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王牌大贱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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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勾搭红荷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夜幕降临,钟海就要粉墨登场。只不过,他已经不再把目标对准阴阳头,而是香格里拉的老板娘红荷。他要和红荷来个正面接触,看看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香格里拉二楼,迷离的灯光如醉人的眼睛,一个三十来岁的客人迈着四方步绅士般向吧台走过来,在吧台前站定后,想坐在椅子上,但感觉椅子有点矮,就朝里面喊道:“喂,能不能椅子抬高点。”

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经过精心化妆和打扮的钟海。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些,反而透漏出成熟的魅力。

红荷正在和一个客人热情地交流,听到钟海的召唤后,转脸看着钟海并把他打量一番。钟海上身穿着一件黄色梦特娇短袖T恤,下身穿一件水洗蓝牛仔,满脸络腮胡子,体型不胖不瘦,两只眼睛大而有神,狂野中带着几分文静,不禁对他产生了好感。她支走了正在和她说话的客人,走过来冲钟海咧嘴一笑,并没有说话,冲着站在不远处的一个服务员下达了命令:“没听见客人的要求么,把椅子抬高一点。”

服务员走过来,弄高了椅子,钟海坐下来,把手里的包放在吧台上,说了句:“威士忌。”

红荷转身从货架上取出一瓶红黄色的酒,顺手捎带了一只透明的高脚玻璃杯子,转过身把酒瓶和玻璃杯放到了吧台上,柔声地问道:“请问要加冰么?”

“加冰,但不要太多。”深沉的沙哑的声音从嘴巴里自然地流淌出来,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

一双芊芊的玉手多了一把镊子,而镊子夹着一块透明的冰块。红荷的手在钟海面前扬扬,镊子突然张开了嘴,一块冰从高空跌进了透明的玻璃杯,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接着,是哩哩啦啦的清脆的倒酒声,一股棕黄色的液体注入了酒杯。

“先生请用。”红荷说。

红荷站在吧台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她一般不给客人提供服务,除非是熟人,当然,如果看着客人顺眼,红荷也绝不吝啬一个成熟女人的热情。

钟海有幸,能得到红荷亲自服务,也算是他的造化,同时说明,他的人和他的一身装扮对红荷产生了强烈的吸引力。钟海此时的感觉很好,就像一块雄性的高强度磁铁。

钟海转动着杯子,红酒沿着杯沿旋转着,冰块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钟海呷了一口,突然低头把酒水啐在了地上。红荷脸色难堪,但强忍着心里的不快,冷冷地问道:“先生好像不是来消费的,是来找茬的吧。”

阴阳头刚好从吧台前经过,以为红荷和客人发生了争执,上前就捋起袖子(其实他穿着短衫,根本就没有袖子,只不过他习惯了这种耀武扬威的动作),囔囔道:“红姐,谁在找茬。”

“一边去,没你的事。”红荷微皱眉头,娇喝一声。阴阳头就像一只狗,夹着尾巴悻悻走开。

钟海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足足有两万块钱,从中抽出七八张往吧台上轻轻一放,把剩余的钱重新塞进了包里,微笑着说:“老板娘,我来香格里拉为消遣而来,不是来品尝假酒的。”

“先生何出此言?在安州市,我这香格里拉也算是高档娱乐场所,怎么会给客人兜售假酒,我想问题可能出在你味觉上,听声音,你的的喉咙好像不太正常。”红荷耐着性子问道。

“别的酒我不敢说,品尝威士忌,在安州市还没人能比,首先,从品相看,这酒不沾杯子,而纯正的威士忌应该沾杯的,你看看,我相信今天就是晃一个晚上,杯子内侧也不会留一点颜色,其次,纯正的威士忌该是棕黄色的,你看看这酒的颜色,虽然也带着黄色,但却是以红色为主,再说这口味,正宗的威士忌该带着麦香味,口味顺口,你尝尝你的酒,不但没有麦香味,还明给人粗糙的感觉。不过你放心,你给我喝的虽然是假酒,但我绝对不会付给你假钱,免得你说我是来找茬的,这钱你收好了,如果不够,趁我还没走出这里,尽管吱声,缺多少我给你补多少,告辞。”

外行听热闹,内行听门道,红荷对酒也不内行,尤其是洋酒,她听钟海说的头头是道,心里也没了底,眼看这位财神要离开,忙不迭地说:“先生请留步,我有话要说。”

钟海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但并没有向吧台走过来,而是静静地看着红荷。红荷打开吧台左侧的一扇门,迈着碎步从吧台出口走出来,走到钟海身边,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说:“如果先生不弃,我想和你聊聊。”

钟海居高临下看着红荷,臂弯里夹着手包,不温不火地问道:“凭什么,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卖给客人的不是假酒吧。”

