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品三国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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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姜叙母 曹操称赞:“贤哉,贤哉!良史记录,必不坠于地矣。”

《三国演义》打造了不少教子有方的好母亲。其中有一位母亲,就是姜叙之母。

姜叙之母没有什么知名度,多半原因是她的儿子是地方官员,无所建树。而他们的对立面,又是《三国演义》恭奉的西凉马超,此人最喜揽野火,富有造反精神,与国贼曹操斗争从未有调和的余地。

但我认为她是最具有大树特树的资格的。

姜叙母出场是在马超再起,占领冀城(甘肃天水西北),杀害刺史韦康等危难时。当时伪降马超的凉州太守从事杨阜,借妻丧向马超告假回家,沿途秘密搞反马大串连。他来到姑表兄弟、抚夷将军姜叙镇守的历城(甘肃西和北)向姜叙和姜叙母述说,举室成员无不悲愤,这位姜叙母更为激动,对姜叙说:“啊,儿子,韦使君遇难,哪里仅是一州的耻辱,也是你的考虑不周啊,并非义山(杨阜)而已?”接着就说了一段大义凛然的话:“汝无顾我,事淹变生。人谁不死?死国,忠义之大者。但当速发,我自为汝当之,不以余年累汝也。”(皇甫谧《列女传》)。这话很有胆气、大气,《三国演义》也很有同感,把它稍作说白写进去了。

经姜叙母建议,姜叙和杨阜秘密会商,取得对付马超的认同,于是分头与同乡人姜隐、赵昂、尹奉等联络,并联手安定梁宽,南安赵衢、庞恭等,还计议先由姜叙第一个打起反马的旗号,以激怒马超,引诱他亲自前来,让梁宽等人乘隙关闭冀城,断其后路。几天后,姜叙告别母亲列兵卤城,赵昂、尹奉拒守祁山。马超得知他们反正消息后,果然亲自带军前来,出征姜叙,梁宽等就乘机关闭了冀城四门。马超进退失据,犹如游魂,攻打卤城,姜叙坚守,不下;来到历城,历城人原以为马超败走,是姜叙军回来了。当时传闻马超已走汉中,所以没有提防,大门还是敞开的,至使让马超顺利进入了城。

马超深恨姜叙,捉了姜叙母,姜叙母毫不畏惧。“叙母骂之曰:‘汝背父之逆子,杀君之桀贼,天地岂久容汝,而不早死,敢以面目视人乎!’”(《三国志·魏书·杨阜传》)这段话《三国演义》因站在马超一边是要说马超好,把它删去了。其实姜老太太是骂得很对路子的,在她看来像马超那种全无心肝的热衷战争分裂分子,竟还厚颜无耻地活在世上,不识世间羞耻为何物。马超真个是不要脸的家伙,顿时恼羞生怒,竟然杀死身无寸铁的姜叙母及姜叙子,还把历城烧毁夷为平地。

事后,曹操得到杨阜的报告,回信大加称赞:“姜叙之母,劝叙早发,明智乃尔,虽杨敞之妻盖不过此。贤哉,贤哉!良史记录,必不坠于地矣。”(《魏书·杨阜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