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风水梦太奇:梦的品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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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魂梦将心处处游”

——品宗教之梦

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六祖慧能的这句“本来无一物”的偈语,把虚无缥缈的宗教的虚无本质特点揭示得通通透透。如果说,世界上有哪类东西和梦最有缘,那就是宗教。

梦是虚的,一睁眼梦境就没了;宗教也是虚幻的,所以基于一个“虚”字,二者就紧密地结合了。

世界上宗教甚多,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中国则视为佛教、本土的道教和儒教(它是否是宗教尚有争议)为三大宗教。它们的共同特点是没有一个离得开奇梦,教义里面的奇梦数不胜数,许多奇梦就是用来宣扬宗教的。

佛教和梦

佛教诞生于今天的印度、尼泊尔一带,但最后还是在中国发扬光大了。所谓“佛”,就是指觉者或智者,他能觉知事物的原理,能了了分明,就像睡梦之中觉醒了一般,所以称作“觉悟”。能使他人觉悟的,功德无量,这才能称作“佛”。佛教的诞生和传入中华,都源于“梦”。

佛经中,关于梦的说法比比皆是,如《妙法莲华经讲经文》里写道:

寒更漏永睡绸缪,魂梦将心处处游。

或见吹娱花树下,或逢寂寞远江头。

或归乡井心中喜,或梦他乡客思忧。

恰被晓钟惊觉后,梦中行处一时休。

短短一节经文56个字,竟然有三个“梦”字。看来,佛教真的离不开“梦”。

佛祖诞生之梦。佛祖释迦牟尼诞生于迦毗罗卫国的净饭王家。王后摩耶夫人温柔善良,是个贤明的王后。她辅佐国王料理政事,将国家治理得昌盛,人们享有安康。但是他俩有个遗憾,就是婚后多年也没有生子。

据说,在摩耶夫人45岁的一天夜晚,她梦见一个人乘着一只六牙白象从左胁扑向她的怀中。她告诉了净饭王,净饭王请占梦家占梦后,说:“此梦极好,一定是个太子,而且他必定是个圣人。”

摩耶夫人即怀有身孕,这一年,国内发生了许多吉祥的兆头,如稻麦出现了双穗,东山的白象在街上成群结队地跳舞……十月之后,摩耶夫人仍然没有生子。净饭王很担心,就问巫医,回答是明达的人才是十个月出生,圣人得十四个月才出生。果然,摩耶夫人按习俗在回娘家生子的途中,路过蓝毗尼园去采摘一颗无忧树的花蕊时,孩子就出生了,的确是个太子。当时小太子生下来就会走路,朝四个方向各行七步,手指上天,口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他的足迹所至,都涌出朵朵莲花,天空中有彩绢围裹着他,还有两只龙跃出,口中喷出清泉为他沐浴。

这时,净饭王正在朝中议事,忽然不知怎的就沉沉睡去,梦见一个沙门模样的长老坐在莲花上,遍体金光四射,手拿五朵白色的莲花。长老交给他莲花,叫他好生栽培。他刚刚接过莲花就醒了。有个占卜的大臣就说长老是燃灯古佛,以白色的莲花相付是善慧仙人投胎。马上净饭王就听到了小太子出生的好消息,第二天他就给小太子取名乔达摩?悉达多,即佛祖释迦牟尼(意即释迦族的圣人)。

小太子出生七日后,摩耶夫人便不幸仙逝。35岁后,太子在菩提树下顿悟成佛,自此开辟了人类文化的重要一章。后来佛祖入寂前,天上的摩耶夫人有须弥山崩、四海水竭等之五大噩梦。此外佛教著名的还有波斯匿王十梦、讫栗枳王十梦、阿难七梦等。

汉明帝梦佛。佛教传入中国也是和奇梦息息相关。南宋刘克庄因此有诗《瞿昙》:“世传汉明帝,始梦见金身。曷不观列子,西方有圣人。”

汉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骠骑将军霍去病领兵击匈奴右地,虏获休屠王祭天的长达丈余的金人。武帝以为大神,列于甘泉宫。他不祭祀,只是烧香礼拜而已。永平十年(公元67年),东汉第二代帝王汉明帝就做了一个影响千年的“奇梦”:

“世传(汉)明帝梦见金人,长大,顶有光明,以问群臣。”(《后汉书?西域传》)博士傅毅就说:“天竺有圣人,名叫佛,身长六尺,是金色的。”明帝以为祥瑞,于是在十六年春天,命将帅北征匈奴,以通西域,还派人去西域取经。蔡愔就奉使去月氏,请了德学兼优的竺法兰和摩腾大师,带着佛经、佛像到中国来。到了洛阳,先在鸿胪寺(相当于现在的外交部)住下。在明帝召见时,摩腾奉上“四十二章经”与佛像。明帝一见,这个图绘的佛像,与过去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于是顿生敬心,把“四十二章经”珍藏在兰台石室而外,还特别在洛阳西门外,建了一所佛寺,因为它是白马驮的经书,所以称为“白马寺”,这是中国第一座庙宇。本来古代的“寺”是指汉朝的时候政府办事的机构,如大家比较熟悉的大理寺等,他直接把这座庙宇定为“寺”,可见其重视程度。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作为中国佛、儒、道三大教之首,佛教一传到中国后,就立刻与中国的传统文化发生了化学反应,互相影响、吸收,成为中国古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中国历史上的政治、哲学、文学、艺术生态甚至旅游经济等都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多方面的影响。

