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元素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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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朝西的方向

“是否按照尊贵神祗的意思就是,就算我们知道在明天我即将要死亡,可是因为这个是神祗的预言所以我们就应该什么都不做,等待死亡的来临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神祗的作用是什么?我们被你们创造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假如最后所有种族的死亡是你们愿意的,那么你们当初又何必把我们创造出来,为什么要赐予我们智慧,既然让我们拥有了我们的思想,那么我们的未来会怎么样,不需要你们来决定,而是由我们,我们自己决定。”由加出声质疑了海洋之神,他的开口太快,所以奥尔德温压根就没有办法阻止由加说着这些对于神祗来说,简直就是亵渎的言语。

海洋之神,这位美丽的女神,凝视着由加,仿佛要认真的打量这位兽人的年轻首领,在由加的言语之后,沉默在整个空间扩散。女神似乎在沉吟,最后转过身:“我还是那么一句话,要怎么做这是你们的事情,就如同你说的一样,你们是有自己的思想的人,不应该因为旁人的话来轻易改变自己,也许是我多此一举了,尽管未来永远都不可能改变,而你们也可能消失,但是年轻的兽人,因为你的这一番话,或许我能够相信,很多事情就算是命运之神也无法去阻止它的改变,加油吧。”她的态度突然的转变,让满肚子本来有着不少牢骚的由加一时之间说不出口来,他愣愣的看着这位掌管水元素的女神背影,然后低下头,不再言语,似乎是后悔自己的行为。

由加实际上并不是后悔,而是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对着一个神祗大吼大叫了,虽然很可能冠上亵渎的名号,可是自己始终是把自己的内心的话说了说来,海洋之神有认真的考虑自己的话,所以放缓了语气。不知道是由加本身还是那么的粗线条,还是说他想要知道全部,所以他问道:“尽管我知道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可是我依旧想要问问尊贵的神祗,这个浩劫是谁造成的,任何的事情都会有原因,没有原因的发生,那是绝对不可能,难道是我们的创世神大人的复活吗?所以就要我们所有人都埋葬于此,作为诸神大陆的献祭迎接他的回归,而这片天地又将是混沌一片?”

“我不知道你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些事情,但是诸神大陆永远都是诸神大陆,父神将大陆交给我们的时候,就永远都不会出现了。年轻的兽人,有一些事情,你们怎么会了解,不,也许你们更加了解,所以反而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如果你已经执意要去寻找浩劫的真相,要去阻止浩劫,那么就往西边走吧,我相信你能够找到那个答案的,也许这份答案并不是你最想要的。”海洋之神说完这些话之后,离开了兽人领地,如同她来的时候一样,带着海水特有的咸味,由加觉得这种味道里面是哀伤和无奈。

虽然神祗的出现是为了警告,可是似乎在由加那些看起来完全就是对于神祗不尊重的话语里面,这位性格时而温和,时而暴躁的海洋女神给予了两个兽人一些小线索,浩劫的源头来源于西边,这也让由加坚定了自己去寻找人类以及矮人帮助的决心。虽然说人类是诸神大陆上面最大的种族,任何地方都有他们的存在,但是实际上人类的真正的政治中心就是从兽人领地出发往西走的皮特城,这座城池看起来并不算大,可是却是整个人类的权力中心。而继续往西走,则能够到达龙山下面,在这些常年冒烟的龙山下的地穴里面跟岩浆为伍,制造精美优良的武器的矮人们就在此。

终于彻底感觉不到那位神祗的存在,奥尔德温眼里面透露出了担心,他看着由加,有一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由加先开了口:“奥尔德温,你是不是开始担心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听到由加的询问,这位老萨满说道:“是的,为什么神祗三番两次来我们的兽人领地,诸神大陆那么多的种族,我们只是兽神大人那小小的信民,什么时候能够得到这么多的神祗来垂怜,就算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我想他们是害怕我们去改变什么,又或者是别的原因,无论哪一种,都注定了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兽人的未来并不会光明,我年轻的首领啊,在这些一次又一次的警告里面,你都能够坚持你的信念,我很欣慰,其实我想到一些事情,恐怕神祗要警告的不仅仅是我们,还有其他的种族。”

