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尼尔斯骑鹅历险记(语文新课标课外必读第七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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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寻找老乐手

第二天清晨,老鹰高尔果驮着尼尔斯来到了赫尔辛兰的上空。这里一片春色,树木的枝叶刚刚发芽,地上的小草已长了出来,一片绿油油的景色。在这里有两条大峡谷,一条向东,一条向西。这两个峡谷又有许多分叉,有的向南,有的向北。

在峡谷的中央有一条河水湍急、气势宏大的河流,它流经的许多地方成了湖泊,在这条河流两侧还居住着一些渔民。

河流两侧是平原,有许多农庄和田地,在最远的地方还有一片森林。这片森林不是长在平地,而是分布在崎岖不平的山坡上,所以有的树高、有的树低。

尼尔斯坐在老鹰的背上,看着一路美景。真是大饱眼福,而老鹰则用他那犀利的目光仔细地看着下面的陆地上有没有老乐手的踪影。

这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座农庄,这里的牲畜棚都很大、很高,且是用圆木钉成的。当门打开的时候,奶牛们便从棚子中跑出来。接着牛犊和羊群也都出来了,院子里立刻热闹了起来。

几个年轻的女孩全都挎着背包在牲口中间走来走去。男孩子手拿长鞭把羊群赶拢在一起。

农庄的男主人则牵马、套车,装上大量的黄油和奶酪,以及各种各样吃的东西,就像过节一样,人们欢歌笑语,非常高兴。

当一切都准备好了,人们便赶着牲畜浩浩荡荡地向山上去。他们又往前飞,看到每个村庄都如此。尼尔斯知道今天一定是他们的节日。由于尼尔斯说那个老乐手的家大概就在这一带,所以老鹰就仔细地在人群之中寻找着。

天到了黄昏时暗了下来,这些人和牲畜终于到了目的地。他们事先在森林砍出了一块林地,搭起了小棚屋和牲畜棚,大家说笑着将车上的东西搬下来,把牲畜赶进棚里,人们似乎不知疲倦一样,都高兴地干着活。有的人已经去做饭了,不一会儿,人们便坐下来吃起可口的晚餐。

老鹰高尔果深信他能在这些人里找出那个老头来。于是他一遍又一遍在这些人群上空盘旋,直到人们已吃完饭,一切安顿好了,男人们开始劈柴,放牧的姑姑们挤牛奶,高尔果仍旧没有找到。

突然,老鹰高尔果大叫一声:“快看那儿!我想他就在那儿。”说着他便向下俯冲过去。尼尔斯不禁被高尔果那分毫不差的眼力所折服。的确,站在场院劈柴的老头正是克莱门特。

老鹰将尼尔斯放到了离棚屋不远的密林中,自豪地说:“好了!现在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承诺,下面就看你的了。”

当人们把一切都弄得妥当了,人们便围坐在一起说起话来。开始时人们聊天,但不一会就没什么话题了。最后一个姑娘说不如让年纪较大的人给大家讲个故事。

在这群人当中有两个人年纪较大,一个是坐在说话的姑娘身边的克莱门特,另一个是来自苏南湖的伯恩哈德。这两个人应大家的要求自然先推让客气一番,但后来还是同意了。克莱门特让伯恩哈德先讲,于是伯恩哈德便认为克莱门特无非是讲人们都喜欢听的鬼怪故事,不如自己也讲一段吧。

于是他讲了起来。

有一个长得像树一样高的女妖,每年的除夕前夜都要开个动物大会,而这事恰巧被一个教区的牧师知道了,所以流传至今。因为那一天牧师要给一个死者超渡亡灵,但走在路上时,他的那匹通人性的马却怎么也不肯去他要去给别人超度的地方,而偏偏带他去一个高山的山顶。他没有办法只好去了,所以才得见动物大会的场面。原来女妖开这个大会目的是让动物都知道明年会有哪些动物要被吃掉。

就在女妖马上拿着手中的火把就要指向牧师的马的时候,牧师把护在自己胸前的圣经拿了出来。书皮上的十字架被女妖手中的火把一照,立刻发出了强烈的反光。瞬间,所有的动物都消失了,只剩下牧师和他的马。

回去的路上,牧师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确有其事,但这件事让他有了一个想法。因为他已想到牲畜将有面临被野兽侵袭的可能,所以他在以后的生活中在他的教区内大力提倡保护牲畜,以致在他生前那些年,那一片森林中已经没有狼和熊的迹象了。

伯恩哈德的故事就讲到这儿,人们非常喜欢他讲的故事,几乎大多数的人都认为,克莱门特再讲这样的故事一定索然无味。

克莱门特并没有作声,等人们都静下来了,他才开口说:“我要讲的是我在斯康森公园工作时自己亲自经历的两件事。一件事是我如何买了小精灵而让他免受人们的参观,另外一件事是他曾和国王促膝长谈,以及国王曾给他写了一封信并送给我一本书的事。”

在他讲述这些事的时候,所有的听众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克莱门特,直到他讲完这个故事。

人们听完他讲的故事,不禁对这个曾与国王交谈的人肃然起敬,人们一齐都说克莱门特讲得好。

后来有个细心的人问,最后那个小精灵怎么样了。

“我自己没有时间给他换个蓝碗,所以我央求一个拉普兰的老头给他换一个,至于他有没有办,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很担心,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支支吾吾地说了这些话,听起来他好像很愧疚。

克莱门特刚说完,从他的头上落下一个松果,这个松果正砸在他的鼻子上。人们都非常奇怪,这群人当中没有人扔松果,而树上又没结松果,那么松果从哪里来的呢?

“噢!是不是我们说的话小精灵听到了,用这种方法告诉你不必担心呀!”小姑娘说。

的确像小姑娘所说的那样,那个松果就是尼尔斯扔的,他的意思就是告诉克莱门特他已经出来了。

从此,尼尔斯消除了背信弃义的顾虑,和老鹰高尔果踏上了寻找大雁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