楚王刘英是明帝的异母弟,因刘英的生母许美人不为光武帝刘秀宠爱,因而刘英所封的楚国是各藩国中最小也是最穷的一个。他“少时好游侠,交通宾客,晚节更喜黄老,学为浮屠斋戒祭祀”,浮屠即佛陀之异译。他从小就和明帝关系很好,永平八年(公元65年),明帝下诏天下死罪可缴纳生绢赎罪。当时刘英便主动奉献黄缣、白绢三十匹,以自己有过失而向明帝谢罪。明帝被其忠心所感动,认为他是因为信仰佛教的缘故而从善,便下诏表扬他“尚浮屠之仁祠,洁斋三月,与神为誓,何嫌何疑,当有悔吝?”就还退其物,以助居士、沙门(和尚)。

刘英以此为眼障,却大量交通方士,作金龟玉鹤,刻文字以为符瑞。永平十三年,男子燕广告他有逆谋之罪,一查果验。有司奏他大逆不道,请求诛之。明帝不忍杀他,就废其王位,徙丹阳泾县,依然派伎人、奴俾、鼓吹等跟从,一路上还沿路射猎,极意自娱。第二年,刘英走到丹阳就自杀了。此案连累之广,“坐死徙者以千数。”这是佛教刚刚登上政治舞台的“处女秀”,就是这样血淋淋的。

汉明帝时,佛教还只是毫不起眼的豆芽,人们还以为它只是众多的方术之一。不料随着佛教影响不断地扩大,南朝时的僧尼竟然达到了人口的1/10,甚至到了左右到朝廷的决策、影响到了朝廷的财政收入的地步,因此历史上还发生了中国佛教史上的多次较大规模的政府对佛教的镇压,包括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周世宗“三武一宗”四次灭佛。当然还有梁武帝信佛亡国,隋文帝出生于般若寺,武则天以出家为名再入唐宫,玄奘西天取经、鉴真东渡,苏东坡说母亲生他前梦见一眼瞎的僧人来投宿,“和尚皇帝”朱元璋,帮助朱棣取得帝位的和尚姚广孝等,都是佛教和政治、文化紧密结合的辉煌历史,还有那写出“吾本西方一衲子,无奈落入帝王家”一诗的清朝顺治皇帝,给我们留下一个是否出家五台山的千古之谜。

智颛梦“护法伽蓝”关羽。大家都知道“武圣”关羽是“三界伏魔大帝”。读过《三国演义》的都知道他有个同乡普净和尚,在关羽“过五关斩六将”路过汜水关时,在镇国寺内透露卞喜的阴谋救了他一命,后来在关羽“大意失荆州”成为无头将军后,又显灵去点化了他,让他皈依了佛门。历史上没有“过五关斩六将”,所以它只是一个传说。

据《佛祖统记》记载,隋开皇十二年(公元592年),天台宗创始人智颛来到荆州,想在当阳建庙传教,看中了玉泉山,在这里创建精舍。一天夜里智颛梦见两个人,其中一个长髯的自称是蜀将关羽,原来是关羽和关平父子显灵,说愿舍此山给大师做道场,并愿永远护卫佛法。智颛奏于晋王杨广同意后,便在寺院建成后为关羽受五戒,于是关羽就成了佛教的迦蓝护法神了。其实,这时佛教和今天的跨国大公司一样,是利用本土人物来实现教义的普及推广,这样就会增加亲和力,降低当地人的抵触感。关羽在三国当时就有“万人敌”之美誉,是忠勇诚信的化身,且关羽的出身低,和劳苦大众没有距离,是无人不知的最适合“代言”佛教的“大明星”,自然佛教要竭力利用关羽为自己壮声威了。

自此例一开,儒教、道教也纷纷群起效仿,你封他是迦蓝护法神,我就封他为帝,于是把关羽封得名号大得吓人,到了和孔子并称的“关西夫子”的地步,而且待遇也远远超过了孔子,到了“县县有文庙,村村有武庙”的地步。清人赵翼则惊叹道:“今且南极岭表,北极寒垣,凡儿童妇女,无不震其威灵者。香火之盛,将与天地同不朽。”

关羽在后世的地位也和明太祖朱元璋的一个奇梦有关。洪武初年,他下令为开国功臣建庙。庙刚建好时,朱元璋向大臣们宣布说,昨夜梦见关羽,询问为何不给他建庙。朱元璋说:“你于国无功,故不建庙。”关羽却说,明军在鄱阳湖与陈友谅决战时,他曾领十万阴兵助战,功劳极大。于是,朱元璋责成工部为关羽建庙。到了明朝万历十年就开始封“协天大帝”,四十二年封“三界伏魔大帝”。

