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我国周朝时期的《礼记·曲礼》,就曾规定过皇帝取名“七不准”,即不以国名、官职、日月、山川、姓畜、器帛、隐疾为名,这些规定是为了在皇帝登基以后便于天下人避讳。至于黎民百姓,在什么时代可以用什么起名,在等级极其严格的旧时社会还没有成文的规定。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类的文明进步,人的平等地位逐渐被确立。在我国法制建设加快的同时,对人的姓名权、名誉权都作了明确的规定。《民法通则》第99条规定:“公民享有姓名权,有权决定、使用和依照规定改变自己的姓名,禁止他人干涉、盗用、假冒”。
现在我们结合合法性与名字的实用性、结合传统性与名字的现代性介绍一些关于起名方面的禁忌,为读者朋友们在为孩子起乳名、学名,为自己改名、立笔名艺名等方面提供借鉴和帮助。
忌用字粗俗
所谓“粗”就是粗糙的未经加工的带有原始味道的字词。美的名字应当是一件精致玲珑的艺术品,“粗”的字眼应该与美名是无缘的。用“粗俗”字起名有两种主要表现:一是用词粗鲁、俗气,未经加工。如狗蛋、野猫、牛仔、石头、黑孩、毛妹等。这些大多是乳名,偶尔也用作大名。二是“粗字”虽作了一定的文字加工,但字词间仍流露出一种野气。如雷公、雍纠、胡泥、栗腹、同蹄、裴邢、类犴、玄嚣、古押衙、北郭骚、刘杀鬼、武大烈、于雷娃、任毛小、闪震电、刘黑枷、何恃气等。
这些名字,有的显“凶”,有的露“卑”;有的吵闹,有的阴森,有的呈威,有的执气。给人的感受是丑多于美,恶大于喜。粗野是不文明、不优雅的表现,人们不喜欢粗野的作风,也不喜欢粗野的名字。随着中华民族文化素质的提高,这类名字将逐步被淘汰。美名应该包含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包含众多美好的寓意。
忌自吹自贱
起名改名时要把握“分寸”,超过了合适的“度”将会使名字的意义走向反面。常见的“失度”有两种情况:一是自夸“过度”,形成“自吹自擂”、“狂妄自大”;二是自谦“过度”,形成“自贱”、“自贬”。
像陈万策、卜万科、管万敌、李万寿,这些“万”字显然是夸大其辞,陈柱天、孙天柱、何承天,这些名字显然是过分夸大了自己的作用和力量。把自己看得如此神奇、有威力,令人难以置信。很显然,吹嘘自己和贬低别人是一样的,说明同一个道理。“翁独健”这个名字,说得最清楚。一个“独”字表明,“健”者唯“我”而已,别人是不配享用“健”字的。正是众人皆病“我”独健,众人皆贬“我”自安,这就是自夸者的心态。起名用字时太狂妄自大是缺乏修养的表现,不仅是一种自我暴露,而且也是对他人的不恭,容易引起别人的反感。古代用“狂妄”字取名的如强梁、霸王、天皇、张元勋、李存霸、史万岁、孙万寿、阮万龄等;现代用“狂妄”字起名的有振球、振宇、振寰、冠球、冠宇、冠雄、驭球、驭寰、震球、震寰、震宇、人杰、冠英、天宝、世雄、文圣、武魁、永胜、无双、天才、天赋、超雄、超杰之类。前面已经说过,名字的语义与主人的作为,大体说来应“名副其实”或者“名略高于实”。如果“名”高而“实”低,二者极不相称,那就成为狂妄、放肆,也就是言语的“巨人”,行动的“侏儒”。这种名字不仅言语狂妄,令人厌恶,而且还可能产生讽刺效果,使名字成为对主人的一种讥笑。事实上出言狂妄的人,多数干不成大事业;而完成了大事业的人,多数是并不狂傲的。就名字而论,孔丘、孙武、赢政、项羽、李世民、司马迁、屈原、李白、杜甫、曹雪芹、李白成、洪秀全、孙文等,这些历史上的名人,他们的名字既没有文圣之气,也没有武霸之风,然而这些名字是不朽的。所以,名字不要以狂妄、放肆为“美”,那实际上是一种“丑”,这就是取名忌用“狂妄”字的道理。
不过,谦虚也应当有个限度,那就是不能违背“实事求是”的原则。违背了这个原则,就会走向反面:不是自贱、自卑式的虚伪,就是变相的骄傲。这里的自谦“过火”形成的“自贱”、“自贬”,其实质便是一种“虚伪”,朴实正直的人是很难接受的。如:王拙、刘迂、袁痴、虞愚。他们真的认为自己拙笨、迂腐、痴呆、愚蠢吗?当然不是。内心不认为如此,却要以此为名,作为招牌行世,这是什么行为?非“虚伪”即“欺骗”,反正不是实事求是。莫我愚,这个名字更有意思,听口气像与别人“争愚”,而他认为“谁也没有赶上我愚蠢的”,他自然是“争愚”的胜利者了。此人真的“最愚”吗?自然不是。如果“真愚”,就不会成为“胜利者”了。本来不愚却要装成“最愚”的样子,这不是“假惺惺”又是什么?李慕愚,这个名字很不一般。名字中“仰圣”、“慕贤”者很多,而此人标新立异,却要“慕愚”。难道以“愚”为榜样“效愚”、“学愚”吗?自然又不是。他既然敢于“标新立异”,就说明不愚;他所“慕”之“愚”,不是“愚蠢”之“愚”,而是“大智若愚”之“愚”。羡慕“大智”,却说“慕愚”,这是一种“狡猾”的技巧,也可以说是“虚伪”的变异。也就是说,这个名字中虽然也用了“愚”字,但它已不属于“自谦”,而是借“愚”说“智”的艺术技巧。因此,“拙、迂、痴、愚”等不一定都是“自谦”词,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无论是“自吹”,还是“自贬”,都是不健康的“过火”行为。名字要想“美”,就要摒弃这些不健康的做法,向着以“真”、“善”为生命的“美”的方向发展。
