时候也始终奉行祖先遗下的“礼法”,例女口鞠躬、静默、鸣赞,礼拜时脱鞋、戴蓝帽、女人不戴头巾,面向西方圣地耶路撒冷等。至于开封犹太教清真寺所藏经籍,例如《五经》不依希伯莱文分为五十四卷,而仿波斯将其中二卷合为一卷,仅五十三卷,则似乎表明犹太进入中国前,辗转亦受其他文化或多或少的影响。也许流浪的犹太人已失国土,却还互相传授着宗教信仰,到任何可以容纳他们的地方定居。

不过,如德国哲学家康德所说,因为犹太人很早就具备成文及颇完整的宗教典籍,所以即使犹太人居于异乡,也不像别的群体那样,一旦进入别的宗教信仰地域,日久就丧失原有宗教信仰。康德认为古今的犹太人即使在习俗、仪式不同的社会,仍然可以保持固有信仰。但以开封犹太人为例,康德总结出来的规律,却不算完全准确。无疑,定居开封的犹太人既有经籍,复造寺院,更奉行祖宗礼法,可是他们采取了不是坚持而是权宜的方法,固有信仰好像作了部分修改。弘治碑说:一踢乐业教与儒教大同小异,而且“受君之恩,食君之禄,惟尽礼拜告天之诚,报国忠君之意”,似有别于原始犹太教信仰。至于开封的犹太人在宋室南迁之后仍以宋朝正朔为建寺的纪年,以及使用一些佛教、道教的辞句,诸如无相、净业、古刹、道一天真、幽玄、至妙等,也在在表示犹太人到开封来定居后不久,便开始为中国文化同化。

突厥为何以狼为图腾

狼,是凶猛的肉食动物,是自然界中最为成功的捕杀猎手之一。它们具有良好的体能和令人钦佩的行为本能。它们为了哺育幼崽,能够忍饥挨饿,不怕艰险,可以说是“关爱有加”;在对抗外来侵略者和捕杀大型猎物的关键时刻,它们往往都显示了出很好的协调精神和勇敢的牺牲精神。它们以其特有的集群狩猎的生存方式,在自然环境的弱肉强食中,获得了难得的繁衍和生存空间。

但是,在汉文化及其他农业文明中,狼却有着不好的形象,它们阴险凶狠,无恶不作。在一些童话故事和成语中,狼更是邪恶的化身。如格林童话中的狼外婆形象,中国成语狼子野心、狼狈为奸等等。但是,在草原上游牧民族却对它们敬爱有加,把它们看作是祖先和保护神,如古代的突厥人。

突厥人是什么人

突厥源出于铁勒,最初大约居住在叶尼塞河上游。在5世纪的中叶,突厥人成为柔然种族的奴隶,被迫迁居到阿尔泰山的南面,给柔然的奴隶主锻铁,因此被称为“锻奴”。

从5世纪后叶,那些被柔然奴役的部落不断地进行反抗和逃亡,敕勒各部的反抗是最为激烈的。突厥人以阿史那为核心,一起击败了准备去攻打柔然的5万余高车人,并将他们收降。在这基础上,进一步击灭盘踞在漠北已经百余年的柔然汗国。

公元552年,在鄂尔浑河流域建立了—个崭新的国家——突厥汗国。随后征服中亚,其疆域东起辽河上游,西达里海,南至大漠以北,北至贝加尔湖。但隋代时突厥分为东、西两部分,东突厥于630年被中国唐朝所灭,西突厥则向西迁移。11~13世纪,西突厥人中的塞尔柱和奥斯曼两支部落分别建立庞大的塞尔柱帝国和奥斯曼突厥帝国。现今土耳其国家的名称即源于突厥之名,土耳其民族是突厥人和小亚及近东原有居民长期融合的产物。

突厥人的狼图腾

在突厥人崛起的时候,军旗上绘着的是金色狼头,称为狼旗。突厥人为什么用狼来作自己民族的图腾呢?有人以为狼是突厥人的先祖,有人以为这是由于生殖崇拜的结果。这样的把狼作为图腾而顶礼膜拜的现象,是否反映了原始牧人对狼的畏惧心理,或希望狼能发善心,或是祈求狼的庇护,也或许是两个原因都有?

在林惠祥《中国民族史·突厥系·突厥》一书中写到:“突厥之文化,以狩猎畜牧为生,不定居,王权似不甚重,官吏大约即为氏族部落之长,以狼为图腾徽号,初无文字……无历法,法律简而严,丧葬有走马嫠面之俗,有娶后母寡嫂制,宗教则崇拜太阳天地,信巫观。尚武勇不畏死。”

“图腾”一词为印第安语的音译,有“亲属”和标记的涵义。图腾崇拜属于原始棠教信仰的范畴,在世界上的每个民族中几乎都曾经有过盛行。图腾崇拜作为原始人的一种宗教信仰,大约与氏族社会同时发生。那时人们认为自己的氏族和某种动物、植物或其他的自然实体之间存在血缘关系,自己的祖先就是由这种特定的物类演变繁衍而成。他们对这些物类或是加上神圣的光环而虔诚地鼓吹渲染,或是对其顶礼膜拜,通常禁止打杀和吃食,并以它作为本氏族的名称和标志。

