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贼说之五爪金龙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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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神捕大显神威,群贼初探马家3

狗儿听得无空和尚所说大为感慨,但自己知晓盗窃一事便不是好的,就问无空和尚:“为甚要盗那经书,偷盗本来不好,咱不能问少林要书一看么。”

无空和尚叹了口气说道:“此事我也问过我师父,师父告诉我这经书存在本不是世人知晓,我等贸然先去相问不但少林寺不能承认,我等反而能有血光之灾,所以万全之策就是盗书,至于这经书到底有何玄幻之处,师父也未曾和我说过,知道拿到经书回去问问咱们莆田寺住持大师才得知晓。”

狗儿听了吃了一惊,又问道:“只是一本经书有什么打紧,怎地还能有血光之灾。”

“你我自然是不知,这是我师父法空大师与我说得,我也只是听说经书有隐藏这一个惊天秘密,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倒是知晓了这秘密之人都难免有丧门之祸啊。”

“既然如此危险,那我们为何还要找这本经书,自是保命要紧啊。”

“我从小就在莆田寺长大,早已将那所在当做自己的家一般,每时每刻不想能够返回寺中,既然我师父与寺庙住持大师定下约定,那就必然有他们的道理,我只要将经书取出送回莆田寺即可重新返寺成僧,也好有个交代了。”无空和尚感叹道。

“这盗书之事如此凶险,却是为了能返寺继续当和尚,自是与我有何相干。”狗儿自己嘀咕了一句。

“哼,你这个孽障,曾经四处漂流居无定所,为师将你收留传你佛法,不求你有感恩之心,但求你有好施之德,既然跟了为师你自然要听为师的安排。”说罢语气又忽然软了下来,独自转头向外望去,深有感叹的说:“你我均是自幼无家,为师当年全凭佛祖收留遇到法空大师,我师父待我不薄,将我抚养成人又留得我一身武艺,我若不能愿了他的心愿,必会终生惭愧,你又岂能知晓其中感触。”

狗儿听罢不觉的想起曾与他一起生活多年的蛮人,想起两人相依为命,入山采药,出山某生,虽然那时狗儿年**流甚少,但是那蛮人却算的上狗儿唯一的亲人。想到这狗儿自己心头忽的一热,不禁两眼有泪珠开始打转。

远望去看守灵堂的那两个小厮转回了院子,身边还跟着一人,无空大师拍了下狗儿的头意思告知他有人返回,两人又相互为伴坐下,狗儿继续敲打木鱼,无空和尚也开始念读超度经文。那两个小厮走到门口停步,跟着的那一人却径直走了进来,对着无空和尚一拜说道:“无空大师,我家主人今夜要宴请贵宾,叫小人来通报大师,为感谢大师近日不辞劳顿,日日为我家小姐做法读经,念大师辛苦,这次特命小人来请大师一起赴宴,以谢大师。”

无空和尚听得后不再继续念经,停顿下后起身转过回礼拜了下,说道:“贫僧所为皆是缘分注定,不求他人与此为报,今日超度佛经即将完毕,我与妙空二人只得要敝所如平常用膳一般即可。”

那人听后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我家主人特意吩咐小人,务必要请得二位大师赴宴,不然一是显得我家主人对大师不够尊重,二是大师未免不给我家主人面子,如果请不得大师去,我必受主人责罚,请大师随我走罢。”

无空和尚听后感觉奇怪,便又说:“既然马老爷子如此要求,那我师徒二人恭敬不如从命,但今日法事未完,小生你在门口稍等片刻,待我做完法事便随你去罢。”

“大师见谅,我家主人吩咐宴席开前必须要请得大师入席,不然就不会开酒宴宾,还说如果大师忙乎法事可以不用介意这一时半刻,请先随小人赴宴为先。”

无空大师疑虑更甚,这超度做法乃是佛门重要之事,凡人最为忌讳就是半途而废,这马老爷子为了请我赴宴竟然连法事都不顾,莫不是有什么蹊跷之处,想到此处便说:“好罢,既然赴宴,那我师徒二人便先去换身衣服,这做法事所穿不符入席也甚。”

“这个事随大师,我便等你们一起前去罢。”那人说道便站在一边。

这边狗儿听得二人对话,早已收起了木鱼站起身子等在一旁,无空和尚便和狗儿一起走出灵堂,那人身后跟着如同监视一般,随着无空和尚和狗儿一起向他们住的地方走去。到了屋外,那仆人等在门口,无空和尚和狗儿一起进屋换衣,说是换衣其实并无什么可换,只是让狗儿把做法时穿的皂衣外又套了个披裟,无空和尚自己换了套干净的袈裟,另外走的时候把狗儿从城外带回来的禅杖随身拿着去了。

出了门那小仆看到无空和尚拿了个禅杖出来,便问道:“大师为何还要带着禅杖入席?”