忌拗口晦涩
在现实交往的过程中,人们常常会因读错别人的名字而陷入非常尴尬的境地,特别是一些签名或发言的公共场合。确实,有些名字读起来费劲、听起来吃力,不留神很容易读错、听错,有时感觉是一句“绕口令”。如伶州鸠、沈既济、孙州仇、夏亚一、金镜清、周啸潮、胡富芬、耿精忠、姜嘉锵、张昌商、陈真仁、胡楚父、陈云林、吕励芝、傅筑夫等。这些名字,有的连用两个同韵字,如亚一、金镜、富芬、姜嘉、吕励等。有的连用两个同韵字,如州鸠、州仇、夏亚、镜清、啸潮、胡富、励芝等。前一种是双声,后一类是叠韵。有的连用两个同音字,如既济。还有的三个字同韵,如张昌商、陈真仁、胡楚父、陈云林、傅筑夫等。还有的三个字中有一组双声字一组叠韵字,即双声、叠韵交叉。如夏亚一的前两字为叠韵,后两字为双声;金镜清的前两字为双声,后两字为叠韵;胡富芬的前两字为叠韵,后两字为双声;吕励芝的前两字为双声,后两字为叠韵;姜喜锵的一、二字为双声,一、三字为叠韵。
曾有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位县长在下乡农业报告会上做报告时,误把人名“吕励芝”误读为“铝粒子”,使得台下人私下窃笑不已,弄得对方面红耳赤。
造成名字拗口难读、晦涩别扭主要原因是因为双声字、叠韵字和同音字。由于声母相同的字,连读起来发音费力;韵部相同(即韵母的主体部分相同或相近)的字连读,发音也较困难。同音字是声母、韵母都相同的字,也可看作是双声兼叠韵的一种特例,因此连读同音字更加拗口。这样看来,忌用双声、叠韵、同音字起名才是避免拗口晦涩的有效方法。
忌用生僻字词
泱泱汉字海洋虽然4万多个汉字,但较为常用的字也不过3000多个而已。在这3000多汉字中,能用来作人名的字就更屈指可数了。鉴于此,人们在起名时往往容易陷人使用生僻字的误区,为别人的呼叫和自己的拼写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遇到的生僻字一般是一些繁体字和异体字。“繁”字是指笔画多结构复杂的字,这样的字写起来麻烦又不好看。名字中繁字多了就会造成黑白失调,黑糊糊一片,透不过气来,令人产生憋闷感。“难”字是指不易认读的字,也是不常用的字。这样的字一般人不认识,既不会读,也不理解它的意思。用这种字起名字,就会影响交流,妨碍名字正常功能的发挥。即使名字具有艺术性趣味性,在不识不懂的多数人面前,只能是一个文字符号,甚至会造成笑话,产生误会。所以,起名字要用常用字,不要用“繁难”字。王正黼,“黼”是古代礼服上的花纹。用这样的字起名字,大有显示自己识字之多的嫌疑。另一种情况,是用“异体字”起名。这种“异体字”通常情况下已停止使用了,所以用到名字里,多数人都不认识。这除了故意给人出难题,别无解释。生僻字犹如远离红尘、隐居深山的隐士,世人是很难出来的。由此看来,用“生僻”字起名的做法的确是不可取的,忌用“生僻”字取名的主张,符合多数人的利益和要求。我们前面介绍的国学大师章太炎给女儿起名的故事也该让读者引以为训,以免让孩子成为永远的“大家闺秀”。
忌随意拼凑
有的名字不是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推敲、精心选字雕琢出来的,而是随意找几个字凑起来的。就象一个“拼盘”似的。随意拼凑的名字有以下几个特征:①中心意思不明确;②字词的搭配不和谐;③字词之间存在着矛盾与混乱现象。如田川流,这个名字的中心或主体,是说田、川还是流?或者是田川、川流?很难弄清楚。中心意思不明确,令人不知所云。原因主要是“田”与“川”的关系难以琢磨,是“互补”还是“相克”?关系搞不清,就造成了读者思维的混乱。这是“拼凑”字起名的通病。再如陈妙汉,这个名字中的“妙”与“汉”很不协调:“妙”一般用于女性,有阴柔之美;“汉”一般用于男性,有阳刚之气。“妙”与“汉”二字拼凑在一起,让人难以理解是说一个具有女性特点的男子呢,还是一个具有男性特点的女子?似是若非,难以断言。又如林森火,这名字是什么意思?是林、森都是生火的原料,还是森林需要防火?这两种解释,内容都太单薄、浅陋,显然缺少意味。是林可以发展成森,森又可以化作熊熊大火吗?从事物发展变化的角度去理解,倒是有点味道,可惜太勉强了。这个名字,由于没能处理好“森与火”的关系造成费解。有的名字,姓与名意思脱节甚至对立,造成了语义的矛盾与混乱。如毛铁桥,“毛”与“铁桥”如何配搭?齐如山,“平齐的山”没有意思,而“像山那样整齐”似乎又不通,“齐”与“山”的关系不好调解。羊舌虎,“羊舌”与“虎”或者“羊”与“虎”,是不可能并存的,这样的名字违背常理,是典型的“拼凑”。