可以说,三教特别是佛教利用了关羽的大名迅速推广了教义,而关羽也借佛教的东风在只是蜀汉“前将军”基础上一再拔高,到了炫人耳目的地步,实现了“双赢”的结果。

献身佛法的梁武帝。“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最迷信佛教甚至到了走火入魔地步的无疑是“梦日而生”(罗注:红字改为楷体字)的梁武帝萧衍,在梁武帝时代,寺庙达到惊人的2846座,僧尼8万人之多。他早年习儒,后信道,晚年信佛,曾四次舍身同泰寺,搞得朝政混乱不堪,百姓叫苦不迭。

据《南史》记载,梁天监元年(公元502年),干陀利(今印尼苏门答腊岛一带)国王瞿昙修跋陀罗于四月八日(佛祖生日)梦见一僧说:“中国今天有圣主,十年之后,佛法大兴。你如果遣使进贡、奉礼敬,就会土地丰乐,商旅百倍;若不信,则境土不得安定。”国王开始不信,接着又梦见此僧说:“你如果不信我,就与你一同去看。”于是瞿昙修跋陀罗在梦中到了中国拜觐天子。他醒后非常惊异,就画了梦中所见梁武帝模样,遣使奉表、献玉盘等物到梁朝,使者回来后所绘的梁武帝外貌和梦中一模一样。

梁武帝是南北朝梁的开国君主,他与南齐是同族,他曾经担任过南齐的雍州刺史、大司马等。后因齐帝萧宝卷(东昏侯)昏乱,他就联合南康王萧宝融废了萧宝卷,改立萧宝融(齐和帝),然后又逼迫齐和帝“禅让”,自立梁朝,在位48年。他登基之日是天监元年四月八日,这一天正是佛祖诞日,而这并非“无意的巧合”,具有十分明确的崇佛政治象征意义。

梁武帝是个前明后昏的唐玄宗似的人物,早年的梁武帝勤学好问,博学能文,勤政爱民。他因长时间批改公文奏章,在冬天把手都冻裂了。他为了广泛地纳谏,还广开言路,下令在宫门前设立两个盒子(函),一个是谤木函,一个是肺石函。如果有觉得自己有才而未被重用的都可以往肺石函里投书信;如果是一般的百姓有伸冤的,可以往谤木函里投书。在他的治理下,老百姓还算过了几天平稳日子,梁武帝的节俭也是有名的,史书上说他“一冠三年,一被二年”,可以说曾经是一个“勤政爱民”的模范。

可惜好日子不长,这很快就被梁武帝的佞佛给破坏了。

在即位后不久他就颁布了《舍事道法诏》,宣布舍道归佛,天监十八年还正式受戒。他在政事中也处处体现了他对佛教的尊崇,如《魏书?萧衍(梁武帝)传》还记载了:“(梁武帝)令其王侯子弟皆受佛诫,有事佛精苦者,辄加以菩萨之号。其臣下奏表上书,亦称(萧)衍为皇帝菩萨。”他不仅亲身修佛,还从各方面大力扶持佛教的发展。据史料,他信佛后,颁布了《断酒肉文》,禁止僧众吃肉,自己也吃素食(后来的和尚不吃肉,就是来源于此);他又禁止杀猪羊作为宗庙的“牺牲”而以面代之。

梁武帝为什么这么信佛呢?从一篇《梁武帝问志公禅师因果文》可知一二:他的皇后去世,请志公禅师来作超度后问:“我如今能做帝王,不知前世做了什么功德?”志公禅师回答说不便说。梁武帝听禅师这么说,更是激发了好奇心,说:“朕今拜你为师,为何不说?弟子很希望知道。”

禅师只好说了:“陛下前世是个樵夫。只因上山砍柴,遇见山间有灵坛古庙,庙宇朽烂,里面只有古佛一尊,雨淋日晒,无人侍奉。而你自发善心,将自己戴着的斗笠取下遮盖佛身,被佛以天眼看见,称赞说:‘汝于来世,当作上人。’所以有帝王的今生。”于是梁武帝更加迷信佛教。

大家熟知的少林寺达摩祖师就是在他主政时来到中国的。梁武帝和达摩曾经面谈过,夸耀说自己建寺、写经、度僧、造像甚多的礼佛情况,问达摩自己有多少功德?不料却被批评说“无功德。”一问为何,达摩又说:“这是有目的的故意为之,不是实在的功德。”自以为是的梁武帝顿时无语。

梁武帝到了老年为了显示自己对佛法的虔诚,决定出家到同泰寺去做和尚,这是开天辟地的事情。国不可一日无君,大臣们急得团团转,梁武帝才做了四天和尚,大臣们就把他接回了朝廷。梁武帝想到普通百姓出家后,还俗都要还得拿一笔钱向寺院赎身,而自己是堂堂一国之君,还俗怎么能不出钱呢?于是,梁武帝再次“舍身”到同泰寺出家。大臣们就不得不花了1亿钱,去同泰寺为梁武帝“赎身”。如此反复儿戏当了四次和尚,第四次长达51天。大臣们共花了四万万“赎身”钱,把国库都给折腾光了。

据《南史》,85岁的梁武帝曾经“梦中原尽平,举朝称庆,甚悦,以语(朱)异曰:‘吾生平少梦,梦必有实。’(朱)异曰:“此宇内方一之征”。太清元年(公元547年)东魏将军侯景降梁,尚书仆射谢举等以为不可接受,而梁武帝深纳朱异“若不接受,恐绝后来投降者之望”之言,又感前梦,以为自己将统一中原,遂纳之。侯景乱梁之前,太医令朱躭就梦见一犬一羊坐在帝位,他醒来对别人说:“犬羊,不是佳物。今据御座,将有变吗!”

