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王牌大贱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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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你只洗脚吗?

结果是令人欢喜的,紫月答应借给赖威利三十万,让他明天来取钱,但紫月说了,亲兄弟明算账,钱可以借,但利息不能少。赖威利满口答应,和钟海一道,愉快地离开了紫月饭店。

钱是紫月借出去的,但那是钟海的钱,只不过要紫月转了个手。这事只有紫月和钟海心里清楚,而赖威利还被蒙在鼓里。

说到校长的接班人,钟海的心思在张国云身上,他之所以答应借给赖威利三十万,自有打算。当然这是后话,在此先不提及。

赖威利和钟海肩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对于钟海慷慨相助,赖威利深表感激,他依然重复在帝苑的老话题,信誓旦旦地说,如果他能如愿以偿地当上了校长,在他的任期内,一定把钟海提拔为副校长。

钟海也向赖威利表决心道:“只要赖校长当了校长,我一定向服务王校长那样鞍前马后为你服务,绝不辜负你的希望。”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在骂娘,像赖威利这般无耻之徒,想要掌控一高的至高权,他妈的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身后有人跟着,不远不近的,听对话像是两个人,还是两个女生。

“姐,他给了你多少?”

“你总是先问我,我就是不告诉你,请问你拿了多少。”

“二百,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我一百五,哎,干咱们这行的,越是年轻却挣钱,姐从老远把你叫来,你可不能亏了姐,你说说,年终打算分多少给我。”

“咱们挣钱都不容易,我最多给你买两件衣服,其他的你就别想了。”

赖威利碰了一下钟海的胳膊,低声地说:“鸡?”

“嗯。”钟海应了一声。

“我想请你。”赖威利又说。

“你想请我干嘛?”

赖威利停下脚步,往后看看。

一高一矮两个女子从他们身边擦过。大冷的天,两人都穿着裙子,裙子上面配着白色的棉袄。棉袄短小,胯部挎着一只包,都是黑色的。灯光下,红色的头发偶尔泛出光亮。两人走路一扭一扭的,如果不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谁都不愿相信,这是一对无烟囱工业的小型工厂。

“看见了么,挺年轻的。”赖威利的眼睛还在直勾勾地盯着女人,赖威利的眼睛也一闪一闪的。

钟海已经意识到赖威利想干什么,但他没接话。这种话题,他不想接,赖威利想做的那些事,他也不想干。

“钟,你还没结婚,不知道女人的乐趣,今天破个例,哥请客,如何?”

两个女子闪身走进了一扇大门,大门的两边闪烁着霓虹灯,招牌上写着“足疗”两个大字。这两个字设计得挺有艺术味道,分别是两个人,都是女人,一个红色,一个绿色。

钟海还没吱声,赖威利已经拽住了钟海的胳膊,往前走了几米,把钟海拉进了“足疗”的大门。

钟海心里清楚,这扇大门是堕落的大门,一经踏进门槛,就别想再干干净净地出来,但还是想进去,他倒要看看,一直幻想着坐上校长宝座的赖威利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如何丑态毕露。至于他自己,他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洁身自好,出污泥而不染。

一位三十来岁的女人以习惯性的笑容接待了赖威利和钟海。

女人高挑的个子,涂抹着两个熊猫眼,嘴唇上的两抹唇膏红得像刚刚吃过婴儿的死尸,看起来血淋淋的,十分恐怖。

就在钟海打量着她时,女人已经走到赖威利身边,身体几乎挨到了赖威利的胳膊,先称呼了一声先生,然后说:“不知道两人要洗什么档次的。”

这许是行话,钟海听不懂,赖威利也听不懂。女人似乎看出这两个并不是经常光临这种场合的常客,就介绍说:“我们这里分三个档次,最高档次的服务人员按摩手法娴熟,都持有按摩师资格证书,不但能松弛筋骨,还能治疗各种疾病,比如颈椎病,腰椎间盘凸出,当然,她们的人也长得很漂亮,都是外地妹,最起码能解除眼睛的疲劳,第二档次的——”

“就要这个档次的。”赖威利不等女人介绍完,就迫不及待地说。

钟海知道,赖威利之所以这样迫不及待,是喝了酒的缘故。酒色相连,赖威利不是来按摩脚的,是来寻欢作乐的。

泡脚都在单间。房间不大,只有几平方米,钟海和赖威利被分别带进了不同的单间。

钟海从来没在营业性的地方洗过脚,他也想尝试一下用药物泡脚并被按摩的滋味,作为男人,有这样的好奇心一点也不奇怪。

半躺在柔软的类似沙发的靠床上,钟海紧张的神经慢慢地松弛下来。一个男生提着一桶散发着中药气味的热水倒在了木桶里,然后提着桶走出了房间。一个女人进来了,她笑眯眯地走到木桶边,双腿一弯,跪在了木桶旁边的草垫子上,轻轻地说:“先生,请抬脚。”

