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望着玉钩,瘦了一圈,心里很疼,可是脸色却什么也没显示出来,而且风轻霜是什么意思她是心知肚明的,不就是想看她们两个昔日的主仆斗起来吗?她怎么能不如她的意呢,这王府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看着这一切呢,想到这里,脸色不悦的站起来。
“回王妃的话,本来王妃说的妾身自当照做,可是这十夫人仍带罪之身,而妾身仍是完好之身,怎么样也轮不到妾身让位给她吧,”说完不屑挑衅的望着玉钩,玉钩的心里很痛,不管小菊是为了什么这样的,可是她心里还是很疼,她们两个曾是多么好的姐妹啊,如今却像仇人一样对恃,而这围着的女人全都一脸的看好戏,尤其是风轻霜,明明是一脸的温柔,那眸子却透露出她恶毒的心思。
玉钩笑得烂漫,她想看到她愁苦的样子,做梦去吧。
“谢王妃的好心了,自然十一夫人不愿意让位,那玉钩就站着吧。”
风轻霜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不争不抢,有些失望,只温婉的一笑:“那站到我身边来吧,昨天晚上,我本来想让妹妹过来陪陪我的,可是王爷非要让妹妹来侍候我,真是委屈了妹妹。”
此言一出,不但玉钩,就连亭子里的其她女人都心惊,没想到王府的侍妾竟沦落到侍候人的份上了,这女人太可怕了,真不知道她接下来还想整谁,大家刚才的好心情都没有了,默然无语,亭中只有风轻霜兴趣盎然。
玉钩在惊讶过后,慢慢的走到风轻霜的身后去,这种时候她不想做出头鸟,风轻霜已经盯上她了,她再惹事生非,只怕会死得很难看,她只要摸清小菊的意思,就离开王府了,既然银月说有办法带她们离开,想必他一定有办法。
风轻霜望着一亭子的女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胸腔慢慢的浮上怒火,这些女人可都比她年轻,十几岁的小姑娘,如花似玉的年纪,而她已经二十岁了,虽然仍然美丽,可是再过几年便人老珠黄了,而这些女人再过几年还很年轻,到时候难保王爷不宠着她们爬到自已的头上,风轻霜越想心里越冷,脸上却没有显现出现,淡淡的笑起来。
“今儿个也是有件喜事儿告诉姐妹们,所以才把大家请过来坐坐。”
风轻霜的话音落,故作神秘的不出声,亭中的女人脸色都有些难看,她们当然知道风轻霜所谓的喜事是什么,不就是怀上王爷的孩子了吗?这事让亭中的女人羡慕嫉妒不已,人人的脸色阴暗,风轻霜却高兴起来。
“昨儿个御医诊断,本王妃怀孕了,这诺大的王府总要有人为王爷开枝散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姐妹没为王爷生个一儿半女的,姐姐只好受累了,”风轻霜怎么会不知道,因为这是她要求的,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她肚子里所出的,所以这些年来,欧阳离烟没有让任何一个女人怀孕,每次行房后必然要服药,没有哪一个女人逃得掉这命运,风轻霜心知肚明,此时却故意拿出来奚落这些女人无能。
亭中人脸色都白了,抽气声一下比一下重,谁也没说什么,死一样的寂静,这女人太嚣张了,不就是怀了一个孕吗?至于说她们无用吗,那是因为王爷不让怀着,又不是她们的错,不过最好庆幸她生个男孩子,否则只怕就忍不到她风光了。
“妾身恭喜王妃了。”绿影站起身缓身开口,随着她的话声,亭子里此次彼落的贺喜之声,风轻霜笑得更开心了,她知道这些女人心里不甘心,可那又怎么样,她会把她们一个一个收拾出去的,冷戾的想着。
“嗯,今天本王妃有些累了,妹妹们先回去吧,”风轻霜轻打了一个哈欠,慵懒的开口,那些女人巴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呢,急急的起身告辞,落荒而逃,亭中只剩下玉钩和风轻霜,她定定的斜睨着眼望着玉钩,玉钩什么都不说,淡然的回望着她,这个女人不就是想羞辱她吗?她根本就不屑和她们勾心斗角,气是因为在乎欧阳离烟,她对欧阳离烟连一点在乎的心里都没有,她恨他,无时不刻的咀咒他下十八层地狱,就他那样的人还想生儿子,做梦去吧。
“你还没有恭喜我呢?听说王爷当初骗了你,你恨他是吗?”风轻霜似真似假的说着,玉钩淡然的笑。
“王妃说到哪里去了,玉钩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怎么有资格恨王爷呢,再说那么多人恭喜王妃,也不差玉钩一个。”
风轻霜偏就为难她,坚持的开口:“我就喜欢听你说。”
“玉钩恭喜王妃怀孕了,”玉钩的指尖凉薄如水,这女人太过份了,她不会放过她的,不就是一个瑾王妃吗,有必要如此欺人太甚吗?
“好,”风轻霜笑了起来,满意的点头,她知道这丫头有些份量,她不同于王府里的别的女人,王爷对那些女人可谓毫不关切,也许她伤了一两个都没事,可是眼前的女人是王爷恨之入骨的人,其实有时候恨也是一种情绪,王爷那样一个冷然的人,为什么如此恨玉钩呢,就算她爬上了他的床,骗了他,报复得也够多了,按照平常的可能,他应该把她撵出王府去,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偏就留着她,折磨她。
亭中,一人笑,一人沉默,亭外却响起了念慈小心的声音:“王爷回来了。”
“嗯,王妃在里面吗?”欧阳离烟磁性的声音若有似无的兴奋,风轻霜不由自主的蹙眉,眼尖瞄向身后的影子,王爷有什么高兴的事呢,他似乎从没有这么早来找过她,站起身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