果不其然,仅二年之后,这个不甘人下的侯景见梁朝疏于武备,又害怕梁朝与东魏讲和陷自己于不利,于是在太清二年(公元548年)八月以诛杀朱异为名起兵造反,迅速于第二年三月攻破建康城,还俘获了梁武帝。梁武帝在四月被活活饿死。他的不幸结果完全是自作自受,这标志着梁朝实际上的覆灭——大梁仅有八年的寿命了。

梁武帝很喜欢和和尚交往。据《朝野佥载》记载,有个叫榼头师的僧人,经常出入宫廷。精于围棋的梁武帝有次下诏书叫榼头师进见。当时他正和别人下棋,榼头师刚一进来,梁武帝就信口说道:“杀却。”使臣马上就把榼头师推出去杀了。武帝下完棋就叫榼头师进来,使臣回答说:“刚才陛下叫杀,臣已经把他杀死了。”梁武帝啼笑皆非,后悔不已。

中国佛教里很重要的一个仪式“水陆法会”,相传就是梁武帝因为梦中得到神僧的启示,醒后受志公禅师的指教,亲自批阅佛经三年之久才撰写成功仪文,并首先在润州(镇江)金山寺依仪修设的为超度水陆一切亡魂而设的。

历史上这样佞佛的皇帝还不少,还有著名的唐宪宗“迎佛骨”的故事,一代文豪韩愈因劝谏而得罪,差点丢了命。

道教和梦

道教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他的创始人是东汉末年的张道陵,他在四川大邑县鹤鸣山创立了“五斗米道”,奉老子为教主。虽然它的历史是从这时开始算起,但是它的渊源甚至可以从黄帝时算起,黄帝因年老体衰而苦恼,在与浮丘公的谈话中得知了“世间万物皆有生死循环,唯有神仙才能长生不老”。黄帝的“华胥之梦”的传说可以看成是道家和奇梦结缘的开端。《列子?周穆王》里也有一个类似“理想王国”的奇梦。

到了后来道家(不是道教)渐渐发展,关于“长生不老”、寻求神仙及不死药的活动越来越多,如秦始皇、汉武帝经常派方士到海外求药。道家的这些神仙信仰,为后来的道教所继承,成为道教信仰的核心内容。“老庄”(老子和“梦蝶”的庄子)是道家哲学思想的重要代表人物,所以在道教中也具有重要地位,老子的《道德经》也成为道教的圣经,《庄子》也成为《南华真经》。

梦在道教中也具有重要的地位。古代人们认为,梦能通鬼神,也能更好地理解和反映现实,所以在唐朝及以后的传奇小说《南柯太守传》《樱桃青衣》《纂异记》里,常常可以看到故事以不同的梦为切入点,借一些仙人、道士等如吕洞宾来点评世事、点化卢生等。故事的主人翁往往是在梦中经历一番从贫贱到富贵的奇遇后,对人生有了大彻大悟,有的还随道士寻仙访道去了。《枕中记》(“黄粱美梦”)更是如此,我们已经在“品升官之梦”里说过了。

中国一直是个世俗国家,虽然有奉佛教或道教为国教的情况,但是一直没有一个宗教能够占有绝对优势。早期,儒释道三教经常辩论,目的就是宣扬自己的正确性,以期获得皇帝的认同,从而把本教发扬光大。既然佛教是通过汉明帝做梦引入的,那么道教也不甘落后,他们也希望得到皇帝的支持,历史上也有几个与皇帝有关的奇梦很有名。最早的是汉桓帝“好老子之书,夜梦见老子,乃诏陈(国的国)相为老子立祠”(皇甫谧《高士传》)。在延熹九年,他还亲自祭祀老子。另外还有两个皇帝对道教的影响更大。

唐玄宗梦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就是李耳,即老子。他姓李,而大唐的天子也姓李——所以即使没有关系,这下也就有了关系。唐朝的李天子本非中原汉人,据考是有胡人血统,这些边关人士多尊崇中原文化,尤其是在魏晋以来的门阀制度中,对那些高门大姓带着羡慕的眼神。唐初编《氏族志》,把天子李家列为第三等,唐太宗心里很不高兴,后来强行把李家列为第一等,原来排第一的崔氏降为第三。既然中国人有攀附名人祖先的传统,为什么不把李耳利用起来呢?

