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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探秘死亡(5)

史蒂文:当我经历完了人生回顾之后,我发现这是我一生中最受感动的体验。若过去听说过这样的现象,我定会以为那是一种近乎于看电影的方式去回顾一生。然而事实上,完全不是这种方式。其实是重新经历一生,就像当初曾经经历时感觉一样。不是站在远处看什么电影,而是重新到一生的场景之中,重新经历一遍。这种经历当中最重要的是我在当初的情绪和思想。绝不仅仅是重新经历了过去的这一生,我还从三个不同角度同时体验过去的一生。当初的感情、思想以及动机,总之一切一切。同时我还体验了那些与我有关的人之经历,他们那时候的感受以及情绪,甚至所思所想。这些使我非常之震惊。我是说去体验别人的感受,使我感到非常之震惊。

采访者:这个人生回顾体验从您婴儿期就开始,还是从您记事时才开始?

史蒂文:不是!我记得不是个完全连贯的一生,而是有选择的一些情节。这样我回到过去,再一次体验,身处在其中,仔细感受每件事。我体验到他人的感受时就被震撼了。在平时的生活当中,你知道,有时有的人很难对付。他们对你不友善,让你痛苦,你就会脱口而出地说些话,那些话很不友好,但却很合理。因为是他们先挑起来的,他们自找。所以,即使你说些很不好听的话,你也觉得没什么。因为是他们活该。但是如果你能感受别人的感受,一切就都变了。你能感受他人的痛苦,你曾说的话、做的事给他人所带来的痛苦,而且这痛苦如此真实。感受到这些,使我对人和人的关系,产生了全新性的认识。除掉了体验我的所思和所感,与我相关人的情与思,从另外角度,我还看到了一切事件的本来之面貌以及真实之原因。我看到的是自我欺骗,我们全人类的自我欺骗;我们总在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找正当的理由;我们满不在乎似的想做啥就去做啥,为所欲为。

采访者:能不能描述您是怎样从这第三个角度体验的?

史蒂文:我无法描述,三个角度的体验是同时发生的。

采访者:所以您能够同时从这三个角度看事物?

史蒂文:哦,不,不,不应该是看,而是体验!是感同身受的体验,同时感受这一切。自己的感受,别人的感受,还有这些事的背后实质。我所说的实质是指代那些行为的起因,不是我告诉我自己的动机,因为这总会是好的动机,也不是别人告诉他们自己的那些动机,那些也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看到它的本来实质,看到我们是怎样愚蠢地自己欺骗自己,我们为自己的行为编造了些正当的理由,对于我们不应该做的事,我们就干脆欺骗自己说:没有什么错。所以,从一个更高更深入的视角来看,我真看到我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我,在那些人生历程中,我的情绪非常不好,我的动机也非常有问题,我是那种完全意义上的,生活在自我欺骗中的家伙。我简直是觉得无地自容。我感受到了一种极度耻辱。坦白地讲,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最彻底的失败者。我记得那像是一场最终审判,是我对自己一生的审判,我当时想,我失败了,彻底失败了,我不是那个我所期望做的人,我自己想象中的我自己。

采访者:然后呢?

史蒂文:这些使得我灰心丧气,我觉得非常沮丧甚至是窝囊。但在我旁边的那个生命,还待在那里。他向我传递了些信息,告诉我:不要紧,不要紧的,你只是人嘛!而我心想:我只是个人?哦,不,那绝不是我,我不只是个渺小的人。然而那个生命一直在安慰着我,他所传达的信息是:我们在世为人的很多生活行为都是不可取的,因为我们正在伤害他人,我们正在欺骗自己,甚至掩盖错误。但是,我无需太自责,因为我们只是一些最普通的人,做人就是这么回事。人会失败,人要犯错,人在自我欺骗,在这个层面上来说,也不算错,那都是最为正常的。但是站在一个更高级的层面上去俯视,这就不行了。我们该做得更好。总之,旁边的生命在安慰着我,告诉我不要难过,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人,人就是这样做的。这部分人生回顾就在这里结束。

采访者:之后又发生什么?

