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霜见过太子。”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欧阳离烟冷沉的声音响起,一直站在旁边的冰绡站了出来,风轻霜抬眸扫视了冰绡一眼,摇了摇头,这女人一看就是个乡下的婆子之类的,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女人啊。
“轻霜没有见过她。”
“我也没见过她,”冰绡跪下来,恭敬的开口,表示她也没见过风轻霜,风轻霜莫名其妙的扫视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心底忽然浮起一抹不安,这女人不会是小王爷的亲娘吧,真的会这么巧吗?手心里一下子全是冷汗,一时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愿是她想多了。
欧阳离烟没有说什么,只朝外面叫了一声:“月津,让念慈那丫头进来。”
“是,太子,”月津示意念慈可以进去了,念慈知道一定是事情败露了,整个身子都没力气了,好不容易走进正厅,那冰绡一看到念慈,便用手指着念慈大叫起来:“是她,是她抱了我的孩子,是她抱了我的孩子。”
欧阳离烟一听这话,脸色早青黑一片,阴冷的扫向下跪着的一主一婢,沉沉的出声:“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承认了只有死路一条了,因此念慈和风轻霜很有默契的开口:“我们不认识这个女人,请太子明鉴,那孩子可是太子的亲骨肉啊,太子怎么能听信别人的妖言中伤自已的孩子呢?”
风轻霜直觉认定这事肯定是坐在旁边的女人搞出来的,没想到她卷土重来,报复到她的头上来了,当初真该杀了她,风轻霜狠狠的想着。
欧阳离烟疑虑的望向玉钩,玉钩恨他,若是她找来一个女人设了一个局,难道自已还要上当不成,伤了自已的孩子和女人吗?
玉钩优雅淡然的笑,放下手里的茶盎,定定的望着风轻霜:“这事好办多了,去把孩子带过来,和太子滴血认亲不就行了吗?如果孩子真的是太子的,那么血液便会相融,如果不相融就不是太子的亲骨肉,既然风侧妃一口咬定孩子是太子的亲骨肉,想必不害怕这些吧。”
玉钩的话音一落,风轻霜的脸色一片惨白,眼神狠厉的望向玉钩尖叫:“你个残毒的女人,你这个残毒的女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玉钩站直身子,走到风轻霜的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凌寒的开口:“恐怕你做鬼也要先和别人算帐了,你不残毒,不泯灭人心,怎么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因为害怕别人登上太子妃之位,所以杀了太子的亲生骨肉,这难道不是歹毒吗?那孩子是无辜的,还有你自已的亲生女儿,活活的放在箱子里闷死了,这些不是歹毒吗?想想你自已手上有多少血腥,再来说别人?”
玉钩的每一言都重重的落到风轻霜的心上,她只听到女儿已死的消息,疯了一样的掉转头扯上念慈的身子,大叫起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的女儿她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念慈一言不发,证明了玉钩所说的真话,风轻霜再也受不了打击,站起身疯狂的笑起来,掉头望着上首的欧阳离烟哈哈大笑:“欧阳离烟,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孽啊,也是我做的孽啊,都是你一再的要我生个男孩子,所以我才会换了女儿啊,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所以我杀了绿影那个贱人的孩子,这都是你自找的。”
风轻霜说完疯狂的笑了起来,逮谁都笑,逮谁就问自已的女儿哪去了?风轻霜最后疯了,欧阳离烟望着眼前的一切,再也受不了打击,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晃了几下倒在座榻上,冷戾的朝外面命令。
“来人,把念慈这丫头乱棍打死,风侧妃送进禁院去。”
“是,王爷,”月津和飞云飞奔进来,一看到王爷脸色苍白,唇角溢出血来,一双眼睛无神的望着下首,不由心疼得要命,一双眸子充满了杀气,冷冷的扫向玉钩,这个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到太子,虽然太子对不起她在先,但是他们做为属下的感到心痛了,如果她再敢为难太子,他们决不手软,两个人同时叫了一声:“太子,你?”
“下去吧。”
那念慈已瘫到地上去了,再也发不出一个字来,任由着月津提出去,飞云也退了下去,玉钩回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望着上首的男子,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有的只是阴冷的笑,欧阳离烟心痛无比的望着那张绝决明艳的脸蛋,缓缓沉重的出声。
“这便是你想要的是吗?今日发生的一切,本宫不会善巴干休的,你等着吧。”
“好,玉钩等着,告辞,”玉钩站起身来,看也不看那虚弱得快倒了下去的男人,显然今天他被重创了一记,不过她并不怕他,该来的总会要来,他曾经所做的错一定要统统的还回来。
青凤和蓝凰跟着玉钩身后往外走,那冰绡忽然叫了一声:“榕王妃,我的孩子?”
玉钩回过神来,她都忘了冰绡的孩子了,回身遥望向欧阳离烟:“太子殿下是不是该把别人的孩子还给人家?”
“滚,统统的滚,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欧阳离烟愤怒的一拍桌子,绝决的沉声,立刻从门外走进一大批的侍卫,玉钩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欧阳离烟不想交出孩子来,一时也没有办法,示意冰绡先跟她们回去,另想办法。
一行人迅速的退了出去,欧阳离烟再也支撑不住,歪倒在软榻上,那些侍卫同时惊呼:“太子,太子殿下。”
太子府乱成了一团,而玉钩却带着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太子府,刚出了府门,便看到从辇车上下来的榕王离轩,一脸的紧张的上下检查,她有没有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