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108影响人类的重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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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人类进入无痛的世界

——近代麻醉术的诞生

1846年10月16日,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被绑在一个倚子上,他的下颌长了一个瘤,他在等待决定命运时刻的到来,但去没仃丝毫对疼痛的畏惧,他说他甚至觉得“满怀信心”。要知道在那个时代,外科手术一直是尖叫伴随着肌肤的切口,甚至威上忌酒成为减缓痛楚的最佳方法。考虑到这些,他的谈论着实有些令人惊讶。但是在位于波士顿的这家马萨诸塞州总医院,当牙医戚廉·莫顿在手术前使用了乙醚后,病人的确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

很多世纪以来,人们一直在寻找着一种实用的麻醉药品,以帮助人们抵御在外科手术中所遭受的难以忍受的疼痛。16世纪以前,欧洲一些国家对在战争中受伤的士兵实施手术时,使用的是非常残暴的方法。在给伤员清洗伤口时,使用的消毒液竟然是煮得沸腾的油!如果遇到需要截肢的士兵,医生就用绳子将伤员捆在一把笨重的椅子上,然后由几名壮汉用锯子一下一下地锯掉伤员的胳膊或下肢来。手术完成后,为了止血,医生就用烧红的烙铁在伤口上猛地一烙,使局部结疤。现代人根本就无法想像那种手术方法的残酷程度。

由于手术时病人十分痛苦,休克极多,迫使手术向快速方向发展。俄国一位外科医生可三分钟锯断大腿,半分钟切去乳房。法国一位名医24小时内为200个病人做完了截肢手术。在这些快刀手中,最出名的是英国医生罗伯特·李斯顿,他以手术奇快著称,人称“李斯顿飞刀”。

李斯顿身高1.88米,天生一副急脾气,在当时的医学界是个很有争议的人物。在他经手的病例中,有三个特别令人胆寒:他曾在两分半钟内切下患者的腿,但由于用力过猛,同时也切下了患者的睾丸;一名颈部溃烂的少年,由于李斯顿的过分自信而导致误诊,当他用刀切开患部时,少年立即喷血不止而死;他还创造了一起历史上惟一死亡率达300%的手术纪录:被他以神速切下腿部的患者翌日因感染死去(这在当时相当常见),他的助手则被他失手切断手指,亦因感染而死去,另一个无辜受害者是在场观摩手术的一位名医,被他刺中两腿间的要害,因恐惧而休克致死。

在这种情况下,人类的一个早期愿望必定是对止痛药物的期待。为达到这一目的,古代的医生们对某些植物的止痛性能作过广泛的研究,从实践经验中悉心积累了许多知识。

1799年,英国大科学家汉弗莱·戴维爵士发现氧化亚氦具有麻醉作用。当时,人们错误地认为这种气体具有强烈的毒性。汉弗莱不以为然,决定以自己作为实验对象,吸人了氧化亚氦。结果,他不但没有暴死,反而感觉四肢在短时间内麻木不仁,并有一种难以抑早期实施麻醉术场景制的快感。汉弗莱把这种气体命名为“笑气”,并断言在“施行外科手术时,可使用笑气有效地减轻痛苦”,可是这些却没有受到当时医学界的重视。

又过了大约半个世纪,即1844年,美国牙科医生威尔斯偶然听了一次以“吸人笑气后的效果”为题的讲演。讲演者拿出一个装满笑气的冰袋,征求自愿接受试验者。受试验者吸人笑气后,像个疯子似地在会场里到处乱窜,多次撞到椅子和墙壁上。威尔斯不由心头一动,就问他:“你感觉痛吗?”当气体的快感消失以后,受试验者仿佛大梦初醒,反问威尔斯问的是什么。此刻,他对刚才发生的情形一无所觉,对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撞伤也感到很奇怪。威尔斯兴奋异常,第二天就赶到讲演者家里,吸入笑气后,请他为自己拔掉了一颗蛀牙。原来,威尔斯从笑气中得到了启示,悟出了无痛拔牙的办法。

威尔斯的无痛拔牙,为外科医学带来了革新。当威尔斯本人从临床麻醉中清醒过来时,说了一句至今已成为麻醉剂发展史上名言的话:“我的麻醉拔牙开始了一个新的时代!”

此后,威尔斯多次实验把麻醉剂应用于手术,不幸却屡遭惨败。由于麻醉剂吸人不足,使病人在手术进行到一半时醒来,哭闹不已。威尔斯被讥讽为“庸医”,不久即忧愤而死。同事威廉·莫顿继续了他的研究,发现乙醚等物质也可用作麻醉剂。1846年10月16日,莫顿医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总医院首次成功地使用乙醚作麻醉剂,施行了一次肿瘤切除手术。过去,在手术室里常听到病人因疼痛难忍而发出的哀号,而这次手术却在异常平静中顺利完成了。

麻醉剂的发现,减轻了人类的痛苦,挽救了更多病人的生命,提高了人类生存的能力和生活的质量,通过造福人类身体本身,进而造福后世,改变了世界悲惨的一面。

千百年来.妇女们都十分害怕生孩子,这不是因为害怕分娩时的疼痛,而是害怕分娩后会患上产后脓毒病而死亡。这种情况,引起匈牙利产科医生塞麦尔维斯的关注。1847年5月,塞麦尔维斯不顾同事的强烈反对,要求自己的学生在进入产房前用漂白粉溶液洗手,并把指甲洗干净。

结果收效极为显著。在此之前,产妇死亡率一直高达12.4%,两个月后,下降到1.27%。然而,同事百般刁难,因此塞麦尔维斯在1850年离开医院回到布达佩斯继续行医。1865年,程一家疯人院内去世,很可能也是死于一种血中毒病,而当年他正是为了要治疗这种疾病才断送了在奥地利首都的医生生涯。

1918年,刚刚告别战争的人们渴望着和平宁静的生活。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恶梦般的幽灵悄悄向人们袭来。它有一个动听的名字——“西班牙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