《周书·突厥传》、《隋书·突厥传》里记载了有关突厥人的一个传说,突厥人的祖先建国于西海之上,后被邻国所灭,成员尽被杀戮。只有一个小孩,兵人不忍心杀之,但砍掉他的脚弄断了他的手臂,扔在草泽之中;有一头母狼,每天都用肉喂养这个男孩。男孩长大后,与狼结合,母狼遂怀了孕。领国的君主得知后,再次差人去杀掉他。来人见狼正在旁边,便想一块把狼杀死。但是狼逃走了,来到高昌西北的一座山上。山中有洞,穴内土地平坦草很茂盛,周围有数百里,狼藏匿其中,生下10个男孩。他们长大后各有一姓,都娶妻生子,其中阿史那氏最为贤能,于是成为头领。

在《北史》、《周书》的突厥本传中还记述了另一个传说,突厥人的祖先原是匈奴之北的索国,部落首领名阿谤步,有兄弟17人,其中一个兄弟是母狼所生,名字叫伊质泥师都。泥师都得到了天地之间的特别灵气,能够呼风唤雨。他娶了2个妻子,分别是夏神和冬神的女儿。有个妻子一胎生4子,其中大儿子纳都六设住在践斯处折施山(在今叶尼塞河上游),由于关心同部落人的疾苦,多方予以周济,被大家奉为君主,国号突厥。纳都六死,他的诸子聚到大树下商讨继位之事。他们共同约定,向树跳跃,跳得最高的就为首领。阿史那子年幼而跳最高者,其他人于是奉他为主,号阿贤设。这一说法虽然很奇特,但终归还是狼种。

以上两个传说虽然存在差异,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认为狼是突厥人的先祖。突厥人是由“牝狼”繁衍而成的传说,在竖立在突厥人墓地前的石碑雕刻图案中也有十分形象的反映。例如1956年发现于蒙古境内哈努依河平原上的不古特石碑上,浮雕画面就是一只狼,而且恰恰是一只母狼。这方石碑普遍被认为是突厥汗国时期为纪念阿史那王族成员而留下的遗物,是突厥人把狼视作自己的祖先,并把它作为自己民族的“图腾”而倍加尊崇的生动例证。

狼图腾的实际意义

事实上,图腾本身大也并非作为被直接崇拜的对象而存在。近代民族学的考察发现,在印第安人居住的村落或住宅前往往都竖有一个按着想象刻制而成的“图腾柱”。在一般情况下,它也仅仅是作为此处居民的氏族标志,而人们对其并不进行礼拜。从现存的汉文史资料中可以看出,突厥人也同样不是以狼作为直接的崇拜对象。他们通常只是把狼作为自己的族徽标志。例如在其“旗纛之上,施金狼头”,为了表达对祖先的缅怀而于“牙门建狼头纛,示不忘本也”。

当然,“狼头纛”的建立绝非仅起一种氏族标记的作用。对它的占有,还蕴含着更深层的社会内容。这是因为,它即是一种权力的显示,也是一种荣誉的象征。例如,突厥奴隶主贵族对于投靠其麾下的中原反叛势力,也多赐以狼头纛以示怀柔笼络之意。

图腾形象多种多样,多姿多态,它们具有团结氏族、维系血统的组织能力和威力。图腾也是区别血缘关系的主要标志。以渔猎为生产手段的鄂温克族,视熊为兽中雄长。周人以天鼋为祖,以来显示吉祷长寿。古罗马人的军旗常常绘有鹰,有些则绘上马、野猪、牛头人身怪兽,这些动物都曾是古罗马人的图腾。被作为图腾的动物种类繁多,为什么突厥人却选中了狼呢?也许,突厥的先人也想让自己的子孙像狼那样勇猛顽强吧,也许也包含着他们对狼的敬畏。

相关链接——图腾崇拜

图腾崇拜是一种最古老的宗教形式。“图腾”这个词源自印第安语“totem”,意思是“它的标记”、“它的亲属”。

在原始人的信仰里,他们认为本氏族的人都是源自于某种特别物种,多数情况下,他们认为自己与某种动物有亲缘关系。因此,图腾信仰就与祖先崇拜有生了密切的关系。在许多关于图腾的神话当中,原始人都认为自己的祖先就是来源于某种植物或者动物,亦或与某种植物或动物有过亲缘关系,于是某种特定的动、植物就成了这个民族最古老的先祖。例如,“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史记》)玄鸟便成为商族的图腾。因此,与其说图腾崇拜是对某种特定的动植物的崇拜,还不如说是对自己祖先的崇拜,这样的解释更加准确。

图腾和氏族的亲缘关系往往是通过氏族起源的神话和氏族称呼体现出来的。比如鄂温克人称公熊“和克”,祖父是祖父的意思,母熊为“恶我”,是祖母的意思;鄂伦春族把公熊称为“雅亚”,意思也是祖父;称母熊为“太帖”,意思也是祖母。匈奴狼的传说(《魏书·高车传》)中,传匈奴单于生有2个女儿,容貌很美,国人都认为她们是神,单于说:“吾有此女安可配人,将以与天。”于是就筑起了高台,把女儿放到台上面去,说是“请天自迎之”。经3年,复1年,有一匹老狼昼夜守台嗥呼。其小女曰:“吾父使我处此,欲以与天,而今狼来,或神物天使之然”。于是下为狼妻,并产子,后来便繁衍成国。侗族也有个传说,说他们的始祖母与一条大花蛇相交配,生下了一男和一女,以后就繁衍成了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