用“拼凑”字起名,是极不认真严肃的,其效果自然不会好。起名字是件辛苦的而且是有意义的社会工作,不可掉以轻心、马虎凑合,只有投入相当多的精力和时间,认真对待,反复推敲才可能起出呼者顺口、闻者顺耳的好名字。
忌字义消极
所谓消极之字,是指情绪低落、精神不振、具有消极作用的字词。用这样的字词起名字,是对主人心灵的侵蚀和伤害,也会对他人、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因而应忌用。
如我们前面所讲到的“沈醉”,给人留下的印象是大醉如泥,有怀才不遇、难得糊涂之意,就具有消极的意味了。
“消极”式的名字,大体分三种类型:一是纤弱型,如石缝中的小草那样纤细瘦弱,令人可怜。陆瘦燕、周瘦鹃、秦瘦鸥、陈秋草、薛用弱、雷弱儿、丘弱、王忍之等,是纤弱型的代表。二是忧伤型,含苦茹悲,忧伤孤独,内心酸楚,令人哀叹。张恨水、独孤郁、黄连茹、辜鸿名(孤鸿鸣)、韩颓当、子沮、颜孤、孤竹、国哀、庞晃(彷徨)等,是忧伤型的代表。三是灰暗型,寒风嘶鸣,白雪茫茫,阴霾沉重、前途暗淡,令人心凉。陆厥、孙默、张偃、孙抑、姜晦、普寂、严霜、废名、周懒予、谢念难、徐悉艰等,是灰暗型的代表。这三种类型的名字,给人的印象不是软弱可怜,就是心灰意冷、忧伤可叹,它们都缺少鼓舞人奋发向上的力量,都染上了萎靡消沉的病菌,所以都具有涣散精神、瓦解斗志、降低情绪、腐蚀心灵的消极作用。好的名字应当具有教育作用、鼓舞作用、审美作用,因此用“萎靡”字取名,不可能成为“美名”,我们应当汲取这个教训。
忌用浅薄之字
“浅薄”是从名字的“语义”即内涵上说的。直白的方式常常会产生浅薄的结果造成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单字名,与姓组合成一个常用词或词组,只表达单一而又简明的内容。如黄山、高堂、满月、龙门。方法、文才、正宗、陈著、罗汉、金刚等。二是双字名,但名字构成的词组只表达一个浅显、简单的意思,内容仍然没有摆脱单一性。如方向明、张敬礼、陈建设、邓卫生、王小姝、单印章、徐阿二、毛二可(哥)、何大桥、朱卫星等。三是有些人把起名看得很随便,喜欢用现成的字词。如姓高则取名高山、高原、高峰、高潮、高明、高兴。姓于则取名于海、于洋、于村、于民、于船、于雷。有些人喜欢赶时髦、随潮流,于是就出现了秦军、楚军、齐军、燕军、韩军、赵军、魏军,“战国七雄”诸军皆备;江红、吉红、沈红、冀红、苏红、吴红,“全国山河一片红”。有些人把起名看得像排队买东西一样,认为大家抢手的就是好的,于是就有丁冰、方冰、李冰、朱冰、徐冰、韩冰;白云、朱云、黄云、唐云、龙云。有些人缺乏应有的常识,起的名字很不合时宜,如华夏、黄河、吴越、武汉、宋元、贾琏。
克服直白的赞美,可从两方面人手:一是让名字的语义多元化,即有多向性或多维性;二是使构成名字的词语结构复杂化,或让姓氏参与组词,并且三个字各自成词,每个字代表的意思都不相同,构成多层关系。符合这两方面的要求,名字的语义就不会“浅薄”了。同时,这也是解决“直白”问题的有效方法。
忌一字多音
汉字中存在着一字多音的现象。仅3500个常用汉字中,就有250个多音字。这些多音字至少有两个读音:如劲有jin(劲头)和jing(强劲)两音;“参”有can(参观)、c6n(参差)、shon(人参)三个读音。什么时候读甲音,什么时候读乙音,要根据语言环境也即组词对象而定,有时需要审视上下文,不是一眼就能判断出来的。名字由于用字简短,组词对象往往省略,这就增加了判断的困难;再加上连续读名单时没有反复思考的时间,所以用多音字起名很容易读错。这对名字的主人、读者与听众都没有好处,有时还会造成严重后果。起名时尽量不用多音字,这样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前人取名使用频率较高的多音字有:几、长、艾、乐、朴、百、传、行、会、色、纤、折、员、伯、识、劲、拓、坷、择、奇、和、育、郎、参、柏、省、虹、种、重、脉、济、觉、屏、娜、都、监、乘、殷、调、盛、铣、尉、隆、绰、朝、量、堡、曾、强、蒙、解、塞、辟、蔚、模、摩、澄、繁等七八十个字,这给读名造成了许多麻烦。但是,这里面也有规律。多数字用在名字之中只有一种读音,少数字有两种读音。名字中习惯上只有一种读音的多音字有:几、长、乐、朴、百、传、行、会、员、伯、识、劲、拓、奇、和、育、郎、参、柏、省虹、济觉、屏、挪、殷、调、盛、隆、量、强、辟、蔚、模、澄等,刘知几、田长霖、曾乐山、赵朴初、张百发、赖传珠、高行健、王会亢、伍员、魏文伯、马识途、萧劲光、邓拓、艾思奇、丁庆和、龚育之、徐苗郎、曾参、蔡柏龄、于省吾、高长虹、范济洲、谢觉哉、香翰屏、董克娜、萧殷、吴调公、裘盛戎、郭隆真、史量才、陈伟强、田辟疆、叶蔚林、林树模、潘澄濂。名字中一个字有两个读音的较少,如“朝”有两个读音,王朝(chao)闻、冷朝(zhao)阳。“重”有两个读音,王任重(zhang)、张重(chong)天。以上所说仅是一般规律,遇到特殊情况是很难立即判断清楚的。因此,考虑到多数读者的便利,还是少用多音字起名为好。注意,千万不要用两个多音字组词取名,那将是乱中添乱,读音很难处理。如“宋行长”,读起来让人无所适从。