“奥尔德温?”由加不解的看着自己的萨满,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想到这里由加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严肃,他看着奥尔德温,“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所以不愿意说出来,可是有一些事情,到这时候,你不觉得你应该说出来吗?奥尔德温,告诉我。”奥尔德温轻轻叹一口气:“我已经说了,也许每一个种族都有神祗去警告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面对浩劫的事情,这些神祗要让我们放弃抵抗?难道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已经不再是他们的信民,他们的宠儿了吗?还是真的就像我们想的那样,这所谓的浩劫是神祗给予我们的,只是为了让这个大陆重新回归到混沌的状态,这是为什么?”

太多的问题和不解萦绕在两位兽人最高领袖的心间,他们相互看着对方,一时之间竟然是默默无语,很久以后,由加试图用轻松的表情让这个萨满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沮丧,他露出微笑,当然这样的微笑,与其说是露出,还不如说是挤出来的,他说:“你忘记了最初我们的话了吗?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兽人永远都会团结在一起,困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困难来的时候,从不肯去面对困难,被打败?我们兽人怎么会被小小的困难打败?奥尔德温,请你一定要相信我,长久以来我们都是这样的热爱诸神大陆,当知道它要毁灭,我们不复存在的时候,兽人族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拿起自己的武器,去完成自己的信念,人在,大陆在,就算是灵魂毁灭了,也要保护好我们的诸神大陆。”

这年轻的兽人首领的话语似乎让老萨满原本寂静的心灵燃烧起来,他常年陪伴在神祗的左右,几乎都忘记了,什么叫做热血沸腾了,也忘记了兽人是如何的不屈命运,这老人坚毅的目光看着由加说道:“当你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你才是这个兽人族无论是武力还是精神上的双重领袖。由加,你去西方吧,找寻帮助,找寻事情的真相,带上我们的整个种族,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来完成你的理想,保护诸神大陆……”然而这位老萨满的话并没有说完,被由加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由加按住奥尔德温的肩膀说道:“不,你留下。”

“为什么?”第一时间,这位老萨满就发出了不解的声音,他不懂为什么由加为什么要让自己留下,在这个时期,明明是应该全部人团结在一起的,为什么这家伙要让他留下,让他一个人守在这个偌大的兽人领地。由加转过身没有看奥尔德温,而是自己说道:“对不起,我这样做是考虑了神祗们的话语,他们的三番两次,我几乎已经遇见了这一次结果了,兽人族的消失,我想那些小孩子都留下来,你带着他们,我和年轻的兽人们去就是了,我不能因为我的原因,所以让你们都死亡,至少,至少让我们的兽人留下一些火种吧!”“你这是小看我们,就算是刚出生的婴儿都会告诉你,他们愿意跟自己的首领共进退,没有人是胆小鬼,你把我们留下来,这是对我们的一种侮辱!”

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奥尔德温反应这样的强烈,沉默了两秒,由加说:“就算我带着全族人离开,你也必须留下来。玛丽亚还没有回来,你等待她的回来,然后,你们追上我们的脚步,或者留在这里等待我们回来都可以,兽人领地怎么可以连一个兽人都没有呢?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由加并不想让奥尔德温和自己一起去冒险,这位年老的萨满悲伤的看着由加:“如果你是那样执意让我留下,那么我留下,我将一辈子活在自责之中,你要么安全的回归兽人领地,要么我会诅咒你因为整个种族而无法安宁的灵魂,如果我们到时候都还存在诸神大陆。”

“但愿如此。”丢下这一句话,由加离开了房间,他现在一心向往的地方,在西边,那里有自己要探寻的秘密,关于这一次浩劫的秘密。而自己的盟友也在西方,假如他们能够成为盟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