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诗家之绝唱: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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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严守变法秘密

为了统一改革思想,一日早朝后,怀王将子椒、靳尚、陈轸、昭睢、景博民等左右重臣留下,就是否需要变法改革,应该怎样进行变法改革等问题进行了讨论,唇枪舌剑无异于刀光剑影,争辩得十分激烈。靳尚、令尹子椒等人都坚决反对变法,但怀王对变法持支持态度。这使变法派与反对变法派之间的交锋变得火热,最后,怀王以变法君主的魄力,恨恨地对反对派说:“从今以后,谁敢阻止变法,定与鱼肉同。”这才将那些保守派们的气势镇压下去,但屈原却因为支持怀王的变法,起草《宪令》,成为反对派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尽管怀王和屈原谋求变法图强是具有历史进步意义的,是顺应潮流的,但楚国大多数贵族鼠目寸光,他们维护的是自己的利益,因此强烈反对变法。怀王的叔父令尹子椒就是反对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他和贵族保守派如上官大夫靳尚等人纠结起来,向怀王施加压力,急欲除去屈原。但怀王支持屈原的改革,他对反对派的意见置之不顾,甚至还镇压了一批激烈反对的顽固保守者,楚国的改革取得了初步的胜利。在《宪令》还没有颁发之前,怀王就已经着手颁发新宪令的准备工作,为《宪令》的颁发肃清障碍。

山雨欲来风满楼。由于楚怀王的一系列针对旧贵族们的政治举措,使得旧贵族们意识到了他们的危机,意识到了他们的没落为时不远,迅速联合起来,抵制怀王的政策,反对变法。旧贵族们将斗争的矛头指向了正在起草变法条令的屈原,欲将变法扼杀在摇篮之中。

就在屈原关门闭户,起草《宪令》期间,贵族反对者们也加紧活动,对触犯了他们既得利益的改革恨得咬牙切齿,伺机剪除正在起草《宪令》的屈原。一天屈原正在起草改革的具体措施,上官大夫靳尚,这个曾经靠为怀王送美女和珠宝而发迹的朝中贵族,便以很久没有见屈原来上朝,拜访屈原为名,像个幽灵一样轻手轻脚地来到屈原所住的“橘园”,甚至也没有让门卫通报一声,就径直闯入了屈原的工作室,站在了屈原的身后。此时,屈原正专心致志地在竹简上书变法条令呢,哪里想到背后站着一个巨大的幽灵,要推翻他所有的改革成果。靳尚就这样站在他身后很久,只看见屈原正在竹简上写“用人唯贤,罢无能,废无用”,靳尚看了,额头上直冒冷汗,继续往下看,只见屈原写道:“变领主为地主。废除贵族特权,按军功或其他贡献重新规定尊卑爵秩等级,将作乱扰民之贵族迁徙他乡,藉没其田产。”上官大夫靳尚禁不住“啊”了一声,几乎要跌倒于地。屈原听到身后有声音,这才回过头来看,原来是上官大夫靳尚来看他。靳尚见屈原发觉,于是便厚着脸皮说:“先生起草的这些宪令,能让我看看吗?”屈原忙将这些竹简用手遮挡住,说:“大王已经吩咐,《宪令》在未公布之前不得泄露任何消息。任何人不得违背大王的命令!”说完便机警地捂住了草稿,拉下面孔,请靳尚离开这间屋子。

靳尚讨了个没趣,觉得受到了屈原的怠慢,心里很是不受用,虽然他灰溜溜地走了,但他不死心,要报这个怠慢之仇。

几天之后,上官大夫朝见怀王,谗毁屈原,说:“大王,楚国日见强盛,秦国不敢东侵,诸侯望风而附,谁不知道这是因为大王英明。可屈左徒到处扬言‘楚之兴旺全靠我屈原出谋划策,每项法令都是我屈原一手制定的,朝中大臣连看也没有看过,大王也不过是过过目而已,楚国能有今日,是我屈原的功劳。’”怀王素来好大喜功、轻信易怒,听了这话,勃然大怒,当即传令,罢免屈原左徒之职,不许上朝参议政事。

因为失去了怀王的支持,屈原的改革流产了。

君子小人从来就如水火冰炭之不容。因此,只要把君子小人放在一起,很快就会有冲突,这是无法避免的。小人任何时候都有,但敢于与小人作对,抨击奸佞小人的人,却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的。在战国时代,屈原便是敢于抨击奸佞小人,保持一身正气的贤臣之一。他通过与靳尚的较量,表现出了他对国家的高度忠诚,与奸佞之徒作斗争的一身正气。

屈原在《惜往日》中写道:“秘密事之载心兮,虽过失犹弗治。心纯庞而不泄兮,遭谗人而嫉之。”意思是说,国家秘密事我谨记心头,虽有过失君王也不追究。我心地纯厚不泄露机密,谁知竟遭到谗人满怀嫉妒。这是屈原对严守国家机密的表白。

屈原跟随楚怀王在宫廷里多年,知晓大量国家军政机密。在他被楚怀王和楚顷襄王两次放逐后,他都没有想到利用他所掌握的国家机密,去效忠于别的国家。以屈原的才华和崇高威望,肯定能受到别国的重用。但屈原不屑于此,表现了一个爱国者坚贞的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