史蒂文:而下一部分回顾是关于我自己成长的家庭,我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和我自己。现在我能准确地理解每个人,以及他们为什么会具有那样的性格。这种理解给我极大的安慰。直到之前那一刹,我甚至还在一刻不停地对自己的父母亲感到生气,我觉得他们始终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而现在我理解了,他们也只是有些缺点的普通人,带有他们的局限,他们尝试了他们所能做的最大努力。看到他们就像刚刚看到我自己,对他们的怨恨便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这部分回顾之后,我那一段不愉快的生活过去了。我已不再感到生气。更重要的是我理解了家里的每个人,我能再次地接受他们了。

采访者:怎样一种理解呢?理解他们的情绪、动机或者是他们的局限?

史蒂文:我能理解他们是谁,从内心深处去理解他们,能够打自己心眼里去接受他们。我指的当然是更深一层次的理解,能从灵魂深处中去理解。这样,其行为就是可以理解的,可以接受的。这是关于自己家庭的部分。下一部分的回顾,从很多方面来讲都是最出色的,就是我发现我处在宇宙的最中央,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用语言去形容肯定会苍白无力了。我在天宇中,就在宇宙的最中央,我的周围是许多的星星,无数的星系,还有各式的星云,那是种多维的展现,非常的真实。我在宇宙中央自由漂浮,那是一种令人感到眩目的美丽,完全的美丽,惊人的美丽。而更加重要的是我感到了联系,似乎一种光,直接地联系着我,以及这个宇宙之中的每一个物体,就像我们原本就是一体,紧密地相连,我们竟彼此相属。这种感觉令人感动和震撼。和这整个宇宙紧密联系在一起,和其中每个物体都联系在一起,我是这宇宙之组成一部分,它也是我的一部分。这是最让人铭记不忘的,那种惊人的美丽,以及我和它的联系。

采访者:怎样才感到和星球发生了联系呢?

史蒂文:我就是觉得有种类似射线的东西,我能看到和感受它存在。一种神奇的联系,可以去想象一束细细的激光,一种细细的光束,联系着你和这整个星球,你会感受到自己,感受到自己就属于这个星球,而星球也属于你,宇宙间的几乎每件物体都是这样相互归属。我能看到这些射线,像激光一般的微弱的射线,联系着宇宙间各种物体。

采访者:您说有种光线,您能看到?

史蒂文:是的。应该是有种白色的,细细的白色的光线,联系着我和宇宙当中的一切! 再下一部分回顾是,我理解了这宇宙当中万事万物的所有秘密。我理解了每一件存在的事物,我理解它们为什么是那样的,一切仿佛都是那样地合情合理。只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种理解已经变得很模糊了。它不是数学的抑或机械的知识,纯粹是一种类似直觉的理解,对整个宇宙的感知。我理解了全部真理。遇到具体问题之时,我还能想起某些当时的领悟,因而从中汲取智慧,我清楚地知道每件事都应该怎样来处理。

采访者:然后?

史蒂文:而再下一部分,也是最后一部分回顾了。就是我看到了未来,是关于自己的,特别是关于我儿女。在那时,我的儿子已经15岁了,女儿则10岁,我能看到明晰的景象,以后在生活中他们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他们会有哪些困难和麻烦,他们都需要我的存在,就在那一刻,我记得我决定要回来。如果他们需要我,我应该为他们回去,就在那一刹那,我回到了我在医院里那瘫痪的身体。这一场人生回顾对我的影响很难形容,但是我理解了,清楚地理解了我们的人生充满意义。在我们的生活中会出现任何一种事情,都有确定含义,即使是很坏的事情,也深具其深意。我们在这里生活的全部意义就是学习和成长。

采访者:究竟是怎样的意义呢?

史蒂文:我们并不是毫无希望的漂泊的浮萍,一切都是有深刻意义的。我们取得进步、发展会非常之重要。

采访者:关于预见力,您能否谈谈具体事情,是否真的如你预见那般都实现了?