忌男女不分
有些名字的异化很难分辨清是男是女。这里的“异化”是指女性起典型的男名,男性起典型的女名,在名字上造成性别的混乱。好的名字应当体现性格特点,应当便于社会交流。“异化”的名字不符合这些要求,因此不宜提倡。
在现实生活中,的确有一部分性格、气质较特别的人:男子性格柔和、气质文雅、作风细腻,具有女子之风;女子性格刚强、气质粗放、作风泼辣,具有男子之气。这类性格上具有异性特征的人,起名显示出个性特征是可以的,但要适度,不能完全“异化”。完全“异化”不符合实际,有害而无益。曾经有一个故事讲道,某市一位青年作家起了一个“雅琴”的笔名,并以此名字发表了不少描写现代女性题材的作品。一天,他收到了一封署名“叶小兰”的读者的来信,信中充满了敬仰爱慕之情。雅琴感叹之余,给叶小兰回了一封信。由此开始,二人你来我往,双方通信达一年之久。情感交融,相互吸引,两位天各一方的“有情人”都想见见面。终于两人定下在某个公园的特定地点幽会。到了那一天,“雅琴”精心打扮,如约而至,但费尽周折,却都找不到自己的“心中靓妹”——叶小兰。“雅琴”在公园看到也有一位中年男子在公园门口徘徊许久,两人几次擦肩而过,都没有朝对方多看一眼。过了几个小时,“雅琴”非常失望。后来两人又遇到一起时,“雅琴”问中年男子,“你在等人?”中年男子点点头,又反问“雅琴”,“你也在等人?”“雅琴”也点点头。最后,“雅琴”终于明白,自己所盼的“叶小兰”原来是一位男子,“叶小兰”也恍然大悟,自己通信互诉爱慕之情的女子“雅琴”是男子汉。这样的故事在我们现实生活中也经常遇到,尤其当今网络时代的到来,取代名让人误会的现象时有发生。网友们经常采用化名聊天,交友双方往往令人吃惊,最后才发现对方原来和自己是“同性”。这都是起名时名字“异化”产生的令人涕笑皆非的后果。
在现实生活中,有不少“异化”的名字,如果本人的性格并不怎么特别,没有突出的“异化”倾向,起这样的名字就更无道理,更不必要了。
具有明显“异化”倾向的名字是,男子用红、彩、花、香、静、凤之类的字取名;女子用雄、豪、壮、伟、飞、龙之类的字取名。完全“异化”的名字是,男子用女、妹等字取名;女子用男、郎、汉等字取名。这类男名如:王彩凤、瞿彩红、赵继英、林文芳、薛佩珍、曹如玉、侯顺香、于树花、周凤玉、尹雪曼、萧楚女、罗林妹等。这类女名如:吴健雄、朱志豪、马险峰、徐林侠、谢阿蛮、阎宏伟、刘虎成、张龙地、丁鹭飞、李烈、俞雷、苗林郎、熊汉灿等。
现在“异化”取名的趋势有所发展,这不利于社会交际,容易带来麻烦和混乱,值得注意。“异化”取名的现象虽然古已有之,但不是我们的民族传统,也没有什么优越性;个别人偶尔为之也妨碍不大,但发展起来却似不太合适,在交往频繁的当代社会更是如此。仅从1995年全国劳动模范、先进工作者名册中,就能举出一批。如下为男名:李文芳、靳保芳、张国芳、王德芳、陈立芳、张新芳、洪理芳、韩淑芳、范士芳、林文芳;张文英、赵继英、孙振英、高献英、何华英、赵忠英、林树英、王国英、徐仲英、郭世英;范英俊、刘英华、王彩凤、邓华凤、周凤玉、毛凤麟、路凤鸣;高红、瞿彩红、李建红、张永红、苏君红、姚红林;刘迁香、侯顺香、左保芝、陈嘉珍、薛佩珍、陈荣珍、侯同芬、刘銮玉、曹如玉、夏如玉、夏林玉;罗林妹、晋美、苏才美、蔡美思、林梅燕、唐爱新、朱荣荣等。
如下为女名:马险峰、张光楚、赵光晋、朱兴陆、李国民、王立勤、郭跃进、耿玉杰、刘亚钦、黄文改;李文衡、张学钊、杨学钧、欧****、郭新志、郭庆年、许先林、曹成林、阎宏伟、阎卫华;梁启之、包光良、夏望麟、曾晓风、梅继友、答邦贵、刘庚南、洪寒晴、何忠民、何有金;周殿雄、高红岩、魁建忠、单亚文、张高津、李光辉、祁亚民、刘维杰、耿玉杰、黄学平;沙忠、玉恩、吴金、桑勤、姚进、茅健、刘韧、洪峡、李烈、俞雷等。
由此可见,当代“异化”取名已不是个别现象了。对这种趋势应引起关注,并积极引导,使其在今后渐趋消失。
忌用字脏恶不洁
“丑恶”是“精美”的对立面,我们要起的是“美名”,当然要忌用表达“丑恶”意思的字词。由于不科学、不文明的陈规陋习和落后意识的影响,用“丑恶”字取名,在我国由来已久,并且流传至今,这是需要认真革除的。用“丑恶”字取名,有以下几种表现:
①用“丑陋”的字词、事物或现象
如张丑、卢丑,直接用“丑”字命名,还有如潘无毛、傅竖眼、露筋女、阳黑头等。习惯上,我们认为猪狗是丑、脏而又常用来表示下贱的家畜。有的地方骂人时说:某某连猪狗都不如,可见猪狗是丑陋物的代表。可是有些地方却以“猪狗”作人名,这显然是受“贱名长命”落后意识的影响。这种做法是对主人的极大不尊,也是对人名文化的玷污,是应当坚决扫除的。如现代人仍有宁猪狗、郭狗狗、赵阿狗以及周驴驹、贾毛猴之类的名字,这与当今讲文明的社会风尚极不协调。
