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绝对具有穷游精神的穷游者,我非常敬业地身无分文,经济大权都掌握在Helen手里,而作为绝对敬业的两名穷游者中的管家婆,Helen身上的现金通常也不会有很多。
于是由于穷而引出的一幕幕小插曲就此上演。
囧人囧事一:
岛上第一天晚餐后大家一起去海边散步,夜幕下蓝幽幽的海边微风吹拂,非常惬意,每个人都停下脚步,三五成群地聊天听浪。
我和Jack在一起,听他吹口琴。
抱膝迎风坐着,左耳是欢愉的音乐,右耳是海浪寂寞的拍打声,我抬头望天,并不明显的闪烁隐隐约约散落空中,起初只觉并不多,仔细看时才发现到处都是,星星调皮地眨着眼睛,是藏在被子里闹脾气不肯睡去的孩童。
赏玩休憩了一会儿,一群人沿着海岸再次踏浪向前的时候才发现Helen和杰睿双双不见了。
他俩的失踪维持了很长时间,中间迎面撞上他们好似已经转了一圈回来了,两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都很投入,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又走了。
后来女孩子们都要回酒店,几个小伙子跟Jack找了海边小酒吧要了饮料啤酒一边喝一边看球赛。
这个时候我的去向成了问题,回去吧,房卡在再次失踪了的Helen手里;留下吧,跟小伙子们不熟,关键没钱。
有人故意开玩笑,对继晚餐之后我再次被抛弃表示同情,我赧然笑笑。
一路走来我俩形影不离,到岛上之后Helen姑娘恍若鱼入大海,我一人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不太熟悉的人,说实话,其实真的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偏生小伙子们还可着劲儿地提醒我被抛弃的身份,危难时刻还是女孩子们比较靠谱,Charis说:那么久没见,他们肯定有很多话想要说。
我顿觉醍醐灌顶,是啊,很久不见的挚友不都要促膝长谈的么,差点就被带歪动摇我们那么久携手走天涯的革命友情了,罪过啊罪过。
这时候Gareth喊:“跟我们坐一起等吧,我请你喝饮料。”
很穷的本质连最大大咧咧的人都看出来了。
断然拒绝,谁叫咱人穷志不短。
囧人囧事二:
那是我们第一次骑行到终点之后发生的事情。
其实出发前杰睿叮嘱过我们要少带些钱的,无官一身轻,这种事情有Helen在我自然不会操心。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大家都去买雪糕,我俩也过去了。在看到冷柜旁边的价目表时Helen傻了,最便宜的雪糕2.5欧,Helen从兜里拿出可怜兮兮的2欧看了下,对全然不知情的我说:“我就带了这么多钱。”
言下之意:一个雪糕都买不起……
“我请你们吃吧。”这是Charis说的,就这样我俩都被接济了。
等等,杰睿干嘛也跟着趁火打劫,你明明是土豪来的,竟然让女孩子请客!
囧人囧事三:
第三次骑行中途某港口。
杰睿:今天的冰淇淋我请客,要男人味还是女人味的。
我脱口而出“女人味”,然后才反应过来被玩笑了。
由于杰睿的误导,我至今都不知道那家超级好吃的冰淇淋店里到底都有什么口味,甚至也不知道我吃的是什么口味,只记得一点:男人味的冰淇淋是红酒味的。
后来大家点饮料,我在接过菜单之前先看向Helen,得到她今天带足了钱的回应之后才开始点。
那是一款看起来很有品味的饮料,透明的杯子,浅碧的液体,杯壁上夹着一片柠檬,怎么看起来怎么可口,于是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遂感吐槽无力:如此暗黑的饮料怎么好意思长成这么小清新的样子!
那杯饮料里是有酒精的,并且经Helen鉴定影响味道的那种物质是德国的一种什么草。
虽然它实在难喝,本着决不浪费一分钱的大无畏精神,我和Helen还是把一大杯都解决掉了。
最后去付钱的时候被告知阿策已经替我们付过了。
囧人囧事四:
第一个集体休息日,逛完跳蚤市场,几个队员自发组队先一步去了我们第二天即将前往的目的地,Helen也在其中,我则留在酒店休养生息。
下午百无聊赖到楼下上网,看到杰睿、Gareth、Larry三人在沙发上便跟他们坐一起聊天。中途发现老妈在线,跟她视频,聊天过程中身边时不时传来诸如“什么时候带我回去看咱妈啊”,“我看咱们都这么情投意合了就不要藏着掖着了”,“阿姨,做您女婿可好”之类的声音。
老妈终于不淡定了,问旁边是什么人在说话。
我把手机递给身边几人,手机一个个传过去,三人一个比一个道貌岸然彬彬有礼,哪里还有刚刚捣乱的样子。
我索性要回手机问我妈:看上哪个了,回头过年给您带回去。
我妈:三个都不错,全带回来吧。
我:……
视频完毕,Gareth回房睡觉,Larry和杰睿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喝汤。
我:我没钱。(实在坦诚)
他们:没事,我们有。
为了挽救我七零八落的自尊心,当天晚上我跟Helen申请要些活动经费,Helen极其大方地赏了我20欧,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离开那天我把20欧大钞原封不动地又交了回去。
囧人囧事五:
由于上火毁容,在岛上我拍照的积极性并不怎么高。
Zero拿着相机抓拍了好几次我都躲了过去,可是这个小伙子依旧锲而不舍地发挥中国民族不抛弃不放弃的传统美德,并且改为迂回路线,抓拍改偷拍。
到达花厅之后他的异动再次被我发现,索性转过头去配合一次,满足他的好奇心。
后来Zero看完照片惊喜感慨,“我终于发现了你最美的拍照角度,侧脸。”
从此我的照片便只剩下了各种各样的侧脸照。
囧人囧事之最囧:
Helen的行李中除了十几套衣服、好几套与衣服相配的首饰、三双鞋子之外还有她先前在云南买的一个草帽。
骑行事故第二天下午,大家集合一起去海边散步,Helen觉得毕竟带也带来了,不让它发挥一下作用终究不好,于是穿了长而迤逦的裙子,把在旅行箱里挤压了很久的草帽也拿了出来。
在她收拾准备的空档,我百无聊赖,就把大大的草帽戴到头上出去大厅里炫耀。
当时大厅里Jack、Gareth、Wendy和Ann已经等着了,我戴着草帽还没晃悠多久,一个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不过作为当事人的我并没发现,还跟Jack探讨中国的草帽艺术。
Wendy俯身过来小声说:“带子掉了。”
我:“啊?”
Wendy尴尬地指了指地上。
我低头,视线触碰到地上躺着的那条内衣带子时只觉脸唰得就红了,以极囧极尴尬的姿势把那个带子捡起来,狼狈逃回房间,声讨Helen不把内衣带子放好,害我一世英明全毁了。
听了我的描述Helen足笑了有五分钟之久,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Jack和Gareth有没有看到带子从草帽上落下的那一幕,也不知道在之前我炫耀的那段时间里那根内衣带子是藏在哪里的。
所以说,做人还是要谨守本分,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即使肖想了,也要低调,否则结局很有可能是:节操,卒。
至今此事在我心底依旧留有阴影,目测短期内无法治愈,所以索性把这件伤心事放上来让大家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