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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裸男巨石像之谜

几个世纪以来,印度德里的铁柱一直高高耸立,欢迎着来参观库图布尖塔的游客。这根柱子建于公元4世纪前后,高6.7米,最细的地方直径为32厘米,底部直径42厘米,埋在地下的部做有0.5米,重6.5吨。

那些不知名的雕工在英国各地山坡刻下人、兽图像时,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画作会令后人大惑不解。

刻在英格兰南部多塞特一处山坡上的塞涅巨人,是不列颠群岛上历史最悠久、最令人迷惑的古迹。千百年来,这个巨人饱受风雨侵蚀,看尽沧桑变化,一直挥舞长棒,裸露阴茎,摆出一副吓人的姿态,然而我们对这个巨人的认识却没有增进多少。

这个裸体人像高55公尺,头小而秃,仅具粗略的五官,但乳头、肋骨、阴茎和睾丸却刻得很清晰。右手握着一根37公尺长的锯齿状棍子,高举过头。

关于这个巨人有不少传说,根据中古民间传说,多塞特近郊曾有一个巨人,常吃掉居民的羊儿,到处破坏。一天,巨人吃饱后躺在山腰休息,没多久便睡着了。当地居民决定趁机杀死他,并把他的形状刻在山坡的白垩上。

巨人左手的象征意义引起过争论,焦点是他手里一度拿着一块兽皮。希腊神话中的海格力斯,常被人画成赤身裸体、手持巨棒,并拿着一块狮皮,所以巨人手拿兽皮正好与流传已久的希腊神话吻合。

此说也有一些证据,在诺福克发现的一块罗马时代的陶瓷碎片上,就绘有类似的图像。公元180—193年,罗马皇帝柯摩达统治期间,曾兴起崇拜海格力斯的教派,不列颠岛或许也有信徒,这个巨人可能是这个教派的教徽,也可能是凯尔特人的海格力斯,因为这个巨人一直被人称为海力斯或海尔,其名字可能由海格力斯演变而来。

巨人双足之间可能曾刻有字母与数字,此说也有些历史证据。有人认为所刻字母是ANO,代表于……年,而不见了的数字则为1948,亦即巨人像重刻的日期。有人甚至认为这年份就是此像初刻的日期,可说是历史恶作剧。

究竟塞涅巨人会不会是15世纪所刻冒充古迹的赝品,抑或其起源注定要湮没无闻呢?当地流传的偷羊巨人传说支持此像刻于古代之说。此外,这个巨像与其他山坡上所刻图像相似,那些图像位于史前古墓附近,说明是史前刻的。

例如牛津郡的乌芬顿白马,就位于铁器时代建造的乌芬顿堡下面,故可能刻于铁器时代。萨塞克斯的威尔明顿长人相信刻于新石器时代,因为附近有新石器时代建造的长古墓和其他墓冢。

在所有石坡刻画中,只有塞涅巨人和威尔明顿长人所刻的是人像,其他全是马像。在众多有名的“白马”中,乌芬顿那匹马的模样像条龙。此像靠近一座名叫龙山的平顶丘,线条清晰,长120公尺,还在24千米外就可看到。相传圣佐治在这里屠过龙,龙血洒在这块土地上,令土地至今寸草不生。

英国各处郊外所见到的其他刻像差不多可以肯定是普通马匹,可能是纪念古代凯尔特人信仰的女神,因为马匹常用来代表这位女神。

古人为何要刻上这些图像,众说纷纭。较严肃的观点认为是当地居民要为神灵画像,就像后来的基督徒画圣母像一样。一些异想天开的观点则认为刻上这些图像是为了吸引天外来客。虽然民间传说有助于找出原因,但始终没法确定刻上这些图像的目的。

英国传统风俗中,有求孕的祭典,大都与古代遗址有关,所以很多人相信巨人是多神教求孕的象征。巨人拿着的粗棍指向特伦德尔,那里曾举行过求孕祭典。无子妇女只要在那里过一夜就会受孕,没有生育能力的夫妇若在巨人像上睡一夜,肯定可以有孩子。

不过刻上巨人像的真正目的看来永远也弄不清楚,它跟不列颠群岛其他古老的山坡画一样,代表一个时代的象征,继续令后代人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