唐高祖武德四年(公元621年),太史令傅奕上表请求罢佛,他指责佛教“剥削民财,割截国贮”“军民逃役,剃发隐中;不事二亲,专行十恶”。道教也趁机群起而攻佛教。武德七年(公元624年),傅奕又再次上表。此前由于佛寺泛滥成灾,许多人躲进寺庙去避赋税,国家经济很困难。武德八年(公元625年),高祖诏叙三教先后的顺序是:“老(道)教、孔(儒)教,此土之基;释(佛)教后兴,宜崇客礼。今可老先,次孔,末后释宗”。唐高祖正准备限佛时,不意发生了“玄武门之变”,唐太宗上台,傅奕再次上书,通过争斗,道教取得了胜利。

唐高宗乾封元年(公元666年)二月,他追号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但是武则天信佛(唐太宗去世后作为侍妾曾经到佛教庙里安置),她之登上帝位多亏了自己是“弥勒佛”下凡之说,所以道教地位下降,她只是改称老子为“太上老君”。到了唐玄宗天宝二年(公元743年)正月加尊号“大圣祖”三字,六年后又加尊号为“圣祖大道玄元皇帝”,老子的尊号越来越吓人。

唐玄宗开元二十九年正月己丑,他下诏两京及诸州各置玄元皇帝庙一所,并推崇道教,唐玄宗时撰成中国历史上的第一部道藏《开元道藏》,令生徒学习《道德经》及《庄子》《列子》《文子》等,每年准按明经之例举送合格做官。至闰四月,“玄宗梦京师城南山趾有天尊之像”(《旧唐书》),《资治通鉴》说:“上(唐玄宗)梦玄元皇帝告云:‘吾有像在京城西南百馀里,汝遣人求之,吾当与汝兴庆宫相见。’”

他派人在西南方向的周至县的楼观山之侧找到了老子的像,迎置兴庆宫。五月,他命画玄元皇帝真容,分置诸州的开元观。因为“上有所好,下必兴焉”,至天宝元年(公元742年)正月初七癸丑,陈王府的参军田同秀称在京都的永昌街空中见玄元皇帝,以“天下太平,圣寿无疆”之言传于玄宗,还说桃林县故关令尹喜(老子西去,就是他求得《道德经》的)之宅旁有个灵宝符。唐玄宗大喜,派人求之,果然得到了,十七日,献于含元殿。于是置玄元庙于太宁坊,东都置于积善坊旧邸。二月,他加自己尊号为“开元天宝圣文神武皇帝”,还下诏在《古今人表》里老子升入上圣。这一年,唐玄宗还怕老子寂寞,尊庄子为南华真人,改《庄子》为《南华真经》,改《文子》为《通玄真经》,改《列子》为《冲虚真经》,改《庚桑子》为《洞虚真经》。天宝七载(公元748年)又封张天师为太师,其余的各有封赠。到了天宝十三载(公元754年),再追加老子为“高上大道金阙玄元皇帝天皇大帝”。

唐玄宗一生十分重道,亲自注释《道德经》,把道庙升为道宫;而且“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杨玉环(原寿王妃)为掩人耳目,他于开元二十八年(公元740年)颁布敕令度杨玉环为女道士,住在太真观,进而引她入宫,演出了一曲《长恨歌》,杨玉环也因此被称为“贵妃太真”。这时道士的地位很高,一些公主也纷纷以当道士为荣,著名诗人贺知章退休也请度为道士还乡:“天宝初,(贺知章)病,梦游帝居,数日寤,乃请为道士,还乡里,诏许之……”

宋真宗梦先祖。宋朝也是道教旺盛的时代。大家都知道宋真宗经常编造假梦骗人,如他于公元1008年说梦见神仙叫他去泰山封禅,后来果然大张旗鼓地去了,实际上是为了宣传自己是宋太宗的真正继承人、粉饰太平,掩饰“澶渊之盟”的不败而败。为了封禅,他还特地把年号改成了“大中祥符”。

不仅如此,他还决意为自己找个赵氏先人——赵某。大中祥符五年(公元1012年)十月,他又对大臣说:“朕梦先降神人传玉皇之命云:‘先令汝祖赵某授汝天书,令再见汝,如唐朝恭奉玄元皇帝。’翼日,复梦神人传天尊言:‘吾坐西,斜设六位以候’”(《宋史》)。

梦中他即于延恩殿里设道场。五鼓一更时,先是闻到一阵异香,马上,黄光满殿,掩盖了灯烛,他看见众多灵仙仪卫着天尊来了,他就再拜于殿下。一会儿黄雾起了,片刻雾散,天尊就座后,有六人拜了天尊后坐下。他欲拜这六人,但天尊令他只是作揖就行了,天尊命他向前,对他说:“我是人皇九人中的一人,是赵之始祖,再往下,才是轩辕皇帝(黄帝),凡世所知轩辕皇帝是少典之子,这是不对的。我母感应雷电而梦天人,生我于寿丘。后唐时,奉玉帝之命,在七月一日下凡,总治下方,主赵氏之族,至今已一百年。皇帝好好抚育苍生,不要懈怠以前的志向。”说完,天尊就离开坐位,乘云而去。