无空和尚说:“我佛慈悲,今日参加宴席不得不穿戴谨慎,本来这禅杖就是我随身之物,只是做法事的时候不便使用就搁在屋内,既然是你家主人大宴宾客,贫僧还是拿着像样些吧。”

那小仆听了也不多说,便引着无空和尚和狗儿一起过了会客厅走到内院,在内院的旁侧有间大屋子,平日便是马财主自家人吃饭的所在,今日就用来宴宾。

师徒二人进了屋子一看,这屋子南北通长,如那会客厅般大小,四周均是木制横梁上面精雕细刻,四下里摆放这长春花和铁木树,把这大屋装点的颇有几分色彩,时下天色已晚,早有人在四处挂起油灯,将这大屋照的通亮,可显马财主之富贵荣华。那随行之人待到了屋内,便引着无空和尚二人到了东面下首第二张桌子坐下了,说道:“老爷自知二位乃佛门中人,怕绕了清修,特此在这桌准备了额外清食请二位大师,故菜品不同望大师见谅。”原来这马老爷子想的仔细,专门为他们起了一桌斋饭,岂不知这无空和尚平日里酒肉贯了,如是自吃青菜也就罢了,如今旁人边桌皆是大酒大肉,独他们两人光啃青菜,可是弄的他心中烦闷不堪。

二人入席坐定后四下观看,只见附近桌上都陆陆续续的坐满了人,只是上首的大桌空着,想必是马财主的主桌,下首东西两边各空着一桌,看来那便是贵宾席位,自己是坐在东边第二桌,也是下首第四桌,足见马财主对这两位和尚重视之处,想到此无空和尚也不觉的得意起来。再环顾四周,一共摆放了十多桌,里面坐着无非是附近乡绅和远亲近朋,待看到中间狗儿却发现那晚自己在院内遇袭,救自己的院中武师吴波也在此例,看来马财主这次宴请的人是事无巨细啊。狗儿自知礼节,看到吴波的时候对方恰好也在观望,互相见了对方狗儿便向无空和尚打了个招呼,无空和尚也起身跟着狗儿向那桌走去想表以谢意。吴波看二人走来,自己早已站起,狗儿走到近前深深一拜说道:“小僧感谢大哥那日救命之恩,请收小僧一拜。”

吴波赶忙扶起狗儿说:“妙空大师不必多礼,此乃在下分内之事。”

无空和尚也上前道谢,寒暄礼毕后问道:“敢问武师是何处人士,怎地在马家做事。”

吴波说道:“我乃河北人士,曾于红头镖局做事,后来镖局惨淡便走留至此,恰逢年前马家广招护院武师,我便留下在此任职,已有半年之久了。”

“贫僧听说红头镖局乃是河北第一大镖局,却于几年前突然销声匿迹,那总镖头万里鸿飞也是一方豪杰,也突然不见踪影,敢情这位施主知道内情?”无空和尚听后问道。

“唉,在下乃是镖局内负责走外镖的,很少知晓局内其他事情,只是有天我走镖至辽东锦州地界,遇到局内赶来的传报之人告诉我走完这趟镖之后,这趟镖的赏银就算了结工钱,让我们以后自行寻找活路,与我一起的有几个也是镖局内的老人,听得此信后颇为惊异,于是便结伴而回。我虽然供事于镖局,但是并不算熟络,于是自己便留在锦州自谋职业,寻得一处当了一段时间教头,后来锦州有贼寇作乱,我便出了关内,来到此处,所以关于红头镖局挂了牌子消失一事,自也是多有疑惑但不知内情啊。”

“噢,原来如此,看来这红头镖局消失一事也颇为奇怪,不知与你同行那几位结伴而回的镖头可有下落?”无空和尚又问。

“自从那日一别,已是再未相见。大师对这红头镖局如此关心,莫不是有什么关系在那处?”

“我云游四方曾路过红头镖局,与总镖头万里飞鸿有得些薄交情,后来再去却寻他不见,故此甚是关心,这几年一路打听也未得下落,很是遗憾啊。”无空和尚说完道句阿弥陀佛转身便走。

见师父走了,狗儿又拜了吴波一拜,跟着无空和尚回到座位上坐好。

过了不久,只见一群小仆引灯而出,分别站在两侧等着伺候,接着从厅室的后屏风处走出来几人,为首的即是此方地主马温名,一路走着一边向身后二人引路。后面两人并排而行,一位便是辽东巡抚叶明珠,另一位则是朝廷御赐神捕程东风。无空和尚再往后看,紧跟着几人便都不认识,走到最后见到了此前在城内讲佛念道碰到的本城捕快王捕头,一路低着头跟在最后。看到此处无空和尚不禁笑了几笑,狗儿目光也跟着望去,自是看到了王捕头,便和无空和尚说:“师父你看,那王捕头也在此呢。”无空和尚颔首表示知道。

接着落座,自然是马温名和叶明珠还有程东风坐在首席,一个大桌仅坐了三人,下面左右首两桌分别是马院管家马温清坐了一个首席,碧水观观主罗明兴跟着落座在次席,其余人等一看皆是江湖人士,但都不出众。另外一桌是中卫城州台周大人,紧着坐的无空和尚都不晓得,但看衣着无非分别是下属的总兵团练等人,马家这三桌人士尽显高贵,都是此地达官显贵,或者是闻名江湖的人士,足足觉的马家财大势大,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