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一个花木市场,没事的时候就会跑过去逛逛,权当散步。那些美丽的花在温暖的大棚里恣意地生长,清香扑鼻,时不时有老板热情相迎,希望你能买点什么。
总不能真的空手而回,一来二去,家里的阳台上就多了一些小小的植物。
基本上自己是一个没有太多时间精力花在与生计无关的事情上的人,所以买回的花中,绝没有君子兰之类的贵族与极品,多是一些便宜的平民化的花,小小的个子,长在小小的彩色花盆里,有着一分属于自己的趣致。
有些知道名字,比如吊兰、芦荟、仙人掌、含羞草、太阳花,还有的就不知道了,只好自己给它们起名字,其中有一种草极有趣,每一个豌豆般大小的叶片会从中分裂成两半,中间长出一粒豌豆般的叶片来,再分裂,再长出,再分裂,由此形成珊瑚般的造型,我给它起名珊瑚草。它是不开花的植物,但是,这叶片的变幻,却有如花的盛开。
今年的春节在花市上看到一种有趣的花,金黄色的,小小的花朵如一个小小的荷包,店主告诉我,这花就叫荷包花。买了一盆回家,放在卫生间窗台上,就看它从二月初一直开到了五月末,不断地有花朵从绿叶的缝隙中钻了出来,不知疲倦地盛开。有时忘了浇水,它们便呈枯萎之态,浇上水后,不到半小时,立刻容光焕发得像新入伍的战士。
还有那些生命力旺盛的太阳花——去年遇到一打理自家小花园的老太太,她慷慨赠我几支太阳花,姹紫嫣红开了一个夏天。到了今年的六月,阳台上那些与那盆太阳花相邻的花盆里,突然钻出了好多的太阳花苗来,又是一季繁华。
某一个闲极无聊的早晨,我曾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一边看书,一边看身边的那朵含苞待放的太阳花。每一次看去她都没有盛开,可是,某一次转睫之际,它就开了,仿佛在与我捉迷藏。
等一朵太阳花开放——这样的时刻,是美妙的。赐我美妙感受的,便是这些花花草草,它们用自己的存在,告诉我,有一种生活的姿态,便是如此,从容、自在、尽责、坚韧、绚丽而又平淡。
不过是一条鱼,不过是从一月游到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