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对你也很关心呀!”彩云见我挂了电话问道。
“嗯,她问候一下我的情况,毕竟我们现在也算是搭档了,她关心一下也是正常的嘛。”
“我也没有说你不正常呀,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看你心虚的~”彩云咯咯的笑道。
“云姐,你也糗我啊!”
“没呀,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汗,又是以此之道还施彼身了。”
“你真是个幸福的人,有兄弟、有女孩都在关心着你。”彩云叹了口气说道,
“我不是也在关心着你吗?”我说道。
“嗯,我知道。”彩云肯定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我说道:“秋夜寒气已升,不宜在外面久待,尤其是你这样的伤员,我扶你上楼吧。”
“也好。”我用手撑了下腰,感觉有些酸酸的,斜倚着彩云的手臂,缓缓地转身随着彩云向病房如蜗牛般的走去。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就伤员而言的话,其实是下楼容易上楼难,因为上楼的时候需抬脚而上,必然更大程度的牵动腰部的神经,当然也就痛了些,每走一步都担心着腰部缝着的线会绷开,可是由于面子的原因,自然也就不便告诉彩云啦,只得咬着牙,从小公园返回到楼上的病号,虽说有电梯,但我还是经历了10多级的台阶,为啥我能记得这么清楚呢?因为一步一台阶,一台阶一痛嘛,返回到了病房时,虽说已是凉爽的秋夜,但我还是汗湿满身了。
“你看,上了一下楼,你就出了一身的虚汗,中医认为是肾虚或下焦湿热所致,内津液耗损过多,就出现一种阴虚现象,证明身体还没完全复原呢!还是运动量少些的好。”彩云把我扶着斜躺在床上说道:“多喝些水吧,否则过会你就会唇舌红干,手足心热,会有烦燥不安之感。”
“这样啊,那就得谨遵医嘱啦,云姐你还真是细心周到埃”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咕嘟喝了几大口说道。
“听话的才是乖孩子嘛。”彩云小声的说道:“你一身汗,这样睡觉一是会不舒服,二是会受凉,可是你的状态又不适合洗澡,我给你打些热水来擦洗一下吧。”
“好埃”我点了点头。
彩云拿起床底下的盆子走到了洗漱间,盛了一盆温水回来,放到了柜子上,把毛巾放进去拧了把,毛巾上带着一些腾起的热气。“我扶你起来。”彩云说道:“我帮你擦吧?”
“我自己来吧。”拿着彩云递过来的毛巾我擦了擦脸以及前面的身体,刚扭身准备擦拭后背时,伤口处一阵疼痛传来,我吸了一口冷气,口中发出“矮”的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扭动牵到伤口了?”
“唉,受了伤真是行动不便!”
“后面我帮你擦吧,你就不要再逞强了。”彩云不由分说,伸手拿过毛巾放在水中过了遍水,又揉了揉,带着暖暖的热气,扶着我趴下,轻轻的帮我擦着,尤其是擦到伤口的周围,更是温柔无比。
“不愧是医生,照顾人真是无微不至埃”我说道。
“那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的啦。”彩云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得好好休息了,这样身体才会复原的快。”
“嗯,好的,云姐,再见。”
“好的。”彩云向我挥了挥手,离开房间而去,留下了一屋的淡香。让我想起了“人去留香”这个词语。
与彩云在楼下的一席谈话,让此时的我已经无心睡眠了,转头看了其他几位病友,有睡觉的,有看报纸的,似乎都在想着不同的方法消遣自己的时间,我苦笑一声,世界上最有空闲时间的人应该就是住院的病人了吧。
俗话说得好,穷则思变,那寂寞呢?寂寞就应该会思念吧。掏出手机,翻出相册簿,找出了在七宝老街给碧蓉拍得那张立于墙角拍摄的照片,一近一远,近照上的碧蓉笑厣如花,柔和的脸庞上透出高雅的气质,远景的照片则显出婀娜的身姿,婷婷玉立,似那三月的杨柳,千般风情,也如那盛开的牡丹,国色中带着天香。“蓉儿,你为什么关机不理我呢,有苦衷也可以告诉我啊,可是……真得想你了。”我心中默念着。
“彼哥,来敬你一杯,见你康复出院,真是替你高兴埃”金星端起酒杯说道。
“彼哥,这段时间呆在医院闷得慌吧,也真是辛苦你了。”徐建也端起杯子说道。
“谢谢,让你们都辛苦了,一有时间就来陪我。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吧。我干了这杯,以示我对你们的感激之情埃”我也举起杯子用眼神扫了一下在座的徐建、金星、吴国权、刘飞、虞若兰以及刘彩云说道:“我住院你们给了我这么多的照顾,还帮我租了新的住处,搬家安置,还有打扫卫生,真是让我有些过意不去埃”
“彼哥,这杯酒你陪我们四个喝,我们没意见,两位美女可要分开来敬的噢。”徐建说道。
“为啥?”我问道。
“她们照顾的你这么好,我们只是帮你跑腿搬家而已,孰轻孰重,君可知否。”徐建向我眨了下眼睛说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狄公的文采大有长进埃冲你这句话,好!”我一昂首,将满杯的啤酒一饮而荆
“痛快,痛快啊!”徐建和金星他们也让杯中的酒见底说道:“虽说我们搬了一身汗,但喝了这杯冰啤酒,让我感觉又精神了起来。”
“搞得你们一身灰外加一身汗,多喝些埃”我说道。
“男人嘛,这些是小意思啦。倒是刘医生与若兰辛苦了一下午,又是擦又是洗的,还做出了一顿这么丰盛的晚餐出来。”徐建说道。
“昨天接到彼哥你的电话,说是今天下午出院,所以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一早就先搬家,好让你出院后就能住在一个全新的环境里,若兰是我打给她的电话,她正好在家,就过来帮我们一起整理了。”金星说道。
“你们都太客气啦。”若兰也端起酒杯说道:“劝一杯酒居然能被你们说出这么多的理由来。佩服佩服!”
