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也晚。一九九五年元月十八日由《中华读书报》始知《东莱博议》。又三年,得光绪丁丑孟秋之月扫叶山房重校足本。闲暇时阅之,深感光阴如箭,世事芜杂,古今意气尚通,现场情由难辩矣。春秋二百四十二年,夫子述而不作,其后左氏讲而论之,褒贬在一字之间。约两千年后,东莱先生“取左氏书理乱得失之迹”,“疏其说”。其后七百年有《博议》传习流行,文章中独领一气。而至金教授著文重提时,却已成冷书。
自睹《东莱博议》真容以来,即有盼其重出江湖之愿,纵非我手,也是幸事。然而吾乃圈外之人,难料书市冷暖也。热者,天下趋之;冷者,藏之瑯環。某日上网,惊悉金教授克木驾鹤西去。想吕先生伯恭,寿唯四十有五。人生苦短。鄙人不自量力,再呈和氏之璧。苟有一人为之,何劳某之献丑。
是为缘起。王明飞
2005年3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