用令人厌恶的毛虫命名。如虮虱、甘蝇、仲虺、汤蠖、张蚝、梅虫儿、王蜀、许豸等。某些动物的名称不宜入名(绰号除外)。如:蝇、虱、蚤、臭早、鼠、狼、豺、猪、鸡、鸭、蛇、蝎……等。
用令人不快的动物命名。如董狐、梅枭,猫头鹰一类的凶鸟。
用令人不快的社会现象命名。如牛牢、樊篱。樊篱指鸟笼子,比喻不自由的境地。
②用“凶”“坏”等字
“凶”、“坏”字起名,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用“病疫”字起名,过去用疮痤、许瘛、石痴、宿瘤女以及王伛、陈橐等。这些名字不仅表明了身体的病态,而且造成了精神的压力,使人难得开心一笑。扫除这类名字,减轻身体欠佳者的心理负担,提高他们战胜疾病的信心和勇气,这才是应有的人道主义态度。二是用“凶祸”字取名,如元凶、朱邪、郭老虎、许赤虎、王罴、李劫夫、洪水、乌云、黄天等。这类名字,有的用“洪水”、“猛兽”,威胁着人们的生命与安全,是人类的大敌;有的是大难不死的幸存者,对灾祸心有余悸;有的则直接以“凶”、“邪”的面貌出现,原意似乎是“以凶对凶、以邪治邪”,但无意间又给人们的心灵带来了阴影,令人担惊受怕,难以安生。在科学技术日趋先进的现代社会里,尽管人们的安全感已经提高了、增强了,但这类名字的存在,给人们带来的总是不安与不快,而决不会有丝毫的安乐与欢快。
③用“恶劣”字
这里的“恶劣”字包括两层意思,一是指品行方面的,二是指造成“恶劣”后果的。用这两种意思起名,都会给正直、善良的人们造成反感,因而是不可取的。如竖刁、刁协(邪)、唐狡、狂狡、熊疑、赵奢、谷缺、吴贱安、李混子等,是用“恶劣”的品行字命名。这样的名字,有的令人望而生“畏”,不敢接近;有的令人见而设防,小心“上当”;有的令人望而生“卑”,一种“卑视”、瞧不起的情绪顿时兴起。这些情感,对于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都是不利的。对“人名”的这些感受,自然会影响到对“主人”的态度。因此,这类人名在社会实践中发挥着消极的作用,而无积极的效果,应当缔除掉。表示后果“恶劣”的名字,如崔夭、陈完、闵损、赵衰、杨弃、普穷、叶光、田芜、孔圉、营终、寒贫、周公卒、孔翁归、国归父、郭则沉、陈大悲、熊负羁、毕祖朽等。这些名字,有的以死而终,令人沮丧;有的“衰”、“沉”,情绪低落;有的“贫”、“穷”,生存艰难;有的“悲”、“弃”,后果难堪。这样的名字,容易给人造成颓丧感、压抑感,而毫无生气和鼓舞向上的力量,所以也是不可取的。应当说明的是,这些名字中有的含有几种意义,上述分析仅取其一。如周公卒,起名的本意可能是愿作周公帐下的一名小卒。但“卒”的另一义为“死亡”,从这个角度讲,周公卒就是诅咒周公早日死亡。同样,孔翁归、国归父的“归”,也有“归天”、“归阴”即死去的意思,与周公卒属一个类型。总之,不管用哪种形式的“恶劣”字取名,都是消极的、有害的,应当彻底清除。
把“脏恶不洁”的字用在名字中,使陌生人不见其身便避舍三分,这样的名字与我们起名的原则和美名的标准形成极大的反差。
忌用嫌疑之字
所谓“嫌疑”字,是指人们特别敏感的一些字,如乌龟、王八、秃、驴、醋、酸、臭、绿巾等。名字中直接用这类字的几乎没有,但是谐音转化成这类字的偶尔仍有出现,这也是应当避免的。如吴(乌)金贵(龟)、王霸(八)业、吕(绿)金(巾)荣、项尚(上)图(秃)、班之侣(驴)等。
这里要说明的是,古人的名字中用“龟”的看法大不相同。古人把“龟”列入“四灵”(龙风麟龟)之一,认为龟来自天上,知人情吉凶,又是长寿的动物,所以用龟占卜,以龟命名,视龟为宝。后来对龟的迷信逐渐淡化、消解。从元代开始,人们发现龟不能****,所以称外淫之妻的丈夫为乌龟,明代则有“缩头龟”、“龟奴”、“****”等骂人话流行。近代则把乌龟王八蛋连用,成为社会败类、渣滓、坏人的代称。因此,现代人将“龟”以及与之有牵连的字列入“嫌疑”,讳莫如深,当然就成了取名之忌。
还有一类“嫌疑”字,起名时应当回避,那就是诸多不吉祥的字词。如“刀枪击杀”类:刀、枪、击、杀、灭、伤、刺、斩、丧、降、伏、垮、败、弄、罚等;“污秽尘垢”类:污、浊、秽、垢、尘、埃、垃圾、渣滓、灰烬、血腥、肮脏、腐朽等;“鬼怪妖魔”类:鬼、怪、妖、魔、狰、狞、狡、诈、狠、毒、残、酷等;“黑暗恐怖”类:黑、暗、阴、沉、昏、冥、狱、牢、关、押、网、卡、陷、堕、坟、墓、漆、夜、恐、怖等;“困扰坎坷”类:困、扰、艰、难、纠、葛、坑、湾、曲、折、坎、坷、压、抑、损、挫等。其他还有疾病类、灾祸类、咒诅类、失落类等多种不吉祥的字词,都不宜于用来起名。但是,这些一般认为不吉祥的字词,并非绝对不能用。如果用得巧妙,也可以收到良好的效果。如尚方剑、戈战妖、阎震冥、廉涤尘等,都是有积极意义的好名字。
忌用伤残之字
