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离烟听着她的话,气血攻心,嘴里一股甜腻的味道,唇角溢出血来,月津和飞云惊骇的大叫:“太子,太子,你没事吧?”月津掉头望向身后的玉钩,他知道这个女人吃了很多苦,也恨太子殿下,可是看到太子对她动心了,却受到如此多的报应,他做为属下很难过,忍不住开口。
“榕王妃,太子已经受很多苦了,你就别折磨他了。”
“我折磨他,我就是要折磨他,他就准备受着吧,”玉钩说完掉转身,那欧阳离烟愤怒的早失去了理智,一伸手拉住她的身子,怒吼:“你不是要折磨我吧,你一定也很恨霜儿,那么就一起折磨了吧,”说着把玉钩的身子往外拽,玉钩抬手甩了他一记耳光,身形一闪让了开来,阴沉着脸冷声:“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太子又怎么样,别忘了我是榕王妃。”
欧阳离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当众甩了她一记耳光,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一扬手准备反击回去,玉钩冷沉下脸来,阴森森的开口:“你打吧,正好一起进宫去见皇上,把这事和皇上说说,是我的错呢,还是太子有失检点,我是榕王妃,你却和我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
欧阳离烟的手生生的收回去,眸子阴骜得像无边的深渊,心痛染在眸底,现在这女人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他已明白自已的心意,可是她却再也不会回头了,难怪有人说做事一定要给自已留点后路,不能做得太绝了,他就是做得太绝了,阻死了自已的退路,欧阳离烟脸色交错复杂,缓缓的转身往外走去,沉重的开口。
“把她们一起带到太子府去。”
“是,王爷,”月津和飞云走到玉钩的面前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玉钩本来不想理他,但想到可以看风轻霜的样子,不由来了些兴趣,冷然的开口:“我自已会走,用不着你们如此虚伪。”
玉钩领着青凤和蓝凰还有冰绡一起跟着欧阳离烟的身后往外走去,月津和飞云尾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了门前的辇车前往太子府而去,留在风轩院里的小蛮和雁儿不知道王妃去太子府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由得心急如焚,王爷还没有回来,这可怎么办?
太子府。
霜阁中,风轻霜低睑着眉斜卧在软榻上休息,一双美眸望向一侧正在认真写字的儿子,眸光迷离,带着浅浅的轻愁,心是痛着的,还有一抹不安,今儿个早上眼皮一直跳动着,总感觉到要出事一样,究竟会出什么事啊?
“小姐,怎么了?”立在她身边的念慈见她皱了几次眉,不由担忧的问,五年来小姐活得并不开心,因为送出去的小郡主到底是她的亲生女儿,念慈的眼神幽暗下去,如果小姐知道小郡主在那一场变故中?念慈不敢想像,小姐还一直嘱咐她多送些钱财过去,务必让小郡主生活得开心一点。
“我总觉得不对劲,感觉到要出事一样。”
风轻霜轻声的低喃,念慈不以为意,小姐本来就忧郁,再加上先前的十夫人以榕王妃的姿势高调回京,难怪主子越来越担心呢。
“没事的,你别疑神疑鬼的了。”念慈劝解自已的主子,两个人正说着话儿,门外廊檐下,传来小丫头的声音:“侧妃娘娘,太子让人过来叫侧妃娘娘去一趟正厅。”
念慈赶紧应了一声:“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那风轻霜一听到小丫头的话,便伸出手紧紧的拉住念慈的手:“要出事了,念慈,要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啊?”
念慈伸出手拍拍小姐的肩,柔声的安慰她:“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没事的,只是你想多了,太子一定是有事找你,我们过去看看有什么事,马上就回来了,”念慈调头吩咐奶娘把小王爷带下去,自已扶起小姐,两个人一起往前面走去,风轻霜镇定了很多,她再担心也不能让王爷看出蛛丝马迹来,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两个人一起走到太子府的正厅,门外立着月津和飞云,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冷,看到风轻霜走过去,只淡淡的招呼了一声,完全没有平日的恭敬,风轻霜禁不住打了一个轻颤,心里惶恐起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想问问月津,可惜人家根本不看她,只得作罢,那月津和飞云是生气这个女人的狠毒,怎么能把好好的小郡主换出去呢?即便王爷想要一个男孩子,也不能把自已亲生的女儿换出去啊,她可是娘亲。
风轻霜走进去,那念慈被月津伸手挡住了,她不悦的挑眉:“你们干什么?”
月津冷然的开口:“太子有旨,只能侧妃娘娘一个人进去,你就不要进去了。”
“你?”念慈挑眉,一言不发的走到一边闷站着,别说小姐,就连她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月津这下人不会这样的,除非真的有对小姐不好的事,如果说真有对小姐不好的事情,那么就是孩子的事了,一想到这个,念慈的双腿不由软了,如果这事露馅了,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正厅里,上首坐着欧阳离烟,旁边的位置上坐着玉钩,她的身后站了几个不认识的女人,大概是她的婢子什么的,风轻霜不在意的掉头望向太子,只见他的脸上竟有鲜红的指印,不由得大惊。
“谁敢打太子殿下?”
欧阳离烟一听到她的话,不由得气色更冷,阴骜的大叫一声:“跪下。”
风轻霜不知道发生了啥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太子究竟想干什么,当着这个女人的面竟然让她如此难堪,脸色幽幽的泛着青光,不过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欧阳离烟的脸色难看至极,她还是不要惹他,缓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