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领悟:所谓帅才,就是善于用人的人,所谓将才,就是善于谋事的人。成就一番事业,非帅才不可,无将才不行。市场如战场,每一个战役的胜利,取决于团队的战斗力,而关键又在于领头人。”这是柳萍说给自己的一段话。
“苦并快乐着”,是银川市秦腔剧团许多演员这么多年来走南闯北辛苦演出的掏心窝子的感受。
至今团里的许多人提起前任老团长罗晓英在西安的一场大哭,还是泪光闪闪。2000年11月,全团克服经费不足,奔赴西安参加了“首届中国秦腔艺术节”。演出前,不知是谁把一盏价值千元的灯给损坏了,装台时,老团长抱着坏了的灯,当场就坐在台上号啕大哭起来,团里没钱,这可是费了很大周折才买来的灯,这下怎么办?
老团长的哭把演员们的心哭乱了,许多演员当场自己凑钱以解燃眉之急,甚至演出的一些道具、头饰都是演员自己买。就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秦腔剧团的戏却在西安唱红了,一场大赛下来,摘取了十八个奖项,受到了戏剧家李默然等专家、评委以及古都观众由衷的赞叹。《狸猫换太子》还被陕西电视台金牌栏目《秦之声》摄制组破例请进演播厅进行实况录像。此次演出填补了银川市戏曲艺术团体无国家级大奖的空白,更为剧团开拓周边省(区)的演出市场打开了良好的局面。
这几年,剧团因经费紧张,没少让团领导着急上火、让演职员吃苦受累。2003年12月,排《谢瑶环》一戏,正是柳萍上任团长伊始,没钱排戏,团领导四处筹钱,一位演员把家里仅存的一万七千元先拿来给团里救急。许多演员带着病加班加点排练,一直忙到除夕夜。
下乡演出,坐硬板、吃冷饭、冒严寒、耐酷暑,更是平常事。
“生活是艰苦的,心情是愉快的”,只要你接触了银川市秦剧团的所有演职员工,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这样一个战斗力极强的剧团,就是一辆真正的“秦剧大巴士”。柳萍说,团里这么多人,哪里有请,一个电话,连夜赶到,搭戏台,垒火灶,第二天戏就能上演。
哪里有舞台就去哪里。虽说是省会级市团,但事实上演出市场基本上定位于广大农村,收入主要通过演出地域广、演出场次多来实现,城镇、山区、厂矿都去,广场、村庄、街头、庙宇都演,这样的演出,需要演员极强的吃苦耐劳精神。
“何时完戏,就何时开饭”成为团内的一条“潜规则”。有时候不打扰老乡,团里就自立“食堂”,所谓的“食堂”,其实是露天临时搭建的一个伙房,一口大锅、一只煤炉和一台鼓风机就是这个“食堂”的全部家当。
青菜、土豆、咸菜外加一点点肉组合而成“四菜一汤”,对于忙碌了一天的演职员来说,算是一顿丰盛的晚餐了。大家有的躲在角落独自“享受”,有的就几人凑成一桌,打开自己带来的“老银川”畅饮一番。晚饭清淡简单,但大家却其乐融融。
“台前是戏台,台后是宿舍,吃的是大锅饭,睡的是大铺盖。”柳萍这样形容剧团的生存状态。她说,演出最怕夏天和冬天,夏天灯光照射像个烤炉,冬天又因为考虑舞台形象不能多穿衣服。好在剧团内的这些演职员都是基层出身,所以对这些艰苦条件也习以为常了。
柳萍常笑着说,多苦多累也是值得的,我们就是要想方设法让老百姓满意,用很少的钱演出最好的戏来。
几年来,全团上演新剧目中,所用的绝大部分道具布景都是柳萍带领舞美队同志及发动家人亲友动手制作的;所有的乐谱都是乐队亲手刻印出来的。
说出来可能有人不信,很多接待外地导演、演员在银川期间的费用,都是柳萍带领团领导及部分演员自己掏钱解决的。要问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他们在自己不富裕的情况下,为什么自己掏腰包,用他们自己的话讲,是太爱秦腔艺术了,爱得痴迷,爱得辛酸。
自1995年以来,剧团在城乡演出一千三百余场,观众累计人数达到二百余万,创下了区内外专业戏剧团体单纯性戏剧演出的最高场次及观众纪录,享誉西北五省秦腔界。团里更是涌现出柳萍、岳双七、张新侠、屈莲英等一批优秀演员,曾多次获全国大奖。
为了满足城乡观众的不同需要,剧团积极拓宽演出市场、努力改变大团只能演大戏的僵化发展模式,并充分利用一切有利的时机和条件积极开展不同类型的演出活动。1999年春节期间,剧团创下了连续演出一个月不中断的新的历史记录。剧团又率先在全区首家开办了“周末大剧场”,利用每周双休日坚持城市剧场演出。此举在社会上产生了强烈的反响。2002年,他们的演出场次创历史新高,但因为票价卖不出个好价钱,收入并没有增加多少。
柳萍表示,团里演员们不怕吃苦,就是苦于经费少,许多想排的好戏都没办法排。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多想排几出好戏,多想给演员和观众一个像模像样的剧院,多想让银川的秦腔艺术再走得更精更远。如今这些愿望都在柳萍的努力下已经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