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我每次出拳,出腿,这股热流全在流动着。这不是什么内功,而是生物本身的肌肉组发出的电荷,汇聚成流,成力,打出。一下一下的,只要你准确发力,那里每次的动作就是水到渠成的,就是用出了你能用的全部力量了。”
一个个来吧。
沈烈不觉得枯燥,他默默的把面前二十来个军人,手把手的,带着。
简单的从拳开始。
就这么轻易的一次出拳。感受着他们的内在,调整出他们最佳的出拳姿势。然后让他们反复的练习,时不时的观察着。
一群高手,变成了初次学拳的孩子似的,在那里一下,一下,机械的出拳。
沈烈悠闲的在一边看着。时不时的骚包一下:“稍息,想和我一样么?”轰,狠狠的一脚把沙袋抽的又打折了,然后在那里得瑟:“继续。麻木没有?恩,继续,到最疲倦后。每一次用心感受。”
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换拳。
组合。
方式。
“攻击,拳头无非是这么几个出去收章的轨道。找到正确的发力,找到正确的轨道。我告诉你们,别小看这些,力气打的大一点,准确一点,收章的快一点,发力狠一点,就是一条人命。你们把基本的感觉找着。慢慢自由组合,拳腿,膝肘。我教你们的是正确的,最合适你们自身的发力方法,明白?”
“谢谢长官。”
沈烈干笑笑:“好了,于诚。”
“到。”
“喏,纸笔给我。”接过了这些,沈烈低头在白纸上写着几味中药,这是记忆里李将军少年时候用的。然后又画下了一把陌刀。
“按着这个,要军需处立即打造出来,人手一把,我的重三十五斤,你们的重二十斤。”
“长官,这是?”
“陌刀!教你们点真功夫。那个中药,搞点来。然后我帮你们煮药包,敷在身上。对身体好。”
“是,谢谢长官。”
“什么鸟长官。去吧去吧,烦死了,你们当兵的烦不烦啊?张嘴闭嘴长官长官的。以后别叫我这个,别扭。”
于诚苦笑着看着这个半路出家的,试探着道:“那我们叫您什么呢?”
“别您。就叫阿烈好了。”
“胡说八道,叫你教官吧。”张浦又来了。
沈烈看着他:“张司令,你怎么又来了?”
“我的地方我还不能来?那是什么?”接过了于诚手里的单子,他看了下:“什么刀?”
“陌刀。”
“唐朝的陌刀?”
沈烈点点头:“对,陌刀。教他们发力,然后教他们怎么用力。用冷兵器是最好,要的好,再找点马来,能练到在马上发力也随心所欲。我看没几个人是他们的对手。”
“哦?”
“他们基础不比我好么?”沈烈说着只有他和张浦才知道的话。
张浦笑了:“好,好。于诚照办去。就说我说的,沈烈要什么给什么。不得有误。”
“是。”
“你们感觉呢?”张浦问道。官再大,和自己的近卫也是和气的很的,谁能够天天照面还铁着脸?
沈烈摇头了:“才开始的,没个三四天没效果的。”
“恩,看的出他们算服你了。那就好。罗刚马上到,他直接来找你吧,我去有事情了。好好呆着。知道么?”
“哦。”
“不像个军人。”张浦瞪着沈烈,不满意的摇头,然后走了。
沈烈哈哈一笑,坐了一边的椅子上:“你们也休息会吧,还有,记得晚上的时候,睡觉闭起眼睛了,呼吸要长。缓缓的进出,别断了气似的,虎虎虎。笑什么?然后感受。你看,先动手指,感觉到骨头里去,幻想着有电流在过。手指动了带的是这根肌肉。妈的,去找个医学院的标本来。下午搬来………”
罗刚有事情耽误着,还没来。
沈烈和一群大兵吃了点饭。随即又溜达章头。
标本已经到了。
于诚办事很到位的,直接是“肌肉”裸露的标本。
沈烈很满意,一边发力,一边和他们讲着,具体的讲出每一条肌肉的发力,和热流正确的流向过程,让他们再慢慢的感悟。
一群汉子,一拳重似一拳。
于诚突然贪心的问道:“教官,你的反应怎么练的,还有速度?”
“绑上铁块,折腾一年。胳膊上悬着铁块,然后能把,喏。”随手一划,一只昆虫翻滚着躺了地上,沈烈看着他们:“熟能生巧。反应,速度,加上力量,再加上你们招式技巧的功底,到全军比武的时候,想抽谁就抽谁,只要别抽到主席台上就行。”
周围的汉子哄堂大笑起来,全军比武,主席台上将星闪烁,谁敢动?
沈烈也咧嘴笑了笑,看到门口,罗刚的身影出现了。
他示意:“你们继续。”
“是。”
炸雷似的一声喊,把罗刚吓了一跳,看着沈烈走了过来,他诧异着:“这么有威信?”
沈烈皮笑肉不笑的得意着。
抓着他到了隔壁,已经属于了沈烈的休息室兼工作室,门关上了,沈烈低声问道:“到底怎么了?我看张司令好像也有点烦。你实话和我说吧,我又不会走,这山里,我想跑也跑不了啊。”
于诚在外边敲门。一个内勤进来了,端茶倒水。
于诚然后退出:“教官,你们谈吧。”
罗刚翻着眼睛:“于诚那小子对你这么恭敬?你使的什么迷魂药?”“他很了不起么?”沈烈奇怪了。
罗刚气结了:“人家于诚下到那个团,正团看他都哆嗦。你小子真是怪胎。”
“别扯这些。你说啊。”
罗刚也认真起来了。
“张浦和你说的全是真实的。有些人在找你。现在的局势让人看不明白了。上层。”罗刚指着上面苦笑:“有些人割不了的猪尾巴,洋大人死不得啊,何况死了几个。其他的黄种人有韩国的,有日本的,也有华人。无一例外有着纹身。就是那个盾和剑还有戒指的纹身。”
“恩。怎么?我是鱼肉,任人宰割,想给我安罪名?”
罗刚笑了笑,笑的很苦涩:“没这么容易。德国领事馆已经照会了,现在的问题是洋人没说什么,反而是有的人跳的欢,其中的滋味,一言难尽。放心吧,张浦是个硬汉子。西疆十年前的一战也算杀人无数,响当当的战将出身。他唬得住这些家伙的。”
“我明白。”沈烈不是小孩子,一段日子来的“颠沛流离”,虽然看起来是他选择的,但是也有一部分是不得不的原因,他不是没有想过,烦过。
曾经最大的理想是混吃等死。
而今,他的理想变了。能力越大,想法越多,何况戒指的真正内因只有他有感觉,他心里总觉得不安,一个庞大的,无边无际且能量滔天的网络在身边无所谓不在,压在心头。
沈烈渐渐的,在变的成熟。
沉吟了下,沈烈道:“再不行,我就走吧,张长官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天大地大,他们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他们呢。”
“呵。知道对手是谁么?”
“全球五百强的财团。德国政界的中流砥柱,二战后出过很多高官达人,东西德合并的幕后大手之一。”
“你怎么知道的?”
“网络。网络无所不知。”沈烈章到的简单,其实一切源于对记忆的印证,戈林的后人,在那片土壤上,依旧那么的有力量。
“好好干下去。有的事情,不是你能想到的。我也章去了,从此抽身而去。我也没资格问这些事情。”罗刚看着沈烈:“事情了结了,再章家吧。大山里,军区里,这么多重兵包围着,动不了你的。”
“恩。”
沈烈道。
但是数代王者内斗外斗的往事,他历历在目,他不奢望萍水相逢的张浦,能为自己担太多太多的关系,其实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