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话中国历史——司马锐中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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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突厥人

突厥是北亚游牧民族,是铁勒的一支,而铁勒是北匈奴的一支,是纯正的白种人。突厥起源于阿尔泰山,据说因阿尔泰山形似战盔“兜鍪”,俗称突厥。突厥5世纪中归附于草原霸主柔然。546年合并铁勒部5万余户,势力逐渐强盛。552年又大败柔然,以漠北为中心在鄂尔浑河流域建立突厥政权。最盛时疆域东至辽河上游,西临咸海,北至贝加尔湖,南临阿姆河南。在西方和东罗马和波斯一时成三足鼎立之势。

突厥于567年遣使赴君士坦丁堡与东罗马结盟,夹击波斯。一面在里海以北另辟商路,与东罗马通贸易。东罗马也派使到阿尔泰山。两国往还很频,597年以前,乌浒河以南的波斯领土都落入突厥之手。东罗马与波斯长期相争中原分裂徒使突厥坐大,突厥从中渔利。627年东罗马帝希拉克略征讨波斯时向里海旁的西突厥可萨部求援,东罗马皇东罗马与可萨两军于梯弗里斯会师,东罗马藉突厥夹攻之力战胜波斯。后可萨部在628年和683年两次攻破波斯,严重削弱了它的国力。这个突厥部落在波斯史上留下影响殊深,波斯人现在仍称里海为可萨海。

突厥是北亚游牧民族中第一个创制文字的民族,该文字为古代突厥文,前后使用达3个世纪之久,后被回纥文代替。突厥文字字形类似于古代北欧人哥特族所使用的卢尼文。突厥文到八世纪时已是一种相当成熟的文字,其结构完整,词汇丰富。突厥文直到1893年才由丹麦语言学家汤姆森解读成功,从此,人们才能通过突厥文史料来研究突厥的社会情况。突厥文的重要文献大多是一些记载可汗或贵族的文治武功的碑铭。突厥语与蒙古语、通古斯-满洲语言一起组成一个大的语群,即阿尔泰语系。当今世界上操标准突厥语的民族约有30个,使用人口近一亿人。

突厥人最初信萨满教,随后又信祅教、景教和佛教。突厥人以狼为图腾,国旗上置狼头。侍卫称为附离,译成汉语为狼。战争时,每名士兵有两匹以上马,以便轮流使用。突厥沙钵略可汗时有士兵40万,仅供这些骑兵用的马匹就达百万以上,有学者估测,突厥汗国拥有的马匹总数当在200万左右。

对于让李世民签下“渭水之盟”,历史书上说是李世民吓跑了突厥人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首先,突厥人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陈寅恪先生明确说过李渊向突厥称臣,“若能从我,不侵百姓,征伐所得,子女玉帛,皆可汗有之。”李唐能最终胜利就是得到突厥的大力扶植。大唐仅为突厥的属国,作为宗祖国的突厥人本来就有义务维护属国的内部安定,李世民谋反称帝,在道义上就说不通,怎么可能还敢大言不惭的跟突厥讨价还价呢?其次,突厥人十万骑兵,会怕李世民所谓的空城计吗?派侦察兵侦查一下不就是什么都知道了,还用得着被李世民带领几个人吓跑了吗?所谓“渭水之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李世民亲口承认唐朝要给突厥进贡:“吾与汝可汗面结和亲,赠遗金帛,前后无算。”

突厥政权具有鲜明的游牧民族生产组织与军事组织合一的特性,各部落首领的独立性都相当强。且其内部许多被武力征服的异姓部落或政权大多保留了本族固有的政治、经济、文化传统,与之缺乏必要的联系,具有强烈的离心力。这就造成了突厥政权内部斗争不断的情形。原本强大的突厥汗国在公元583年分裂为东西二部。相互征战,实力大大削弱。

由于唐帝国灭亡******的军事胜利属于投机取巧,唐军其实根本就并不具备灭亡一个强国的实力;加上******和薛延陀都不是在主力部队被大唐击败后亡的国,而是属于自行分崩离析,诸部族未遭重创,整个草原上的元气并未损耗多少,因此唐帝国对漠北的统治始终流于虚浮,并没有真正控制诸降部的能力,虽然号称是统治了漠北,实则不过是取得了一个名义上的宗主地位,只能靠着挑唆分化之类的手段,令各部族相互敌视,一盘散沙,无力挑战自己的宗主地位。像这种不扎实的统治模式,势必会留下隐患,一旦草原上的力量稍稍凝聚,便会对唐朝重新构成致命的威胁。李唐的军事实力本就不足以控制草原,随着草原力量的觉醒,其统治的崩解只是时间问题。

后******能够如此迅速地复兴,与之前李世民灭******和接管薛延陀属部时,并未真正令草原诸部实力大损不无关系。当年唐朝在灭******和薛延陀时,并未打过什么硬仗,也并非凭借强横实力将其击败,不过是靠对手内乱分崩才投机取巧罢了。后******在初立时,曾经频频大破唐军,又在向北扩张时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说明其在建国之初就具备一定的实力;在经过十多年成功的扩张、掠夺和兼并之后,国力自然更是大增,可直至698年时,也不过“大抵兵与颉利时略等”,由此便能看出,颉利当年曾经一度具有强大的实力,这才是******真正的实力。

对于突厥后来西迁,恐怕不是史书上写的那么简单。唐朝只不过利用突厥分裂打了几场胜仗,并没有真正让突厥亡国。突厥西迁跟唐太宗和唐朝更是毫无关系,突厥西迁的原因是因为西方中亚和西域是富庶的波斯城市群,北亚草原的民族一直对跟自己接壤的波斯城市文明和中国城市文明很敬仰,很多突厥民族入侵中国建立过很多中国政权,最后的几个突厥人建立的中国政权是唐朝灭亡后的五代十国时代的几个朝代,比如后晋后唐后汉北汉。同时突厥人在跟自己领土接壤的西边的边境也入侵同样富庶的波斯城市群,突厥跟波斯的关系远比同时代跟中国的关系要亲密,多次攻入波斯或阿拉伯的首都,世代当波斯王或阿拉伯王的雇佣兵,并最终彻底霸占了波斯人在中亚河中地区庞大密集的城市群,得知消息的突厥人纷纷西迁进入中亚享受城市文明,这就是历史上的突厥西迁。突厥西迁后整个中亚地区的波斯人被突厥人彻底消灭和同化了。

在中国安史之乱的安禄山,史思明,五代十国的石敬瑭,李克用、李存勖、李嗣源、刘知远、刘崇等后晋后唐后汉皇室都是突厥人。在世界范围里,突厥人的后代控制了恒河流域、两河流域、尼罗河流域古代三大文明中心,以及古希腊世界的旧壤。蓬勃发展的突厥人后来在中西亚又建立了塞尔柱帝国、帖木儿帝国、奥斯曼帝国等一系列有世界级影响力的大帝国。从空间上看,其疆域合起来不下于历代各大帝国、幅员远追蒙古帝国,统治了半个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