我们知道,身体受了伤或留有残疾是件痛苦的事情。用“伤残”遗症起名,等于揭人的伤疤,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如果以伤残字起名,呼唤者与主人都会产生不愉快的感觉。所以,应当禁用伤残字起名。
但是,用伤残字取名的现象却古今皆有。战国著名军事家孙膑,因受辱去掉了膝盖骨(即髌骨,也写作膑骨),后改名孙膑。金朝有个人身上长满疡疮,即取名牙吾塔(即女真语“疡疮”)。近代书画家、篆刻家吴昌硕,由于晚年双耳失聪,故自称“大聋”。现代诗人、爱国志士苏郁文,由于抨击袁世凯的卖国行径,惨遭迫害至双目失明。他忿然自号“眇公”,以示对迫害者的控诉。以上都是用“伤天花乱坠”字起名的例子,但各自的情况及用意不尽相同。孙膑以“膑”为名,是为了铭记庞涓的罪行,并发愤洗清雪耻。这不是他人强加给他的,而是自己选定的,因而不存在不仁道的问题。金代的牙吾塔,以病残为名,是不仁道的。吴昌硕晚年自称“大聋”,这是一种自称,不是“别号”,更不是名字,严格说来不算以“伤残”字取名。苏郁文自号“眇公”,从情结上看与孙膑取名有些相似;但“眇公”是“别号”不是名字,号与名是有区别的。
现在我们介绍的是为孩子起乳名、学名以及为中青年改名,应当忌用“伤残”字,以免伤害主人的心灵;成年人自己起名,除有所寄托、另有寓意者外,不宜用“伤残”字词,以免引起读者的不快;给别人起绰号,更不应以生理缺陷为话柄,用“伤残”字刺激主人。对身体伤残者,应给予体贴与关怀,让他们感受到社会的温暖。忌用“伤残”字起名,就是说在起名时也要发扬这种人道主义精神。
忌用字贬义
我们在前面已经提到,由于中国汉字的特殊性和中国文化的深远影响,运用汉字起名时应当发音响亮、寓义吉祥、字形和谐。用“贬义”字起名,不符合寓义吉祥的要求,因而应当忌用。但是,从古至今,用“贬义”词起名的现象层出不穷,这是应当引起注意。
先让我们看一下用“贬义”词起名的例子:希卑、慎溃、冀缺、孟陋、任鄙、文丑、汲黯、刁韪、严重、向隅、贾混、百家奴、唐士耻、邓扒才、张落魄、阁大肥、严怪愚等,这些名字的“贬义”鲜明,一望而知,不必解释。还有一类是需要略加评点的,如史(失)策、胡笃(糊涂)、郭(锅)翻、吴(无)德、韦彰(违章)、叶光(叶子落光了)、陈规(陋习)、黄梁(黄粱美梦)等。经过评点,这些名字的“贬义”也很明显。这两类名字的主要区别是:前一类的“贬义”摆在明处,起名者心中自知;后一类的“贬义”藏在暗处,起名者心中不一定清楚,可能是由于考虑不周造成的。这就是说,用“贬义”词取名,有的是有意的,有的是无意的。如:
莫氏原为莫城,以古地名为氏,相传古帝颛顼曾建莫城,后简化为莫氏。“莫”后来又有两种含义,一是没有的意思,二是表示“不要”或“不能”。后起的两层含义,都有否定的功能,这就给取名带来了困难。比如崇仁、尚义、贵友、勤耕、善思、谦和等都是些美辞,但这些美辞都不能与“莫”姓组合成美名,这就是姓氏的缺陷造成的。
白,除用作姓氏外还有多种含义,如洁白、明白、空白、明亮、陈述等;另外还有徒劳的无效的意思,如白干、白费劲、白搭、白说;反动的意思,如白匪、白区、白色恐怖;错误的,如写白字等用法,白姓起名时应有意识地避开这些带有贬义的内容,以免产生不良后果。
多义词姓氏含有贬义因素的还有一些,如黄(枯萎)、胡(胡乱)、谢(凋谢)、孔(小洞)、毛(皮毛)、薄(浅薄)、窦(洞穴)、焦(枯焦)、寇(敌寇)、索(索取)、卒(死亡)、宰(屠杀)、屈(屈服)、赖(无赖)、厉(恶鬼)等,这些姓氏起名时,姓与名组合成的词语,一定不要与括号中标出的意思相关联,即起名时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产生贬义。故意用“贬义”词取名,其原因大约与用“丑陋”字取名相近,都是受“贱名长命”落后意识的影响。要解决这类问题,就要努力提高全民族的文化科学素质。无意用“贬义”词取名,而名字中隐藏了“贬义”,这是制作者粗心或缺乏经验造成的。藏在暗处的“贬义”,主要是借助谐音转化而成的。只要在起名时,把有关的同音词、近音词都疏理一遍,杜绝贬义词混入,问题就能解决。
忌取名不逊
所谓“起名不逊”,即指起名时出言不敬,恶意占别人的便宜。名字是用来呼唤的代号,有时甲呼唤,乙应答,从字面意思看在一呼一应中乙就赚了甲的便宜。这样就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纠纷或者造成心理障碍,影响正常的社会交往,取名时应回避这类词语。
容易造成这种恶意占便宜的词语主要有两类,一类是用于尊长的称谓词,如父、叔、伯、翁、公、老、祖、宗、姑、娘、母、奶、婆等。用这些词命名的如家父、文叔、诚伯、史翁、记公、阿老、郑光祖、列宗、李发姑、张玉娘、云四婆等。这些名字,如果呼应,就有“赚人”之嫌。另一类是用于表示官衔、职称及尊称的词语,如相(丞相)、尹、令、公、侯、总理、部长、科长、师长、连长、政委、教授、高工、专家、明星、经理、先生等。用这些词及谐音词取名的有魏相、伊尹、袁于令、庞德公、张侯、宋行长、陈献章(县长)、何宪章(县长)、傅正(政)委、骆指挥、高干、王大仁(人)、谢大夫等。这些名字在呼唤中容易造成误解,在误解中使主人不自愿地沾了便宜;同时,在误解中司能产生不良后果。
