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医学六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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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全国名医医案选录 (3)

第二节 全国名医医案选录 (3)

三诊(8月25日):上方共服12剂,黄疸基本消退,胁痛亦除,但肝区有沉重感,食欲欠佳,腹胀依然,大便溏薄。体温36.5℃,肝于肋缘下可触及1厘米。化验:麝香草酚浊度4单位,谷丙转氨酶100单位,黄疸指数5单位。内热基本得清,腹胀、纳呆、便溏乃脾为湿困,运化失职使然,治宜健脾利湿。孩儿参五钱,白术三钱,茯苓四钱,猪苓三钱,木香一钱五分,砂仁二钱(后下),大腹皮三钱,陈皮二钱,六一散四钱(冲)。水煎服。

效果:上方连服八剂,大便成形,食欲增加,腹胀消失。原方略微加减,以资巩固。六剂后,体质恢复,照常工作。

(河北新医大学《中医医案八十例》第7页)

编者按:滑脉主痰饮内盛、风痰上壅、饮食停滞、上逆呕吐、下瘀蓄血、气虚不摄肝肾之火等病;数脉主阳气亢进、火热太甚、燔灼阴液等病。二脉相合,可有湿热内蕴之证。据此医案,应是双关滑数而兼有缓象。

案例17:田某儿媳,患霍乱吐泻无度,冷汗出,腹痛筋急,肢厥声小,皮瘪目陷,病来颇暴。予诊时,已服来苏散、藿香正气丸等药,虽无大讹却不着痛痒,半日时刻,吐、泻各30余次,呼吸停顿,六脉全无,病已濒危,势不及救。察证确属寒多欲与疠疫搏斗,拟通脉四逆汤加重其剂,方用甘草二钱,干姜六钱,乌附八钱,并书简明医案于方首(霍乱寒多,渴不欲饮,饮亦喜热,舌苔白,吐泻多清水,不大臭,惟耽搁时间太久,救治较迟,肢厥筋挛,皮瘪目陷,六脉全无,病已造极。拟大剂温肾以启下焦生气,温脾以扶中宫颓阳,作最后抢救)。隔三时复诊,吐泻未止,厥逆未回,嘱照原方再进一剂,隔二时又再复诊,吐泻虽缓,厥逆仍未回,俨似正气与邪气同归于尽乎。细审细察,探其手心,微有温意。曰生机在此。盖正气过伤,迟迟其复,兆端已见,稍俟即当厥回向愈,嘱其续将三煎药服完,另用前方,姜、附各减为三钱,并加党参四钱,夜间作二次缓服。翌晨复诊,厥回脉出,已能起坐,精力匮乏,为拟理中加知母、栝楼根善后。

(《冉雪峰医案》第11页)

编者按:六脉全无,为覆溢之脉,为危重之候。据此医案,应是六脉伏匿而代。

案例18:李××,女,35岁。素善愁易怒,郁郁寡欢。1960年冬季起,自觉微畏风寒,浑身不适,随即失眠魇梦,继则精神失常,四五日后狂躁大作,打人骂人,撕衣裸体。至1961年3月后渐复常态,入冬原病发作,经四月余,前症又渐消失。1962年11月中旬又复发。当时适余下乡乃邀诊。患者已三日不眠,服西药安眠药无效,言语举止异于常人,面赤,畏风,便秘,溲赤,脉弦细,舌苔薄。处方:龙骨、茯苓各三钱,牡蛎、夏枯草各四钱,黄芩、炒山栀各二钱,柴胡一钱,半夏、龙胆草、当归龙荟丸各一钱半,桂枝、甘草各八分,珍珠母一两,铅丹五分。药后即能入睡,连服三天,语言不乱,诸症已趋正常。后以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去姜、枣、大黄、广丹,加生地黄、生铁落、龙胆草、夏枯草。服五六剂,月余来院门诊,一切如常人。唯易烦躁,纳呆。续给甘麦大枣汤加五味子、枣仁、龙齿、珍珠母等常服。至今一年未见发作。

(《浙江中医杂志》 1964年第7期第19页)

