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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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失去是拥有的开始

渐渐地,我的生命又生出一个梦想,那就是和自己爱的人简单而幸福的生活下去。这个新年就这样过去了,如果问我这个新年过的幸福吗?我会很认真的告诉你,非常之幸福。当你失而复得,当你在单身很久后忽然获得了一个温暖的拥抱,特别是这严寒的冬日,你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如果没有遇到蔚颐和蓝同这场巧合的爱情,也许我不会那么失落,至少还有一个纯真的梦藏在我的心底,温暖着我。但这一切来的那样突然,让我没有任何准备,忽然就被自己依赖多年的梦所射杀,那种痛你懂得。在我最失落的岁月,曲萌找到了我,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

曲萌也离开了那个公司,年后她面临着再就业。幸好我和楚野还有那工作室证明,证明自己是在职人员。年后楚野打电话给我,说先休息着,这边也没稿子。索性我就陪着曲萌去找工作。现在蓝同天天住在蔚颐那,我和曲萌住在蓝同和我租住的房子。曲萌的家人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对于长大的女儿来说,他们很开明,随她去飞了。

我和曲萌没逛几个招聘会就找到了一家合适的,曲萌投了简历。在曲萌投简历的时候我看了旁边一家图书公司招聘编辑的,我也把个人最近写的一些东西和简历投了一份。和曲萌这几天逛了几个招聘会,我就投了一份,就想碰碰运气。

曲萌很快去上班了,在一家投资公司做文员,每月三千,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补助,每月小五千,如果出差的话,每天补助二百,曲萌很知足。对于曲萌来说,出校门不到一年的工作经验,能拿到这样的薪水已经很不错了。

在曲萌去上班的第一天我接到了那家图书公司的面试通知,但是我没去,我跟那主编说找到工作了。那主编稍稍问了我一下在哪家公司,我说不知名小公司。然后那主编说,真的很遗憾,有机会我们再合作吧!我说,承蒙您看得起,有机会一定。后来在网上才发现,那只是主编的客套话,我还***的当真了。

现在更多的同学都还处于两千至三千的突围中,有的放弃了一切只为拿到更高的薪水,原因只有一条,现在的市场消费太高了。

记得比尔盖茨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并不会在意你的自尊,而是要求你在自我感觉良好之前先有所成就。”现在的世界就是如此,没成就之前,请勿谈及尊严,不然别人会认为你清高,你傻逼。

离校不到一年的时间,道听途说,知道了很多同学的现状。没几个顺利的,待业的不少,在生活中挣扎的也不少,更有些走上了妓女、强盗之路。还有些英年早逝的,这无常的生命,不得不使人联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蓝同准备了一段时间,他的酒吧终于开业了。场地很小,但装修的很雅致,里面有个很大的吧台,吧台的对面是几张高脚桌和高脚椅。桌子和椅子旁边是一个小小的演绎台,上面摆放着音响和麦,凡是来这喝酒的都可以自发上台表演或是唱歌。偶尔人多的时候,蓝同也会上去唱几首。蓝同这什么都收拾完毕了,他说了一句让我和楚野都非常震惊的话,证没办下来。

蓝同跑了几趟有关部门,这个推那个,后来终于见到了领导,领导说要这个要那个,还说要有本地人担保。后来蓝同就找了那个小演员,让他帮着给办。蓝同说,这酒吧先开着,也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蓝同的酒吧一直冷冷清清,根本没什么人。虽然选的地段比较好,但是很多客人都嫌那太小,甩不开膀子。另一条原因是小演员一直在外地拍戏,没顾得上蓝同的事儿,还没等小演员办证呢,工商局就把酒吧给查封了。

被查封的那天,蓝同找我和楚野喝酒,我们三人差不多是一种心情。蓝同说:“查封了也好,省的自己关门了。”我和楚野都没说话,在冷冷的北国春天,我们沉默着,冰冷的啤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一会儿,蓝同说:“羽豪,楚野你们想没想过离开北京,另找个地方发展?”

我说:“去哪?”

蓝同指着南方说:“去那里,那里安静雅致,那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里有小桥流水人家,那里有小家碧玉……总之那里是美好的,宁静的。”

我说:“是啊,那里没有这么多的废气,那里的树很多。但是那里不适合发展吧!特别是咱们这种在刀尖上奋斗的一线人员。我倒是想过在功成名就后去那定居,真没想过现在跑那去。”

楚野说:“江南确实是个好地方,多少次我都向往那里,但是我更向往一座海洋中不知名的小岛。”

蓝同说:“谁有你那种境界啊,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炼的。”

楚野只是呵呵一笑。我和楚野那工作室很愁人,自从过了年一份稿子没接到。年前做的几个稿子也没什么回复,只是把余款结清了。高手做出的东西再完美肯定也有对方所不能接受的地方,也需要修改,更何况我们是第一次做的新手。对方也没有将稿子返回修改,自从完稿后就了无音讯。这不得不让我们怀疑自己做的很烂,修改的余地都没留。对方也没斥责我们,也许是楚野父母的关系缘故。

楚野和我碰了一下杯子说:“羽豪,你最近还是先找工作吧,咱们这里也要宣告结束了。”

我说:“你呢?要不一块找吧!还有蓝同。”

蓝同说:“别算上我了,我正和蔚颐商量着去江南呢。”

我说:“真的假的?难道真要离开北京吗?”

