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她那个人比较喜欢生气,”玉钩的声音略大一些,殿上的人都听到了,苏采雪刚消了一点的气,再次腾腾的冒上来,脸色青郁郁的难看,却又拿眼前的女人没办法,现在她的身份是南夏国的公主,还是榕王妃,她虽然是皇上的妃子,可她没犯法,自已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不过明的不能来,暗的总可以来吧,苏采雪阴森森的冷笑。
寝宫中。
离轩坐在皇上的身边,皇上拉着他的手,眸中是温柔的光泽,轻声的开口:“离轩,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呢?不如告诉他们,你好了,这样可以帮助父皇打理朝政,太子一个人只怕难以胜任啊。”
离轩赶紧摇头,很认真的开口:“父皇,难道你不怕皇室的兄弟残杀吗?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父皇能安心吗?”
“怎么会呢?”皇上很震惊,离轩是一个王爷,离烟已经是太子了,难道他还不放过别人吗?以前是因为他不是太子,可能会动手伤了兄弟,可现在他是太子,一国的储君,心胸如此狭隘怎么成,皇上的眼神不禁幽暗无比,心疼的望着离轩,离轩可是个善良的孩子,如果由他继承皇位倒不错。
“父皇,就这样吧,这样太子会安心些,要不然他会以为这些年我都是装的,别有居心,其实我是真的的刚醒过来几年,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离轩,委屈你了,那你能暗中帮父皇留意朝廷上的事吗?”
皇上握着离轩的手,真挚的开口,身为一个皇上,他不希望皇室发生杀戳的事件,手足相残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如果将来登上了皇位,都是一生抹不去的污渍。
离轩哪有不答应的,连连点头,其实他知道皇上有点想让他当皇帝,可又害怕皇室手足相残,其实他对皇位根本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有一样东西,玉钩,以后陪玉钩游山玩水才是他感兴趣的,至于皇室的这些破事关他啥事啊,那个太子不是一心想当皇上吗?让他当好了,不过那个男人心胸太狭隘了,只怕不是一个好皇帝,很喜欢报私仇,若说当皇帝,离轩倒认为七皇子不错,但是离轩知道皇上不待见七皇子,因为七皇子是皇后所出,皇上心里生出了介隙,虽然离轩不太清楚当日皇后为什么一夜暴毙,七皇弟也没说,他只说是太子和雪妃害死的,倒没提到皇上什么事。
“好,父皇,你放心吧,我会的。”
“嗯,有你这句话,父皇就放心了,现在你出去把太子叫进来,朕吩咐他一些任务。”
“好,”离轩站起身,望着大床榻上的男人,明显的老了,只说了几句话,便疲倦不已,离轩不由得心疼的开口:“父皇,你年岁大了,要好好养身体。”
“嗯,还是离轩最关心父皇,父皇知道了,”皇上说完挥了挥手,离轩走出寝宫,走到太子的面前指了指寝宫:“父皇让你进去呢?”
太子抬眉凝神望了他一眼,才起身走进寝宫去,玉钩和七皇子走到离轩的身边问他:“父皇没事吧。”
离轩摇摇头,说皇上没事也不尽然,若说有事好像也没什么大事,皇上只是老了,年岁大了而已。
“我们回去吧,父皇没什么大碍了,”离轩望向玉钩,脸上一笑露出两个酒窝,他面对玉钩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笑着的,面对别人却是相当冷漠的,有时候口齿不清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玉钩和离轩两个人告别了七皇子离开了皇宫,坐辇车回榕王府,他们知道京城近日一定会加强警戒,太子会派兵搜查可疑的人士,他们可不想和太子正面冲锋,最近还是安份些为好。
街上很热闹,宫里的事还没有传到宫外来,所以大家并没有过多的显得恐慌,哟喝声买卖声不断。
玉钩掀帘望着窗外,想起儿子还不知下落,心头不由得伤感不已,一言不发,离轩望着她,眼神漆黑如潭,暗芒闪过,伸出手拉过她的身子,柔声问:“娘子,你怎么不高兴了?”
玉钩也不理他,只掉头望着车外,路边的街景一晃而过,京城到底是天子脚下的京邦,果然比别处不一样,繁花热闹,人流如潮,香车宝马数不胜数。
辇车很快回到榕王府,离轩先跳下车,然后伸出手把玉钩抱下车,这时候他就像一个宠爱妻子的男人,完全看不出他的脑子不灵活,玉钩听任他摆布,两个人一起进了榕王府的大门,门前除了守门的下人,还有管家苏天阳立着,正焦急的走来走去的,一抬头见离轩和玉钩回来了,满脸焦急的开口。
“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府里来了一个贵客,说有急事要面见王妃。”
玉钩挑了一下眉,贵客,谁啊?望向苏天阳:“是谁啊,”她现在可是南夏国的公主,有什么贵客啊。
“北燕的皇子燕京,”苏天阳可是将军府的公子,对于这些人自然是见过的,立刻禀明给玉钩,玉钩一听到燕京的名字,脸色便有些难看,她想起当日他们打赌的事了,不知道那个男人又来干什么?
“他来干什么?你没问他吗?”
“他似乎很着急,也不和我说,所以我不知道,”苏天阳气恼的开口,那燕京真够可恨的,有什么事也不告诉他,那男人别看长得赛过女人的外貌,可是却阴狠毒辣。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正厅里呢?”苏天阳在前面领路,把玉钩和离轩一直领到王府的正厅上,坐在厅里喝茶的正是燕京,燕京一身深蓝色的锦袍,映衬得他的脸越发的秀丽,比女人还清雅迷人,此时他的脸上布着一抹焦急,飞快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