编者按:脉弦为痰饮、肝脾胆病、痛证、疟疾等病;细脉主气血两虚、虚损劳伤、湿气袭肾、阳虚自汗等病。二脉相合,可有七情郁闭之证。据此医案,应是左关脉弦细无力。

案例19:李梦如子,曾二次患喉痰,一次患溏泻,治之愈。今复患寒热病,历十余日不退。邀余诊,切脉未竟,已下利二次,头痛,腹痛,骨节痛,喉头尽白而腐,吐脓样痰夹血,六脉浮中两按皆无,重按亦微缓不能辨其至数,口渴需水,小便少(据证当有四肢厥逆——原编者注),两足少阴脉似有若无。诊毕无法立方,且不明其病理,连拟排脓汤、黄连阿胶汤、苦酒汤皆不惬意,复拟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终觉未妥。又改拟小柴胡汤加减,以求稳妥。继因雨阻,寓李宅附近。然沉思不得寐,复讯李父,病人曾出汗几次?曰:“始终无汗”。曾服下剂否?曰:“曾服泻盐三次,而致水泻频仍。脉忽变阴”。余曰:“得之矣,此麻黄升麻汤证也”。

病人脉弱易动,素有喉痰,是下虚上热体质,新患太阳伤寒而误下之,表邪不退,外热内陷,触动喉痰旧疾,故喉间白腐,脓血交并。脾弱湿重之体,复因大下而成水泻,水走大肠,故小便不利。上焦热甚,故口渴。表邪未退,故寒热头痛,骨节痛各症仍在。热闭于内,故四肢厥冷。大下之后,气血奔集于里,故阳脉沉弱;水液趋于下部,故阴脉亦闭歇。本方组成,有桂枝汤加麻黄,所以解表发汗。有苓、术、干姜化水,利小便,所以止利。用当归助其行血通脉,用黄芩、知母、石膏以清热,兼生津液,用升麻解咽喉之毒,用玉竹以祛脓血,用天门冬以清利炎膜。明日即可照服此方。李终疑脉有败证,恐不胜麻、桂之温,欲加丽参。余曰:“脉沉弱肢冷是阳郁,非阳虚也。加参恐有掣消炎解毒之肘,不如勿用,经方以不加减为贵也”,后果愈。

(《伤寒论译释》第1036页)

编者按:六脉两按皆无,寒热错杂之候。脉微主气血亏虚、肢冷厥逆等病;缓脉主胃气,主病必取兼脉;脉沉主内伤里证、阴寒邪气、各种积聚等病;脉弱主阴精虚损、阳气衰微等病。据此医案,应是双寸皆无;左关沉弱;右关沉缓;双尺脉微而无力。

案例20:高某,女,34岁,农民。入夜每与人交,天明始去,已四五年,误为“狐仙”,羞愧难言。初则不以为然,久则心悸胆怯,延期失治,病情日重,避卧于邻家,仍纠缠不散。形体消瘦,困倦乏力,少气懒言,头晕眼花,腰膝酸软,带多清稀,舌质淡红,苔薄白,脉细弱。系阴阳两亏,心肾不交,属梦交证。拟用桂枝加龙骨牡蛎汤:桂枝18g,白芍,龙骨各20g,甘草,生姜各9g,生牡蛎30g,红枣七枚。五剂后诸症消失,予归脾丸巩固疗效,随访一年未复发。

(摘自《浙江中医杂志》 1984年第1期第46页)

编者按:细脉主气血两虚、虚损劳伤、湿气袭肾、阳虚自汗等病;脉弱主阴精虚损、阳气衰微等病;脉浮主表病。二脉相合,可有一派虚弱证候。据此医案,应是左关、左尺脉细弱。

案例21:李某,48岁,男性,门诊号5931。昨日起病,恶寒,发热,头痛,微汗出,胸闷,欲呕,舌苔薄白,脉浮略数,重按无力。

处方:桂枝三钱,白芍三钱,生姜三钱,炙甘草二钱,大枣四枚,法半夏三钱,给药一剂。复诊:热退,自觉头晕,不思食。处方:桂枝三钱,白芍三钱,生姜三钱,炙甘草二钱,大枣四枚,麦芽三钱,一剂愈。

(选自《广东医学》1961年第5期)

