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表哥?”睡意还浓的声音顿然从房里传了出来。
“正是!”听闻此声,端木清明声音也暖色了许多。
“表哥可有事?”紧接一哈欠响起。端木清明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温语道:“今日有刺客闯入,为了表妹的安全,所以表哥要察看一下表妹的房中是否有异样!”
“那表哥就进来吧!”
“那就打扰表妹了!”端木清明推门而入,后面的人紧随其上。风暗中拽了把月,小声道:“还愣着干吗?快点进去阿!”“我脚抽筋了!”月哭丧着脸,很是无辜道。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那我去了,你先待着!”
“小声点,不要弄坏东西了!”端木清明微斜视着那领头之人。那人低头顿一愣!不一会儿,房中四处可见人。
“王爷,没人!只是……”领头之人面有难色,眼角不时地瞥向萧凌所在的地方。桃眼一顿,心明了,朝着那最后未搜的地方慢去。风一紧,马上跟了上去。桃眼微转,一丝疑意敲上心头。穿过一层红纱,屡屡清香顿时扑鼻而来,隔着床帐,女子半坐的身影清晰可见。
室内的摆设一目了然,简单的根本就藏不了人。端木清明转至萧凌,“表妹戏水多时,不知是否感染了风寒,可请太医了?”床帐从中间被锊向了两边,神态睡意,凤眸微眯,一头青丝似睡的有点凌乱,松垮的里衣露出半个香肩,白色的肚兜也曝在了空气中,萧凌揉了揉睡眸,顿时右手边的床帐放了下来,“多谢表哥关心!”纤手微捂着嘴,一个哈欠又起,“没事!”
端木清明一震,面色顿有一丝不自然。“小姐!”风却是已猜到那藏人之处,装作是为萧凌遮香,猛地上前将萧凌左手上的床帐也给放了下来。床帐似戏的落幕,当左右一合,凤眸立而全睁,魅惑勾唇一笑!
“不好意思,表哥,表妹失礼了!”嘴角的弧度分明是笑,但是说出的话却是笑意全无。人影在整理着仪容。桃眼流转,已是平静,“是表哥突然打搅了,表妹这里既没有异样,表哥这就带人离去,表妹就好好休息吧!”人影微颔了下首。端木清明转身离去,风相送而去。
“郡主这招美人计使的不错!”人声离去,赵澈的危机感一除,马上就调侃起了萧凌。“是吗?”萧凌顺势倒在了床上,双手交叉平放于腹部,青丝四落,倩笑一勾,凤眸魅视上方,也调侃道:“你的蜘蛛造型也不错!可惜,脚少了点!”赵澈脸色顿时一僵,从床梁上轻下了来,却是躺在了萧凌的旁边,舒服地闭起了眼。
“要在本郡主的房里借宿一晚可是很贵的!”凤眸也合了起来,懒道。
“多贵?”赵澈扬笑而问。
樱唇上吊,“一件事!”
双眉皱起,怎么又是一没头没尾的一件事,白纸一张随她写!挑问道:“郡主这一件事只怕又是没想的好吧!”
“想好了!”萧凌惬意而答。
清眸一睁,看着床顶问道:“不知郡主想的是哪件事?太难的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小事而已!”赵澈挑眉等待下文,“本郡主的床,不睡生人!”赵澈一愣,转向萧凌,继而一笑!
御书房中,端木飞扬半跪于下。
“起来吧!”秦帝放下手中奏折,靠于后。“谢父皇!不知父皇召儿臣来所谓何事?”
“朕要让你带兵去剿匪!”深邃的眼眸一锐光突现。
“剿匪?”端木飞扬疑惑道。
“最近施羽谷一带盗匪猖獗,故朕要你带兵前去!”
施羽谷盗匪?最近怎么都没听说过,而现在又是科举之时!端木飞扬疑虑顿生,问向秦帝:“为何儿臣都不曾听说过此事?”
“这事也是最近才知,此次的盗匪不仅心狠手辣,而且纪律甚明,并非一般!所以当地的官员也是束手无策!至于不日后的祭祀,朕相信你定能赶在那之前回来。”秦帝面色不改,悠悠道来。
怎么会有如此的巧事?端木飞扬微低头,神色似有了些凝重。
“朕已经为你准备好兵马了,明日你便可启程!”
“这么快!”端木飞扬猛地抬头脱口而出。
秦帝脸色顿时暗片,威沉道:“此猖匪一日不除,当地百姓并无一日宁日!不知皇儿想什么时候去?”
端木飞扬一惊,又微低了头,“儿臣并无此意,只是没想到父皇竟帮儿臣连兵马都准备好了,一时错愕而已!”
“既是如此,皇儿就下去好好准备吧!”
事已成定局,端木飞扬紧着面孔无奈至极,不甘道:“儿臣告退!”秦帝作势摆了摆手,端木飞扬一转身,狠气顿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故意为之,还是父皇有意为之!
暖日穿过漏窗,落下斑斑点点,金色的光辉充斥着房间。晨风伴随而来,撩起层层纱帘翩然摇曳!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下,似乎在昭示着床上的人儿就要醒来了。萧凌懒翻了个侧身,舒服地发出了一声懒气,睫毛徐徐而起,眸中迷茫一片,紧接慢眨了几下,萧凌淡扫四周,却是除了红帘轻纱群乱飞舞已无人!走了?萧凌心明,浅笑扬起,凤目又是一闭,养起了神!
月与风端着洗漱东西轻声而至,相视一眼,月轻唤道:“小姐?该起来了!”
“何事?”萧凌闭目,懒而问其他。风和月又是相对一眼,风上前一步,“今早睿王爷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指明小姐一定要马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