宋真宗这一番痴人说梦,竟然篡改了黄帝的父亲,把少典改为赵某,可谓“数典忘祖”。但是他手握生杀大权,何人敢反对?于是大臣王旦(封禅前曾经受过宋真宗的贿)等皆再拜称贺。宋真宗即召王旦等至延恩殿,看了天尊临降的地方,并布告天下。闰十月,真宗遂上这个圣祖的号为:“圣祖上灵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圣母号“元天大圣后”,并下诏避讳:“圣祖名:上曰‘元’(玄),下曰‘朗’(明),不得斥犯。”于是这个赵元朗“被出世”了。

这个玉皇大帝,因为《西游记》等的宣传,可以说中国人无人不知。据《圣纪》所称,他是光严妙乐国王后宝月光所生,当时国王净德时年老无子,就在宫中广设道场,一夜宝月光王后梦见太上老君抱着一个婴儿而来送给她,于是有孕生下了玉皇大帝。

后来的宋徽宗、宋钦宗也全面继承了祖先迷信道教的传统,无条件地信任道士,相信他们会为自己保佑大宋江山。在完颜宗望等攻汴京时,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道士郭京身上,妄以“六丁六甲法”破敌——不料其结果就是惨不忍睹的“靖康耻”!被俘时皇帝还穿着道服,这和梁武帝佞佛造成国破何其相似乃尔!

道教里,名人的出生也是经常和奇梦联系在一起。道教里面有个重要人物陶弘景,作品有《本草经集注》等,融会道佛,是南朝齐、梁时期的道教思想家、医药家、炼丹家,据《梁书》记载:“母(郝氏)梦青龙自怀而出,并见两天人手执香炉来至其所,已而有娠,遂产(陶)弘景。”郝氏还做了一个奇梦,梦见一条无尾的青龙从自己身上升天,后来陶弘景果然“不妻,无子”。

陶弘景幼有异操,十岁时得到一部葛洪的《神仙传》,昼夜研读,便有养生之志,对他人说:“仰青云,睹白日,不觉为远矣。”齐明帝建武年中,宜都王萧铿被明帝所害,“其夜,(陶)弘景梦(萧)铿告别,因(向萧铿)访其幽冥中事,多说秘异,因著《梦记》焉。”梁武帝篡齐建梁,二人早有交往,梁武帝经常向他咨询国事,故人称“山中宰相”。后来他“曾梦佛授其菩提记,名为胜力菩萨。乃诣鄮县阿育王塔自誓,受五大戒。”他主张儒释道三教合流,对梁武帝影响很大。

北宋有名的大臣杨亿之祖是曾经担任南唐玉山令的杨文逸,杨亿将生前,杨文逸也梦见一道士,自称“怀玉山人”来谒,未几就生下了杨亿。杨亿后来成为“西昆体”诗歌的主要作家,也是有名的大部头类书《册府元龟》事实上的主编。

伊斯兰教与梦

伊斯兰教是由穆罕默德创建的宗教,信奉的是唯一的神灵安拉(真主)。

伊斯兰教也是非常看重梦的,它的许多教义就是通过梦而来阐释的。在伊斯兰教义中认为,睡眠和死亡是两兄弟,因为睡眠和死亡的过程是相似的,当人入眠的时候,他的灵魂已经离开身体,而如果这个人在睡觉时死亡的,那么是真主将他的灵魂扣押了。如果这个人睡觉后又醒来了,那么是真主复活了他。它的最高经典《古兰经》里就有不少梦的故事。

宰牲节的来历。宰牲节(古尔邦节)是伊斯兰教三大节日之一,时间是伊斯兰教历12月10日,即信徒朝觐期的最后一天。它就来源于传说古代先知易卜拉欣的一个梦。

易卜拉欣(后来被称为“真主的至交”)忠诚于安拉,他自小生活在崇拜偶像和星宿的环境里。他的父亲是木雕艺人,雕成后就叫他去集市卖掉。易卜拉欣不但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反而一边卖,一边却说:“谁来买这种毫无用处的破玩意儿!”于是没有人买雕像了。父亲恨恨地揍了他一顿,再不叫他去卖了。

易卜拉欣得到了安拉的赏识,劝他归顺了伊斯兰教,并被选为先知和使者,派他回家乡传教。但是连他的父亲也拒绝归顺,更不用说其他人了。他利用在节日里大家都要出城去郊外居住数日的机会,到他们信奉的神庙里捣毁了神像。

大家回来后抓住他质问,他的回答是:“叫这些偶像回答吧”。大家准备烧死他,但是安拉却在旁边保护他,毫发未伤。大家十分惊异,只好放了他。易卜拉欣和妻子撒赖到了埃及,国王想得到撒赖,但手刚碰到她的手就麻木了,只好打消念头,并把一个叫哈哲儿的侍女送给了她。哈哲儿成了易卜拉欣的第二个妻子,他们在巴勒斯坦定居。

但是,两个妻子发生了矛盾。后来,易卜拉欣带着在襁褓中的婴儿易司马仪和哈哲儿到了麦加,此地荒无人烟。他安顿好妻儿准备返回巴勒斯坦,妻子哈哲儿不愿他离开,他说是安拉的旨意,这才离开了她们。这里没有泉水,在哈哲儿第七次从萨法山爬到麦尔卧山顶时,终于在易司马仪的脚下出现了泉水,接着又有阿拉伯人开始在这里定居。

