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理想与自由的歌者:李白
10904800000028

第28章 才思敏捷,君主器重

在得到贺知章举荐,等候召见的日子里,李白将他在旅途中反复构思的《宣唐鸿猷》,关于祖述太宗,宪章贞观,慎始慎终,清除时弊的十大条款,写了出来,改了又改,最后缮写整齐,收拾妥当,准备献给唐玄宗。

没有几天,内侍传下旨来,召李白进宫,不但是皇帝亲自召见,而且是在大明宫金銮殿召见。李白生平第一次一整天没有喝酒,第二天一早跟着内侍来到大明宫。十二年前,李白只能在它外面远远观看,而现在却昂首阔步地由当中最大的一道门——丹凤门直走入内。他们走了足足有两顿饭工夫,穿过许多巍峨的宫殿,才到了金銮殿。李白正站在金銮殿前,皇帝和一群人迎面从金銮殿下来,李白忙迎上前去,拜倒在唐玄宗面前,唐玄宗忙将李白扶起,从容不迫地说道:“你是布衣,名为朕知,若不是平素道德高尚,何以能将英名远播呢?”李白受宠若惊,感觉玄宗皇帝对他真是恩重如山,于是他更加有了要为玄宗皇帝服务安邦兴国平天下的志向。当他正想将袖中的《宣唐鸿猷》献给唐玄宗时,却见唐玄宗将手一挥,旁边的太监就让李白退下了。

紧接着便见两旁的官员前来拜贺,接着是赐宴,朝臣们都又向李白庆贺一番,歌颂了一番皇恩浩荡。受到玄宗接见后,李白从招贤馆搬进了金銮殿旁边的大明宫翰林院。

李白在翰林院中,从此既不敢随意乱逛,也不敢任性喝酒,生怕误了社稷苍生大事,有负圣明天子的厚望。但是,李白却久不见唐玄宗召他商讨国政,心里感觉很是有些疑惑,觉得时光虚度。于是渐渐不肯满足现状,又偷偷在外边去饮酒解愁,有一天,宫廷太监传令,命李白进宫。李白当时正喝得酩酊大醉,宫廷太监来叫他进宫的时候,李白欣喜激动,以为这一次唐玄宗要召见他商议国事,酒立即就醒了大半。在路上走的时候,他把这些年来关于政治与国家等的见解在心里又默默温习了一遍。

李白到宫廷,见宫里牡丹花盛开了,唐明皇和杨贵妃等一群妃子正在宫里赏花,一片欢歌笑语,李龟年领导着梨园弟子正在唱歌。原来唐玄宗已经听腻了李龟年所唱的这些旧调子,忽然就想起了天才诗人李白,于是说:“为什么不请李白来作新词呢?”马上叫人去请李白。李白酒还没有完全醒,听说皇帝要自己写新词,他心里非常失落和愤怒,但嘴里却不敢说。只是拿醉眼瞥着美丽多情的杨贵妃,说:“非得贵妃娘娘为吾牵纸,才能做得好诗歌来。”唐明皇答应了,贵妃于是笑着与他牵着宣纸,李白顿时才思泉涌,立即就写下了《清平调词》三首以献。其诗云: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这三首诗以花喻人,以人比花,写得风流旖旎,绝世风华,充分体现了诗人过人的敏捷才思和才情。

杨贵妃和唐玄宗共同看了,非常赞赏,说:“这个李白,诗才敏捷若此,而且诗做得是那么美,好生了得!不亏是朕的司马相如。千金难买相如赋,朕的李太白也是千金难买的天才。将来朕与李白或许就是这大唐历史上最耀眼的人物啊!”于是唐玄宗亲自赏赐给李白一支金笔,又下令让李白移到兴元宫居住。兴元宫也是唐玄宗居住的地方,李白离唐玄宗更近了。唐玄宗还专门为李白配备了两个宫妃服侍。杨贵妃又让人为李白送来了几只关在笼中的鹦鹉。那鹦鹉在宫女们的调教下,竟然会念李白的诗歌,使李白非常得意。李白获得了唐玄宗的宠幸,也因此而更为名震天下。

关于李白作诗之迅速,才思之敏捷,与他同时代的诗人们都很是佩服。杜甫曾有诗歌赞颂李白,《饮中八仙歌》中,杜甫为李白作了一幅速写:“李白斗酒诗百篇”,就是写李白作诗的敏捷,诗与酒相伴,有酒就有诗,源源不断,酒从口入,诗从口出,绵绵不绝。“敏捷诗千首,飘零酒一杯。”也是在赞颂李白作诗敏捷神速的才华。这是杜甫对李白一生诗歌才能的高度概括。历史上的著名建安诗人曹植,曾以七步成诗而获得了做诗敏捷的好评,并因此而名垂后世。李白的“斗酒诗百篇”,大约比七步成诗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白诗歌敏捷的才能也获得了老诗人贺知章的赏识,贺知章亲切地称李白为“谪仙人”,这为李白赢得了极高的荣誉。一个“仙”字,最能表现李白的诗歌天才。李白因此以谪仙人自居,这一称呼对他的一生产生了重要影响。在《与韩荆州书》中,李白也说:“请日试万言,倚马可待”,说明李白对自己才思敏捷是充满了自信的。

李白的才思敏捷,不仅获得了亲人朋友们的赞赏,而且还获得了世人的公认,留传于民间有很多关于李白才思敏捷的故事,大都是他如何以智慧战胜权贵的故事。李白成了一个东方智慧的化身,如同阿凡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