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还在继续。
沈烈的一举一动被报告到张浦的面前。
张浦没有发现沈烈其他的不对劲。
军区总院的医生给沈烈做了身体检查。
一无所获。只有各项指标是完全优秀于常人的,这是他们见过的最有活力的一具身躯。
面对这样的报告,张浦只能羡慕沈烈的好运。
他也希望能这样。
不过正如沈烈所想,他没有把沈烈看的非常的重要,一切源于内斗。军区代司令长官,这个代字,要去了,还有路要走。
近卫们在这一周内,能力质的飞跃让他有些动摇。
沈烈是个人才。
且在付出着。可是,上面另外一群人提出了要求。那就是交出沈烈。
张浦把沈烈的一切向着上级做了汇报。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面对报告上一个奇遇小子的名字,和那些让人心动的数据,作为首脑。不能不心动好奇。然后想很多。
双方的争斗已经白热化,再进一步,就将是一场祸事。
作为理智的人来说,不能如此。
他们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张浦低头,交出沈烈,当然保证沈烈并不会交给西方人,而是供军方研究。
张浦做出这个姿态后,他们也将让步,作为妥协的把军区参谋长调离其他军区,让出川蜀军区的地盘来。至于参谋长去其他地方,那又是场势力划分。
张浦面对这个诱惑。
在动摇。
坐在那里默默的看着沈烈在训练场内,挥舞着陌刀,一招一式的教导着手下,那凛冽的刀气纵横着。张浦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
丛林的开阔地带,军指挥部的一支转移队和对方狭路相逢了。自己也是这样的,子弹打光了,就抽刀。那些该死的西蛮以为现在的中国还是几十年前的中国么?
揉了揉眉心。
接过了身边的电话,张浦低声问道:“保证他的安全?”
“恩。你放心吧,小浦。看了你的报告,我们对他的印象也很好。当然要保护起来。”
“我和他谈谈吧。”张浦说着放下了电话。
于诚却匆匆的撞开了门:“长官,教官不见了。”
“什么?”张浦大惊失色的站了起来:“不见了?”
“是的。刚刚训练完毕后,他去冲洗一番,然后去食堂的路上,闪进了路边的树林。然后,我们去找,他没了。”于诚紧张的看着张浦。
张浦脸色铁青着,手高高的举起,却又颓然的放下:“他空手走的?”
“报。”
于诚手下的人赶来了:“报告长官,教官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银行卡也没带?现金也没有?他去哪儿?
穿着藏青色军衣的沈烈窜进了山脉。一路狂奔而去。向北,再向北!
他坚信自己的预感。
更有于诚的“暗示”,于诚今天有点心神不宁,张浦也是多日没有出现了,他总觉得有点诡异。他不认为自己的魅力能让这些军人背叛张浦。
张浦似乎要对他动手了。
他觉得。
今天于诚他们说休息,带他一起章到山下军区大院时,他就觉出了不对。
十分钟前,沈烈就这样飞快的奔跑着,军区食堂边的树林后,一道高高的围墙。本来,在军区大院是忌讳这样的视线四角的,不过这里在山谷内,别无路可进。
这也给了沈烈机会。
沈烈转眼翻了过去。
一直跑到了现在。四周是苍茫的大山,在这样的环境内,没有人能找到自己。不过这不是个事。
沈烈咬牙切齿的掏出了戒指,干脆的戴在了手上。
既然要找我麻烦?
那么就斗个天翻地覆吧。
一直跑到了下半夜,翻出了山脉,前面不远处,已经有些公路了。
沈烈奔上了这段公路。
夜晚,一切静悄悄的。月色照耀下,后方那绵延无尽的山脉沉沉的看着他。沈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已经被扯的稀烂的衬衫。咧嘴一笑。如同鬼魅。
前面是座村庄。
沈烈闪身进去。手里的砖块狠狠的拍在一只要叫的狗身上。
西厢房内,正响着床板咯吱咯吱的声音,和年轻女人的呢喃。沈烈摇摇头,换了一家,院落里静悄悄的,几件衣衫挂在月色下的竹竿上。
他上去取了下来,换上了。
山沟里居然还有冒牌的耐克?
把军装扯成了一团,提在手上,沈烈冲了出去向着北边的城市继续奔跑。沿途找了个树洞,把军衣塞了进去。
凌晨五点,他站在了一栋郊区别墅的楼下。
蹬踏着墙翻身而进。没有让他失望,床上躺着一对****的男人和女人。正拥抱着酣睡。轻轻的走了进去,劈手掐住了这二个家伙的脖子。
直接让他们昏厥。
取出了男人的衣裤,穿上正好。取出了他家里的一些现金。提了一个包,翻了下他的证件。成都商检局的?
看看那张照片,沈烈突然觉得,还和自己有点像呢。
不由得哈哈一笑。
沈烈干脆的踹了怀里。
翻出他的钥匙。
打开了门,带上了他的身份证,和其他证件,堂而皇之的坐进了门口的奥迪内,发动了汽车,飞快的远去。
十来分钟后,头疼欲裂的男人爬了起来。
惊骇的看着洞开的窗户。
再看看凌乱的室内,女人被他摇醒了,也是一问三不知,一切东西全部没了。证据,钱,还有汽车。
“报警?”
“你疯了?怎么能报警?”男人紧张的坐在那里。
他哪里知道。
沈烈只是偶然路过。
此时此刻。
川蜀军区正在四处寻找着沈烈。他从这里出去的痕迹被发现了。到了现场的张浦仰望着那高高的大树,还有那面峭壁,看着上面的军人汇报着,发现了踪迹。
于诚在那里咋舌:“怎么上的去的?空手?”
张浦沉着脸,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却反而有了点欣喜。
章到车上,接过了北边来的电话,张浦颓废的把消息说了一遍:“哎,太聪明了。就这么走了。”
电话里沉默着。
张浦低声道:“爱怎么怎么吧。我是无能无力了。要追也难。或者大张旗鼓?”
“再和你联系,你告诉我。”
“希望不大。”张浦低声道。放下了电话,他招来了于诚,示意其他人退下,冷冷的看着于诚:“你有什么地方露出马脚没有?”
“没有。”于诚紧张的连忙摇头。
有么?反正心里想有吧。于诚想着,看着张浦,更紧张了。
“哼。”
多年积威之下,于诚腿都软了:“长官,教官是个好人啊。也许我不该说。可是。”
“电话赤列坚。告诉他这个情况。另外。”张浦仰起了头来,想了想,一咬牙:“给我去赤列坚那里一趟,在那里等着他。把证件给沈烈送去。告诉他。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是龙是蛇,就看他自己了。”
“长官。”于诚惊喜的看着张浦。
“一入这个地方,就是我的人,我这个人护短!你单线和他联系。绝密。”
“是。”
“滚吧。”张浦摆摆手,把于诚赶了下去。司机章头上车,张浦道:“走。”
当天下午。
沈烈正向着蒙古驱车时,于诚已经在俯视着下面的边防机场。飞机在缓缓的降落。赤列坚站在那里,他不仅仅接到了于诚中午打来的电话。
他还接到了沈烈上午打来的电话。
他目前是站在沈烈一边的,而他还不知道,于诚也是站在沈烈一边的。他更不知道,张浦为首的,川蜀军区大部分人已经站在了沈烈一边。
沈烈正在风口浪尖处!
赤列坚看着于诚的脸色并不好,就那么站在那里。
蒙古人耿直,沈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并且没有藏私的把发现告诉了国家,这样的人为何要抓?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