“不,不,先生你误会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看你衣着华贵,谈吐不凡,想和你闲聊几句,当然,如果先生不肯卖给面子给我,我也不敢强求。尊重客人是我们服务的第一要旨。”

“既然老板娘如此看得起我盖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钟海把手包放在圆椅上,自己先坐了下来,红荷朝旁边的一个服务员招招手,服务员走过来,站在红荷身边,红荷对服务员耳语几句,服务员转身离开。红荷刚坐下,服务员就拿了一瓶扁平的瓶子和两个高脚玻璃杯走过来,把瓶子放在圆椅上。红荷接过玻璃杯,轻声地说:“没你的事,你忙去吧。”

服务员点头离开,身后留下一阵宜人的香风。红荷一边扭开瓶子一边说:“那些威士忌都是手下人搞来的,我真的不知道真假,回头我好好追究一下,看看到底是谁搞的鬼,这是人头马,算不上好酒,但我敢保证,这酒绝对货真价实。”

钟海呵呵一笑,说:“老板娘刚才还说不懂酒,现在却又说这酒货真价实,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客人智商超群,看来也是上流社会的人,说话滴水不漏,不过我如此说自有我的道理,这酒不是买来的。”

“哦?天下果真有免费的午餐?”

“对真人不说假话,这酒的确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红荷一边倒酒一边说。

“老板娘好运气,我可从来没碰到过这么好的运气,如果老下次再遇到这种好事,麻烦老板娘叫我一声,我也好发点洋财,和你分享一下天下掉洋酒的快乐。”

红荷咯咯一笑,清脆的笑声在大厅里回荡,说:“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其实只是形象的比喻,你不必当真,这么大的家伙果真从天而降,只怕会砸到了我的鼻子,我哥哥是在市里某个要害部门,有人经常给他送酒,他又不怎么喜欢喝酒,所以就把酒送到我这里来。”

“老板娘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原来你是幽我一默。”

“咱们年龄相当,请别叫我老板娘,再说我也没那么老。”

“请问老板娘芳名。”

“芳名不敢当,红荷。”

“哦,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连日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人如其名,名如其人,好一个红荷。”

红荷脸色绯红,把酒杯递给钟海,顺口也吟了一句道:“独自倚危栏,欲向荷花语。无奈荷花不应人,背立啼红雨。”

钟海呵呵一笑,说:“宋朝张孝祥一首词的后半阙,意境虽美,但只是充满悲哀情调。”

红荷似乎遇到了知己,一颗狂热的心怦怦直跳,她端起酒杯递给钟海一杯,自己又端起一杯,忽闪着大眼睛,说:“想不到香格里拉如此庸俗之地,竟然能招来如此高雅之人,来,今天所有消费我都买单,咱们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佳丽垂青,我感激不尽,我就听你的,不醉不归。”

两只酒杯在空中对碰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钟海一扬脖子,半杯酒灌进了肚子,红荷也不甘拜下风,学着钟海的样子,一饮而尽。

在惬意的笑谈中,一瓶人头马很快被钟海和红荷消灭得干干净净。钟海放肆地盯着红荷,只见她脸色绯红,眼睛迷离,两手抚弄着耷拉在胸前的两缕秀发。红荷发现自己这个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腼腆地笑笑,说:“先生稍等,我要人再拿一瓶过来。”

“不,喝酒微醉能寻找到美好的感觉,如果烂醉如泥,不但身体不适,举止也会嗲狂,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钟海推脱道。

“先生做事讲究原则,红荷我佩服之至……”

红荷的赞美之词还没说完,只听通向三楼的楼道口传来一阵吵闹声,钟海和红荷同时侧头望去,却看见了令红荷难堪,令钟海吃惊的一幕。

楼道口,阴阳头和一个女人发生了争执。女人二十来岁,穿着吊带裙子,肩膀裸露,头发散乱,一个劲往楼下冲,而阴阳头扯住了她一根吊带,吊带被扯断,裙子滑落一半。女子顿时狼狈不堪,大喊大叫,阴阳头不肯摆手,又去拽女子的胳膊,女子把嘴巴凑近胳膊,咬了阴阳头的手,阴阳头大骂:“狗,母狗。”

“你妈才是母狗。”

阴阳头抡起手掌要扇女子的耳光,“女子一躲”,阴阳头的手掌扑了空,反手抓住了女子的胳膊。

“放开我,我受够了。”女子冲阴阳头咆哮道。

“死妮子,你别仗着长得好看就给我摆谱,这里我说了算……最好把今晚的生意做了,不然你别想离开半步。”阴阳头瞪着一双牛眼睛,凶神恶煞般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