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钻石王老五的艰难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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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香雪兰

雨馨从来没有过问过桃花源小区新房布置的事情,也没有来过,对于她而言,是什么样都是无所谓的。此番一进门她发现比那一夜来时大大地变了样儿,房间经过重新装潢,家具都换成了紫檀木的,地板是深色的;一楼客厅还摆上了各种名贵的花,像福满堂、杜鹃、晚香玉等,还有一棵快赶上自己高的橡皮树。一看到花,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梳着两条细辫子的玉儿来当保姆才几天,她只从相片上看过雨馨,今天为了将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婚礼也没有参加。当孟皓把雨馨介绍给她时,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穿着无袖碎花短旗袍的女主人,忍不住上前摸了一下她的衣服,说:“大哥,我嫂子长得比相片上的还好看。”

雨馨没有心情和她搭讪,勉强笑了笑:“你把水放好,我想先洗个澡。”

当她打开二楼的卫生间时,不禁愣住了,浴缸的水面上漂着玫瑰花瓣,淡紫色的浴缸披上了霞衣一般,她抬头看了看正斜倚着门微笑的孟皓。

“我知道你会喜欢的。”孟皓关上门,雨馨拼命地往外推他。“期限已过,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力了。你知道我们在香港的夜晚里,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们白天忙着带上两个随从购物,晚上住在一间总统套房里。雨馨怕他碰自己,第一次进套房时,下意识地双臂环抱在胸前,侧着身子经过他;晚上要休息时,她神经紧张,生怕他会强迫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第一夜,孟皓主动提出把卧室让给她用,自己到外间住,临出门时说:“我对自己不太放心。”竟把房门反锁上。

五个夜晚,夜夜如此。

那种从容和淡定让雨馨反而觉得有点什么不太对劲。当他表白自己是个非常讲信誉的人时,她不服地辩道:

“你那是不敢违约,否则后果就是你管不了我,我也违约,大不了以后我还你钱就是了。”

“这就是你的幼稚之处。我真的碰了你又怎样?做了一次和再做几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吗?别忘了,我们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如果分手,那得改叫‘离婚’。离婚是那么容易的事吗?我这么做的潜台词就是告诉你要向我学习做一个守信用的人。说好‘十一’前过一夜,那就是一夜,没有可商榷的。”

说不过他,反倒受一次关于诚信的教育,弄得雨馨没词儿应答,心里想:算他是个真男人吧!嘴里硬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和千里送京娘的赵匡胤原来就在我的身边啊,真没看出来!真有那么好,你放……”再没敢吐出下面的话,犹自心惊。

“放了你并不能说明我好。再过几年你就会知道,嫁给我其实是你最好的选择。”孟皓替她说出,正言相告在这个问题上决不迁就。雨馨对他有了些了解,除了要求放过自己他不会答应之外,自己就是想跟他要全部家产他也会送给自己的。

她不再借买东西的由头找他的别扭:他说好的她偏不要。也不再单独和他在一起时有什么戒心,像是和朋友相处一样。

她留下他一起洗浴,没忘用长发遮住身体,能遮多少遮多少。

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然的话,孟伟可以打电话而不必亲自出现在新房。孟皓和雨馨正在用早餐,孟伟想让哥哥进客厅说话。孟皓凭直觉猜出此事定与雨馨有关,他让弟弟就在餐桌旁说,不想让雨馨回避。

“哥,昨晚郝良站在咱家楼下喊了一个多小时,他以为你们住在那里,我怎么相劝也没有用。爸说不想让你知道,怕你在大喜的日子心烦,他打110报了警。哥,看在我的面上,找人救他出来,他还在学校读书,如果被拘留的话,留下案底,说不定学校就会开除他。”

孟皓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他看了雨馨一眼,知道她在坐立不安,想求自己又不敢开口。换了任何一件事,她都敢和自己争,唯独涉及郝良,她不敢,这是好事,证明了他的震慑力。他把空杯子放下,到卫生间洗洗手,没理弟弟和妻子,上了二楼。

等到再回到客厅时,他看定妻子说:“我已经打电话安排好一切,郝良马上就可以出来。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我弟,更主要的是为了你,我不想身边有个忧心忡忡的人。我还派人警告他,珍惜自己研究生的身份,不要毁了来之不易的东西。”

这太出乎两个人的意料!孟伟了解大哥,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伤到他的人,更何况是情敌!本来来求大哥就是迫不得已的,自己处理不了的事,又和大哥有关,不找他还能找谁?如今成了他妻子的雨馨也了解丈夫的为人和势力,想对付郝良,那真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该狠的时候他绝对会出手,永远别逼他到个人道德的底线,那真的会很可怕!

