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生肖文化:神虎镇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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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神秘的昆仑山

根据古代的记载和神话传说,中国的虎文化源于我国的西部,源头在昆仑山的周围,就是青海省和甘肃省祁连山地区。由这儿沿着黄河不断向东方发展,渐渐进入华北和中原地区。虎文化的发展,可能还有两条路线,一是由青海、四川,沿着长江向华中、华东地区发展;再就是从青海、四川向云南地区发展。

在古人的心目中,昆仑山是最神秘、最神圣的山,是天帝和仙圣居住的地方,是天帝在地上的下都。天帝就是轩辕黄帝。昆仑山又是再生之山和死亡之山。

《山海经?海内西经》说:“海内昆仑之墟,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仑之墟,方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禾,长五寻,大五围。面有九井,以玉为槛。面有九门,门有开明兽守之,百神之所在。在八隅之岩,赤水之际,非仁羿莫能上冈之岩。”守卫九门的“开明兽”,神话中说她是黄帝的后妃嫫母,长得又丑又黑,黄帝周游天下时,元妃嫘祖死于道,令她监护于道,后世称她为“开路神”、“险道神”。她又负责索室驱疫,叫她方相士。按彝族的“嫫母”语意,实为母虎的名称。

《艺文类聚》卷七引郭璞《昆仑丘赞》云:“昆仑月精,水之灵府。惟帝下都,西羌之宇。?然中峙,号曰天柱。”古代认为昆仑山是通天的柱子,上到山顶便到了天庭。神话中说从昆仑山下向上攀登,便感到凉风习习,清爽宜人,能长生不死。再向上攀登便是山上的大花园,因其在高山的云雾之中,又称为“悬圃”,人到了这儿便有了超凡的灵气,可以呼风唤雨。再向上攀登,便到了天庭,可以成神。

但是,上昆仑山很不容易,山下有弱水深渊环绕,水外有熊熊不息的火山,什么东西都能烧化。昆仑山有九道门,向东的门是开明兽把守,他“身大类虎”,“九个头,人的面孔”。他“瞪视昆山,威慑百灵”。

管理黄帝下都宫殿的也是个虎神,名叫陆吾,样子也是“状虎而九尾,人面而虎爪”。他除警卫宫殿外,还负责管理九域(又称九州、九有、九围)的部界,饲养野兽,种植花木和修整园圃。

“槐江之山”,也是天帝的园圃,有英招神管理,他的“马身而人面,虎文而鸟翼,徇于四海。”在《山海经》的图谱上,把英招神画成有翅膀的虎。

根据《山海经》的描述,昆仑山的位置,在“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所说地域当在现今的青海、甘肃,包括甘肃的中部和酒泉南边的祁连山,以及甘肃西部的敦煌等地。

神话传说黄帝还有个“密都”,在东边,就是现在的河南省新安县,名叫“青要之山”,由一位名叫“武罗”的女神管理。她的形象是“人面而豹文”,细腰,牙白,戴着金耳环。根据这种描述,神话学专家袁珂先生认为是屈原《楚辞?九歌》中的“山鬼”。徐悲鸿先生所画的《山鬼图》,造型便是骑虎的裸体少女,披着薜荔作的衣裳,系着菟丝带子,怀着忧伤思念的心情,在山林中漫游。

实际上,“山鬼”是个少女型的母虎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