“彼岸,少喝些吧,你伤口刚愈,喝多了酒会刺激伤口,影响伤口的痊愈,意思到了就行了。”彩云也端起杯子说道。
“彼哥,从现在起,你可是有一位私人医生啦。”刘飞说道。
“是啊,你已经步入中产阶级以上的生活了,有私人医生伴驾左右啊,哈哈哈~”吴国权说道。
“是啊,以后我们有啥不懂的也可以问刘医生啦。”徐建说道。
“那我就听从医嘱啦,我少喝些,你们多喝些,等我彻底好了,咱们再大喝一场吧。”我喝了一小口酒说道。
彩云与若兰也喝了一小口,闻听他们刚才的一番言语,若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落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偏偏被刚端着酒杯的我看在眼里,可能是徐建他们把彩云作为了重点了吧,女孩的心思的波动,往往就在一句短短的言语之间,若兰其实也属于那种爽直的性格中带着细腻心思的女孩吧。见此情景我忙说道:“生病方面可以找彩云,既然如此,那以后如果你们有设计方面的问题,就要找若兰啦,她可是设计高手埃”
“彼岸,你太过奖啦,不过,没想到,我们居然同住到一个小区了,还成了邻居了,我家就在你的后面一幢。”若兰说道。
“哦,是吗?我刚回来,倒没太注意,你家是18号楼,我这是几幢楼?”我问道。
“12幢啊,怎么了?”金星说道。
“18幢怎么排在12幢的后面呢,这个编号是不是有些问题?”我说道。
“呵呵,这方面的知识看来得让我来普及一下了。”徐建说道:“这些楼幢号都是由局里户政科统一核准的,每个小区编号是由管辖区内的地藉民警编制,向局里申报。排列标准都是由东向西,由南向北进行编制,单就南苑花园而言,东边第一幢楼的编号肯定是1号楼,这个小区是每排6幢楼,自然也就是12幢排在18幢之前啦。再告诉你们一些编号的常识,比如说路边店面的编号,东南方向路边店面的编号听肯定是单号码,西北的则肯定是双号的。”
“那这么说,每幢楼每套的编号也是最东面是201,向西再依次类推?”我问道。
“举一反三是你的天赋,确实是这样的。”徐建说道。
“今天还真是长了些见识了。”我说道。
“他是编写软件的,这方面的能力很强的。”吴国权笑道。
“哈哈哈~~”伴随着吴国权的话音刚落,大家又笑了起来。
“刚才的话题被岔开了,说到若兰是设计师,等我家哪天房子开始装修了,家里的酒柜旁的墙上要画些壁画的,还得请若兰帮忙呢。”徐建说道。
“那你正好借花献佛,借彼哥的酒敬若兰一杯啦。”金星说道。
“先干为敬!”
“谢谢!”
金星与若兰前面见过几次面,所以也算比较熟悉了,倒也无拘无束,喝酒也比较爽快,彩云的性格就不及若兰的爽快,即使他们劝她喝酒,她也只是喝上一小口而已,显得比较含蓄些。酒桌上的气氛也是越来越热,要知道金星与徐建的酒量都不是等闲之人,虽说少了我的劝酒,但他们一样喝得很高兴,脸色也越发红润了起来,话题也是越聊越远,上下五千年,纵横全世界,从秦始皇谈到武则天,再到国民党撤离大陆,香港回归,以及台湾收复的问题,从李、杜谈到曹雪芹,再到莎士比亚,这帮家伙,平时没见到他们有这么多的高谈阔论,酒量上去之后,水平也跟着上去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