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籍菜根谭全书(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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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节义来自暗室不欺 经纶缲出临深履薄

“原文”

青天白日的节义,自暗屋漏室中培来;旋乾转坤的经纶,自临深履薄处缲出。

“译文”

大凡一种光明磊落的伟大人格和节操,可说都是在蓬门敝户的艰苦环境中磨炼出来的;凡是一种足可治国平天下的伟大政治韬略,都是从小心谨慎的做事态度中磨炼出来的。

“解说”

十年磨一剑。英雄大业不是一蹴而就的。不经一夜寒彻骨,哪来腊梅扑鼻香。成大功立大业,都得经过在艰苦恶劣环境中的奋斗。当年南怀瑾先生在峨眉山“闭关”,每到冬日,大雪封山,寒舍粗衣,孤灯清茶,孤单单一人守在深山苦心读经,如修证得佛门真味,奠定今日宏业之基础。这种“闭关”经验,在新武侠小说中也可得到启发借鉴。而“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谨慎态度,更显出韬光养晦之功。

“例解”

舍身为百姓 百姓口皆碑

焦裕禄生前是河南省兰考县县委书记。当他踏上这个岗位的时候,兰考县正遭受内涝、风沙、盐碱三害,粮食产量下降到历史上最低水平,而他本人也正患着严重的疾病,但他心里装着兰考县人民,唯独没有他自己。他以群众的痛苦为自己的痛苦,以群众的欢乐为自己的欢乐。一到兰考,他就决心带领广大群众,战胜自然灾害,建设新兰考。

他到任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组织并亲随调查队去追寻风沙和洪水的走向,从黄河故道开始,越过县界、省界,一直追到沙落尘埃,水入河道方肯罢休。为此他经常在齐腰深的水里吃干粮,有时夜晚只能蹲在泥水里休息。他甚至禁止村干部在雨天给他派饭,他说:“雨天,群众缺柴少烧的,不吃啦!”就这样他艰苦地同自然灾害作斗争。

焦裕禄时刻关心着人民的疾苦。有一个冬天的黄昏,北风越刮越紧,雪也越下越大,他首先想到的是:在这大风雪里,贫下中农咋样?牲口咋样?于是,他要求办公室人员立即通知各公社做好保人保畜工作。第二天,天刚透亮,他就把同志们都叫起来,郑重地说:“同志们,你们看,这场雪越下越大,一定给群众带来很多困难。在这大雪封门的时候,我们不能坐在办公室烤火,应该到群众中去。共产党员应该在群众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在群众的面前,在群众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去关心群众,帮助群众。”他什么也没有披,就率众迎着大风雪出去。这一天,他没烤群众一把火,没喝群众一口水。风雪中,他串了九个村子,访问了几十户生活困难的老贫农。在许楼他看望了一对无依无靠的老人,老大爷有病躺在床上,老大娘是个瞎子。他一进屋就坐在老人的床上,问寒问暖。老大爷问他是谁?他深情地说:“我是你的儿子。”

1964年春天,兰考人民的除“三害”斗争达到高潮,他的肝病也到了严重关头。他时常肝痛,有时痛得厉害,就用棍子顶住肝部。同志们劝他疗养,他说,“病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你压住他,他就不欺侮你了。”地委的负责同志也劝他住院治疗,他说:“春天要安排一年的工作,离不开!”地委给他请来一位有名的中医诊断,开了药方,因为药贵,他不肯买。他说:“灾区群众生活很困难,花这么多钱买药,我能够吃得下吗?”后来,由于疾病恶化,他不得不住院治疗。当他处于病危时,县上不少同志去郑州看望他,他总是不谈自己的病情,而问县里的工作情况。他问张庄的沙丘封住了没有,问赵垛楼的庄稼淹了没有,问秦寨盐碱地上的麦子长得怎样,问老寒陵地里的泡桐树栽了多少等等。在弥留之际,他对副书记张钦礼说:“钦礼同志,现在有句话我不能不向你说了。你回去对同志们说,我不行了,你们要领导兰考人民坚决地斗争下去。党相信我们,派我们去领导兰考人民,我们是有信心的。我们那里是灾区,我死了,不要多花钱。我只有一个要求,请求组织上在我死后把我运回兰考,埋在沙堆上。活着我没有治好沙丘,死了也要看着你们把沙丘治好!”

党内无特殊 特殊非党员

抗日战争时期,朱德是八路军总司令。但他时时处处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共产党员。他经常说:“党内不能有特殊党员。”他不仅这样讲,而且确实是这样做的。

那时,朱总司令和他身边的工作人员编在一个党小组,每次过组织生活他都参加。有一次,党小组根据党支部的要求,讨论怎样落实毛主席向全党发出的“自己动手,克服困难”的号召,研究了谁负责种菜,谁负责纺纱??当时,他们看到朱总司令工作很忙,没打算给他分配具体任务,所以,也就没有通知他参加党小组会。

开会后的第二天,朱德找到党小组长问:“昨天的会为什么不通知我参加呀?”“我们看你太忙,不打算给您分配什么生产任务,所以??”“哎,那怎么行?毛主席号召我们自己动手,克服困难,这么大的事,也有我一份呀。”接着又亲切地说:“在我们党内,每个人都是普通党员,党内不能有特殊党员。以后,这样的会议都要通知我参加。”

根据朱总司令的要求,党小组重新开会研究生产任务的分配的问题。朱德坚持要求给他分配生产任务,大家只好同意由他和一名炊事员、一名警卫员一起,承担机关三亩地的种菜任务。从此,每天傍晚,他就同炊事员、警卫员一起抬水、浇地、薅草。

有一天傍晚,落日的余辉洒在宝塔山顶,映红了半个天空。中央党校的学员一伙一伙地散步,而朱总司令穿着灰棉袄,一手提着粪筐,一手拿着铲子,沿着通往王家坪的马路,和警卫员一起,左顾右盼,走走停停,在拾牲口粪,而且拾得干干净净。党校学员们非常感动,于是总司令带头拾粪的消息立刻传开了。

延安军民都很担心,总司令已花甲之年,在日理万机的繁重工作中还承担着生产任务,会影响他的健康。所以都要求替他代耕,但都被朱德婉言谢绝了。他说:“解放区开展大生产运动,是党的号召,我当总司令的不带头能行吗?”他在三亩菜地上种了菠菜、黄瓜、白菜、南瓜、大葱等12种蔬菜,获得了大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