易司马仪渐渐长大。一天,在巴勒斯坦的易卜拉欣忽然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安拉让他宰杀自己的儿子。于是易卜拉欣赶赴麦加。他告诉了缘由:“我的儿子啊!我确已梦见安拉要宰你为牺牲。你考虑一下吧!你究竟有什么意见?”(《古兰经》“列班者”章第102节)易卜拉欣带着儿子去麦加城米纳山谷,准备宰了爱子以示对安拉忠诚。途中,恶魔易卜劣厮几次出现教唆易司马仪抗命和逃走,但被易司马仪拒绝。

易卜拉欣流着泪要杀儿子,但怎么也杀不了。忽然,天上传来安拉的召唤:“易卜拉欣啊!你确实已用行动证实那个梦了。”(第104节)原来是安拉在考验他!这时有一只黑头羝羊出现在面前,易卜拉欣就把他作为祭品献给安拉。从此,形成了很有特色的“宰牲节”。

优素福的故事。易卜拉欣的孙子叶儿孤白也是一位先知。叶儿孤白有12个儿子,其中第11个是优素福,他下面有个同胞弟弟宾雅敏,也颇得父亲喜欢。其他十个哥哥与优素福是不同母亲生的,他们任性骄纵,而且狭隘自私,叶儿孤白对此忧心忡忡。

优素福幼时十分聪慧。一天,他对父亲说:“我的父亲啊!我确已梦见11颗星星和太阳、月亮,我梦见他们向我鞠躬。”(《古兰经》“优素福”章第4节)叶儿孤白听后知道会有大事,就对他说:“我的孩子啊!你不要把你的梦告诉你的哥哥们,以免他们谋害你;恶魔确是人类公开的仇敌。”

兄长们妒忌优素福和宾雅敏兄弟得宠,聚在一起商量对策。第一个兄长说将他杀死,但是有人反对。最后商量了一个计策,骗取了父亲的同意,借口把优素福带出去一起放牧,然后趁机把优素福扔到一口井里,回去报告他被狼吃了。但有一队客商路过这里,去打水时救了优素福,就把他当做商品卖到埃及去。

买下优素福的是埃及的财务大臣。他和夫人见优素福聪明可爱,就待他很好。优素福长成了英俊小伙,夫人忍不住想勾引他,不成后就污蔑他,导致优素福被关进了监狱。狱里他遇到了一个为国王斟酒和一个为国王做饭的年轻人,他们都是因为惹恼了国王被下狱。他们钦佩优素福的品行,一天把梦中看见的事情告诉了优素福。

斟酒的说:“我梦见好像自己拿了一串葡萄在榨汁作酒,然后给国王斟酒。”

做饭的则说:“我梦见好像自己的头上顶着一只装面包的篮子,还看见几只受伤的鸟儿在争相啄我头上的面包。”

他俩请优素福圆梦。优素福趁机向他们宣扬真主,然后说斟酒的将出狱继续为国王斟酒,而做饭的将被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被处以极刑,群鸟将争食他……他还叫斟酒师出狱后告诉国王监狱里有个优素福。过了几天,梦被证实了,但是出狱后的斟酒师却忘了把优素福告诉国王,所以优素福不得不在监狱里又待了七年。

一天,国王做了一个怪梦:他梦见自己坐在尼罗河边,有七头肥壮的黄牛从河里跑出,紧接着跑出来的是七头瘦黄牛,这七头瘦牛把那七头肥牛吞食了。国王又梦见七个饱满的麦穗以及七个干瘪的麦穗……国王被惊醒了,很感惊异,便召群臣圆梦。大臣们都百思不得其解,那个斟酒师猛然记起优素福来,向国王推荐了他。国王听后立即下令让斟酒师到监狱中向优素福问个究竟。

优素福听了国王所做的梦,当即回答道:“请你转告国王,七头肥壮的黄牛和七个饱满的麦穗预示着国家将连续七年是丰收年,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七头瘦牛和七个干瘪的麦穗象征着接路而来的七年是亢旱之年,谷粒歉收,灾荒遍地。因此,在丰收之年,要注意粮食储备,以度灾荒,切不可浪费挥霍。瘦牛吞食肥牛,暗指荒年内将依靠丰年的积蓄生活。度过这七年灾荒之后,又将出现风调雨顺、普降甘霖的好年头……”国王听了回报,十分满意,决定亲自召见优素福。但优素福不愿去,一定要国王为他昭雪。国王果然进行了调查审理,使真相大白。这样,优素福被任命为粮库大臣,管理财政、粮食,对付荒年。

七年丰收后,果然迎来七年荒年,但埃及早已有备。在巴勒斯坦也闹饥荒,叶儿孤白的儿子除了小弟弟宾雅敏外都被派到埃及买粮了,这天恰好被优素福碰见。优素福认得他们,但是哥哥们早已不认识改变甚大的弟弟优素福了。优素福假装不识,问了家里的情况,给了他们粮食,叫他们留下一个人质,明年再来时把宾雅敏带来,否则不再给粮食。优素福还把哥哥们的抵押物还了他们。