等孟伟要走时,雨馨当着孟皓的面说:“你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郝良,告诉他不要任着性子胡来。我已经嫁人,这是不可能更改的!”

这是给孟皓听的。他果然很满意,看着弟弟关上门,搂住她的肩:“打扮一下,我们回妈那儿,道一下歉,昨晚惊扰了老人家。”

雨馨一听要见海琳,想到可能会受到的指责,摇摇头。他说:“别怕。我还是那句话,除了要求你对我忠贞,其他的我一无所求。妈那儿有我,我会承担一切责任,只要我表一下态,她顾及到我,不会难为你的。再有,学聪明点,跟在我身后,我上哪儿你就上哪儿,别给她机会。”

雨馨感受到受人保护的好处,婆婆那本就在脸上的霜气找不到一点机会结冰。孟皓干什么都带上妻子,陪父母打麻将,让她坐在身边,还让不会玩的她上来玩一会儿。他不停地在麻将桌上开着玩笑,哄父母大人开心,海琳几次说了个话头儿,都被他巧妙地岔开,弄得全家没有一个人好意思破坏这祥和的气氛。孟皓就连上卫生间也带着雨馨,这给家人一种错觉:俩人好得一分一秒都不能分开。老人嘛,只要儿子高兴,不会和晚辈们认真计较的。孟澜看哥哥在吃饭时不停地为妻子夹菜,羡慕地说:“没想到大哥你这么知道疼人,我还以为你不会爱上什么人呢!别骄傲,继续发扬光大。”

海琳说:“我呀,什么都不管,就等着明年亲我大孙子。”她看了看羞得低着头不敢抬眼的儿媳,改了一下口:“孙子孙女都好,给我生就行。孟皓现在是美籍华人,不受计划生育的限制,生几个都没有人管。”

孟皓赶紧将气氛推向高潮:“没问题!”

那么大的事就这么轻松地过去了,雨馨很感激丈夫。

夫妻二人要驱车回桃花源小区时,孟伟刚巧进院,孟皓心想:与其让雨馨心里惦记郝良,不如大大方方地让孟伟上车回家把事情当面说清。他借口要带孟伟出去玩,让弟弟坐上车,孟伟心领神会。孟伟下车就要说,被哥哥拦住:“急什么?多大点儿事?到家说,晚上在这儿吃。玉儿做的饭我还没尝过,看看顺不顺口,不顺口的话就花钱让她学学。”

跟在哥俩身后上楼的雨馨心里十分紧张,她看不大明白丈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唯有一点她明白,他是不会信任自己的,至于为什么不按常理让妻子回避知道旧情人的情况,她想不透。

“郝良看见我气就不打一处来,说我是和你们串联好骗他。一听我说是大哥你帮他出来的,他才好点。我送他到住处。他现在得等下学期复学,和照顾他的母亲在马栏租了个破旧的小平房住。他死活不让我进屋,他母亲听到儿子在外面的吵嚷声,出来一看到我,不好意思,让他进了屋。然后悄悄对我说,他现在像得了魔症似的,谁都怀疑;甚至说他母亲知情不告,让我别理他,先回家。就这样。”

孟皓沉思着说:“他还需要留在星海市治疗吗?”

“对了,他母亲说没事了,不用治了。”

“那为什么不回老家?那么穷还花钱租房子?”

“我没问。”

“你还有话没说,他是怎么评价雨馨的?别在意,她是我太太,是你大嫂,有什么话你当面说。”

“算了吧,大哥。都过去了,经过这一次,他不敢再闹了。”

此次不听个明白,以后就不好再问已是小叔子的孟伟了,雨馨鼓励他:“不管他说的话有多难听,你就当着我们俩的面说吧。”

孟伟看了看点头的大哥,说:“他说……说我大嫂嫌弃他爱上别人不要紧,可是不该说谎,那十万元的事,还是像在那天说的一样。”他没有全说,郝良当时对着他叫:“林雨馨就是跟你大哥学坏的,以前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谎话。用十万就想了断?没那么容易。我也曾经想过她是不是为了给我筹到治病的钱才嫁给你大哥的,现在我想明白了,不是,她是为了她自己,为了你大哥的钱。真没有想到她本质上是这么一个人,和她妈一个样,还说是她妈帮借的。屁话,她妈会给我借钱?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什么海誓山盟,在金钱面前都是假的。”

如果所有的人都如胜利者孟皓一样知道真情,那定会是万分的感动。可是不可能,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对第二个人完全说出口,这一番拼力所为,别说无人喝彩,连点头称是的人都没有。

心碎的感觉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像猛地被人揪住一点提起,重又放下,反复多次,直到你心跳没有了规律,连气都喘不匀,它才一点一点地碎掉。

当然疼!

