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刚刚想上床和周公来场约会的天伦还没来得及脱掉鞋袜,就被一阵接一阵紧促的敲门声给打扰了兴致,他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看了眼已经在床上打呼噜的张义李山等人一眼,摇了摇头,不情不愿的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奇怪的人。
天伦斜倚在门口,见那人冷漠的盯着宿舍里的情形看,他皱起眉头,仔细地打量着来人。那人目光锐利,五短身材,一道伤疤从眉心直划到额角。
那人见天伦打量自己,也不出声的收回目光,肆无忌惮的扫视在天伦脸上。
“请问你找谁?”两人沉默了半响,天伦沉不住气,开口问道。
“找人。”简短冷漠的回答让天伦心中一阵无语,“废话,你不找人来这里干嘛?”他心中暗暗的问道。
“请问你找谁?”天伦耐住性子,再次出声问道。
“枯叶!”
天伦翻了一个白眼,“你找他?那你来错地方了。”
“恩?”
“昨天天梦酒楼的宴会过后他就没回来过。”天伦看着那刀疤男,解释道。
“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听说昨天新开了间发廊,说不定他去那里潇洒去了。男人嘛,你懂的。你要找他的话,说不定可以去那里碰下运气。”说着,天伦对着那刀疤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额…”来人皱了皱眉,显然是对天伦的说辞不满,“那等他回来了,请你把这个拜帖转交给枯叶吧。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封着金漆的帖子,递了过来。
天伦皱皱眉,没有伸手去接帖子,“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吗?”
“当然!”
就在天伦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刀疤男把帖子塞进他的手里,再无任何话语的离开了。
天伦:“…”看着手里的帖子,天伦的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很想把这个帖子拆开看一下内容,但是看到封着的金漆,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将帖子塞进兜里,转身进了宿舍。
“枯叶这小子,到底干什么去了呢?”他喃喃的道。虽然只是一个晚上,但是大家的感情,却像是历经了千年一般。
经历了一番巨变之后,昨晚天梦酒楼的南宫世家宴会算是彻底完了,古传世家仗势欺人,最后却落得个颜面扫地的下场,一想到世家前辈高手被迫在枯叶面前低头鞠躬的场景,天伦就不禁在心里笑开了花。
不过笑归笑,天伦心中也不禁暗自为枯叶担忧起来,昨晚世家显现的,必定只是各大古传世家的冰山一角而已,要和这样的世家为敌,估计谁都得发怵,就算是自己的家族,对上这样的世家,也只能退避三舍,而枯叶却有勇气,毫无顾忌的挑战世家底线。
“枯叶背后,到底是什么势力呢?难道,是那些隐世家族子弟?”想到这里,天伦心中不禁火热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所谓的枯叶,身后的势力必定无惧任何古传世家。但随即他又疑惑了,“所谓的盟约,到底是什么呢?枯叶竟然能让世家老辈高手向着盟约鞠躬,这种能力,似乎又不像是古传世家的子弟所能拥有的能力了。”
就在天伦依旧胡思乱想的时候,风清市一间酒吧里,枯叶正伴着清晨的微风和美女搭讪。
“美女啊,我跟你讲啊,我有车子又有房,我希望…”然而这位身材高挑,肤白如雪的美丽女子,回答给枯叶的,就一个靓丽的背影。
枯叶:“…”
不死心的左右看了看,枯叶又将目光放在了一位正坐在角落里一口一口啜饮着红酒的女子身上。女子身穿黑色的连衣裙,未施粉黛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清晨的熙风里美丽的容颜透出一股淡淡的妖红。
没有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枯叶看着她,微微的笑了笑,聆听着酒吧外传来的微乱的脚步声,枯叶识趣的没有凑过去。
酒吧的大门被人一脚重重的踢开了,几个脸上带着狂横之气的小混混走了进来。有一名酒吧的服务生上前去阻拦,却被为首的混混一把推开,摔出了两米开外。
几个混混马不停蹄,径直来到了那黑衣女子身边,几个人分开将那黑衣女子围了起来。空气凝滞了下来,酒吧外,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打着灰色领带的青年男子慢慢的踱了进来,男子面如冠玉,就是阴沉的眼睛让人感觉极度不舒服。
他慢慢地踱到了那女子面前,不问她的意见,就在黑衣女子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样?你现在知道了吧,不管你怎么躲,你都是躲不了的。即然这样,倒不如…”西装男子看着面前的女子,慢慢的道。
没有回音,酒吧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黑衣女子依旧慢里斯条的品着酒,将一干人等全当成了空气。
“我草,老大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旁边一个混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冲着那女人吼道。女子皱皱眉,淡淡的道:“吵。”
你…”滔滔不绝的话语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所谓的老大捂住了嘴,只能委屈的看了老大一眼,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得到手下的保障,青年男子松开了手,看着面前的靓丽女子道:“怎么样?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出更高十倍的价格。”
听了这话,女子抬起头来,“夏侯鹰,你认为多少钱能买到天命石?没想到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是那么幼稚。”
“哦?这里是风清市,南宫家大小姐又觉得你能凭什么将天命石带回南宫世家呢?你们以为昨晚的什么宴会就能瞒天过海让你们把天命石带出去?别忘了在风清市,我夏侯世家才是真正的地头蛇,有什么风吹草动,还能瞒过我夏侯世家不成?”最后,夏侯鹰的声音低沉了下来,“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们,到底还有什么底牌让你们如此自信的能将天命石据为己有呢?”
俏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黑衣女子依旧在品啜着高脚杯中的红酒,姿态优雅而美丽。
面对夏侯鹰询问的目光,黑衣女子伸出芊芊细指,指向了正坐在一边看美女的枯叶。“没什么,凭他就可以了。”
枯叶端着酒杯的手僵住了,噙在嘴角的笑容也僵硬在了酒杯口,他赶紧把草帽的帽檐拉低,假装自己不存在。
夏侯鹰转过头来,看到一个头戴草帽的乡巴佬正趴在桌子上,他有些不确定的问:“他?”
黑衣女子的手依旧指着枯叶的草帽,没有丝毫表情的点点头。“你不是问我有什么底牌么?就是他了。”
夏侯鹰笑了起来,身后,一众小弟更是笑得前仰后俯,“就凭他?就凭这个刚刚进城还不知道公共卫生间怎么找到的乡巴佬?我没听错吧?”
黑衣女子依旧没表情的道:“你没听错,他就是我们最大的底牌。”
夏侯鹰不笑了,他端起酒杯,慢慢的走到枯叶面前,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