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凤和蓝凰见主子从里面出来后,周身的冷意笼罩着,寒气四溢,不由奇怪的挑眉:“出什么事了,主子?”
“银蔷说离轩不是傻子,他是装的,”玉钩抛下一句话,冷然的往外面走去,茶楼里很多人看到她,大气都不敢出,这女人可比一个男人厉害多了,别看她举止优雅得像一个千金小姐,狠起来比谁都厉害,把五万人带进骷髅山,毫发无伤的走了出来,三天拿下三座城池,这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她是东晋国第一位的护国将军,只怕以后很多年也不会有些殊荣了。
玉钩也不理那些人,只领着两个丫头往外走去,掌柜的和店小二一直把她送到门前的辇车,看着她上了辇车,才恭敬的回到店里招呼客人。
这个女人在东晋国可是个受人尊敬的角色,就是因为她,东晋国成了让人不敢欺凌的强国,其他三国每年都要进贡礼单过来,这丰富了整个东晋国,因此在东晋国人民的心里,她就是一个像神一样存在着的女人,连带的大家都有些遗憾,如果榕王爷不傻的话,他们认为最好让榕王爷当皇上,而那个神一样的女人应该是东晋国的皇后。
这些消息传到欧阳离烟的耳边,使得他更加认定了自已的心意,现在他是太子,玉钩应该嫁给他成为太子妃,将来是一国之母,他和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虽然他曾经伤害过她,但是愿意用一生的荣宠来还于他。
玉钩领着青凤和蓝凰回了榕王府,把自个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让进,离轩得到了消息,心里不安极了,询问了青凤和蓝凰,两个丫头把太子让他们找主子过去的事告诉王爷,又说了主子最后的一句话。
离轩大惊,没想到银蔷即便不开口,还是会用点头摇头来决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话一点也不假,如果当日杀了银蔷就没有现在的事了,像玉钩那样自负的人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他的事,她的心一定是极难受的,而且她那么积极的为银月报仇,而最终银月并没有死,这让她情何以堪啊,也难怪她如此的消极了。
“玉钩,我们谈谈。”
离轩轻叩了门,他愿意亲口像她坦城一切,他的无奈,他的保护,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想要保护她,他没有一丁点想要伤害她的意思。
“我想冷静一会儿,你给我走开。”
玉钩冷然的声音传出来,屋内的她听着外面离轩清透的声音,是那般的润厚,那里有一个傻子的姿态,真想问问他,是如何把自已伪装得那么像的,他的心计比欧阳离烟还可怕,竟然可以把一个傻子装得那么像,而且谁敢不知道。
玉钩咬紧唇,心痛的叹息。
离轩,你让我叫你银月还是离轩呢,为什么当日不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就算你开始有苦衷,可你要告诉我你没有死啊,这五年来,我的心有多自责有多痛苦啊,银月对我那么好,却死了,一想到这些,我的恨便像野草一样漫延在整个人身上,只想回来给你报仇,可你好好的活着呢?
离轩站在书房的门外一动也不动,呆立如雕塑,他不敢离开,害怕一走开,她就不见了,他要到哪里去再找她呢?
书房内,玉钩冷沉着脸挑眉,想起先前银蔷所说的话,王府中有证据,离轩既然是银月,他那银制的面具呢,这是他原来的书房,那么银制的面具一定就在这书房中,玉钩想到这里,站起身在书房里转悠,直觉上总想抓住些什么,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玉钩四下翻找,很快便在书架边找到一个机关,轻轻一扭动,看到一个暗格,里面摆放的正是她熟悉的银制面具,栩栩如辉,格外的耀眼,她一步一步艰难的走过去,此时心中交错复杂,银月他果然没有死,虽然这面具是冰的,可是他疼宠自已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没有死,真是太感谢老天爷了,让他还活着,可是想到他竟然对自已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便又觉得愤怒,银制的面具失手跌落到地上。
书房内的响声惊动了外面的离轩,他的脸色一片惨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身形一闪,飞起一脚踢开了书房的门,只见玉钩周身冷寒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抬眸望向他,久久的开口
“银月,原来你没有死?为什么要骗我,你知道这五年来我有多自责吗?一直想着要回来替你报仇,可是你却没有死,好好的活着呢?”
离轩趋前一步,准备上前解释,玉钩冷漠的一举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离轩,现在我不想听你的解释,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现在只想静静,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和你的关系,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离轩怔住,看着她很难受的样子,真后悔没一见面告诉她这一切,可是如果告诉她这一切了,她还会嫁到榕王府吗?这一切都是变幻莫测,对于未知的事,他不想去猜测,现在她如此激动,一定不会听他解释的,还是让她冷静一下才是真的。
“好,我待会儿再过来。”
离轩缓缓的退出去,脚步沉重,那一向挺直如松的背似乎不堪重负了,他是无意伤害她的,即使伤害了自已千倍百倍,也不愿意伤害她一丝一毫,可是到头来还是伤到她了。
俊毓如秀的脸上布着痛楚,唇角紧抿,走回寝室,青凤和蓝凰无语,对于主子以前的事情,她们根本就不清楚,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看着王爷沉重伤痛的背影,可以知道他是极爱主子的,为了爱,有些事是可以原谅的,但愿主子想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