起名时应考虑周密,要避免可能产生“赚人”后果的词语进人名字。这里还应说明一点,“父、甫、叔、伯、公、翁、侯”等字,都曾是古代男子起名命字的美辞,那时用这类字起名,不存在“赚人,问题。后来这些字的意义和用法起了变化,才出现了这个新问题。”
忌用伟人、先贤之名取名
崇敬伟人、仰慕先贤是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但这与用伟人、先贤之名起名是两码事。有人以为,用伟人、先贤之名取名,就是对伟人的崇敬和对先贤的仰慕,其实不然。崇敬伟人,就应学伟人的思想、品格和精神;仰慕先贤,就应以先贤的名字为名,这本身就缺少“创造精神”,不符合伟人与先贤的教诲。换个角度说,如果你以伟人、先贤的名字为名,而你的作为很一般,这不是对“英名”的玷污吗?假如你的功德超过了包括伟人、先贤在内的前人,你的英名不是容易与前人的英名混淆吗?因此,不管从哪个角度说,用伟人、先贤之名起名都不是上策,都是不应当提倡的。
在我国,用伟人、先贤之名起名的做法历史悠久,至今不衰。以尧、舜、孔子、孟子、管仲、蔺相如等人的名、字起名的,历代都有不少?唐代的诗人孟浩然让后来者追随不已,于是以“浩然”命名者也不在少数。就在现代、当代的人名中,便可以找到浩然、孟浩然、孙浩然、江浩然、简浩然、计浩然、卢浩然、朱浩然等一大串。如果在中央电视台高呼一声“浩然”,全国不知要有多少人为之动心呢!
以伟人、先贤之名起名,包括用伟人、先贤的字或号,是制造“重名”且不宜考虑的方式,循字蹈名,只能很大程度上淡化了名字(名称)的作用。从消除“重名”这个角度来说,也应当忌用伟人、先贤之名起名。
忌用字“俗气”
这里说的“俗气”,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思路上的俗套子,如沿用过去的老一套,起名字仍然围绕着福禄财禧、仁寿安康、光宗耀祖、礼义廉耻、忠厚贤德、金银珠宝、龙虎凤麟、英花兰香等兜圈子,走不出新路子。二是套用俗词俗语起名字,缺乏新鲜感。如高山、高峰、华夏、商丘、唐诗、章法、正常、玄虚、康乐、严肃、应用、京城、廖得金、刘盆子、毕修勺、商大节、许善心、金如山、高连升、马兰花等。
解决“俗气”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走新路,迈新步,用新词,写新义,就是弃旧图新。凡是旧的、老的、熟的思路和词语,都要抛开,要闯新路、铸新词。这样做自然是困难的,要付出较多的时间和精力。具体构思技法,可参考本书“起名改名艺术方法”部分。
忌重名
“重名”现象也是古已有之,并且早就引起了有识之士的关注。南北朝时就有人著《古今同姓名录》。此后,几乎每个重要朝代都有这类专著问世。民国时期彭作桢著《古今同姓名大辞典》,收入人名5万多,同姓名者竟有16000多人。其中,重名指数最高的是王佐,共71人;其次是李芳,共53人;再次是王俊、李英、刘福,都是40人。重名指数30人以上的,只有王、李、张、刘四姓,共20人。重名指数最高的前20名,只有一个双字名,其余都是单字名。这几个简单的数字,也显示出重名的规律和原因。
古人已经发现了重名的危害性,如历史上的“曾参杀人”与“毛遂堕井”,重名不仅使曾母虚惊、平原君痛哭,也会给曾参、毛遂本人带来许多麻烦。重名还会给史学家造成障碍,因而产生差错。受历代史学界文学界尊崇的杰出史学家司马迁,也曾因重名的困扰出现过张冠李戴的失误。春秋时孔子的弟子名宰予,字子我,鲁国人。齐国有人名阚止,字子我。当时社会上多以字相称,两人同字,与今人重名相似。齐国的“子我”后来参与了田常杀害齐简公的内乱。司马迁将齐之“子我”误认为鲁之“子我”,在《史记》中记作宰予“为临溜大夫,与田常作乱,以夷其族,孔子耻之”。宰予的这一罪名,直到唐代司马贞作《史记索隐》考证时,才得到昭雪。司马迁还曾将孔子的弟子楚国人公孙龙,与战国时赵国人名辩思想家公孙龙混为一谈。
重名的危害虽早就发现,却未能解决,发展到今日则愈演愈烈。有资料说,沈阳市成年人中就有4800多个刘淑珍,4300多个王玉兰,4000多个王淑兰;北京市的张力有4500多个,张颖有4000多个。照这种情况推算,李、王、张、刘诸姓,在全国的最高重名指数,至少突破万人,甚至高达10万人。在社会交往频繁、信息传递迅捷的今天,行行皆有、处处可见、防不胜防的重名之风,将给我们带来什么呢?那将是混乱、烦恼、失误、痛苦,甚至是祸患与灾难。
据说兰州市金城宾馆中有五个叫张红的青年人,为了区分清楚,不得不加上附加词:大张红男、大张红女、小张红男、小张红女,剩下的那一位还叫张红。两个字的名字,变成了不伦不类的四字名,这何苦呢?
