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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13、刘秀忍辱建东汉

公元前6年,刘秀出生在陈留,父亲刘钦是济阳县令,刘秀有一个哥哥叫刘演,他在家里排行老三。

刘秀出生于一个矛盾丛生、动荡不安的时代。西汉从成帝、哀帝以后,社会矛盾极为尖锐。公元9年,王莽建立了国号为“新”的王朝。但是,王莽上台后实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使得本来已经大乱的社会更加混乱。各地的反抗斗争风起云涌。公元17年,荆州一带的饥民在王匡、王凤率领下发动了绿林军起义;公元18年,青州饥民发动了赤眉军起义。

公元22年,刘演、刘秀兄弟在南阳郡春陵乡组织了一支七八千人的队伍发动起义。由于刘氏为西汉皇族,所以人们把他领导的起义军叫做汉军。不久汉军与绿林军结为联军,共同打击王莽军。

从起兵到推翻王莽新政,再到建立东汉政权,再到消灭割据势力,统一全国,刘秀身经百战。其中对刘秀一生产生重大影响的主要有三次举措。

公元23年2月,即农民起义联军建立了政权后一个月,刘秀与诸将分兵而进,攻下了昆阳、定陵、郾城,包围了宛城。绿林军的节节胜利,引起王莽的极大恐慌。他派王邑、王寻两员大将征调了全国兵力42万人,号称百万大军,向宛城进发。队伍路过昆阳,发现驻有义军,王邑、王寻下令围困昆阳。

面对王莽军队的进攻,对于是不是能守住昆阳城,起义军将领意见颇不统一。外有敌军压境,内部意见不一,形势十分危急。

在这种严峻的情况下,刘秀表现出大智大勇的军事才能。他力排众议,冷静分析,主张集中兵力坚守昆阳,争取其他外援夹击敌军。

趁着敌军尚未合围,刘秀只带了13名骑兵从南门突围,到郾城和定陵去调集援军。

6月,刘秀带领援兵来到昆阳城外,他亲自率兵在距敌军四五里的地方摆下阵来。王邑、王寻派数千人前来交战,刘秀身先士卒,率军冲入敌阵,大败敌军,首战告捷。这时,绿林军已攻下宛城,但消息还没有传到昆阳,刘秀并不知道。为了鼓舞士气,瓦解敌军,刘秀故意派人拿着他亲笔写的“宛下兵到”的书信送往昆阳城中,又故意把这封信丢在路上。王寻、王邑拣到到信看后,真的以为宛城的增兵已到,心中十分恐惧。昆阳内外的起义军形成对莽军的夹击之势,刘秀亲率领3000人敢死队,从城西渡水,直扑敌人的指挥中心,消灭敌军的中坚,大获全胜。

昆阳大战,无论在军事上,还是在政治上,都给以王莽以致命的打击。这年9月。起义军攻入长安,杀掉王莽,推翻新政。在整个战争中,面对号称百万的莽军,刘秀有勇有谋,指挥若定,表现出智勇双全、凛然不可侵犯的大将风度,也大大提高了刘秀在起义军中的威望。

随着刘演和刘秀在宛城和昆阳功勋的建树,随着王莽政权的即将灭亡,农民起义军内部争权的矛盾便显露无遗。刘玄担忧刘演、刘秀兄弟影响他在更始政权中的地位,于是与农民将领“遂共谋诛伯升(刘演字伯升)”。刘演与其部下以“莫须有”罪名一同被杀。

刘演的死,对刘秀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面对巨大的压力,刘秀表现出遇大事而沉着冷静的胸怀与气度。一方面,他为失去一起举兵、一齐奋战、同生死共患难的亲哥哥,充满悲痛,充满怨愤;另一方面,他却立即从前线返回宛城,向更始帝谢罪,不谈昆阳之功,不为刘演服丧,不与刘演旧属往来,饮食谈笑一如既往。但他深知,尽管一时消除了刘玄等人的猜忌与疑虑,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为了避开种种矛盾,寻求更大的发展,刘秀一方面隐忍韬晦,另一方面也在暗中扩大势力和影响,并利用各种机会为摆脱更始政权进而统一天下做准备。

不久,刘秀奉更始帝刘玄的命令,以破虏将军兼大司马的名义出使河北,稳定那里的局势。这时的河北形势十分复杂,刘秀一方面希望早日摆脱更始政权的限制,另一方面也对在河北的发展信心不足。在这关键时刻,冯异、邓禹等人的建议使他坚定了信心。

冯异,字公孙,颖川人。冯异敬仰刘秀的仁德,刘演被杀后,惟有他理解刘秀的悲痛,宽慰刘秀节哀;在更始政权对委派刘秀巡视河北出现犹疑之际,冯异又劝说刘秀厚交当权左丞相曹竞及其子尚书曹诩,最后才得以成行。来到河北,冯异建议应以“施行恩德”为原则,巡行郡县,处理冤狱,释放囚徒,关心弱势群体。

邓禹,字仲华,南阳新野人,曾与刘秀同时游学长安。听说刘秀被派往河北,他立即追到邺城。刘秀见老同学前来,笑着问他:“难道是为做官而来?”邓禹则坦言:“只希望你能够一统天下,我从中能够效微薄之力。”邓禹与刘秀彻夜相谈,建议他“揽英雄,悦民心”,激励他“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

正在此时,王郎的出现,为刘秀战据河北设置了很大障碍。

王郎谎称自己是汉成帝的儿子刘子舆,利用河北地区一些豪强地主为确保自身利益而排挤刘秀的心理,在邯郸建立了一个新的割据政权。王郎悬赏10万户通缉刘秀,刘秀只好从真定北往蓟地,后又慌忙逃离蓟城。在南逃途中,他们不敢进入城邑,只能风餐露宿,一路上被王郎军围追堵截,险象环生,最后逃到信都才得以脱险。在信都,刘秀接受了信都太守任光的建议,发布檄文,招募新兵,这样,刘秀终于站稳了脚跟。

公元25年4月,刘秀亲自统帅大军包围了邯郸。双方激战20余天,王军被消灭,王郎在逃跑途中被杀死。这样,黄河以北广大地区基本上为刘秀所有,河北成为他脱离更始政权、创建统一大业的基地。

公元25年6月,刘秀在河北举行大典,登基即位。定都城为高邑,年号建武,大赦天下,东汉王朝从此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