蓝同说:“真的。”

楚野说:“我还想再出去走走,最近也不找了。”

我说:“真没劲儿,你们都要离开北京了,我还留着干嘛啊!”

蓝同和楚野异口同声的说:“看家,哥们儿总会回来的。”

那晚上的酒喝的很不爽,中间我去了趟厕所。最近上火,加上一直坐着,有点便秘,蹲那半天没反应。忽然听到旁边的位置有人急匆匆的进去,然后是一阵响雷夹闪电,我忍不住赞叹道:“真好!”

只听旁边传来无奈的声音:“好什么好啊,我TM这裤子还没脱下来呢!”

我现在的状况就像那位没脱下裤子的老哥,既无奈,又凄凉。记得余光中老师曾在一首诗歌里说过这样一句话:“你走了整个台北就空了。”

那首诗歌是致一位画家的,同时那位画家是余光中老师的好朋友。对于台北来说,离开一人没有任何变化。对于余光中老师所在的台北来说,离开一人,整个台北就空了。我现在也有这感觉,楚野和蓝同离开了北京,那么整个北京城就算空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蓝同先送走了楚野,楚野这次是前往海南。楚野上车时说:“蓝同如果今年我能回来,路过江南的时候,我找你一起喝酒。”

然后我们三人抱在一起,互道珍重,再见。楚野如果是找工作,他一定不在北京找,他会一边在外游玩,一边工作。这样的生活很洒脱,这样的工作很不稳定,根本就不是为了工作。纯粹是为了熟悉一个地方,找个吃住的地方。我不知道楚野有没有考虑过以后,如果他一直这么下去,那么他的未来会是什么样?我不知道,如果我一直这么下去,那么我的未来肯定是从现在的流浪汉往乞丐的路上发展。

蓝同把一些事儿办妥之后,蔚颐辞职了跟着蓝同前往苏州。我和曲萌一起去车站送蓝同,我和蓝同平时是话最多的,但是今天我们说过的话不超过两句:“保重兄弟,兄弟保重……”然后是一个深沉的拥抱,和车窗的挥手。当列车缓缓驶出北京站,我忽然想起以前同学送行时,经常听的那首《一路顺风》,一直想着歌词,然后幽灵般的走出北京站。走到北京站的广场上,我望着川流不息的马路说,北京孤独了,就剩下我一人了。曲萌抱住我,她说:“还有我。”

忽然我感觉内心一阵温暖,紧紧的抱住曲萌,现在的我是越来越脆弱。现在的我也越来越淡定,不像以前那么心浮气躁了。我发现人越是极致的渴望一种东西时,你越是得不到,也许等某天你放弃了这种渴望,那东西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扔都扔不掉,生活就是这么草蛋。、

现在我和曲萌都进步不小,我俩都会洗衣服做饭了,两人正式开始了同居。她姑姑说想见见我,曲萌问我去吗?我实在不敢去,不知道她姑姑是否还记得曾无意冒犯过她的我。我说过段时间吧,等我找到了工作,然后给咱姑姑买点好吃的。

蓝同和楚野走后的几天里,我的心情特草蛋,带着这种草蛋的心情我写下了一篇《北国春天》

北国春天

当我借得候鸟一羽

插在北国的窗前

我以为所有的流浪能换得

一束温暖的春光

我以为所有的寻觅能换得

一缕清新的花香

然而

未苏醒的春天依然沉睡在

枯枝腐叶的下方

陈年老酒

深夜,烫壶酒

以此抵御窗外纷飞的雪

透过雪花与雪花交织的苍穹

我感觉到那片阴霾的云朵

依然沉重

在思量着过去的时刻

年轻的我,却老去了

举杯将那些陈年的故事一饮而尽

心未热,身未热

泪冷化成苍穹纷飞的雪花

晶莹,透亮

枝头候鸟

你寄给我的信件写满感伤

温暖的南国也未能寻到幸福的城堡

也许,此时的江南梅雨将至

雨巷的桃花已经粉红

也许,此时的你正展翅而起

长江的阻隔已成空设

为了幸福,你不计漂泊

当你落在北国依旧光秃的枝头

你是否又会怀念南国

灵魂圣殿

传说在一尘不染的殿堂存放着纯洁的灵魂

传说我们都是从那个驻所走来

走进万丈红尘

是我们奔波的脚步将尘埃掀起

最后

淋漓我们一身美丽的故事

犹如繁星铸就的夜,闪闪晶亮

却在回首的时候开始心痛

然后

回到传说的灵魂圣殿

捎去一场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