某校传达室门前挂出块小黑板:“请李刚同学来取汇款单”。接着蜂涌而至来了七八个“李刚”,收发员不得不一一“盘查”、“验明正身”,才把汇款单发出去。
医院里重名而出现的差错也屡见不鲜,有的错拿了同名者的药,有的错拿了化验单,还有的因重名而做错了手术!
某公安机关派人捉拿一个名叫肖军的凶犯,在认定的那条小街道上抓住肖军时,他却连喊“冤枉”!经过查问,才知道这附近有四个肖军,错抓的肖军正在筹办婚事。其女友闻讯后喝了毒药,真正的凶手肖军却已经逃之天天。
重名还会给行为不端的人造成可乘之机:有的冒名上学,有的冒名领奖,有的冒名谎报科研成果,有的冒名骗取钱财……
姓名伴随人的一生,是作为人的个体象征的确定专名,具有约定俗成的专一性、占有性与永久性。人的姓名与人格是紧密相联的。《民法通则》第99条:“公民享有姓名权,有权决定、使用依照规定改变自己的姓名,禁止他人干涉、盗用、假冒。”公民的姓名在其出生后即记人户籍登记簿。姓名一经户籍机关登记,就成为公民的一项重要的不可侵犯的人身权利,具有法律上的严肃意义。由此看来,姓名非同小可,自应慎重对待。
忌顾此失彼
这就是说,起名时由于考虑不周而造成漏洞,产生遗留问题,也即有“后遗症”。常见的“后遗症”有三类:
①汉字具有多义性,起名时往往顾此失彼、考虑不周,造成其他语义方面的“疏漏”。比如马蹄疾,这个名字是用典,唐代孟郊《登科后》:“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在诗句中“疾”是轻快的意思,反映“登科”者的得意心情。可是单独抽出三个字来用作名字,语境变了,理解就允许有所不同。“疾”的另一层意思是“疾病”,从这个角度理解,这个名字就很不吉利了。这不吉利的含义也许是起名人未曾料到的,这就是:“疏漏”。再如王独清,这个名字也是用典,屈原《渔父》云:“世人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用“独清”作名字,本义是学习屈原,对世事要有屈原那样清醒的头脑。便“独”字具有排他性,自命“独清”,他人就是“皆浊”了。因此,这个名字具有攻他人的弦外之音,可能引起不良的社会效果。这一点又是起名者的“疏漏”。
②借用成语的字词起名,却没有认真推敲成语的意义,由此造成名字“语义”不良,这是另一种“疏漏”。比如有人名叫“黄梁”,其实“黄粱美梦”是个贬义性的成语,以“黄梁”为名是一种自我讽刺。又有人名日“向隅”,成语“向隅而泣”的意思就更不吉利了,以“向隅”为名不是在寻求痉吗?这是严重的“疏漏”。不管起名者是否另有寄托,这类名字的社会效果总是不理想的。
③汉语中有许多同音字,其意义却大不相同,有的褒贬正好相反。起名时如果对同音、近音字考虑不周,名字就会因谐音转义引出不良后果来,甚至成为取笑的话柄。这类问题较多,略举几例如下。姓氏谐音转化引出的问题,如“宋”——送,以下名字便效果不佳:宋中(终)、宋金(行贿)、宋健(贱)人、宋爱人等。再如:“朱”——猪,以下名字效果不佳:朱温(瘟)、朱干(肝)、朱笃(肚)枯等。以此类推,下列姓名也效果不佳:刘(流)言、刘虬(球)、刘放、武(无)赖、姬(鸡)靖(精)、王(亡)零(灵)、于(鱼)陶(逃)生等。名字谐音转化引出的问题,如红曙,曙——薯,红薯即地瓜。煌(谎)言、长(肠)炎、南寿(难受)、怀仁(坏人)、绍基(烧鸡)、清(轻)生、季丹(鸡蛋)、钱光培(赔)等。这类问题只要心细,反复琢磨,多考虑一段时间,一般都能避免。
姓名伴随人的一生,是作为人的个体象征的确定专名,具有约定俗成的专一性、占有性和永久性。人的姓名与人格是紧密相联的。《民法通则》第99条公示:“公民享有姓名权,有权决定、使用依照规定改变自己的姓名,禁止他人干涉、盗用、假冒。”公民的姓名在其出生后即记人户籍登记簿。姓名一经户籍机关登记,就成为公民的一项重要的不可侵犯的权利。长期以来,按照中国人的民风习俗,起名时多注意字义,即按照自己的审美观念,取一个文字意义很好的名字,以为这就是良名。如“长富”、“来富”、“寿高”、“有才”、“建国”、“****”、“红卫”一类的名字就不少。实际上,以“富贵”起名者,很可能一生不富贵;以“长寿”起名者,短命者有之。从这个意义说,姓名与命运没有任何联系,取什么名,几乎完全是一种偶发的灵感。但是,单从字义上来认定姓名好坏善恶,完全是对姓名与人生的命运的希望寄托。
总之,起个好的名字是非常重要的,名字作为一种神奇的特殊的“护身符”伴随你走过一生。但愿我们每个人有一个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