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孔子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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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贞而不谅

“原文”

子曰:“君子贞而不谅。”

——《论语·卫灵公》

“译文”

孔子说:“君子坚持正道直行,讲究原则,而不固执。”

“故事”

通达之人

通达之人遵循着最高标准:那就是变,变才是天地之大道。

坚持一种原则,坚持一种规律,或坚持一种规范,这些都还不够,通达之人坚持这一切又放弃这一切,他遵循着更高的标准,那就是变,变才是天地之大道。

万事万物都在兴衰生灭,沉浮起伏,一种原则、规律或规范都有严格的时间、地点和条件的限制,所以,天理没有长久的正确,事情也没有经常的错误。以前有用,现在或者要抛弃;现在抛弃的,以后或者还要用它。这用或者不用没有一定的是非。所以,能在是非中有是非,又能在是非中无是非,便达到了极高的智慧了。

孔子到吕梁山游览,见一男子在那里游水,便赶上去问他:“吕梁瀑布深几十丈,流水飞沫远溅几十里,鱼鳖也不能浮游,刚才我看到你在那里游走,以为你是有痛苦而寻死,便打发学生沿着流水去救你。你却游出水面,披头散发,一面走,一面唱,我以为你是鬼怪,但仔细观察,还是人。请教你,到这深水中去有什么办法呢?”

那男子说:“没有,我没有办法。水回旋,我跟着回旋进入水中;水涌出,我跟着涌出水面。顺从水的活动,不自作主张,这就是我能游水的缘故。”所以,随机应变,与物迁移,不固守一端,不固执一辞,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前,一会儿后,这就是真正的通达之士了。

卖水的淘金者

19世纪中叶,美国加州传来发现金矿的消息。许多人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于是纷纷奔赴加州。17岁的小农夫亚默尔也加入了这支庞大的淘金队伍,他同大家一样,历尽千辛万苦,赶到了加州。

淘金梦是美丽的,做这种梦的人很多,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人蜂拥而至,一时间加州遍地都是淘金者,而金子却越来越难淘。

不但金子难淘,而且生活也越来越艰苦。当地气候干燥,水源奇缺,许多不幸的淘金者不但没有圆致富梦,反而葬身此处。

小亚默尔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和大多数人一样,没有发现黄金,反而被饥渴折磨得半死。一天,望着水袋中一点点舍不得喝的水,听着周围人对缺水的抱怨,亚默尔忽发奇想:淘金的希望太渺茫了,还不如卖水呢。

于是亚默尔毅然放弃对金矿的努力,将手中挖金矿的工具变成挖水渠的工具,从远方将河水引入水池,用细纱过滤,成为清凉可口的饮用水。然后将水装进桶里,挑到山谷一壶一壶地卖给找金矿的人。

当时有人嘲笑亚默尔,说他胸无大志,千辛万苦地到加州来,不挖金子发大财,却干起这种蝇头小利的小买卖,这种生意哪儿不能干,何必跑到这里来呢!亚默尔毫不在意,不为所动,继续卖他的水。哪里有这样的好买卖,把几乎无成本的水卖出去,哪里有这样好的市场?

结果,许多淘金者都空手而归,而亚默尔却在很短的时间靠卖水赚到几千美元,这在当时是一笔非常可观的财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