编者按:脉浮主表证,数脉主阳气亢进、火热太甚、燔灼阴液等病。二脉相合,可见伤寒系列症状。据此医案,应是六脉浮数。

二、外科疾病

案例1:陈××,女,38岁,工人。于1974年3月7日就诊,患者于1968年间即发现前阴及口腔黏膜溃疡,未加注意。以后时有低热,关节疼痛,下肢有结节性红斑,曾按风湿病服激素类药物不见效,而口腔、前阴溃疡反复发作,时轻时重。

检查:口腔颊黏膜有溃疡,呈椭圆形,边界明显,基底平坦,表面附有灰白色纤维膜,周围有红晕。前阴及肛门、会阴处均有溃疡。下肢有结节性红斑,梅毒血清反应(-)。

诊断:眼、口、生殖器综合征。

辨证与治疗初诊:前阴及肛门会阴处均有溃疡,不能正坐,月经正常,白带较多,口腔亦有黄豆大之凹陷溃疡数块,身体瘦弱,面色潮红,周身关节疼痛,目微赤,口干,声微哑,大便微溏,两下肢有结节性红斑,近一个月来,时有寒热。舌白滑而腻,脉象沉滑。此乃“狐惑”,据《金匮》甘草泻心汤合赤小豆当归散加土茯苓以利湿解毒,并以苦参汤熏洗。生甘草一两,党参五钱,黄芩三钱,黄连二钱,姜半夏三钱,干姜三钱,赤小豆一两,当归五钱,土茯苓一两,大枣五枚,水煎服,外以苦参四两煎汤,熏洗外阴,日两次。

效果:上方共服百余剂,除中间因感冒停药外,并变化加减,至1974年7月底患者来述,口腔及前阴溃疡均告消失,低热及下肢结节性红斑亦皆消退而痊愈。

(河北新医大学《中医医案八十例》,第178页)

编者按:脉沉主内伤里证、阴寒邪气、各种积聚等病;滑脉主痰饮内盛、风痰上壅、饮食停滞、上逆呕吐、下瘀蓄血、气虚不摄肝肾之火等病。二脉相合,寒饮热痰相互搏结,气虚不摄肝肾之火,虚火蓄积下焦,则病生于阴矣。据此医案,应是左关、左尺脉沉滑而有迟象。

案例2:刘××,男,25岁,战士,1980年1月21日初诊。

患者自1979年10月初开始眼睑微肿,继而阴茎瘙痒,10月中旬舌面出现白色溃疡,服牛黄上清丸后稍减。1980年1月份舌面及阴茎溃疡逐渐成片状,口唇干燥,周身倦怠不适伴有热感,小便黄。

查体:青年男性,发育营养好,舌红、舌面可见小片溃疡数处,阴茎龟头及包皮亦有数个片状溃疡,脉弦细略数。

辨证:湿热浸淫,邪毒内盛。

治则:清热利湿,凉血解毒。

方药:赤小豆当归散加减。当归15g,赤小豆30g,升麻12g,生地15g,木通6g,竹叶12g,甘草3g,栀子9g,水煎服,日一剂。

二诊:服上方七剂后,舌面及阴茎溃疡消失,自觉周身发热已除,精神好转,小便转清,已无明显不适,舌红少苔,脉沉弦,嘱原方继服六剂,以图巩固。

(《山东中医杂志》1983年第3期第23页)

编者按:脉弦为痰饮、肝脾胆病、痛证、疟疾等病;细脉主气血两虚、虚损劳伤、湿气袭肾、阳虚自汗等病;数脉主阳气亢进、火热太甚、燔灼阴液等病。三脉综合,可有邪毒内盛,湿热浸淫之病。据此医案,应是左关、左尺脉弦细而数。

案例3:一病人颜面发斑,在额部两颧最为明显,略呈蝶形,其色鲜红,西医诊断为红斑性狼疮。吴老望诊其舌红少苔,切诊其六脉滑数有力,问诊其患处奇痒难忍,有烧灼感,肢体疼痛,时发寒热,乃诊断为“阳毒发斑”,治宜解毒透斑。用升麻鳖甲汤加金银花,五剂而病减,后去蜀椒、雄黄,加生地黄、玄参十余剂而愈,阴阳皆毒,当解毒活血,阳毒轻浅,利于速散。故用雄黄、蜀椒辛散之力,以引诸药透邪外出。

(选自《成都中医学院学报》增刊 1982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