“玉儿,做饭吧。咱们看会儿电视,‘十一’期间会有好节目的。”

只有那个一点不知道难过的人才会做出正常的事情,而且他很高兴。

如此这般,你为他奉献太多感情的人不理解你,林雨馨,你还能爱谁?他想,尽量掩饰着胜利者那愉快的表情。

情是已缘非,如果不把那段情从心里狠命地挤走,空余惆怅伤断肠。雨馨努力地让自己爱上新生活以排解巨大的伤感,多想想新生活的好处:不爱枕边人,可当家做主的感觉也不错。母亲不能再管她每周游一次泳以保持体态,不能再管她笑时不要将牙齿全部暴露。在这个家里,除了自己,没有人会聒噪。只要按照那个约定不见郝良不提郝良的名字,就是将最值钱的“吻玉”砸了毁了扔了,那个人也会笑着说“没关系,你开心就好”。她在看电视时无意中说了一句:“可惜我的钢琴坏了,我弹不了琴。其实我比她弹得要好。”那个人第二天就派人送回来一台钢琴。钢琴是她十几年的作业,她爱它,此番一弹就是四个多钟头,他就坐在一边听四个多小时。白天跑银行跑建委跑工地累得早想睡觉的他,为了让她有个忠实的观众就那么硬挺着。

终日相对,不能不有那么一点点心动。试想,两个仇敌共同误入在一个山洞里,一时出不来,他们大多会为了生存暂时团结在一起,共同对付黑暗、严寒酷暑、饥渴和孤独;起码能有人和你对话,脱离险境如再对抗那是后话。雨馨和孟皓的关系就像这样的人,郝良对她的误解及她由此产生的痛苦只有孟皓知道,内心愿与不愿也只能跟他发泄,婆婆对她的不满也只有他才能化解。他们表面上平和了许多。

更兼,如他当初所言,有了肌肤之亲的男女比一般的更容易亲近,一夜一夜的原始行为使彼此的秘密越来越少。

她选了一个星期天,约上好友于飞到家中做客。于飞不好看也不难看,梳着短发,和雨馨本是同年级学生,高二时突然决定参加高考,还真的考上了东北师大中文系,比雨馨早一年参加工作,在《佳音》杂志社做编辑。于飞一进门,就嚷道:“哇!你这个坏东西,嫁给总统了?结婚都不愿让我知道,请我吃十顿饭,外加到“名典”喝五次咖啡。”

孟皓正穿好衣服下楼,一见来了妻子的朋友,笑脸相迎。“请坐,雨馨,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他心里很高兴,这不仅是妻子头一次带朋友回家,也是第一次认识她圈里的朋友,说明她在逐渐认可这个家。

“来吧,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孟皓,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于飞。”

“你们先坐。玉儿,上茶。我和人约好十点钟见面,对不起,我得出门了。这样,雨馨,你们先聊,我处理完事回头接你们出去吃饭。”

待他出去,于飞不客气地主动上楼,每个房间都看看,频频点头:“不错。你这个死丫头,嫁了这么有名的人还不告诉我,怕我抢啊?你知道吗?他上过我们杂志的封面。怎么事先我一点口风都不知道?那次在街上和你见面时你不是还和那个郝良处吗?一毕业,我们就见过一次面,还是你给我还钱。你呀,结婚这么大的事连我都不告诉,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不管怎么说,像我们当年约好的,你结婚我送你香雪兰球茎,我结婚你送我玛瑙手镯,看来上天注定你嫁个有钱人,不然那次抽签怎么会那么便宜我?”那是小孩子时的游戏,两个人一起玩过家家,玩到互送结婚礼物时,为送什么引起了争执,最后以抽签定夺,两种礼物的名称她们只会写“手”字,余下的全用拼音代替。长大后,想起小时候的游戏,觉得很有意思,当真再次约定不改初衷,以此作为友谊地久天长的纪念。

雨馨笑嘻嘻地说:“我谁都没告诉,怕人笑话我找了个比我大十几岁的人;结婚又这么快,没准儿有人说我先上船后补票。尤其是你那张利嘴……”

于飞指指自己,夸张地睁大了眼睛:“我会这么认为你吗?这个年代的人只会羡慕你有眼光,嫁得好。我呀,就想嫁个八十岁的老富翁好继承家产,省得像现在这样,一个月拿千八百儿的工资,为了过得好,就得写什么纪实呀,情感故事呀,累得我天天头昏脑涨的。”

“你才不会呢,你比我还老土。嫁给他是我妈的意思,本来我不情愿,小胳膊扭不过大腿。他年龄尽管大,可不是二婚,嫁就嫁吧。”雨馨轻描淡写地说,十万元药费换来的婚姻连朋友都不能相告,曾几何时,二人是无话不谈的,只是,那种事想想还真说不出口。

“哎呀,林雨馨,我也想嫁个大款,快帮帮忙。我虽没有你漂亮,可也算有点气质吧?这可真的不是开玩笑啊,我可不想与人一起奋斗,然后有朝一日人家事业有成时,就是我‘下岗’于妻子岗位时。我也想像你一样,结婚就享福。”

“你真的这么想?”

