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元素奏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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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改变必然,代价总是惨淡”

故事到这里,似乎要换一换人了,这是关于由加后来的事情,在玛丽亚离开兽人族之后发生的。那一天由加目送玛丽亚的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站在最高点上俯视这一片大地,最后在奥尔德温的打扰下回过神来,他看着这老萨满,然后露出一抹苦笑:“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可是我总觉得这一次,玛丽亚带回来的结果一定会让我们很失望的,你说是不是,奥尔德温?”而被由加叫道了自己的名字,老萨满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也许,可是有一些事情是无法预知的,所以我没有办法回答你,首领怎么认为的,那是你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左右你的思想。”

左右思想?应该早就左右了吧?由加偏了一下头,他觉得自己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会想起那可爱的少女,突然有一些兴致勃勃的,他说:“奥尔德温,你说如果命运改变了,我们是不是能够都活下来,到时候我一定会跟玛丽亚说我喜欢她的,喜欢她跳舞的样子。”这天真善良的孩子啊,奥尔德温却不忍心让这孩子在这个时候失望啊,所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想玛丽亚一定会欣喜若狂的,我希望你们能够生一个漂亮的小家伙,你理解我的意思。”接着就是两个人笑而不语。

但是奥尔德温的心却是慢慢的往下沉,玛丽亚去了精灵族和海族,关于这两种族,奥尔德温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情况,他相信如果是在以前,这两个种族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兽人的请求的,可是现在却未必,两个种族和人类那越来越糟糕的关系,奥尔德温已经可以想像了,如果没有这一次的浩劫预言的话,海巨人和精灵合作跟人类开战是必然的事情,有一些东西如果言语和平解决不了的话,那么只有通过武力了,假如单种族,确实很难跟人类抗衡,可是两个种族加起来呢?虽然数量上面无法超过人类,可是通过他们自身的优势是完全有可能让人类损失惨重的,那时候就算兽人不想参与都会被卷入其中。

也许那时候所谓的浩劫并不是神祗预言的,而是诸神大陆的智慧生物自身造成的。只不过神祗的预言在前面了,所有人都有一些慌乱,人类的高层隐瞒了这件事情,而其余的智慧种族高层都因为自身的原因而做出选择。如果说浩劫是必然发生的,那么战争还有什么必要,剩下的生存日子都不够多了,为什么还要去浪费自己的生命在无谓的战争里面,战争是为了争取生存的空间,当生存都已经成为了问题,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这一瞬间,老萨满是如此的憎恨人类给予那些数量本来就少的智慧生物的伤害,如果不是兽人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若不是兽人的数量比较多,也许兽人的下场并不会比精灵和海巨人好多少。贪婪和欲望是亘古都没有办法褪去的负面,任何生物都有自己的贪婪和欲望,深浅不一,明暗不语。

奥尔德温的沉默引起了由加的注意,他轻声开口问道:“奥尔德温,你在想什么?是想玛丽亚的事情呢还是别的?”回过神的老萨满露出一个笑容:“噢,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聪明的孩子已经知道我想什么了,所以我用不着说明白,你觉得呢,由加?”似乎今天两个人说话都是这样带着某种不言明,但是彼此都明白地事情在说话,好在由加没有追问下去,转而伸了一个懒腰,说道:“玛丽亚已经踏上了前往精灵族和海族的道路上了,对于那个结果,十有八九都是我们猜想不会更改的结果,可是我相信一件事情,连做都不做,那么你已经输了。我不愿意输给命运,所以接下了你的重任,还有一些事情,我知道,可是我不愿意说破。”

这位年轻的兽人族首领并没有奥尔德温想象中那么的愚笨,不,身为首领的人,不会是多么的愚笨,就算是这孩子从小在人类世界长大,从不了解兽人族的事情也一样,有一些事情心知肚明,却不愿意说破,怕只是怕说出来之后,很多事情从此就会改变一个方向。不过奥尔德温也许把由加对于自己所谓的亲生父亲想的太过于在乎了,实际上由加对于老首领的态度很不屑,因为一个预言就能够抛弃整个族人,所以就算是死亡都无法弥补这样的人所给大伙带去的厌恶感,身为一个首领考虑的永远都不会是自己的,而是整个种族。由加在这一点上,比起自己那从一开始就养尊处优的父亲要清楚明白的多,他只是在恰当的时间出现成为新的首领,帮助整个种族确定他们的方向,仅此而已,可悲,还是伟大,连由加都说不明白。

