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动物故事(语文新课标课外必读第十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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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发疯的大象

非洲********有一处国家公园,是举界闻名的自然保护区。它地域广阔,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草原,茂密的原始森林和崇山峻岭,有大河湖泊。成群的羚羊、斑马在草原上奔驰,大象在林间漫步,狮子和猎豹隐身在草丛,火烈鸟飞舞在湖面。一切都按自然界本来的面目延续着,整个公园显得那么安宁、和平。

1981年雨季过后,森林中出现了一头疯象。它成天在森林边缘游荡,看到公路上出现游人的汽车,就昂起头,挥动长长的鼻子,扇动一对大耳朵,发出示威的吼声,接着便冲上公路,拼命追赶汽车,吓得游人赶紧跳进汽车,飞快地驾车逃跑。有几次,疯象弯弯的长牙,几乎触到汽车的尾窗,要不是车上的人死劲踩了一下油门,汽车准会被它掀个底朝天。

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有一天,疯象走近公园的一处哨所,放哨的警卫正好背着枪走出屋子。看到警卫,大象又发起威来,吼叫着朝他冲去,警卫急忙朝天开枪驱赶。要是在平常,园中的大象听见枪声,都会害怕得转身撒腿飞奔,可是这头象看到警卫手中的枪,听到枪声,特别是闻到火药的气味,反而变得格外疯狂。它逼近哨所岗亭,看到警卫正躲在里而,便大吼着推倒亭子,提起腿猛踩。

可怜的警卫,活活被踩死在岗亭里。

消息传到公园管理部门,立刻引起一阵轰动。好多人主张替无缘无故遇难的警卫报仇,杀了这疯象。兽医哈比却不赞成。他从小在当地长大,对大象的脾气太熟悉了,大多是一种温和的动物,一向不主动攻击人类。一定有什么特别大的刺激,才使它对人产生强烈的仇恨,必须先找到其中的原因。讨论了半天,管理部门才答应哈比带人找疯象,能医好它当然不错,万一发生危险,就立即开枪把疯象击毙。

哈比让大儿子陪伴,还带了个警卫队员,全副武装地出发了。他们在园中搜寻三天,终于在一处沙滩上发现了那头疯象,由于离河滩太远,用高倍望远镜看,也只能隐隐约约看个大概,那头象半个身子浸在河水中,用鼻子吸了水,不断往自己头上浇,一会儿又用脖子去蹭河边的树干,每蹭一下,便张嘴大吼,顺着吹来的风,可以听出那吼声充满着痛苦与愤怒。

哈比觉得一定要挨近大象才能看清它为什么这样愤怒。可是它正在暴怒之中,如何才能走上前去观察?他打量一下四周,看到大象的身子一侧,正好有一座矗立的山头。那山头像刀削斧砍一般陡峭,公园管理部门在山的一侧装了软梯,只有人才能登上山顶。这软梯,本来就是用来给公园管理人员观察动物行踪的。哈比带着两个人绕道悄悄来到山下,慢慢登上了山顶。山头位于大象的上风一侧,象立刻嗅到了人的气味,它从河滩上站起来,气势汹汹直冲过来。警卫看到有危险,赶忙举起枪,哈比大声喊:“别放枪,你看它脖子,一定是上次偷猎的家伙伤了它,它才看见人就发怒的。”果然,三个人都看清了,大象脖子上确有一处异常的肿块,几个子弹孔还往外淌着脓血。哈比把软梯拉到山顶,吩咐大家躺到地上躲起来。那头象看不到人影,又昂头狂吼了一阵,终于离开了小山头,钻进了树林。

第二天,哈比带着麻醉枪和手术箱,在几名警卫陪同下,从下风方向偷偷接近那头大象。离大象不远了,哈比让其他人停下,他独自逼近大象。这次,大象一点没有发觉,依然焦躁地在林中踱来踱去。“啪、啪”两声低哑的枪响过后,大象发觉情况不妙,吃惊地回过身子,看到了躲在林边开枪的哈比。它大吼一声,朝哈比冲来。可是,刚才那两颗麻醉弹正中它的后腿,只跑几步,药性发作了,它摇摇晃晃地又跑了几步,身子一软倒向地面,扬起的鼻子移动了两下,终于完全昏迷过去。

哈比拎着手术箱飞快地跑上去,在大象旁跪下,用手轻轻按了按肿块,觉得软软的,里面充满脓血,再往下一按,隐隐约约觉得里面还有硬物。他迅速用手术刀在肿块上划了个十字形刀口,用镊子到创口中探了探,夹出三颗铅弹头。这时候,脓血已淌了一地。哈比熟练地替大象清洗了创口,接着缝上,又打了几针抗菌素。手术完成了,大象的耳朵动了动,看样子马上就要醒来。哈比匆匆收拾好手术箱,急忙快步离开了大象。

哈比刚跑到林边,正想捡起麻醉枪,远处的同伴却发出一声惊呼,他回头一看,那头象已经完全醒来,挣扎了几下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正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像要冲上前来。哈比估计了一下距离,看来大象很快便会追上自己,如果往来的方向逃,一定会连累同来的伙伴,万一情况紧急,警卫不得不开枪,今天的事不就白干了?他向远处挥了挥手,叫伙伴们赶快离开,又迅速装上两颗麻醉弹,打算把大象引到另一个方向去。

那头大象站起来以后,摇了摇脑袋,似乎发觉困扰了自己这么多天的疼痛一下子消失了。它扇动着耳朵,举起长长的鼻子,朝天轻轻吼了几声,朝哈比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把鼻子左右晃了几晃,仿佛在挥着手臂,然后回转身子,慢慢地往林中踱去。到林子边上,又回过头来,感激他朝哈比望了几眼,才消失在茂密的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