哥哥们回去后,说了事情的经过。父亲叶儿孤白开始不愿,怕他们又把宾雅敏给弄丢了,哥哥们保证不会,还说多去一人还可以多得一骆驼的粮食,最后叶儿孤白终于同意了。兄弟们再去埃及,优素福设计假装污蔑宾雅敏偷盗而把他给留下了,兄弟得以团圆。哥哥们回去后,叶儿孤白不信宾雅敏会偷盗,把两眼哭瞎了。他要儿子们第三次去埃及找回宾雅敏。

优素福见到痛苦不堪的哥哥们,动了恻隐之心,问他们以前对优素福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哥哥们一听大惊,这才明白面前的威风凛凛的大人就是优素福。他们赶紧道歉。优素福原谅了他们,还叫他们把自己的衬衣带回去。

叶儿孤白很高兴,眼睛也复明了。他们搬迁到了埃及,一家团圆,优素福坐在宝座上,父母(太阳和月亮)和11个兄弟(星星)向他鞠躬致敬,看到这情景,优素福就对父亲说以前的奇梦果然灵验了。优素福一家在这里幸福地生活。

基督教与梦

《圣经》里面有一些有名的奇梦和格言,如《圣经》中说:“事务多,就令人做梦;言语多,就显出愚昧”“多梦和多言,其中多有虚幻,你只要敬畏神。”同时,它还有一些奇梦故事。

耶稣诞生。耶稣在基督教里被认为“救世主”。《新约》里记载了他的诞生,据《马太福音》第一章记载:

拿撒勒有个木匠约瑟,是大卫王的直系后裔,他有个未婚妻玛利亚(即圣母,《古兰经》里的麦尔彦)。玛利亚受神的安排未婚就怀孕了,约瑟认为她不贞洁,心烦意乱,违背了他俩订婚时的诺言,决定退婚。但是这个夜晚,约瑟做了一个梦,他梦见神对他说:“不要发愁,不要心烦意乱,玛利亚所怀的胎儿将借神的权能与圣灵而出生。你要给他取名耶稣——拯救者——因为他就是神所许诺的王。你要迎娶玛利亚,把他的孩子当做你自己的儿子抚养大,让他继承你的王族血统。”约瑟醒后就很高兴地和玛利亚结婚了,以便在耶稣诞生前照顾她。

这时,罗马皇帝屋大维想弄清手下有多少臣民,以及应该得到的赋税,就下令进行一次人口普查,犹太人也得回到本乡去登记。约瑟夫妻要回到伯利恒去,走了七天,路上很是辛苦,他们想在一个小旅店落脚。但是旅店已满,无法安置。老板见玛利亚快要分娩,就安排她到马厩里。这里很肮脏,但是有总比没有好,于是夫妻就在这里安顿。约瑟扶玛利亚躺下,有人端来水供她食用。于是,耶稣就在这里诞生了——后来基督教为了纪念耶稣的诞生,就把每年的12月25日定为“圣诞节”,全世界许多地方都会放假庆祝。

耶稣生下的那个晚上,夜空光芒四射,还有一颗星星格外明亮,出现了大批的天使为牧羊的人们传话,牧羊的人们奔到旅店,一看果然是这样的。他们回去后高唱颂歌。

这时,以色列是希律王当政,他残酷无比,任意杀害每一位他认为会有夺权嫌疑的人。耶稣降生的消息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马上找智士来,叫他们去寻找耶稣在哪里,并说自己也将带着礼物去拜访。

智士们很快找到一家三口,奉上黄金、乳香等名贵礼品,这是与国王地位般配的礼品。找到的这个晚上,智士们梦见了神叫他们不要回到希律王那里去。于是他们走另外一条路回到本土。

同一晚,约瑟也作了一个梦,天使对他说:“马上带着玛利亚和耶稣,赶到埃及去!希律王很快就会派士兵来寻找婴儿并会杀掉他,你们都得在埃及待到被告知能够平安返回为止”。不久希律王死去,他们回到了故乡。

奇梦小历史 王玄谟梦读佛经保命(《宋书》)南朝宋文帝元嘉二十七年(公元450年),宁朔将军王玄谟随辅国将军萧斌率军攻北魏滑台,200余日未能攻下,又不听部下之劝,丧失攻城良机。曾经灭佛的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带大军救滑台,王玄谟军大败,萧斌要杀他。临刑前,王玄谟梦人告诉他:“诵《观音经》千遍,则免。”醒后,诵之得千遍,忽传呼停刑。原来是因大将沈庆之的固谏,萧斌担心杀戮大将引起军心混乱,王玄谟才得以保全性命。

这样的故事,还有北朝的卢景裕,他好佛法,经常和天竺和尚道悕一起谈论佛法。据说后下晋阳狱,至心诵经,枷锁自脱。这时,又有人负罪当死,梦沙门(和尚)教讲经,觉时如所梦,说是诵读千遍佛经,临刑刀折。这些当是佛教的宣扬之故事。

周公解梦 僧道之梦解

仙圣到家福禄至,道士女冠言语吉。

老君真人皆主吉,堂上神佛大吉利。