“玛丽亚的动身,有一个月的等待,如果一个月之后她还没有回到兽人领地,那么结果我已经明白了,用不着等下去,到时候,奥尔德温你留下,我会带着所有的族人去游说人族以及矮人们的,虽然结果也不是那么的乐观。”由加做好了接下来的准备,奥尔德温有一些奇怪,为什么自己要留下来,作为这个种族最高的萨满,是应该跟随在首领的左右啊?问出了自己的疑问,由加回答:“是的,在未来的那种迷茫的日子里面,我无法确定自己会走到什么地步,但是我会尽量让我不走错,因为我的身上是整个兽人族的命运,是这片大陆的命运。可是一旦走错的话,你知道的,结果是万劫不复,所有人也许都会死,可是我依旧心怀一点点的侥幸。”

这片大陆虽然会支离破碎,但是不会被毁灭,仍旧会有一些人活下去,由加想他的要求并不是那么的高,只有一点点,奥尔德温和玛丽亚都能够幸存,让后来的人们知道世界上还有兽人的存在,还有一个种族,曾经为了大陆的未来而奋斗过。这算不算是一种英雄主义呢?也许是,我是一个男人,每一个男人都会有一个英雄的梦想,我虽然不能成为一个人的英雄,却要叫整个种族都被后世人记住。

两个人在天台上又交谈了一会儿,接着说起了过段时间去人类世界以及地下的事情。奥尔德温提醒着兽人族的年轻首领:“人类的情况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对于最后会获得什么样的结果,你应该有了一个数。至于矮人们,那些家伙常年躲在地下,锻造那些精美的优良武器,没太多人了解他们,所以我无法给予你答案,但是我祈祷上天能够听见我的祈求,让矮人加入我们的行列,一起阻止那悲剧的发生。由加,你觉得呢?”由加沉吟了一会,说道:“在你看来人类是很有可能不答应吗?奥尔德温,你了解人类吗?”

“那些生物在我看来拥有世界上最不可比拟的财富,可是他们总是不知道满足,贪婪,狡诈,有的时候为了自己的欲望甚至能够伤害自己的家人朋友。”奥尔德温十分不屑,而由加则是闷闷的笑起来:“你说的没错,可是人类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有着这些叫我们不耻的地方,也有我们要尊重的地方,那些普通的民众们,依靠自己的双手生活,我曾经遇到一个很悲惨的人类,我当时想如果我是他,一定会选择死亡的,可是那名人类却告诉我,只要太阳还会升起,他就会继续活下去,生命充满了悲惨,可是人的自身却能够让自己充满信心,你若是连一点点活下去的信念都没有,谈其他都只是空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奥尔德温感觉到了那若有似无的神威,他突然变了脸色,这神威并不是兽神的,也不是那总喜欢来这里串门的自然之神,是他从未感觉到的神威。在最短的时间里面,两个人赶到了奥尔德温的房子里面。这一次出现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天蓝色的长裙似乎比那蓝天还要璀璨,这是一位女性神祗,由加暗暗打量这位神祗,她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带着不可侵犯的表情,看见了两个匆匆而来的兽人,这位神祗并没有露出满意的笑脸,反而更加的面无表情,可是由加分明看见这位神祗眼角的那一抹无奈。

“尊贵的海洋之神,您到兽人的领地上是为了什么事情?”奥尔德温却思考着,为什么精灵族的神祗出现之后,海洋神祗也出现了,这是意味什么,还是预言什么?那接下来会不会诸神都来一次兽人领地,虽然并不想这样的乱想,可是奥尔德温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而海洋女神并没有理会这位萨满的想法,她看着由加,说:“改变必然,代价总是惨淡。”声音清冷,带着无法抑制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