声音熟悉,钟海扭脸一看,女子已经把脖子上的纱巾围在了脸上,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和一个鼻子。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是脸部最明显的特征,钟海觉得这双眼睛很像一个人,但却不能肯定。

一双白净的手搭在了钟海右脚的脚踝上,先脱掉了钟海的鞋袜,又挽起了钟海的裤管,然后把钟海的脚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木盆里,接着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把钟海的左脚也放在了木盆里。

纤细的手指按在钟海的脚背上,轻轻地揉.搓着钟海的皮肤,钟海感性地接受着女人的按摩,心,如沐春风,舒坦在汗毛孔里挣扎着,嚎叫着,钟海的心怦怦直跳,不由感慨道:“难怪达官显贵们经常涉足这种这里,原来被按摩的滋味如此妙不可言”。

搓过了脚背搓脚心,搓完了一只脚,又搓另一只脚。钟海舒坦着,但心里却充满了愧疚。从某种意义上说,脚比手干净,但在人习以为常的意识里,脚比手要肮脏。干净和肮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要一个女人为自己洗脚,钟海的心里过意不去。他享受如此服务,要女性亲密地接触自己,也感觉对不起吴子玥。

女人做完了前期的工作,把钟海的脚整齐地摆放好,然后站起来,坐到了一个马扎上,静静地等待着钟海泡脚。钟海也抽出时间来,时不时地打量着这个为自己洗脚的女人。

女人的脖子很细,白净的肌肤给人凝脂般的感觉,光滑,细嫩,富有无比的弹性,几根青筋泛着青色从薄薄的皮肤里泛出青光。脖子上挂着一条仿白金的项链,项链的末端挂着一个心形的红坠子,想是玻璃的。女人的上身也穿着红色短小棉袄,心形的坠子在面貌外随着身子的晃动而摆动着。裤子也是一条半截子的马裤,鞋脸上虽然也绣着花,但却不是软底的绣花鞋,而是一双坡跟状毛线织成的拖鞋。毛线是红色的,鞋子穿在脚上不大不小,由于针眼太粗,钟海几乎能看到里间的脚趾。

从整体看,女人的个子很高挑,大腿不粗不细恰到好处。小腿犹如一段刚刚出水的莲藕。钟海估算一下,她的腰围最多三拃半,如果去除了外套,也就是三拃。钟海这个估算刚露头,脸上便感到隐隐的烧灼感。他自认为自己还算得上是个正值的男人,如果用这种眼光和心思去丈量一个女人的腰肢和小腿,他瞬间感到了自己的卑鄙龌龊和渺小。而女人也似乎发现钟海在欣赏她,用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钟海的眼睛。

谁说这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如果谁敢再当着自己的面这样说,钟海就撕烂他那张缺德的嘴。直到把一只嘴角扯到南极,一只嘴角扯到北极,钟海才肯放手。这种念头的存在,只因为眼前存在的美丽的女人。

水蒸气从木盆里冒出来,弥漫在不大的空间,钟海再看女人时,发现她云山雾罩的,大有雾里看花水中赏月的所带来的极度的快感。烟雾朦胧中,钟海看见女人的眼睛里布满了忧郁,虽然这种忧郁带着几分美丽的光泽。

“请问,洗一次脚的费用是多少。”钟海忍不住问道。他心里有一种隐隐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想和女人说话。

随着嘴巴里气流的呼出,一缕雾气向女人的方向游动,增加了空间的流动的美感。

“看你怎么消费了。”

“洗脚就是洗脚,还能有什么消费。”

“除了洗脚,还有别的消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经常来,一定明白的。”

钟海知道女人说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女人一定是冤枉了他,他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说:“我是第一次来,真的是第一次。”

“嗯,我相信你,看你也不像个轻狂的人。”

“你凭什么相信我。”

女人不吱声,又开始看自己的脚尖。

钟海也看女人的脚尖,大概是由于慌张,女人的脚尖不停地跳动。这种地方的女人,在钟海的想象中,怎么会慌张和羞涩,钟海不理解,但又不能问,只能沉默。

钟海的脚泡了二十分钟,女人又跪在木盆旁边,开始给钟海搓脚。

女人的跪姿也婀娜,腰身自然弯曲,一缕秀发垂在脸庞的一侧,在雾气笼罩中,如一尊美丽的雕塑,更像钟海在影视里见到的日本年轻女子在伺候老公或其他男人是的姿态。

钟海感觉到,女人的手很温柔,搓得也很用心,几乎没放过任何一个部位,包括脚趾间的缝隙。搓完了脚,女人又开始给钟海搓小腿,搓了一阵,让钟海完全躺在沙发床上,开始拍打钟海的小腿。她拍打的力度恰到好处,空心拳和钟海的坚挺的肌肉碰撞后发出的声音就想象空谷传音,震撼着钟海的灵敏的耳朵和多情的心扉。钟海感到浑身松弛。他很想问问,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做点什么工作都能养家糊口,为什么会做这种工作,还没开口,女人就问道:“你只洗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