于飞认真得不容置疑:“骗你是小狗!”

雨馨推了她一下:“你疯了!”

“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雨馨想了想,说:“于飞,说实话,你说,凭你的感觉,孟皓和郝良哪个好?”

“要我看,当然是事业有成的好了。爱情这种事要当事人自己的感受。你呀,就是比我心事重。过去的就过去了,还比什么呀比,不怕孟皓看出来吃醋啊?”

香雪兰是她们自幼最爱的花朵,花开于正月,如茉莉花味,一盆足以香溢全室。那时雨馨曾说,将来收到于飞的礼物一定要亲手种上,闻到花香就会想到对方。孟皓请她们吃完饭后,就陪着妻子到人民广场的鲜花总汇购来三个木质花盆和花土,雨馨像模像样地种起花来。先倒扣在盆底小孔处一个啤酒瓶盖,将花土放入,再把球茎按进土里,每盆放上六七个,用喷壶浇水。孟皓很愿意看到她在家中做这一切,根本不让玉儿插手,乐颠颠地跑前跑后,听从妻子的吩咐,一会儿把喷壶灌上水交给她,一会儿收拾地上的土,最后帮她把花盆放到阳台。

在阳台直起身来,孟皓说:“还想让我干些什么?”

雨馨坐在沙发上,两腿分开,还不停地晃着。这要是让母亲看到,一定会大骂她没有教养的。“没什么了。孟皓,你觉得我这么坐着是没有教养吗?”

孟皓坐在她的身边:“在自己家里爱怎么坐着就怎么坐着,出外会客就别这样了。你了解这种花吗?给我说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我也是长大之后翻书查的。香雪兰属鸢尾科,多年草本生,叶子长得像草,花形清秀飘逸,香味很浓,有好几种颜色,于飞送给我的是黄色。每年五月底开始是它的休眠期,把球茎取出晾干,农历八月初是种植期,咱们种的有点晚了,不过如果阳光和水分充足的话,也不在乎差这么几天。到开花时你就知道了,花形又好看花味又浓,是我和于飞冬天里最喜欢的植物。我妈不爱种花,说家里地方本来就小,还不够人吸氧分的呢。为了看这种花,我在正月时常到于飞家里玩,她家一种就是十几盆。”

孟皓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说:“这花挺有意思的,大多数的花是春天发芽,夏天开花,它反其道而行,临秋天种上,冬天开花。你说它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雨馨不解,愣愣地看着他。

“亏你是学中文的,它好比是我们的婚姻,别人是先恋爱后结婚,我们先结婚后恋爱,味道比别人还浓。我喜欢这花,等明年种它个十盆二十盆的。我上网再查一下有关香雪兰的资料,研究一下。”

看着丈夫异常认真的样子,雨馨心里嘀咕了一句“谁跟你味道浓,那是你自己味道浓”,没说出来,怕他在认真的状态下太受打击,和自己没完没了地辩论。

本就多愁善感的雨馨对孟皓的话上了心:是不是真的如于飞所言上苍有意安排这一切,让我得到香雪兰?她又否定了这种想法,我是不会和他相爱的,怎么可能呢?我不相信自己这么快就转向他,我是没有办法才和他共处一室的,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他!她把后一种想法又强加进很多的理由,比如他是商人,无商不奸,品质一定不好;他求爱方式另类,道德观有问题……

孟皓下得楼来,雨馨突问一句:“我刚从大学毕业,就谈过一次恋爱,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谈过多少次?”

问得孟皓直眉愣眼,不知她话从何来。“想什么呢?我从来不记一些没有用的事,记不得了。刚才曲行长来电话,让雨辰星期一就上班,你打个电话告诉家里。”

雨馨按着自己的思路走:“谈过多少次都不记得了,你是不是很风流?”

“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前你怎么不问?”自己的话音一落,孟皓心中竟升腾起暖流,妻子这话乍一听不大中听,可是却说明她开始在意自己了。她这种人属一根筋型,不能和她太认真,否则会和她一样的心累。也许学文的女生都好有心结。“这事以后再说,我保证坦白交待。现在你哥的事要紧,他也该好好地给自己定位了。”

雨馨从自己的思维中跳了出来,给雨辰打电话,大哥说:“那你回家一趟吧,有些事我得和你商量一下。”

“好吧。孟皓,我得回家一趟,我哥有事和我商量。”

“和你商量还不如和我商量,我陪你一起回家。”

雨馨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