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生肖文化:神虎镇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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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道教中的虎

我国原始巫觋宗教活动中,虎和龙总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当我国本土的道教形成后,随之佛教于东汉时传入中国,也带来对狮子的尊崇。据佛教传说:释迦佛降生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作狮子吼……”又传说释迦佛是“人中的狮子”。如释迦佛的造像中,狮子总与佛相伴,或为佛的坐骑。佛经中把狮子尊奉为护法辟邪的神兽。

由于朝廷提倡佛教,信奉佛教的人日益增多,人们由尊虎转为尊狮,处处为狮子造像,占据了虎的地位。但中国不产狮子,外国虽然献过狮子,但见到过的人很少,所以对狮子有神秘感。为狮子的造像,也是理想化的艺术创造。

当西方的佛教渐渐融入中国的文化,成为中国式的佛教后,也将虎文化吸收到佛教中来。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外来文化只有融入中国的文化,才能生存和发展。

道教中有乘坐神兽上天的法事,名谓“鹿卢?”(“?”又写作“矫”),道家《抱朴子?杂应》中说:“若能乘?者,可以周游天下,不拘山河。凡乘?道有三法:一曰龙?,二曰虎?,三曰鹿卢?。”汉代扬雄在《解嘲》中说:“?翼厉翮”,就是乘坐有翅膀的龙、虎、鹿,可以在空中飞翔,周游天下。

道家炼丹有所谓“龙虎”之说,其意是说明龙属木,木生火,是同心神之火。虎为水,所以水火为龙虎。《性命圭旨》说:龙从火里出,虎向水中生,龙虎相亲,坎离交济。在《道藏》中有《真龙虎九仙经》和《龙虎金丹诀》等书。

道教中的《龙虎经》便是阐述龙虎即水火之义。这是道家丹诀中寓意性的名称。道家炼丹还有“龙虎交媾”的名称。《性命圭旨》解释说:“虎属金,金生水为坎,离属阳为铅,坎属阴为汞。阴阳相交,水火相济,是名龙虎交媾,而产大药,性情和合,而龙降虎伏,则结丹成矣。”

传说“张真人道陵,按方炼龙虎大丹,一年有红光照室,二年有五云覆鼎,夜不假烛,仿佛有青龙白虎各一,常绕丹鼎,三年成丹。”

张道陵,原名张陵,东汉沛国丰人(今江苏丰县),汉顺帝时与弟子赴四川鹤山修道,作道书24篇,并用符法为人治病,创立道派,亦称五斗米道。后道教徒尊为天师,世称张天师。

道教徒给张天师造像,便是身着甲胄,手持七星宝剑,跨一只黑虎。自宋朝以来,每逢端午节,家家挂张天师像,或用艾草扎成张天师骑虎的形象悬于门楣,或只画虎于门,祈求驱邪避灾。

道教诸神中还有一位骑虎的神,便是武财神赵公明。《封神演义》神话小说中说他是峨眉山上的仙道,为了助商纣王抗拒周武王而下山参战。武夷山的道仙萧?、曹宝站在周武王一边,与姜子牙一起施法术使赵公明大败,姜子牙又施咒术,将赵公明杀死。根据元始天尊的命令,姜子牙灭商胜利后,归国封神,封赵公明为“金龙如意正一龙虎玄坛真君”,统领招宝天尊萧?,纳珍天尊曹宝,招财使者乔有明,利市仙官姚迩益四神,专司迎祥纳福事。据说赵公明曾在纣王属下管过财务,办事很精明,于是又以赵为中心,成为“五路财神”。他的造像,身旁总有一只黑虎。

道教祈祷诸神的宗教仪式,名叫斋醮。举行仪式时,要设祭坛,坛上排列着旌旗、镜子、宝剑等物,还要设神位,摆上各种供品。

“凡用虎矫者,先斋戒七日,于庚寅日夜半子时立坛。祭坛上方下圆,地方一丈二尺,天圆三尺,用盔为界,道上安灯七盏,香一炉,鹿脯七分,白茆草一握。安排完毕,然后焚香告祝……告玉帝愿赐猛虎一只,与弟子乘骑奉道济度生灵。然后将玉帝印符一道含于口内,咒曰:‘庚辛妙机风虎将三天敕命及吾乘,急急如玉帝律令敕!’咒毕清心守一,屏除外事,鼻息绵绵,心思注想白虎一只从西方而来到坛上,想之用手摩之顶门……至夜,一依前法为之,满六十日足,自有虎一只来于胯下……不觉身离百余尺,勿得惊怖,游太空及游洞天福地……到处自有神?来朝见”。

这是《道藏》中《太上登真三矫灵应经》所叙述道教举行斋醮虎矫时的主要做法,及其相应的精神活动。文中所说的“注想”,就是贯一的进行想象,就会有白虎从西方来到自己的胯下,就会腾空而起,便可遨游太空和洞天福地,神仙们都会来“朝见”。这完全是宗教的精神想象。在道教的斋醮中,虎便成了道者登天的工具。

明代的陈继儒写了一本名为《虎荟》的书,编入了很多道教关于虎的故事和传说。

(一)大路真人降虎兕

西晋永康二年正月,有虎兕进入都城,无人能够禁止,民心大乱。当时王戎知任丞相,惠帝责问他:你负辅弼重任,为何出现虎兕入城扰乱人民的事。于是降旨召真人来京城降服。大路真人与王戎知是舅甥关系,对王说:我有法术可禁。他用混元法摄召虎兕自空中飞来,惠帝看了很愕然。真人口念咒语,虎兕化为蝇,由蛤蟆吞食干净,使京城得到平安。

(二)道士变虎

南北朝梁代衡山侯萧泰为雍州刺史,镇守襄阳时,虎灾严重,村民设捕虎的槛,机发后村民们拿着火把来看,槛内竟然是一个道士。问他为何进入槛内,他说到邻村告乞,误入槛内。村民开槛把他放出来,道士却变成虎奔去。

(三)学道变虎

有一人名栾巴,四川成都人,从少年时就喜学道,对俗事概无兴趣。有一日,成都太守来拜访他,请他作太守府的功曹,并待以师友之礼。太守说,听说你有道,让我看看你的本领。栾巴应允,先是平坐,后进入墙壁之中,冉冉如一团云气消失了。栾巴进壁后竟出现了一只虎,人们立刻惊呆了,家里人去看,虎乃是栾巴变的。

(四)义虎送子

吴舍人名猛,字世云,有道术。同县的邹惠政接他到家,夜晚于庭院烧香时,忽有虎来,抱邹惠政的儿子到篱墙外。吴猛说不要怕,须臾就会把孩子送回。果然,虎走出数十步,忽然转回来把孩子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