史蒂文:我当时已经离婚了。我的孩子半周与他们的母亲生活在一起,半周和我同住。我在那边看到他们会遭遇到不少困难,会需要我,我能看到我需要去法庭。起死回生以后,我来到芝加哥,好不容易出了医院,因为医疗保险不能付掉所有的治疗费用,我已一贫如洗。但是我很快就开始学会用心存钱,以备之后请律师的费用。两年后,我预见的事真的发生了。完全就像我所预见的那样,孩子和母亲过不下去了,我打赢官司,争取到了儿子的抚养权。

采访者:您经历回顾的时候是有时间顺序的吗?该过程很快还是很慢?

史蒂文:没什么时间。这些不同的部分其实都是同时发生的。这次濒死经验后我觉得,我们这个世界确实有时间,那边则没有时间的概念。也许在那里,每件事都早已经结束了。但在我们在的这个世界里,事件还在发展过程之中。我们所见识的人生往往都是有秩序的,这样的秩序是非常必要的。但是在其他地方的存在,时间也许就会变得不必要了。所以说,无法形容快和慢,我只能有顺序地去谈。因为我们只生活在有序的世界,一件事接另一件。我只能这样去谈,而无法去描述能同时发生的事。

采访者:当时您右边的生命,您认为会是神吗?

史蒂文:我只会称呼它生命。我从来没有真正见到过它,但是我感受到它的强大有力。它也许是神,我并不知道。但是很有意思的是:这次经历后,我坚信宇宙间确实有神存在。无法用逻辑来解释也无法去描述。

9.惊世骇俗的天启预言

上文这段伊利诺伊州立大学芝加哥分校历史学教授史蒂文·范宁(Steven Fanning)的个人专访属于相当具代表性的濒死研究案例。然而若论濒死者的名气,很多“大腕级”人物,显然比史蒂文·范宁更容易引起普通人关注。

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就曾经在其自传《我的生活》(My Life)当中声称自己亲身经历过濒死体验。这位心脏里已安插了两根支架的总统在其接受“黄金时间”(Prime Time)栏目主持黛安·索耶(Diane Saywer)采访时,曾经这样描述死亡的感受:

在黑暗中,我看到了黑黝黝的面具迎面向我扑来。就好像是一套死亡面具,想要罩在我的脸上。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许多巨大的光圈,在光圈之中我见到了希拉里的身影——好像还有我们的女儿,切尔西。而同时死亡面具被驱赶走了。随后,她母女俩的身影亦是渐行渐远,最终隐没在黑暗中。

其实,比尔·克林顿这段陈述虽然颇有名气,但是却不够典型。然而太过典型的案例往往又具有过分的轰动性效应。这里所谓的过分,意思是指某案例的离奇程度远远地超出常识所能够允许的想像力范围,因而引发了猜度与质疑。历史上最为典型的“过分”案例,毫无疑问地当属于美国人丹尼·布林克雷(Dannion Brinkley)。

就在雷蒙德·穆迪发表《生命之后的生命》那一年,1975年9月7日,身为国家情报工作人员的丹尼·布林克雷刚从南美洲旅行归来,在家中和朋友通着电话,听闻窗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突然,一道闪电击中了电话线,巨大的电流将布林克雷抛到数英尺高的房顶,而他所穿的拖鞋则被牢牢地钉在了地板上。丹尼的朋友立刻报了警。然而援救人员赶到的时候,他已停止了心跳。据说后来医生们在检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从“尸体”烧焦程度来推断,这道残忍的闪电至少高达18万伏!

这完全是一幕悲剧,但与此同时,也是奇迹的启动。在被推入停尸房大约半小时后,丹尼·布林克雷,这位已经死去的人,在太平间里恢复了生命。而在此时,从本质上说,他只不过就是具被烧焦的残骸:身体和内脏都因为闪电的打击,而遭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近乎于残废的身体忍受着剧痛,却没有恢复自主性移动的可能。所幸的是,丹尼的呻吟被人们所听到,他被救出了医院停尸房。

复生固然是种奇迹。不过令人感到遗憾的是:这件事发生了很久以后,人们才发现他还拥有另外一项远超越于“生命奇迹”所能够描述的“心灵旅程”。1994年初,布林克雷受到穆迪的鼓舞,决定出版一本名为《光之救助》(Saved by the Light)的自传。在这部书里,布林克雷详细地讲述了自己死而复生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